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二位门客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希罗·爱德华公爵，也就是利曼的父亲，派人通知利曼回到家族。
自从利曼成年，离开家族独自生活之后，希罗公爵就一直对他不管不问，好像从来没有生过他这么一个儿子一样。
倒是他的母亲会时不时寄一些钱用来维持他的日常开销。但对他也很是失望，毕竟他的两个兄长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有他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普通骑士。
这时候突然召见他，亨利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在诸多庄园中，爱德华庄园是为数不多建造在山上的庄园，其建筑十分的规整，就是一个四方形的院落。上下有较大的高低落差，别墅主建筑物在高地边缘，后面的园林建在陡峭的山坡上。从别墅的阳台往外看，就可以将庄园的大部分景色尽收眼底。
庄园内没有鲜艳的色彩，全园笼罩在绿色植物中。而这些植物有许多都是极其稀有的珍贵药材，有专门的培育师对它们悉心培养。园内反复出现的雄鹿雕塑则是爱德华家族族徽，在喷泉、雕塑的相互烘托下，诉说着家族的荣耀和背景。
在居住的别墅前方，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摆满了各式训练器材。不少青葱少年在空地上挥洒着汗水，他们都是爱德华家族的子弟。爱德华的家规规定，所有男性从小都必须进行军事化的训练，在烈日与雨水的打磨下雕琢成器。
这也是爱德华家族崛起如此之迅速的原因之一。希罗公爵甚至会亲自到训练场上，教导他们。在这里不允许抱怨、也不允许哭泣，在这种地狱式的训练中，几乎每一个爱德华家族的子弟都铸就了钢铁一般的意志与优秀的身体素质。
许多爱德华家族子弟都成为了列尔玛星城中，最有锋利、最忠诚的剑刃——审判官。
当然，也有例外。所以利曼先前总是被指指点点，是有原因的。
刚进到庄园，他就能感觉到侍从们看他的目光似乎都有些怪怪的，走到一边窃窃私语，甚至没有向他问好。虽然他之前名声不太好，但也没做过什么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情，不至于都躲着，离他远远的。
穿过草坪、绿丛植坛、和中央的大型喷泉，利曼又回到了曾经让他痛苦许久的训练场。剑刃碰撞，金属鸣响。他的到来，也没有打扰到正常的训练。多年过去，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多少变化。
他走进别墅，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他父亲的办公地点，房间墙壁上挂着各式刀、剑和盔甲。希罗公爵坐在座椅上看着他，似乎等待着他的到来。利曼也看着他，笔直地站在原地。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希罗公爵先开口了，他扬了扬手让侍从都出去。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子爵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利曼心中瞬间炸开，甚至他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他知道父亲从来不会说笑，一丝不苟。他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终究是被发现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恭敬地低下头回答：“是。”
“但是，这次的表现还算合格。”他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雄鹿吊坠项链，走到僵硬的利曼身前递给了他。
这个项链是爱德华家族给予成年男子的信物，象征着爱德华家族对他的认可以及寄往。长辈们会在给予信物的时候，为后面立下一个目标，当完成了这个目标后才会收回这个信物，再传给下一任主人。
“这是你两位兄长都佩戴过的项链，今天把它传给你。”
“从今以后家族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援助，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称得上爱德华子爵这个地位。”
这份迟到的祝福终于送到了利曼的手中，“胆小鬼”利曼又差点止不住泪水，就要在他严厉的父亲面前哭出来，但这次他忍住了。
“好了，你走吧，你的财产我会派人去回收的，包括你的装备。”
利曼顿时傻眼了，又是地狱级难度的开局。但他也知道父亲说话都是一言九鼎，想改变他的主意那可太艰难了。
他弯下腰对着他的父亲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利曼走后一段时间，一个衣着整洁但并不华丽的妇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希罗，这样对这孩子是不是太过了严苛了。”
“他是爱德华公爵家的儿子。”希罗公爵再次强调。
......
“嗯...所以你现在咋办？”爱德华家族的事迹杰奥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狠，连装备都给没收了。
说起来利曼的交际圈也确实不算广，之前那些大多都是些酒肉朋友，听到他此时落难，没有嘲笑他都算好的，更别提给他一些援助。
无奈之下，他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助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店长。
“我手头上还有一些偷偷存起来的钱，维持一段时间还是不成问题的。”利曼说道。
财产其实是小事，没了贵族身份才是最麻烦的。若是没有相关证明，平民甚至不允许进入内城。一般情况下，只有女仆、管家这些大贵族登记过的平民才有资格进入内城。除此之外，就是锻造师、材料师的帮工。
而为了防止贵族压榨平民，通过各种手段迫使平民成为事实上的奴隶，帝皇特意设置了昂贵的凭证税收。这个费用不比雇佣一个底层贵族要少，所以现在这些凭证都很少人去办理。
利曼打算重新办理一个猎手的身份，从零开始。只要解决了凭证问题，他就有信心东山再起。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钱我一定会还的。”利曼认真地说道。
杰奥看着利曼坚毅的眼神，心中有了决定。他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纸，写了起来。
利曼心里咔嚓一下，以为是什么不平等条约、高利贷之类的东西。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杰奥肯帮他办理，他都会接受。
“由于你现在还不是猎手，所以不能办理门客的手续，所以先用纸质的代替一下，你正式成为猎手后再来找我。”杰奥把写好的条约递给了利曼。
这份条约完完全全是合理、平等门客条约，甚至完全没有提还款的事情。利曼阅读过后，双手紧握杰奥的手，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弄得杰奥有些尴尬。
“别激动，来日方长。”杰奥笑了起来。
“来日方长。”利曼也如此说道。
自从利曼成年，离开家族独自生活之后，希罗公爵就一直对他不管不问，好像从来没有生过他这么一个儿子一样。
倒是他的母亲会时不时寄一些钱用来维持他的日常开销。但对他也很是失望，毕竟他的两个兄长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有他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普通骑士。
这时候突然召见他，亨利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在诸多庄园中，爱德华庄园是为数不多建造在山上的庄园，其建筑十分的规整，就是一个四方形的院落。上下有较大的高低落差，别墅主建筑物在高地边缘，后面的园林建在陡峭的山坡上。从别墅的阳台往外看，就可以将庄园的大部分景色尽收眼底。
庄园内没有鲜艳的色彩，全园笼罩在绿色植物中。而这些植物有许多都是极其稀有的珍贵药材，有专门的培育师对它们悉心培养。园内反复出现的雄鹿雕塑则是爱德华家族族徽，在喷泉、雕塑的相互烘托下，诉说着家族的荣耀和背景。
在居住的别墅前方，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摆满了各式训练器材。不少青葱少年在空地上挥洒着汗水，他们都是爱德华家族的子弟。爱德华的家规规定，所有男性从小都必须进行军事化的训练，在烈日与雨水的打磨下雕琢成器。
这也是爱德华家族崛起如此之迅速的原因之一。希罗公爵甚至会亲自到训练场上，教导他们。在这里不允许抱怨、也不允许哭泣，在这种地狱式的训练中，几乎每一个爱德华家族的子弟都铸就了钢铁一般的意志与优秀的身体素质。
许多爱德华家族子弟都成为了列尔玛星城中，最有锋利、最忠诚的剑刃——审判官。
当然，也有例外。所以利曼先前总是被指指点点，是有原因的。
刚进到庄园，他就能感觉到侍从们看他的目光似乎都有些怪怪的，走到一边窃窃私语，甚至没有向他问好。虽然他之前名声不太好，但也没做过什么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情，不至于都躲着，离他远远的。
穿过草坪、绿丛植坛、和中央的大型喷泉，利曼又回到了曾经让他痛苦许久的训练场。剑刃碰撞，金属鸣响。他的到来，也没有打扰到正常的训练。多年过去，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多少变化。
他走进别墅，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他父亲的办公地点，房间墙壁上挂着各式刀、剑和盔甲。希罗公爵坐在座椅上看着他，似乎等待着他的到来。利曼也看着他，笔直地站在原地。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希罗公爵先开口了，他扬了扬手让侍从都出去。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子爵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利曼心中瞬间炸开，甚至他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他知道父亲从来不会说笑，一丝不苟。他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终究是被发现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恭敬地低下头回答：“是。”
“但是，这次的表现还算合格。”他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雄鹿吊坠项链，走到僵硬的利曼身前递给了他。
这个项链是爱德华家族给予成年男子的信物，象征着爱德华家族对他的认可以及寄往。长辈们会在给予信物的时候，为后面立下一个目标，当完成了这个目标后才会收回这个信物，再传给下一任主人。
“这是你两位兄长都佩戴过的项链，今天把它传给你。”
“从今以后家族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援助，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称得上爱德华子爵这个地位。”
这份迟到的祝福终于送到了利曼的手中，“胆小鬼”利曼又差点止不住泪水，就要在他严厉的父亲面前哭出来，但这次他忍住了。
“好了，你走吧，你的财产我会派人去回收的，包括你的装备。”
利曼顿时傻眼了，又是地狱级难度的开局。但他也知道父亲说话都是一言九鼎，想改变他的主意那可太艰难了。
他弯下腰对着他的父亲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利曼走后一段时间，一个衣着整洁但并不华丽的妇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希罗，这样对这孩子是不是太过了严苛了。”
“他是爱德华公爵家的儿子。”希罗公爵再次强调。
......
“嗯...所以你现在咋办？”爱德华家族的事迹杰奥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狠，连装备都给没收了。
说起来利曼的交际圈也确实不算广，之前那些大多都是些酒肉朋友，听到他此时落难，没有嘲笑他都算好的，更别提给他一些援助。
无奈之下，他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助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店长。
“我手头上还有一些偷偷存起来的钱，维持一段时间还是不成问题的。”利曼说道。
财产其实是小事，没了贵族身份才是最麻烦的。若是没有相关证明，平民甚至不允许进入内城。一般情况下，只有女仆、管家这些大贵族登记过的平民才有资格进入内城。除此之外，就是锻造师、材料师的帮工。
而为了防止贵族压榨平民，通过各种手段迫使平民成为事实上的奴隶，帝皇特意设置了昂贵的凭证税收。这个费用不比雇佣一个底层贵族要少，所以现在这些凭证都很少人去办理。
利曼打算重新办理一个猎手的身份，从零开始。只要解决了凭证问题，他就有信心东山再起。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钱我一定会还的。”利曼认真地说道。
杰奥看着利曼坚毅的眼神，心中有了决定。他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纸，写了起来。
利曼心里咔嚓一下，以为是什么不平等条约、高利贷之类的东西。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杰奥肯帮他办理，他都会接受。
“由于你现在还不是猎手，所以不能办理门客的手续，所以先用纸质的代替一下，你正式成为猎手后再来找我。”杰奥把写好的条约递给了利曼。
这份条约完完全全是合理、平等门客条约，甚至完全没有提还款的事情。利曼阅读过后，双手紧握杰奥的手，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弄得杰奥有些尴尬。
“别激动，来日方长。”杰奥笑了起来。
“来日方长。”利曼也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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