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赶走
陈无风没回答，老头也不着急，他同样明白陈无风的顾虑在哪，所以他也只能静静的等待。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拿不回来怎么办？“犹豫了很久，陈无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会的，拿不到你是回不来的，这是那里的特殊契约，签了契约一定要完成。”老头说道。
“如果到最后完不成这个契约，你就会死，这不是开玩笑。”
陈无风以为只是简单的签订个合同，甚至他都打定了主意，一旦完不成这个合同，他就打算回国，反正老头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只是现在看老头的语气，似乎这个契约并不是说笑的，这样玩的就有点大了。
似乎笃定陈无风一定会接受这个契约，老头自顾自的走到柜台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墨绿色的纸，纸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最底下是签名。
“行，我签了。”思考了一会，陈无风决定道。
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先前的情况也看见了，连号称活地图的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去坦斯立大街的路，更不用说他一个外来人了。
而且现在的形式也不是他能选择得了的，要么就是去坦斯立大街搏一搏运气，要么就是等待自己生命尽头来临，然后草草的盖上白布，听着周遭家人的哭泣。
大拇指蘸上印泥，重重的对着纸上按下去。
说来也奇怪，手印按下去的那一瞬间，陈无风冥冥中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和自己牵连在了一起，但这种感觉又十分飘渺，仔细去回味的时候仿佛一种错觉。
“好，这样就算成了。”老头笑容满面的收起契约。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陈无风拦住了想要离开的老头，这家伙还没告诉自己怎么去坦斯立大街。
“三天之后，会有人找到你的，届时会指引你去坦斯立大街的，年轻人，祝你好运。”老头留下这番话，继续回到柜台上打盹，不过看他微微颤抖的眉毛，明显心情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从图书馆出来后，外面的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仅有几盏还没熄灭的路灯在维持着这条街道的光亮。
还有三天的时间，陈无风打算回学校处理一下琐事，自己也不知道会消失多长时间，至少要保证学校方面不会联系自己的家长。
在外国唯一的便利就在这里了，申请大假或者是休学都可以由学生自己负责，不需要通过家长。
“剩下的...就只有你了。”陈无风低下头，看着一直跟在身边的白色大狗。
事实上，一年多的时间，陈无风对这只大狗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曾经不止一次的想给他取个名字，可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达到尽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走吧，看在我们也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份上，如果我活着回来，我会来找你的。”陈无风知道大狗听得懂自己的话。
“呜呜呜...”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跟着我是没用的，你走吧，我现在也没有精力能顾得上你。”陈无风知道大狗的意思，无非就是像跟着自己一起去。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何况是带着一条狗，说句不好听的，带着大狗可能只是多死一条命罢了。
大狗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陈无风的大腿，眼里露出了不舍的神情。
“滚！再不走我打死你！”陈无风的眼神忽然凶狠起来，随手在路边捡起了一根树枝，做状要打。
“呜呜呜...”大狗这才开始挪动步伐，本能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反应过来，回身朝着陈无风走来。
“啪。”陈无风用力的抽打在地板上，阻止大狗继续往回走。
“走！”陈无风又一次打在地板上。
大狗这次可能真的被陈无风决绝的态度给吓到了，开始往街角的另一端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着陈无风，希望陈无风能回心转意让它回去。
可惜的是，陈无风一直冷着脸，一直到大狗消失在街角都没有开口挽留。
“呼。”陈无风确定大狗已经离开之后，重重的呼了口气，随着闷着的气呼出来，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一路晃神走回学校，天已经接近微亮。
早起用功读书的学生已经出现在食堂和校园的各个角落，陈无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曾经何时他也是像这些人一样，每天用功读书，期待着学业有成，然后找个高薪职业稳定过一辈子。
然而现在陈无风看这一切的心情都不一样了，人生这么短暂，如果每一步都按照规划前行，也许是足够安稳，但也无趣，唯有一些突发状况，完美的越过之后才会感受到生命的跳动。
“嘿，陈，你回来了？我告诉你，你这几天不在，母老虎发飙了，扬言要给你来一次单独辅导，你可要自求多福了。”刚走到宿舍门口就遇到舍友从寝室出来，带着玩笑的说道。
母老虎是陈无风的班导，她的单独辅导只要享受过的人都会闻风丧胆。
“没事，我要办理休学一段时间，母老虎找不到我的。”陈无风说道。
“怎么，不会因为母老虎要对你单独辅导，你就要赶紧收拾东西逃命了吧。”舍友揶揄的说道。
其实他也只是开玩笑，外国的学习氛围很开放，不乏有学生在学业中途休学出去创业或者体验生活的，学校一般也不会禁止，他们觉得这样对学生以后走上社会会有一定的帮助。
“没有的事，下次见面也许该单独辅导的人是你也说不好。”感受着学校的一切，陈无风沉重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虽然不知道你要出去干什么，不过我很期待在和你见面的那一天，拜拜啦，我去早读了。”舍友拍了拍陈无风的肩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了。
“下一次？我还有吗？”陈无风喃喃道，停顿了一会，朝着学校办公室走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拿不回来怎么办？“犹豫了很久，陈无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会的，拿不到你是回不来的，这是那里的特殊契约，签了契约一定要完成。”老头说道。
“如果到最后完不成这个契约，你就会死，这不是开玩笑。”
陈无风以为只是简单的签订个合同，甚至他都打定了主意，一旦完不成这个合同，他就打算回国，反正老头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只是现在看老头的语气，似乎这个契约并不是说笑的，这样玩的就有点大了。
似乎笃定陈无风一定会接受这个契约，老头自顾自的走到柜台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墨绿色的纸，纸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最底下是签名。
“行，我签了。”思考了一会，陈无风决定道。
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先前的情况也看见了，连号称活地图的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去坦斯立大街的路，更不用说他一个外来人了。
而且现在的形式也不是他能选择得了的，要么就是去坦斯立大街搏一搏运气，要么就是等待自己生命尽头来临，然后草草的盖上白布，听着周遭家人的哭泣。
大拇指蘸上印泥，重重的对着纸上按下去。
说来也奇怪，手印按下去的那一瞬间，陈无风冥冥中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和自己牵连在了一起，但这种感觉又十分飘渺，仔细去回味的时候仿佛一种错觉。
“好，这样就算成了。”老头笑容满面的收起契约。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陈无风拦住了想要离开的老头，这家伙还没告诉自己怎么去坦斯立大街。
“三天之后，会有人找到你的，届时会指引你去坦斯立大街的，年轻人，祝你好运。”老头留下这番话，继续回到柜台上打盹，不过看他微微颤抖的眉毛，明显心情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从图书馆出来后，外面的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仅有几盏还没熄灭的路灯在维持着这条街道的光亮。
还有三天的时间，陈无风打算回学校处理一下琐事，自己也不知道会消失多长时间，至少要保证学校方面不会联系自己的家长。
在外国唯一的便利就在这里了，申请大假或者是休学都可以由学生自己负责，不需要通过家长。
“剩下的...就只有你了。”陈无风低下头，看着一直跟在身边的白色大狗。
事实上，一年多的时间，陈无风对这只大狗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曾经不止一次的想给他取个名字，可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达到尽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走吧，看在我们也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份上，如果我活着回来，我会来找你的。”陈无风知道大狗听得懂自己的话。
“呜呜呜...”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跟着我是没用的，你走吧，我现在也没有精力能顾得上你。”陈无风知道大狗的意思，无非就是像跟着自己一起去。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何况是带着一条狗，说句不好听的，带着大狗可能只是多死一条命罢了。
大狗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陈无风的大腿，眼里露出了不舍的神情。
“滚！再不走我打死你！”陈无风的眼神忽然凶狠起来，随手在路边捡起了一根树枝，做状要打。
“呜呜呜...”大狗这才开始挪动步伐，本能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反应过来，回身朝着陈无风走来。
“啪。”陈无风用力的抽打在地板上，阻止大狗继续往回走。
“走！”陈无风又一次打在地板上。
大狗这次可能真的被陈无风决绝的态度给吓到了，开始往街角的另一端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着陈无风，希望陈无风能回心转意让它回去。
可惜的是，陈无风一直冷着脸，一直到大狗消失在街角都没有开口挽留。
“呼。”陈无风确定大狗已经离开之后，重重的呼了口气，随着闷着的气呼出来，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一路晃神走回学校，天已经接近微亮。
早起用功读书的学生已经出现在食堂和校园的各个角落，陈无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曾经何时他也是像这些人一样，每天用功读书，期待着学业有成，然后找个高薪职业稳定过一辈子。
然而现在陈无风看这一切的心情都不一样了，人生这么短暂，如果每一步都按照规划前行，也许是足够安稳，但也无趣，唯有一些突发状况，完美的越过之后才会感受到生命的跳动。
“嘿，陈，你回来了？我告诉你，你这几天不在，母老虎发飙了，扬言要给你来一次单独辅导，你可要自求多福了。”刚走到宿舍门口就遇到舍友从寝室出来，带着玩笑的说道。
母老虎是陈无风的班导，她的单独辅导只要享受过的人都会闻风丧胆。
“没事，我要办理休学一段时间，母老虎找不到我的。”陈无风说道。
“怎么，不会因为母老虎要对你单独辅导，你就要赶紧收拾东西逃命了吧。”舍友揶揄的说道。
其实他也只是开玩笑，外国的学习氛围很开放，不乏有学生在学业中途休学出去创业或者体验生活的，学校一般也不会禁止，他们觉得这样对学生以后走上社会会有一定的帮助。
“没有的事，下次见面也许该单独辅导的人是你也说不好。”感受着学校的一切，陈无风沉重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虽然不知道你要出去干什么，不过我很期待在和你见面的那一天，拜拜啦，我去早读了。”舍友拍了拍陈无风的肩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了。
“下一次？我还有吗？”陈无风喃喃道，停顿了一会，朝着学校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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