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双鹤云纹玉佩6
今天排队买面的人很多，齐斌和李小齐索性打包了面回调查局。二人刚进办公楼，恰巧遇到了欧阳平和李默。
“你们拿的什么啊？这么香。”欧阳平夸张地闻了闻齐斌手上拎着的两个泡面盒。
“牛肉面，旁边商业街买的。”
齐斌说着，将一个袋子递给李小齐。李小齐正在身上翻找着东西，竟完全没注意齐斌的动作。
“小李，你这是干嘛呢？找什么呢？”
“我的玉佩！”李小齐的声音突然急了，音调明显高了几度。
齐斌知道这玉佩对李小齐的意义，也难怪李小齐这么着急。
“你再找找看，是不是刚才忘在宿舍了？”
李小齐立即冲回宿舍，过了一会儿匆匆跑下来，又冲进办公室。不久，她跑了出来，眼圈竟然已经翻红，仿佛哭了一般。
“小李啊，你别急，有没有可能刚才你俩上街的时候掉了？咱们一起走一圈看看。”
李小齐忍住泪水，赶忙点点头。齐斌已经将两碗面先放回办公室，跟着李小齐一起沿着原路返回。
刚走到调查局门口，齐斌一眼看到面摊的老板竟在门外向里不断张望。见到齐斌后立即向他招手，好像有事儿要说。
齐斌赶紧跑出大门：“大叔，您怎么到这来了？”
“你们刚才把东西落在我那了，我这不赶紧给你们送来么。”
说着，那个大爷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玉佩。
李小齐见到之后立即双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长舒一口气：“谢谢大叔，还好没丢，吓死我了。”
那个大叔看着李小齐憨厚地笑了笑：“姑娘，这东西一看就是宝贝，你以后还是好好保存吧。”
李小齐立即连连点头：“谢谢大叔，幸亏被您发现了，辛苦您特意来一趟，影响您做生意了。”
那大叔笑着扬扬手：“不和你们多说了，我先回去继续摆摊了。以后想吃面记得到大叔这来。”
“小齐，你俩的面就是这个大叔摊上买的？”
“对。”
欧阳平和李默立即跟上大叔，三人说笑着向商业街走去。
李小齐双手攥着玉佩，跟着齐斌往回走。在停车场恰巧遇见了刚准备出门的秦俊泰。秦俊泰和二人打了个招呼，突然看见李小齐手上的玉佩。
“小李，你这玉佩哪来的？”
李小齐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口气里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秦俊泰听完点点头，又仔细看了几眼玉佩，对李小齐说：“祖传的东西还不好好收着，以后你还真得多注意点。”随后转向齐斌说道：“那个拉面摊明天也带我去尝尝，有这好东西竟然也不先告诉你领导。就知道拍漂亮小姐姐的马屁。”
齐斌看着正在做项目汇报的张云之，心里不禁感慨，他的这位学长虽然这段时间总是显得懵懵懂懂的，但在做汇报的时候，真是非常专业缜密。
“8.12文物案的相关文物已经完成清理，我们在民俗文化村的搜查过程中，在那间小楼一层书架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记录卷宗，里面有详细的文物来源和进出库记录。”
投影的PPT页面上展示了一个本子，看起来应该是A4大小，上面展示了本子的几页内容，其中就包括那只白玉方觚。
“这个记录里关于文物的去向记录比较详细，但对来源却只字未提，只写了入库时间。鉴证科的同事们检查了整个民俗村，但能发现的指纹、毛发、鞋印等，发现除了王大宇、张晓明和吴大友三人的，并没有其他的发现。”
齐斌有些疑惑，这三个陌生的名字都是谁呢？
“王大宇就是那天被你铐在楼梯上那个掌柜的，他是霍家派去的卧底；张晓明是最后被欧阳抓住的那个人，他是姚老板的眼线；吴大友是那个门卫，是我们的卧底。”
齐斌惊讶地看向秦俊泰，秦俊泰轻轻笑了下：“别惊讶，那个司机不也是金会长的手下么。这段时间咱们查了半天，结果发现，留下痕迹的全是咱们的老熟人，真正那个组织的人，在民俗村里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那些记录在册的文物目前都已经追回。在这半年，他们只出手了二十几件，而且主要是通过姚老板的拍卖行。我们怀疑这个组织和姚老板有关，但我们调查了姚老板的关系网和这两年来的全部记录，发现他的关系网和往来都没有问题，而姚老板和这个组织的交流也是半年前才开始，而且所有的转账信息追查后都是盗用别人的信息开的户，用后即抛。而且洗钱路径非常专业，无法确定最后的资金去向。”
张云之说着，展示了一张巨大的资金往来关系图。这段时间他们通过央行系统调取了所有可能的涉案账户和交易，但追踪到最后，都会进入地下钱庄的账户，出境后进入不同国家的账户。而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账户，这些账户的开户身份信息核实后，都是已经因死亡销户的人。
“都是？”秦俊泰突然坐直了身子。
“对，都是。”吴学成叹了口气，点点头，“这些最终的转账账户开户到销户中间最长的也只有三天，而那些人大多在开户前就已经确认死亡，但所有银行的资料都显示，这些人都是自己去银行开的户。”
齐斌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身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你是说，那些人死了之后自己到银行开的户，然后又销户？”
“调查的情况就是这样。而他们最近用的一个账户是林珊珊的，而那个账户开户时间是林珊珊跳楼后两周，而录像显示，是林珊珊自己去开的户，一天后又去银行消的户。”
吴学成对张云之点了下头，张云之打开一段视频，是一段银行监控录像，上面显示时间是7月21日，而正在柜台前办业务的人，正是林珊珊。
“有没有可能是林珊珊或者别人附体到林珊珊的身体上做的这件事呢？”齐斌想起在莱明的时候，林珊珊可以非常轻松的附体到爱玲、爱雨和宁晓彬身上，并直接指挥她们的身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些人有什么共性，或者有什么交集么？”
“秦局，我们查了一下，这些人的户籍地点和常住地点非常分散，但他们都接受过同一个基金会的资助，而林开臣和林开宇兄弟的林氏集团是这个基金会的主要捐赠人。”
“林开臣......林开宇......林珊珊......”秦俊泰低声喃喃着。
“那个民俗村也是林氏集团旗下的公司开发和管理的吧？”
“是的。”
“但如果幕后真是他们的话，他们为什么还需要去姚老板那边的拍卖公司买方觚呢？”
张云之坚定地说：“洗白。他们为了把这些东西和钱都洗白。”
秦俊泰对张云之的话不置可否，抱着手紧蹙双眉仔细想着什么。
“我觉得他们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了。这些东西不经过拍卖行，他们送礼、收藏或者交易都可以更隐蔽。他们一旦将这些东西暴露在阳光下，那就很容易引起关注，反而对幕后的人来说，会更加不安全。”
齐斌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虽说他们的操作非常像洗钱，但在市场上交易这些文物古董，或者让它们进入流通，本就很容易被发现，真的走私文物的人往往都会尽量隐藏，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在太阳下。
“先不讨论，小张，你继续。”秦俊泰低低说了一声，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前天在山峰上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叫金大勋，是全国协会文玩协会的副主席，关系网也很复杂。经过调查，他和十几个盗墓团伙有关，我们从他的关系网已经查到了这些盗墓团伙的线索，正在跟踪追查。山下的那些人分别来自这些盗墓团伙，但是......”
张云之突然低下头，停了下来。
“但是什么？”
“但是，那十几个盗墓团伙的人的死亡时间比金大勋早了三个小时以上。而那时候我们正在上山，而且我和齐斌那时候也做过巡查。所以，山脚下的树林可能并不是这些人死亡的第一现场。”
齐斌仔细回想着那天的情况，他确实和张云之跑遍了整座山脉，那时候除了一些驴友之外，确实也没见有什么黑衣人。
“这么说，这些人是在别的地方被杀害，然后抛尸到山脚下的？”
“从验尸结果来看，是这样的。”
“难道是李老爷子？”
“你是说，他把这些人的尸体搬到山脚下，为了让我们看到？”
办公室里又陷入沉默，吴学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我......嗯，嗯......你先过去看看，我开完会就过去，一定要全力抢救。”
吴学成挂断手机，轻轻说道：“刚接到消息，我们去文玩协会调查的同事在路上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秦俊泰皱了皱眉：“让陆医生过去看看吧。”
吴学成点点头把那个同事的病房地址给了秦俊泰。秦俊泰立即打电话给陆医生，让他赶紧过去帮忙。
“你们拿的什么啊？这么香。”欧阳平夸张地闻了闻齐斌手上拎着的两个泡面盒。
“牛肉面，旁边商业街买的。”
齐斌说着，将一个袋子递给李小齐。李小齐正在身上翻找着东西，竟完全没注意齐斌的动作。
“小李，你这是干嘛呢？找什么呢？”
“我的玉佩！”李小齐的声音突然急了，音调明显高了几度。
齐斌知道这玉佩对李小齐的意义，也难怪李小齐这么着急。
“你再找找看，是不是刚才忘在宿舍了？”
李小齐立即冲回宿舍，过了一会儿匆匆跑下来，又冲进办公室。不久，她跑了出来，眼圈竟然已经翻红，仿佛哭了一般。
“小李啊，你别急，有没有可能刚才你俩上街的时候掉了？咱们一起走一圈看看。”
李小齐忍住泪水，赶忙点点头。齐斌已经将两碗面先放回办公室，跟着李小齐一起沿着原路返回。
刚走到调查局门口，齐斌一眼看到面摊的老板竟在门外向里不断张望。见到齐斌后立即向他招手，好像有事儿要说。
齐斌赶紧跑出大门：“大叔，您怎么到这来了？”
“你们刚才把东西落在我那了，我这不赶紧给你们送来么。”
说着，那个大爷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玉佩。
李小齐见到之后立即双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长舒一口气：“谢谢大叔，还好没丢，吓死我了。”
那个大叔看着李小齐憨厚地笑了笑：“姑娘，这东西一看就是宝贝，你以后还是好好保存吧。”
李小齐立即连连点头：“谢谢大叔，幸亏被您发现了，辛苦您特意来一趟，影响您做生意了。”
那大叔笑着扬扬手：“不和你们多说了，我先回去继续摆摊了。以后想吃面记得到大叔这来。”
“小齐，你俩的面就是这个大叔摊上买的？”
“对。”
欧阳平和李默立即跟上大叔，三人说笑着向商业街走去。
李小齐双手攥着玉佩，跟着齐斌往回走。在停车场恰巧遇见了刚准备出门的秦俊泰。秦俊泰和二人打了个招呼，突然看见李小齐手上的玉佩。
“小李，你这玉佩哪来的？”
李小齐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口气里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秦俊泰听完点点头，又仔细看了几眼玉佩，对李小齐说：“祖传的东西还不好好收着，以后你还真得多注意点。”随后转向齐斌说道：“那个拉面摊明天也带我去尝尝，有这好东西竟然也不先告诉你领导。就知道拍漂亮小姐姐的马屁。”
齐斌看着正在做项目汇报的张云之，心里不禁感慨，他的这位学长虽然这段时间总是显得懵懵懂懂的，但在做汇报的时候，真是非常专业缜密。
“8.12文物案的相关文物已经完成清理，我们在民俗文化村的搜查过程中，在那间小楼一层书架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记录卷宗，里面有详细的文物来源和进出库记录。”
投影的PPT页面上展示了一个本子，看起来应该是A4大小，上面展示了本子的几页内容，其中就包括那只白玉方觚。
“这个记录里关于文物的去向记录比较详细，但对来源却只字未提，只写了入库时间。鉴证科的同事们检查了整个民俗村，但能发现的指纹、毛发、鞋印等，发现除了王大宇、张晓明和吴大友三人的，并没有其他的发现。”
齐斌有些疑惑，这三个陌生的名字都是谁呢？
“王大宇就是那天被你铐在楼梯上那个掌柜的，他是霍家派去的卧底；张晓明是最后被欧阳抓住的那个人，他是姚老板的眼线；吴大友是那个门卫，是我们的卧底。”
齐斌惊讶地看向秦俊泰，秦俊泰轻轻笑了下：“别惊讶，那个司机不也是金会长的手下么。这段时间咱们查了半天，结果发现，留下痕迹的全是咱们的老熟人，真正那个组织的人，在民俗村里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那些记录在册的文物目前都已经追回。在这半年，他们只出手了二十几件，而且主要是通过姚老板的拍卖行。我们怀疑这个组织和姚老板有关，但我们调查了姚老板的关系网和这两年来的全部记录，发现他的关系网和往来都没有问题，而姚老板和这个组织的交流也是半年前才开始，而且所有的转账信息追查后都是盗用别人的信息开的户，用后即抛。而且洗钱路径非常专业，无法确定最后的资金去向。”
张云之说着，展示了一张巨大的资金往来关系图。这段时间他们通过央行系统调取了所有可能的涉案账户和交易，但追踪到最后，都会进入地下钱庄的账户，出境后进入不同国家的账户。而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账户，这些账户的开户身份信息核实后，都是已经因死亡销户的人。
“都是？”秦俊泰突然坐直了身子。
“对，都是。”吴学成叹了口气，点点头，“这些最终的转账账户开户到销户中间最长的也只有三天，而那些人大多在开户前就已经确认死亡，但所有银行的资料都显示，这些人都是自己去银行开的户。”
齐斌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身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你是说，那些人死了之后自己到银行开的户，然后又销户？”
“调查的情况就是这样。而他们最近用的一个账户是林珊珊的，而那个账户开户时间是林珊珊跳楼后两周，而录像显示，是林珊珊自己去开的户，一天后又去银行消的户。”
吴学成对张云之点了下头，张云之打开一段视频，是一段银行监控录像，上面显示时间是7月21日，而正在柜台前办业务的人，正是林珊珊。
“有没有可能是林珊珊或者别人附体到林珊珊的身体上做的这件事呢？”齐斌想起在莱明的时候，林珊珊可以非常轻松的附体到爱玲、爱雨和宁晓彬身上，并直接指挥她们的身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些人有什么共性，或者有什么交集么？”
“秦局，我们查了一下，这些人的户籍地点和常住地点非常分散，但他们都接受过同一个基金会的资助，而林开臣和林开宇兄弟的林氏集团是这个基金会的主要捐赠人。”
“林开臣......林开宇......林珊珊......”秦俊泰低声喃喃着。
“那个民俗村也是林氏集团旗下的公司开发和管理的吧？”
“是的。”
“但如果幕后真是他们的话，他们为什么还需要去姚老板那边的拍卖公司买方觚呢？”
张云之坚定地说：“洗白。他们为了把这些东西和钱都洗白。”
秦俊泰对张云之的话不置可否，抱着手紧蹙双眉仔细想着什么。
“我觉得他们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了。这些东西不经过拍卖行，他们送礼、收藏或者交易都可以更隐蔽。他们一旦将这些东西暴露在阳光下，那就很容易引起关注，反而对幕后的人来说，会更加不安全。”
齐斌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虽说他们的操作非常像洗钱，但在市场上交易这些文物古董，或者让它们进入流通，本就很容易被发现，真的走私文物的人往往都会尽量隐藏，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在太阳下。
“先不讨论，小张，你继续。”秦俊泰低低说了一声，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前天在山峰上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叫金大勋，是全国协会文玩协会的副主席，关系网也很复杂。经过调查，他和十几个盗墓团伙有关，我们从他的关系网已经查到了这些盗墓团伙的线索，正在跟踪追查。山下的那些人分别来自这些盗墓团伙，但是......”
张云之突然低下头，停了下来。
“但是什么？”
“但是，那十几个盗墓团伙的人的死亡时间比金大勋早了三个小时以上。而那时候我们正在上山，而且我和齐斌那时候也做过巡查。所以，山脚下的树林可能并不是这些人死亡的第一现场。”
齐斌仔细回想着那天的情况，他确实和张云之跑遍了整座山脉，那时候除了一些驴友之外，确实也没见有什么黑衣人。
“这么说，这些人是在别的地方被杀害，然后抛尸到山脚下的？”
“从验尸结果来看，是这样的。”
“难道是李老爷子？”
“你是说，他把这些人的尸体搬到山脚下，为了让我们看到？”
办公室里又陷入沉默，吴学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我......嗯，嗯......你先过去看看，我开完会就过去，一定要全力抢救。”
吴学成挂断手机，轻轻说道：“刚接到消息，我们去文玩协会调查的同事在路上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秦俊泰皱了皱眉：“让陆医生过去看看吧。”
吴学成点点头把那个同事的病房地址给了秦俊泰。秦俊泰立即打电话给陆医生，让他赶紧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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