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有仙才自不知？

    钟声还没有响起！

    钟声还离这远着，还未响起。

    天成山实在太远！

    上百万里远！

    好在那是仙钟，不然传这么远，早没了。

    静！

    山实在很静了！

    还是等到钟声到了，等着看看那仙人洗尘，还要说些什么，再看看少年娃钟声响起后，反应如何？

    “啧！青衣他明明可以那样做，却不敢去，反而去躲避，自己早早开谢！”仙人洗尘突然开口道，他语气似有几分疑惑。

    仙人密室图中所见，的的确确是青衣仙人许云槐伸手，随后触碰了那池里的莲，莲叶、莲蓬这才谢去的。

    但仙人所说的“却不敢去”，不知要做何解？

    妖氛越来越浓！

    这深山老林的，倒真的有些吓人了！

    何况那放牛少年看似年纪不大，便真的不怕么？

    洗尘所说的那莲，胆子怕会大些的吧？

    毕竟，若是“谪仙”，怕和凡子有些区别。

    都说世俗凡夫胆小如鼠，仙人怕却胆大！

    而且俗世常言，过了孟婆桥，转世的便不是那个他了。

    九世莲恐怕已经流转好几世，也该是这道理。

    “那么……九世莲，该是个胆小的吧！”魁梧白衣莲冠仙人洗尘，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听他言语，倒似有理。

    那莲倒可能，反倒是个胆小的，并不是胆大的！

    “青衣许云槐是个胆小的，那开晖老鬼也是这样认为的。”洗尘又咂巴着嘴道。

    洗尘在那密室所见，青衣中年仙人许云槐，似在知道些什么后，的的确确唉声叹气。

    说了几声“罢！罢！”。

    青衣仙人似在逃避什么，不敢面对。

    青衣中年仙人又一指那荷叶，荷叶就枯了，这恐怕就是洗尘所说“自己开谢”！

    那荷，或许本不会枯？

    青衣仙人，怕真的有些懦弱！

    突然！

    仙人又说起话来。

    仙人洗尘似遇到些棘手的麻烦：“啧……，那青衣，是那十余万年前的人物。”

    不知仙人还要说什么？

    也不知道三个放牛少年，哪个胆子大些，哪个胆子小些？

    若都胆小，哪个是那仙人？

    既然有仙人在这，却不知此处有没有妖物？

    “若是没有我”！

    对了，洗尘前番说了这一席话，莫不是说这山中有妖精？

    若有妖物，胆大胆小，倒也好辨别！

    那两个普通放牛娃，却不知仙人救不救？

    那莲却怕极有用，自然不会死去，何况又是仙人再世，怕是气运极好，自然不会轻易死去。

    “倒是又怕时易世变，人也不太一样，那莲毕竟还是凡夫，也或许未必和那青衣一个性子。”

    实在静得可怕！

    至少，似矮胖的那个放牛少年，还有个似魁梧的少年，都已经表现出有些害怕了。

    白净？

    这两个少年，面色似白净，反倒不像是常年风吹日晒的放牛娃。

    颤栗着瑟瑟发抖！

    他们在牛背，似都快要坐不稳了！

    胆小？

    按仙人分析，或许这两个，便是那莲么？

    只是九世莲少年只有一位，是二人里的哪一个？

    “啧啧！黑炭似的，果然没有出息。”仙人洗尘满是厌恶道。

    黑炭？

    是有一位面目黧黑的少年，那个少年则似很镇定，坐在牛背上挺直了腰板，不慌不乱的。

    却不知他叫什么？

    便果真没有出息？

    一个普通放牛娃，只是个不起眼凡人，名字怕普通俗气。

    洗尘一袭白衣，难不成是那少年黑色脸面让他不悦，因此仙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个本分放牛娃，不偷奸耍滑，又不是容易白的肤色，恐怕黑皮子才是正常的。

    这样看，或许这个黧黑少年，是个老实本分的。

    何况做凡人，也是三百六十行，难免有一行做得好些。

    小小年纪，能够镇定也似有些出众，就算成不了仙，做个踏踏实实过日子凡人，倒也不错。

    只是那洗尘，之前又说有个娃一辈子都穷苦！

    不知是谁？

    莫非……是这个黧黑少年？

    “啧啧！像那莲的，倒有两个少年！还是要演算一番，真是大费周章！”那暗中的仙人洗尘似乎正苦恼着，声音尖细说道。

    他们便是那莲么？

    只是两个人，若真是倒也有些难辨。

    洗尘找的那朵莲，不知哪个放牛娃才是？

    “嗯！诶！不对，不对！好怪！好怪！”洗尘又自言自语，一时肯定一时又否定。

    不知仙人洗尘，演算到些什么？

    他到底算出那莲是谁了吗？为何一会肯定，一会又否定？

    但细思，似有些许怪异。

    洗尘虽然对他徒弟说，自己不善演算。

    但他是仙人！

    若三个放牛娃真有人是那莲，仙人离他这样近，却都算不准吗？

    今晚的山路，三个少年过去走过的山路，的确都没有这样吓人！

    今天惊蛰时节，也许那些个精怪，也被惊醒了不成？

    仙人洗尘又哼道，似有几分自豪：“哼！果真有那物，若是我不在，自然三个小娃姓名不保。”

    过去的三四天，放牛娃虽然都走在路上，但那时还下雨，路也要稍宽大些，路又好走些！

    不是泥水路！

    山又要矮些，光又要亮些！

    居然反而比今天，要走得快上许多！

    而且一路上，还多多少少有些虫鸣声作伴！

    倒不似今日傍晚这样诡异。

    这样也跟镇定，倒不会那么害怕。

    此刻，山路更加窄小起来了，日色渐渐散去，牛群速度更慢了！

    实在不知他们三个，什么时候能回到李员外家？

    “那矮些的，有可能是那莲！那个脏黑小子！命不好！啧……另一个？”仙人洗尘尖声道，语气最后又是不确定。

    脏小子？

    不就是那个黧黑少年？

    前番说仙人说放越穷的，恐怕也是他？

    不知为何叫他“脏黑”，是身上脏还是长得黑？

    又或是仙人洗尘的偏见？

    那牛群少说二三十只，路又窄，牛又大！

    怎么走得快！

    似没有山洞，三个少年怕想要歇息，也很困难！

    此刻路更小更难行了，先前路稍大些，走了差不多两刻钟！怕也才走出不到百十丈远。实在太慢！

    若着急，怕明早天亮还要匆忙赶路。

    “应该是那个高壮些的！他才是那九世莲！他倒也有些不同。”洗尘仍在迷惑，似算了大半天，还是不能确定。

    却不知洗尘，为何偏向于高壮的少年，这少年和矮胖少年比，不同在何处？仙人何以据此认为，高壮少年更可能是那莲？

    诸君！

    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