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桂花飘香的初恋
自从小小和刘涛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闹矛盾之后，我们宿舍的巧克力量肉眼可见的少了，每每收到巧克力小小都直接分给了班上的同学们，而贺卡基本都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而刘涛也确实好像突然从我们的茶余饭后变成了似有若无的存在，而小白花因为蒙面舞会的惊鸿一舞，风头却一日比一日更盛，教室门口经常有其他班级男生结伴围观。
“我觉得小小好像动物园的猴，你们说要不要收个门票啥的？十元一次围观？”
“你可真是天才，我们成立一个团体就叫做——小白花展览协会，暴富指日可待”
“十元围观一次，二十元说话一次”
“你们三够了，没良心的，在你们三眼里，我就只值十几二十元？！”
高中与初中最大的区别除了年纪更大了，身高更高以外，便是开始爱美和渴望与其他异性来往，不再如同初中与饭桶一般的情谊，更多的是独属于青春男生女生之间的感情。
而面对经常有人围观的情况，不仅给小小造成了困扰，同时也给我们班级所有人都造成了困扰，直到有一天教务处老师逮住了几个趁着体育课趴在我们教室窗户外围观的同学，给了扰乱他人课堂秩序的记过处分之后，并同时学校严令禁止其他楼层学生课下串班，这种观猴现象才得以改善。
开学近一个月，结束了军训和迎新期，我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周末，饭桶扛着他那背了三年已经被洗得褪了色的迷彩书包，像一根黑炭一样站在校门口，看到我们露出了他那口洁白的大牙。
“你这要不是白天，我们还以为是谁的假牙飘在半空，你要不去接个广告吧——黑人牙膏”
“你们三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嘛，听说你们三那个室友是校花啊？那你们这日常压力该多大啊，三朵乌云衬托一朵小白花”
“滚，姐仨也不差好吧！”
公车上，耳边除了公交车播放的广播音乐就是饭桶和严玲打闹的声音，窗外是去年新修的城市绿道，不少人骑单车亦或者散步，又一年的金秋，还是大街小巷满满的桂花飘香，我看着不断有小贩骑着小三轮穿梭在人群中，看着人们探着头簇拥在某个摊边排队等候着，看着前方公交站牌地下带着大大的耳机等车的那个男生。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牧，干净白皙的皮肤，那是城里孩子的样子，有着修长的手指和纤长的身材，原本老土的校服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合身，细碎的短发在阳光照耀的秋风下舞动着颤抖着，就像他听到公车到站抬头和我的视线对上那一刻我的心跳一般，我其实早就对李牧有所耳闻，那个老师们口里那个优秀的高二学长，那个广播站站长，那个传闻中的李牧。
车门打开又关上，徐徐的继续前进着，李牧坐在我前面两排，不知是窗外飘来还是因为李牧上了车，原本令人不适的汽油味都变成了桂花的清香，我沉溺于这心旷神怡的气息，不知不觉到了家。
“四季，你刚看啥呢？这么出神，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没啥，发呆呢”
奇妙的东西就这一次便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回到学校后，我一直不停的找寻着李牧的蛛丝马迹，他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学校，一入学便拿了全额奖学金，德智体美全面开花，大大小小奖项拿到手软，可惜为人冷傲孤高，出了名的坏脾气，所以人缘算不上好，找了好多人最后才打听到这么一点不算有用的消息。
我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看着手上花钱买来的几张照片和从校刊上偷偷剪下来的大头画，心里却是一阵哀嚎，不成想第一次心动就可能很快夭折？？
“唐四季你最近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总往楼上跑个啥？”
“唉，别说了，一言难尽”
“你干嘛盯着李牧的照片在那里唉声叹气，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
言语间，小小不知何时一把拿走了我手上的照片，话音刚落三人便都带着审视的眼神盯着我，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这还需要我说明吗？多明显呢这，不然我干嘛花钱买他照片哦，还拍得这么模糊”
小小蹙了蹙眉，看着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怎么会喜欢他啊？脾气臭得像茅坑的石头一样，整天冷着脸，像个冰块”
“你认识他？！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快给我说说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的呀？”
我闻言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怎么不曾想，小小校花级人物，又是学生会干部，所以认识李牧应该不稀奇。
“什么样子，能有什么样子，整天戴着耳机，除了学生会事物，基本也不和我们有什么交流，平时也就和副主席关系好一点，不然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自闭症，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这么一个冰块，你怕是在自找苦吃”
“我又不打算干啥，偷偷喜欢能有啥苦吃”
我撇了撇嘴，将小小手里的照片抢了回来，抹平表面塞进了枕头下方。
“你帮我搞点他照片呗，免得我再花钱买”
“那你给我买烧仙草，多加点葡萄干”
听到小小的话我心里乐开了花，狗腿的快速点头答应了下来，这就叫朝里有人好做官。小小挑着眉的瞪了我一眼。
“这孩子，完了，完了，你那么喜欢看，明早学生会周会我带你去玩”
有了小小的暗箱操作，我成功的以编外人员参加了学校学生会周会，果然如小小所说，李牧并没有如同其他同学一样积极的参与发言，而是坐在角落静静的听着，偶尔与身边的另一位同学交流一点什么，李牧生得白净，五官虽算不上多好看，但是拼凑一起却是足够引人注目的好皮囊，也许是由于我的目光过于炙热，李牧竟抬头看向了我，四目相对，冷冷的目光惊得我立即撇开了头，这个人，果然看着就脾气不好。
周会结束我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长椅等小小，由于昨夜过于兴奋，又为了参加周会早早起床，所以精神更是一蹶不振，迷迷糊糊的打着呵欠，不知何时李牧和小小竟一同走了出来。
“这是我室友兼好友唐四季”
“唐四季你好，我是李牧，很高兴认识你”
小小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偷偷的捏了一把大腿，瞬间便精神抖擞，我看着定定的站在眼前的李牧，伸出手握住了面前那只我见过无数次的修长的手。
李牧的手十分的好看，不仅修长且骨节分明，此时秋意正浓，李牧的手带着阵阵凉意，秋风卷起，又是熟悉的桂花飘香，闻来似乎是李牧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一点点的飘进了我的鼻腔，用小说看来的词来说，也一点点的荡进了我的小心脏。
“学长好，我叫唐四季，你可以叫我四季，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我自己此时脸上究竟是何种表情，从小小鄙夷的眼神和李牧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恐怕是表情出卖了我的内心动态，回教室的路上，我一路蹦蹦跳跳，用小小的话说像极了吃到了糖果的小孩，我不置可否，我真真切切是高兴和快乐的，虽然那个简单的问候没什么特别，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个问候代表了我和李牧正式的认识了。
自从那次学生会周会之后，我便经常跟在小小屁股后面跑去学生会玩，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预备候选人，故此与李牧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起来，不过李牧一如传言一般，孤高冷傲不可近，几个月的时间，我与他的关系仍旧停留在点头之交未达的状态，直到一年一度的校园歌手大赛。
正式比赛选在了一个秋天里面难得的大晴天，阳光特别的灿烂，小小作为大赛主持人则是忙得不可开交，学生会因为有部分高三学生所以人手不足，副会长和会长便安排了我成为了大赛的后台工作人员。
其实作为工作人员是我自己争取的，因为我知道李牧会参加此次比赛。
“唐四季？你是帮我们候场准备的工作人员？”
秋风微佛，有点点风声私语，阳光从礼堂上方的玻璃窗落了下来，斑驳的光影交错着，还是熟悉的桂花香，李牧错愕得看着我，我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嘴唇，巧笑着看着李牧。
“是呀，会长要我好好的为你们服务，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除了上厕所，其他的我都会帮你的”
或许是听了我的话，李牧果然并没有和我客气，又是倒水又是陪练习又是帮忙拿衣服还有帮忙化妆，我愣是成了李牧的私人管家，一直到比赛结束，我终于得以休息，而李牧，也是不负我所望的拿到了比赛的冠军。
而李牧对自己，却是一个感谢都没有，赛后我愤懑不以，和小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叮咚”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我呼出一口气，是李牧发来的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字。
“唐四季，谢谢你，明天放假请你吃街口那家桂花糕”
“我觉得小小好像动物园的猴，你们说要不要收个门票啥的？十元一次围观？”
“你可真是天才，我们成立一个团体就叫做——小白花展览协会，暴富指日可待”
“十元围观一次，二十元说话一次”
“你们三够了，没良心的，在你们三眼里，我就只值十几二十元？！”
高中与初中最大的区别除了年纪更大了，身高更高以外，便是开始爱美和渴望与其他异性来往，不再如同初中与饭桶一般的情谊，更多的是独属于青春男生女生之间的感情。
而面对经常有人围观的情况，不仅给小小造成了困扰，同时也给我们班级所有人都造成了困扰，直到有一天教务处老师逮住了几个趁着体育课趴在我们教室窗户外围观的同学，给了扰乱他人课堂秩序的记过处分之后，并同时学校严令禁止其他楼层学生课下串班，这种观猴现象才得以改善。
开学近一个月，结束了军训和迎新期，我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周末，饭桶扛着他那背了三年已经被洗得褪了色的迷彩书包，像一根黑炭一样站在校门口，看到我们露出了他那口洁白的大牙。
“你这要不是白天，我们还以为是谁的假牙飘在半空，你要不去接个广告吧——黑人牙膏”
“你们三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嘛，听说你们三那个室友是校花啊？那你们这日常压力该多大啊，三朵乌云衬托一朵小白花”
“滚，姐仨也不差好吧！”
公车上，耳边除了公交车播放的广播音乐就是饭桶和严玲打闹的声音，窗外是去年新修的城市绿道，不少人骑单车亦或者散步，又一年的金秋，还是大街小巷满满的桂花飘香，我看着不断有小贩骑着小三轮穿梭在人群中，看着人们探着头簇拥在某个摊边排队等候着，看着前方公交站牌地下带着大大的耳机等车的那个男生。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牧，干净白皙的皮肤，那是城里孩子的样子，有着修长的手指和纤长的身材，原本老土的校服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合身，细碎的短发在阳光照耀的秋风下舞动着颤抖着，就像他听到公车到站抬头和我的视线对上那一刻我的心跳一般，我其实早就对李牧有所耳闻，那个老师们口里那个优秀的高二学长，那个广播站站长，那个传闻中的李牧。
车门打开又关上，徐徐的继续前进着，李牧坐在我前面两排，不知是窗外飘来还是因为李牧上了车，原本令人不适的汽油味都变成了桂花的清香，我沉溺于这心旷神怡的气息，不知不觉到了家。
“四季，你刚看啥呢？这么出神，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没啥，发呆呢”
奇妙的东西就这一次便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回到学校后，我一直不停的找寻着李牧的蛛丝马迹，他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学校，一入学便拿了全额奖学金，德智体美全面开花，大大小小奖项拿到手软，可惜为人冷傲孤高，出了名的坏脾气，所以人缘算不上好，找了好多人最后才打听到这么一点不算有用的消息。
我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看着手上花钱买来的几张照片和从校刊上偷偷剪下来的大头画，心里却是一阵哀嚎，不成想第一次心动就可能很快夭折？？
“唐四季你最近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总往楼上跑个啥？”
“唉，别说了，一言难尽”
“你干嘛盯着李牧的照片在那里唉声叹气，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
言语间，小小不知何时一把拿走了我手上的照片，话音刚落三人便都带着审视的眼神盯着我，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这还需要我说明吗？多明显呢这，不然我干嘛花钱买他照片哦，还拍得这么模糊”
小小蹙了蹙眉，看着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怎么会喜欢他啊？脾气臭得像茅坑的石头一样，整天冷着脸，像个冰块”
“你认识他？！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快给我说说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的呀？”
我闻言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怎么不曾想，小小校花级人物，又是学生会干部，所以认识李牧应该不稀奇。
“什么样子，能有什么样子，整天戴着耳机，除了学生会事物，基本也不和我们有什么交流，平时也就和副主席关系好一点，不然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自闭症，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这么一个冰块，你怕是在自找苦吃”
“我又不打算干啥，偷偷喜欢能有啥苦吃”
我撇了撇嘴，将小小手里的照片抢了回来，抹平表面塞进了枕头下方。
“你帮我搞点他照片呗，免得我再花钱买”
“那你给我买烧仙草，多加点葡萄干”
听到小小的话我心里乐开了花，狗腿的快速点头答应了下来，这就叫朝里有人好做官。小小挑着眉的瞪了我一眼。
“这孩子，完了，完了，你那么喜欢看，明早学生会周会我带你去玩”
有了小小的暗箱操作，我成功的以编外人员参加了学校学生会周会，果然如小小所说，李牧并没有如同其他同学一样积极的参与发言，而是坐在角落静静的听着，偶尔与身边的另一位同学交流一点什么，李牧生得白净，五官虽算不上多好看，但是拼凑一起却是足够引人注目的好皮囊，也许是由于我的目光过于炙热，李牧竟抬头看向了我，四目相对，冷冷的目光惊得我立即撇开了头，这个人，果然看着就脾气不好。
周会结束我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长椅等小小，由于昨夜过于兴奋，又为了参加周会早早起床，所以精神更是一蹶不振，迷迷糊糊的打着呵欠，不知何时李牧和小小竟一同走了出来。
“这是我室友兼好友唐四季”
“唐四季你好，我是李牧，很高兴认识你”
小小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偷偷的捏了一把大腿，瞬间便精神抖擞，我看着定定的站在眼前的李牧，伸出手握住了面前那只我见过无数次的修长的手。
李牧的手十分的好看，不仅修长且骨节分明，此时秋意正浓，李牧的手带着阵阵凉意，秋风卷起，又是熟悉的桂花飘香，闻来似乎是李牧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一点点的飘进了我的鼻腔，用小说看来的词来说，也一点点的荡进了我的小心脏。
“学长好，我叫唐四季，你可以叫我四季，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我自己此时脸上究竟是何种表情，从小小鄙夷的眼神和李牧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恐怕是表情出卖了我的内心动态，回教室的路上，我一路蹦蹦跳跳，用小小的话说像极了吃到了糖果的小孩，我不置可否，我真真切切是高兴和快乐的，虽然那个简单的问候没什么特别，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个问候代表了我和李牧正式的认识了。
自从那次学生会周会之后，我便经常跟在小小屁股后面跑去学生会玩，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预备候选人，故此与李牧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起来，不过李牧一如传言一般，孤高冷傲不可近，几个月的时间，我与他的关系仍旧停留在点头之交未达的状态，直到一年一度的校园歌手大赛。
正式比赛选在了一个秋天里面难得的大晴天，阳光特别的灿烂，小小作为大赛主持人则是忙得不可开交，学生会因为有部分高三学生所以人手不足，副会长和会长便安排了我成为了大赛的后台工作人员。
其实作为工作人员是我自己争取的，因为我知道李牧会参加此次比赛。
“唐四季？你是帮我们候场准备的工作人员？”
秋风微佛，有点点风声私语，阳光从礼堂上方的玻璃窗落了下来，斑驳的光影交错着，还是熟悉的桂花香，李牧错愕得看着我，我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嘴唇，巧笑着看着李牧。
“是呀，会长要我好好的为你们服务，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除了上厕所，其他的我都会帮你的”
或许是听了我的话，李牧果然并没有和我客气，又是倒水又是陪练习又是帮忙拿衣服还有帮忙化妆，我愣是成了李牧的私人管家，一直到比赛结束，我终于得以休息，而李牧，也是不负我所望的拿到了比赛的冠军。
而李牧对自己，却是一个感谢都没有，赛后我愤懑不以，和小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叮咚”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我呼出一口气，是李牧发来的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字。
“唐四季，谢谢你，明天放假请你吃街口那家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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