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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祸起萧墙

    在那个封建年代,男女之间授受不亲,女人们遵循三从四德逆来顺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是平常人家,一般不出门。要是村里过年过节唱大戏,闺女们想看怎么办?那个时候,家里大人或者哥哥领着结伴去。条件好一点的,家里大人就套上车,让女人们在车厢内,两头有父母监护,在看戏人群外面观看。

    要是女孩在人群看戏,说不清是谁,一会有拽辫子的,一会有扽衣角的,一会有碰触脚的。若是女孩一回头,身后边的男人就跟没事人似的,一本正经盯着戏园子。女孩继续看戏,还是有人在后面做小动作。反正让你看不好。为此,看戏的大人们为了安全起见,常常先把地形看好,再者看看尽量离那些眉毛不顺、言语猥琐或恨慌之人远些,避免尴尬事情发生。这一举动乡下人称作扫边。扫边目的就是巡视适合的立足点。

    有一天,某村有个结婚娶媳妇的,呜嘀哇,呜嘀哇,娶个媳妇没有尾巴。在旁观看的男孩子兴高采烈地说着乡下流行语。邻居家媳妇听到后,心里被撩拨的难耐,便蹬着木梯爬到墙头上观看。

    抬轿子的后生们不时晃动着红色轿子,吹喇叭的,扭秧歌的,现场气氛热闹非凡。

    邻居少妇边看边笑出了声音。丈夫回到家,看见老婆骑马在墙头上忘情投入。丈夫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木梯子给撤下来了。邻居少妇喊叫着:“我不看了,你让我下来吧。”

    “我叫你看个够,我叫你不嫌臊。”男人生气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邻居少妇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让我下来吧,下次我就不敢了。”

    邻居少妇说嘛,丈夫也不给她支梯子。

    就这样,邻居少妇在墙上爬了多半天,饭都没有吃,还是小叔子过来,这才给邻居少妇解了围。

    当时,这样女人不守规矩的例子很少。

    有一个女子自己去毛子里方便,本来,找一个就伴的会省心安全。可这个女子没有这样做。

    就在这个女人往上提裤子时,被村里一个不不怀好意的男人给堵在毛子里。

    这个女子脸疼得红了,臊的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了。好在家里大人离得近,总算没有出事。没想到,这件事情让闺女婆家知道了,大骂有悖伦理道德。二话不说,这门亲就算罢亲了。

    可这个女子回到家里,觉得让人家看了自己的身体,这让她羞愧难当,再加上让婆家给休了,着实让这个女子觉得抬不起头来。当夜,便寻了短见,悬梁自尽。

    陈氏上寺庙里降香,每次都有丈夫作陪。一开始,并不显什么。一来二去,时间一长。张达道与红门寺方丈便混熟了。

    红门寺方丈叫法青,据说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俗称御弟。

    法青不是本地人,而是外地人,他因犯事而潜逃出来的。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

    法青看陈氏长得貌美如花,便淫心荡漾。他为了能够靠近陈氏,便仗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张达道,二人结拜成了干弟兄。法青为兄,张达道为弟弟。

    如此一来,法青目的达到了,这样他去张达道家自在情理之中。

    有一天晚上,张达道说肚子疼得厉害,跟刀绞似的。妻子陈氏问:“你是不是吃不得付(俚语,对)了?还是怎么了?”此时,张达道在床上痉挛着,汗水出了全身,面部扭曲的狰狞起来。张达道断断续续嗫嚅道:“觉摸——是喝——酒——”,“你和谁喝酒?”“红门寺——法——青——”张达道说话更加不利索起来。陈氏慌忙起床,安慰道:“你等会儿,我去村里找郎中来。”

    待陈氏领着郎中赶到时,张大道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面部紫黑,两只眼睛瞳孔放大。就这样,张大道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张家一家子感到达道死的太突然了,村里人也觉摸得奇怪,一个五大三粗的汉门,怎么说没了就没了。村里有几个亲戚就伴来到藁城县衙告了状。

    藁城赖知县闻禀:原告丈夫张达道与红门寺僧人法青在一起喝酒引起的,遂传唤法青到县衙当庭对质。

    红门寺,本是龙宝寺,是四帝宋仁宗所赐。因龙宝寺寺门是红色,遂称之为红门寺。法青正是红门寺主持,是当今四帝宋仁宗的替僧,两人关系亲如兄弟,非同一般,时人称法青是“御弟”。

    法青因此有恃无恐,在当地飞行跋扈,当地衙门官员迫于淫威,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谁也怕得罪法青。

    法青一副满不在乎地争辩道:“是喝酒来,可就喝了一点。”

    赖知县审问道:“怎么喝了点酒,就死了呢?”

    法青狡辩道:“我也不知道,达道酒量蛮大的,仅凭这点酒是不会出事的。”

    原告陈氏知道,达道与法青是拜把子兄弟,经常在一起喝酒,今个在这,赶明个在那,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可张达道哥哥张达德持反对意见,他早就发现法青不地道,靠拢弟弟是不怀好意。坚持认为是法青是蓄意谋害,恳请赖知县明断。

    法青不楞着脖子说:“张达德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我早就听说,张达德图谋不轨,想霸占达道家产。”

    张达德连连向赖知县叩头,直斥法青:“法青,你一派胡言。”

    赖知县见双方争执不下,就当庭通知:“择日再审。”

    孰料,葫芦还没有摁下去,瓢又从水里浮了起来。

    原来,陈氏娘家人状告张达德谋财害命,以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闹事最厉害的当属陈氏弟弟陈小撇,只因张达德没有同意自己儿子过继给姐姐,便悔恨在心。

    这次事出,他不由地胡思乱想,一口咬定姐夫张达道之死与张达德有关,张达德就是罪魁祸首。不加以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就这样,方丈法清躲过了张达德的纠缠,只象征性地出了一点丧葬费才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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