第2章 梦还是现实
萨奇尔·德诺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离奇但真实的梦，宛若自己去另一个世界真的走了一遭。
在那个世界，自己度过了最血腥的成人礼，领下的三大男爵在礼宴前夕联合反叛。
着甲卫兵们的厮杀与怒吼历历在目，超凡者们的激烈碰撞把瞭望的炮台拦腰摧断。
纷乱的马蹄声定然伴随着飞扬的鲜血，德诺亲眼看见两位“母亲”和兄弟倒在血泊之中。
之后是亡命的奔逃之路，德诺去过上级领主的特里伯爵的府宅，被厌弃后一路向南。
横跨整个卡佩公国，来到梅迪公国。
在这里德诺觉醒了超凡的力量，然后颠沛的旅途和并不出众的天资让他在超凡之路上举步维艰。
在梅迪公国，德诺在被强盗袭击的马场捡到了名为艾露的小女孩。
因为看后者可怜，无处可去，便暂时将其留在了身边，后来经历了分离又重逢。
因缘相聚，德诺决定将这名性格奇特的少女留在身边。
之后的旅途，德诺结识了一群性格各异，却值得信赖的伙伴。
在伙伴们的鼓励和支持下，德诺才终于下决心回到故土，为清算当年的灭门之仇。
只不过耗尽精力调查清楚真相后，德诺再度茫然，三名男爵的反叛不过是表象。
萨奇尔之名被抹除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而那场阴谋年过已久，根本无从追查。
只能从只言片语中觉察真正的幕后凶手根本不是几个初入超凡的蝼蚁能够触及的。
德诺不愿朋友们再涉险，只能任由真相被埋葬。
本来德诺觉得自己还能度过余下的平静一生时，故乡卡佩公国的中心城域爆发了一场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风雪。
然后，末日来临了。
不断有身影在自己身边倒下，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从眼前消失，直到最后那一抹耀眼的金红色也被黑暗湮没。
之前无力升起的温热此刻奔涌而出，意识明明逐渐清晰，但德诺始终无法唤醒自己的身体。
直到脸颊传来真切的拍打实感，德诺才猛地睁开双眼。
“呼——，你想吓死我！”见德诺像诈尸一样骤然醒来，刚刚施以动作的少年惊吓着跳开。
“卢斯？”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德诺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浑身肌肉酸得厉害。
“啧啧，看来是做了个噩梦，希望你没有尿在床上。”名为卢斯的少年自然见到了德诺眼角的泪珠，不忘讥讽道。
“我动手是因为刚刚你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艾露露、伊苏还有达克斯什么的，我倒不在乎你的狐朋狗友，不过母亲告诉我如果有人发癔症，最好给他一巴掌。”
卢斯笑眯眯解释道。
“好弟弟，过来一下。”德诺没有理会卢斯讨便宜的说法，对其招了招手。
“你想做什么？”听到德诺对自己的称呼，卢斯笑眯眯的眼睛转为狐疑，谨慎开口道。
“我这病人能做什么呢？真是的，萨奇尔的男子汉不会还害怕一个卧病在床的家伙吗？”
德诺知道这名刚刚过十三岁生日的弟弟还在对“男子汉”的称呼有着莫名的追求。
“来，给我一拳，或者我给你一拳。”等卢斯走近，德诺才开口道。
“哈？”少年顿时蒙圈，不过德诺没有给出解释，而是简短重复一遍：“给我一拳或给你一拳。”
卢斯还想说些什么，德诺可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然后少年便看见一只肥硕的拳头照面而来。
下意识闭紧双眼，痛感却是从肩膀传来。
“嗷——！”吃痛声在不大的房间响起，身形本就单薄的少年被这一拳差点打得个差点栽了个跟头。
“死胖子德诺，你做什么？”卢斯嚎叫出声。
德诺却没有多理会，紧紧盯着拳头，无比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不像是做梦，而是现实。
“卢斯，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庄园里大喊大叫！”在卢斯咬牙切齿之时，一名颇显年轻的贵妇人走了进来。
“母亲！死胖子德诺无缘无故袭击我。”卢斯捂着肩膀，小碎步躲到走进房间的贵妇身后。
“詹妮薇母亲。”德诺向贵妇人行了一记见面礼，听见德诺对自己的称呼，贵妇人原本紧绷的脸庞显然好上了几分。
“卢斯，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德诺是你的哥哥，你这样实在有失贵族礼仪。”
詹妮薇反手揪了揪少年的耳朵以示惩戒，不过这一次卢斯不敢再吱声。
“听说你已经昏迷了两天，身体怎么样？”
“多谢詹妮薇母亲的关心，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躺了两天，有些酸痛。”
德诺如实道，客气的语气让詹妮薇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次德诺醒来后，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脑子还没彻底清醒，所以没有以往的叛逆和敌视？
“我会安排下人准备些面包和肉汤，刚醒来就不要大吃大喝了，还有狩猎林里不认识的植物不要去采，你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有点常识才对。”
詹妮薇开始了一如往常的絮叨。
“对，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会把人人都认识的迷幻蘑菇当野菜，我看把你扔外面得活活饿死。”卢斯此时也不忘落井下石。
“我明白了，詹妮薇母亲，您的关怀让我倍感温暖。”德诺现在满脑子是其他要紧事，所以想赶紧应付过去。
“呃……，那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人盯住房间，你最好不要乱跑。”
德诺突然的乖巧却是让詹妮薇感到不适，以至于她觉得德诺像是在阴阳怪气，不过听语气又不像，所以只能仓促结束对话。
“我不想欺负脑子还没恢复正常的家伙，不过等你下床，我会还你一拳！”卢斯也跟着詹妮薇走出房间，离开前还不忘放一番狠话。
等房间恢复安静，德诺才从水壶倒出几杯清水猛灌下肚，还主动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杯，随即甩了甩脑子让自己更加清醒。
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窗，落在地上，呈现出更加迷幻的色彩。
德诺起身推开窗户，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皮肤上传来的灼热让他下意识将手抽回阴暗处。
外边传来的是阵阵颇有气势的呼喊，德诺目光投向声源，应该是卫兵们训练的校场，数十道年轻的身影顶着炎炎烈日校验武艺。
目光回到房内，德诺侧身走到竖起的镜子跟前。
镜子里是一道圆滚滚的身躯，一头漆黑短发，一张大圆脸显得有几分憨厚，随手拍了拍肚子隆起的赘肉，声音倒是格外的清脆。
“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啊。”看着镜子里十五岁模样的自己，德诺不由喟叹一声。
忽然，德诺像是感觉到什么，拉开衣服，从脖子下面掏出一块小拇指长短的黝黑圆片。
摸起来像是铁片，但手感却意外滑润。
“这东西……”德诺紧紧盯着手中似铁片的物什，眉头很快皱在一起。
如果自己脑海中的经历不是一场梦，而是自己的祈祷真的得到了回应，重生一世的话——
德诺很肯定前世的自己没有拥有过眼前这块铁片的。
不清楚是不是重生的效果，以前的种种经历在脑海中异常清晰。
甚至前世都全然忘记或忽略的细节也如同一幕影像印在脑海之中，所以德诺才敢这么肯定。
吃蘑菇中毒这件事的不少细节也和记忆里的“前世”对得上。
唯一的问题是德诺脑中没有手中铁片来源的记忆，不管是现在的自己，还是“梦中”的自己。
但德诺觉得十五岁时的自己绝不会把一块不重要的铁片挂脖子上。
而如果不是梦……
德诺忽然想起自己记忆里被黑色风暴吞噬前的那一刻，心脏骤然的疼痛，会不会就是眼前这玩意？
足以颠覆规则，让人重生的力量——
在极寒末日里坚持过十年，并且曾作为抄书官为众多贵族抄写过无数“秘辛”的德诺，自然明白有一类存在拥有这样的力量。
“遗蜕”
神明的造物，神明的遗蜕，颠覆规则的无上至宝……
在极寒之灾爆发之后，关于“遗蜕”的隐秘也被公布。
和遗蜕被公布还有众多曾被奥兰皇庭联合七大公国极力掩盖的秘密。
这些秘密在十五年后的后世看来也许并不怎么珍贵，但放到当下，每一项秘密都价值万金！
德诺对遗蜕的了解并不深，脑海里的众多秘辛关于遗蜕的资料少之又少。
但德诺清楚如果真的是这件疑是遗蜕的铁片发挥了作用，自己可能真的回到了过去。
不过也存在令人疑惑的地方，据德诺所知，开启遗蜕一般需要支付某种代价，而且一旦成功开启遗蜕，就能在有效时限内掌握堪比神明的力量。
如果重生是手里这块神秘遗蜕的效果，那就说明自己成功掌握了遗蜕，应该会直接获悉相关能力的知识。
只是一来没有类似体验，二来德诺没有觉得自己付出过某种代价。
只是简单的思考就让德诺的脑袋又快肿起来，看来自己吃蘑菇吃坏脑子的后遗症没那么快消失。
“哈——”德诺身子一软，再次倒回软绵绵的床上，因为窗户打开，刺眼的光芒就替代朦胧的彩光爬上床头。
德诺本想起床关上窗户，却发现自己再起不能。
生存带来的紧绷高压骤然消失，让德诺觉得整个人被抽空了血肉，只剩下一张空空皮囊。
德诺从未觉得有一天，阳光明媚得会让人感到恶心。
在那个世界，自己度过了最血腥的成人礼，领下的三大男爵在礼宴前夕联合反叛。
着甲卫兵们的厮杀与怒吼历历在目，超凡者们的激烈碰撞把瞭望的炮台拦腰摧断。
纷乱的马蹄声定然伴随着飞扬的鲜血，德诺亲眼看见两位“母亲”和兄弟倒在血泊之中。
之后是亡命的奔逃之路，德诺去过上级领主的特里伯爵的府宅，被厌弃后一路向南。
横跨整个卡佩公国，来到梅迪公国。
在这里德诺觉醒了超凡的力量，然后颠沛的旅途和并不出众的天资让他在超凡之路上举步维艰。
在梅迪公国，德诺在被强盗袭击的马场捡到了名为艾露的小女孩。
因为看后者可怜，无处可去，便暂时将其留在了身边，后来经历了分离又重逢。
因缘相聚，德诺决定将这名性格奇特的少女留在身边。
之后的旅途，德诺结识了一群性格各异，却值得信赖的伙伴。
在伙伴们的鼓励和支持下，德诺才终于下决心回到故土，为清算当年的灭门之仇。
只不过耗尽精力调查清楚真相后，德诺再度茫然，三名男爵的反叛不过是表象。
萨奇尔之名被抹除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而那场阴谋年过已久，根本无从追查。
只能从只言片语中觉察真正的幕后凶手根本不是几个初入超凡的蝼蚁能够触及的。
德诺不愿朋友们再涉险，只能任由真相被埋葬。
本来德诺觉得自己还能度过余下的平静一生时，故乡卡佩公国的中心城域爆发了一场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风雪。
然后，末日来临了。
不断有身影在自己身边倒下，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从眼前消失，直到最后那一抹耀眼的金红色也被黑暗湮没。
之前无力升起的温热此刻奔涌而出，意识明明逐渐清晰，但德诺始终无法唤醒自己的身体。
直到脸颊传来真切的拍打实感，德诺才猛地睁开双眼。
“呼——，你想吓死我！”见德诺像诈尸一样骤然醒来，刚刚施以动作的少年惊吓着跳开。
“卢斯？”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德诺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浑身肌肉酸得厉害。
“啧啧，看来是做了个噩梦，希望你没有尿在床上。”名为卢斯的少年自然见到了德诺眼角的泪珠，不忘讥讽道。
“我动手是因为刚刚你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艾露露、伊苏还有达克斯什么的，我倒不在乎你的狐朋狗友，不过母亲告诉我如果有人发癔症，最好给他一巴掌。”
卢斯笑眯眯解释道。
“好弟弟，过来一下。”德诺没有理会卢斯讨便宜的说法，对其招了招手。
“你想做什么？”听到德诺对自己的称呼，卢斯笑眯眯的眼睛转为狐疑，谨慎开口道。
“我这病人能做什么呢？真是的，萨奇尔的男子汉不会还害怕一个卧病在床的家伙吗？”
德诺知道这名刚刚过十三岁生日的弟弟还在对“男子汉”的称呼有着莫名的追求。
“来，给我一拳，或者我给你一拳。”等卢斯走近，德诺才开口道。
“哈？”少年顿时蒙圈，不过德诺没有给出解释，而是简短重复一遍：“给我一拳或给你一拳。”
卢斯还想说些什么，德诺可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然后少年便看见一只肥硕的拳头照面而来。
下意识闭紧双眼，痛感却是从肩膀传来。
“嗷——！”吃痛声在不大的房间响起，身形本就单薄的少年被这一拳差点打得个差点栽了个跟头。
“死胖子德诺，你做什么？”卢斯嚎叫出声。
德诺却没有多理会，紧紧盯着拳头，无比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不像是做梦，而是现实。
“卢斯，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庄园里大喊大叫！”在卢斯咬牙切齿之时，一名颇显年轻的贵妇人走了进来。
“母亲！死胖子德诺无缘无故袭击我。”卢斯捂着肩膀，小碎步躲到走进房间的贵妇身后。
“詹妮薇母亲。”德诺向贵妇人行了一记见面礼，听见德诺对自己的称呼，贵妇人原本紧绷的脸庞显然好上了几分。
“卢斯，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德诺是你的哥哥，你这样实在有失贵族礼仪。”
詹妮薇反手揪了揪少年的耳朵以示惩戒，不过这一次卢斯不敢再吱声。
“听说你已经昏迷了两天，身体怎么样？”
“多谢詹妮薇母亲的关心，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躺了两天，有些酸痛。”
德诺如实道，客气的语气让詹妮薇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次德诺醒来后，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脑子还没彻底清醒，所以没有以往的叛逆和敌视？
“我会安排下人准备些面包和肉汤，刚醒来就不要大吃大喝了，还有狩猎林里不认识的植物不要去采，你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有点常识才对。”
詹妮薇开始了一如往常的絮叨。
“对，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会把人人都认识的迷幻蘑菇当野菜，我看把你扔外面得活活饿死。”卢斯此时也不忘落井下石。
“我明白了，詹妮薇母亲，您的关怀让我倍感温暖。”德诺现在满脑子是其他要紧事，所以想赶紧应付过去。
“呃……，那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人盯住房间，你最好不要乱跑。”
德诺突然的乖巧却是让詹妮薇感到不适，以至于她觉得德诺像是在阴阳怪气，不过听语气又不像，所以只能仓促结束对话。
“我不想欺负脑子还没恢复正常的家伙，不过等你下床，我会还你一拳！”卢斯也跟着詹妮薇走出房间，离开前还不忘放一番狠话。
等房间恢复安静，德诺才从水壶倒出几杯清水猛灌下肚，还主动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杯，随即甩了甩脑子让自己更加清醒。
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窗，落在地上，呈现出更加迷幻的色彩。
德诺起身推开窗户，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皮肤上传来的灼热让他下意识将手抽回阴暗处。
外边传来的是阵阵颇有气势的呼喊，德诺目光投向声源，应该是卫兵们训练的校场，数十道年轻的身影顶着炎炎烈日校验武艺。
目光回到房内，德诺侧身走到竖起的镜子跟前。
镜子里是一道圆滚滚的身躯，一头漆黑短发，一张大圆脸显得有几分憨厚，随手拍了拍肚子隆起的赘肉，声音倒是格外的清脆。
“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啊。”看着镜子里十五岁模样的自己，德诺不由喟叹一声。
忽然，德诺像是感觉到什么，拉开衣服，从脖子下面掏出一块小拇指长短的黝黑圆片。
摸起来像是铁片，但手感却意外滑润。
“这东西……”德诺紧紧盯着手中似铁片的物什，眉头很快皱在一起。
如果自己脑海中的经历不是一场梦，而是自己的祈祷真的得到了回应，重生一世的话——
德诺很肯定前世的自己没有拥有过眼前这块铁片的。
不清楚是不是重生的效果，以前的种种经历在脑海中异常清晰。
甚至前世都全然忘记或忽略的细节也如同一幕影像印在脑海之中，所以德诺才敢这么肯定。
吃蘑菇中毒这件事的不少细节也和记忆里的“前世”对得上。
唯一的问题是德诺脑中没有手中铁片来源的记忆，不管是现在的自己，还是“梦中”的自己。
但德诺觉得十五岁时的自己绝不会把一块不重要的铁片挂脖子上。
而如果不是梦……
德诺忽然想起自己记忆里被黑色风暴吞噬前的那一刻，心脏骤然的疼痛，会不会就是眼前这玩意？
足以颠覆规则，让人重生的力量——
在极寒末日里坚持过十年，并且曾作为抄书官为众多贵族抄写过无数“秘辛”的德诺，自然明白有一类存在拥有这样的力量。
“遗蜕”
神明的造物，神明的遗蜕，颠覆规则的无上至宝……
在极寒之灾爆发之后，关于“遗蜕”的隐秘也被公布。
和遗蜕被公布还有众多曾被奥兰皇庭联合七大公国极力掩盖的秘密。
这些秘密在十五年后的后世看来也许并不怎么珍贵，但放到当下，每一项秘密都价值万金！
德诺对遗蜕的了解并不深，脑海里的众多秘辛关于遗蜕的资料少之又少。
但德诺清楚如果真的是这件疑是遗蜕的铁片发挥了作用，自己可能真的回到了过去。
不过也存在令人疑惑的地方，据德诺所知，开启遗蜕一般需要支付某种代价，而且一旦成功开启遗蜕，就能在有效时限内掌握堪比神明的力量。
如果重生是手里这块神秘遗蜕的效果，那就说明自己成功掌握了遗蜕，应该会直接获悉相关能力的知识。
只是一来没有类似体验，二来德诺没有觉得自己付出过某种代价。
只是简单的思考就让德诺的脑袋又快肿起来，看来自己吃蘑菇吃坏脑子的后遗症没那么快消失。
“哈——”德诺身子一软，再次倒回软绵绵的床上，因为窗户打开，刺眼的光芒就替代朦胧的彩光爬上床头。
德诺本想起床关上窗户，却发现自己再起不能。
生存带来的紧绷高压骤然消失，让德诺觉得整个人被抽空了血肉，只剩下一张空空皮囊。
德诺从未觉得有一天，阳光明媚得会让人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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