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凯文
不出所料，凯文被带至警局的前一天，在德州颜色区中最寂静的街道，被几个不知名的街头小混混蒙住头，胡乱殴打。紫色跑车也未能幸免于难，车窗玻璃被砸地稀碎，车身通体被涂上白色的“F…K”字样。还好没有娱乐版面的记者路过，将他带至附近医院救治的老人也不混圈子，他才免于被曝光。
次日警局，受伤的凯文被两名警员扶着走进审讯室，随行的律师在警员面前一个劲地背法律条款，抑扬顿挫，一字不差，却并未得到理会。
“嘭！”地一声，大门紧闭。
凯文被安置在嫌疑人的座位上，门外的尾巴没能进来，正在对两位守卫警员提出异议。
早一刻钟，菲力探长和查理警员已经准备好材料，悠闲地喝着咖啡，等候凯文的到来。而顾婺则是站在另一个办公室的单向透明玻璃旁，关注他们的谈话。
“凯文，SEVEN娱乐公司的平面模特?”
“是，警官，我要休息！我受伤了。”凯文举起经过包扎的双手，说话的表情怯懦中带点怨气。看得出，凯文的伤不轻。他说话的时候，面部微微抽动。
“没问题。”话音刚落，查理走到凯文身后，将座椅调整倾斜角度，问道：“怎么样，凯文先生，服务还算满意吗？”
“谢谢，舒服多了。”
“现在，我开始提问，你只要正常回答即可。”
“没问题。”
菲力探长放下咖啡杯，翻开资料，开始发问。
“第一个问题，我手上有一张照片，你确认一下，是否认识?”
“看不清。”
“看屏幕，能看清吗？”
“这是那个花圃的老板，我没记错的话，是福克斯先生。”
“记性很好！”
“再看看这张。”菲力探长说，“有印象，还是没有？”
“是我小时候。挺帅的。”
“凯文，抱着你的那位先生，就是你叫福克斯先生的这位，对不对？”菲力探长追问，“其实我们可以叫你贝斯，对吗？”
“是！”
“你们为什么要隐瞒关系？可以说实话。”
“我是公众人物，福克斯有犯罪前科，怕惹麻烦。”
“是这样吗？可是我们掌握的资料是你安排安迪住在福克斯先生那里。而且，除了安迪不知道你们这层关系，随便一打听，都知道。”
“哦，那就是，对，我昨晚挨了打，头晕乎乎的，记岔了。当时，我跟安迪的关系很好，他很节俭，又避免尴尬，我就自作主张隐瞒关系。可是，福克斯夫妇待他很好，可以说是比我好。”
“我看未必吧？待他好，是因为安迪一直在替你赚钱还债，还有就是安迪本性善良单纯，好蒙骗。”
菲力探长坐不住，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讲话时，还会加重音节。
“即使是警察说话，也要讲证据！凭空捏造，可不行！”
“第二个问题，你跟安迪的关系如何？”
“关系很好，非常好！”
“好到，打他？”菲力探长闭上眼睛，他有些无语，这世界死鸭子嘴硬到这种地步的怕只有眼前这位颜值身高满分，内心却爬满蛆的杂碎。
“你有证据吗？！我要律师进来！”
“这份是德州最知名整容医生缇娜提供的客户私密信息，内容涉及脸部挫伤，颧骨凹陷，下巴脱臼，鼻梁骨裂等多项内容，这份报告还有手术前洽谈等监控录像互相佐证，警方已经委派第三方权威机构验证，真实性没有问题。”菲力探长差点就将资料扔在凯文脸上，见着这人还准备反驳，便问道：“凯文先生，你还有其他角度辩驳吗？”
“安迪受伤全是因为金山，我带他整容，只是想帮他，真的，我说的是事实！”
凯文有些激动，只是回答稍微迟疑一会儿。
“你听一下，这是你昨晚在家说的话。”录音里传出的声音极为清晰，也很大声。查理按住菲力探长，起身走到凯文的身边，追问：“这天底下有一种动物，就是fox，喜欢说谎，凯文先生是吗？”
“金山，无恶不作，你为什么不抓他，反而来讯问我？！”
“别试图转移话题！再问一遍，你和安迪是什么关系？”查理再次追我。
“安迪，私下是我经济公司旗下的一名员工。”
“明面上呢？”
附身凑近凯文的眼睛，查理就这么盯着他，见证这人说谎的过程。
“我的搭档。”
“关系怎么样？”
“你们都看见了，还问我！？”
“我想听你自己说！”顾婺耐不住性子，拿起话筒对着玻璃墙里头的凯文喊话。
“没什么可说的！”凯文撇过头，脸上的淤青很明显，他似乎在咬牙挺着。眼见查理还在浸出盯着，他便说几句试图搪塞过去，“我恨他！安迪，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是我带着他赚钱，给他介绍富人。”
“你们怎么分层？”
查理继续问到。
“三七开。”
话毕，凯文咳嗽了数声。
“你可是个好老板！加一条组织x服务。”查理立刻在询问记录上备注了一笔，还用笔画了一个圆圈。
“你们？这算哪门子犯罪，几乎所有的娱乐界，都有人在做这个，大惊小怪！”
“放屁！就你这种人把艺术都给玷污了！”
按照查理原先的性子，关掉监控就是一顿毒打，只是眼前条件不允许，再加点蛮力，恐怕会出人命。
“艺术！？警官，我自从大学毕业，就知道艺术在我毕业的那刻已经死了。只有钱，他会让我每个细胞都自由呼吸。你是三岁小孩吗？呵呵呵！”
笑声很猖狂，却又听出点无奈和悲凉。
“最后一个问题，你屋里有安迪的血迹，怎么解释？”
查理不耐烦地翻动资料，想通过情绪干预去影响凯文。
“他有一次流鼻血，不小心溅到的。”
“这么简单？”
“不然，你们自己查！”
“其实，凯文，你很优秀，如果能把名利地位和金钱重新审视一遍，你就能享受真正的自由。我相信福克斯妻子出走，并不是不爱你，而是希望你迷途知返。”
如果，顾婺此刻能进入审讯室，他或许能说动凯文，可是，现在他只能干着急。
“顾先生，娱乐圈或者说很多圈子里面都有把你我拉下水的人，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打工人。”凯文眼角的泪滑落到耳廓上，看上去真得戳到了痛处。看来福克斯夫人是他的软肋。
顾婺继续说：“如果我说一切罪恶的来源都是欲望和嫉妒，你认可吗？”
“认可。”凯文喉头微动，停顿了一两分钟，才开始畅所欲言：“安迪很乖，他是那种一眼就难忘的帅哥。我一开始真得喜欢他，但是他老拒绝我。后来，我为了泄愤，就把他像扔进垃圾桶一样，推给金山。就在我养父福克斯的住所，金山经常去。期间，安迪好几次想要自杀，都被我关进那个屋里痛打一顿。他每次实在受不了就哀求我，让我放他回国。后来，福克斯看他不老实，就擅自把他弄给老乔的儿子，扔到里亚岛。没想到，金山又把他搞了出来。我很生气，我就开始谋划把两人一起除掉。”
“安迪有写日记的习惯，你知道吗？”
作为一个附加条件，顾婺将日记这个极为小众的事情摆到明面上，用来试探和兜底。
“不，不知道！”
凯文显然慌了，刚才说了一通，估计还是有所隐瞒。
“他是不是把我对他做的都记下来了？”
忍着疼，凯文急切地坐起身，问到。
“对，其实今天，我们都不需要得到你的答案。”菲力探长看了查理一眼，查理坚定地点了点头，菲力转头又说：“凯文，都说了吧！”
想了好一会儿，凯文又躺了回去，此刻，他的姿态尤其放松，像极了一摊烂泥。
“指派里亚岛的工作是我的意思，我的养父养母没有参与，我发誓！我带安迪回z国的时间是月中，那天，我们两个人，开车去江州游玩，途中，他失踪了。”
次日警局，受伤的凯文被两名警员扶着走进审讯室，随行的律师在警员面前一个劲地背法律条款，抑扬顿挫，一字不差，却并未得到理会。
“嘭！”地一声，大门紧闭。
凯文被安置在嫌疑人的座位上，门外的尾巴没能进来，正在对两位守卫警员提出异议。
早一刻钟，菲力探长和查理警员已经准备好材料，悠闲地喝着咖啡，等候凯文的到来。而顾婺则是站在另一个办公室的单向透明玻璃旁，关注他们的谈话。
“凯文，SEVEN娱乐公司的平面模特?”
“是，警官，我要休息！我受伤了。”凯文举起经过包扎的双手，说话的表情怯懦中带点怨气。看得出，凯文的伤不轻。他说话的时候，面部微微抽动。
“没问题。”话音刚落，查理走到凯文身后，将座椅调整倾斜角度，问道：“怎么样，凯文先生，服务还算满意吗？”
“谢谢，舒服多了。”
“现在，我开始提问，你只要正常回答即可。”
“没问题。”
菲力探长放下咖啡杯，翻开资料，开始发问。
“第一个问题，我手上有一张照片，你确认一下，是否认识?”
“看不清。”
“看屏幕，能看清吗？”
“这是那个花圃的老板，我没记错的话，是福克斯先生。”
“记性很好！”
“再看看这张。”菲力探长说，“有印象，还是没有？”
“是我小时候。挺帅的。”
“凯文，抱着你的那位先生，就是你叫福克斯先生的这位，对不对？”菲力探长追问，“其实我们可以叫你贝斯，对吗？”
“是！”
“你们为什么要隐瞒关系？可以说实话。”
“我是公众人物，福克斯有犯罪前科，怕惹麻烦。”
“是这样吗？可是我们掌握的资料是你安排安迪住在福克斯先生那里。而且，除了安迪不知道你们这层关系，随便一打听，都知道。”
“哦，那就是，对，我昨晚挨了打，头晕乎乎的，记岔了。当时，我跟安迪的关系很好，他很节俭，又避免尴尬，我就自作主张隐瞒关系。可是，福克斯夫妇待他很好，可以说是比我好。”
“我看未必吧？待他好，是因为安迪一直在替你赚钱还债，还有就是安迪本性善良单纯，好蒙骗。”
菲力探长坐不住，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讲话时，还会加重音节。
“即使是警察说话，也要讲证据！凭空捏造，可不行！”
“第二个问题，你跟安迪的关系如何？”
“关系很好，非常好！”
“好到，打他？”菲力探长闭上眼睛，他有些无语，这世界死鸭子嘴硬到这种地步的怕只有眼前这位颜值身高满分，内心却爬满蛆的杂碎。
“你有证据吗？！我要律师进来！”
“这份是德州最知名整容医生缇娜提供的客户私密信息，内容涉及脸部挫伤，颧骨凹陷，下巴脱臼，鼻梁骨裂等多项内容，这份报告还有手术前洽谈等监控录像互相佐证，警方已经委派第三方权威机构验证，真实性没有问题。”菲力探长差点就将资料扔在凯文脸上，见着这人还准备反驳，便问道：“凯文先生，你还有其他角度辩驳吗？”
“安迪受伤全是因为金山，我带他整容，只是想帮他，真的，我说的是事实！”
凯文有些激动，只是回答稍微迟疑一会儿。
“你听一下，这是你昨晚在家说的话。”录音里传出的声音极为清晰，也很大声。查理按住菲力探长，起身走到凯文的身边，追问：“这天底下有一种动物，就是fox，喜欢说谎，凯文先生是吗？”
“金山，无恶不作，你为什么不抓他，反而来讯问我？！”
“别试图转移话题！再问一遍，你和安迪是什么关系？”查理再次追我。
“安迪，私下是我经济公司旗下的一名员工。”
“明面上呢？”
附身凑近凯文的眼睛，查理就这么盯着他，见证这人说谎的过程。
“我的搭档。”
“关系怎么样？”
“你们都看见了，还问我！？”
“我想听你自己说！”顾婺耐不住性子，拿起话筒对着玻璃墙里头的凯文喊话。
“没什么可说的！”凯文撇过头，脸上的淤青很明显，他似乎在咬牙挺着。眼见查理还在浸出盯着，他便说几句试图搪塞过去，“我恨他！安迪，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是我带着他赚钱，给他介绍富人。”
“你们怎么分层？”
查理继续问到。
“三七开。”
话毕，凯文咳嗽了数声。
“你可是个好老板！加一条组织x服务。”查理立刻在询问记录上备注了一笔，还用笔画了一个圆圈。
“你们？这算哪门子犯罪，几乎所有的娱乐界，都有人在做这个，大惊小怪！”
“放屁！就你这种人把艺术都给玷污了！”
按照查理原先的性子，关掉监控就是一顿毒打，只是眼前条件不允许，再加点蛮力，恐怕会出人命。
“艺术！？警官，我自从大学毕业，就知道艺术在我毕业的那刻已经死了。只有钱，他会让我每个细胞都自由呼吸。你是三岁小孩吗？呵呵呵！”
笑声很猖狂，却又听出点无奈和悲凉。
“最后一个问题，你屋里有安迪的血迹，怎么解释？”
查理不耐烦地翻动资料，想通过情绪干预去影响凯文。
“他有一次流鼻血，不小心溅到的。”
“这么简单？”
“不然，你们自己查！”
“其实，凯文，你很优秀，如果能把名利地位和金钱重新审视一遍，你就能享受真正的自由。我相信福克斯妻子出走，并不是不爱你，而是希望你迷途知返。”
如果，顾婺此刻能进入审讯室，他或许能说动凯文，可是，现在他只能干着急。
“顾先生，娱乐圈或者说很多圈子里面都有把你我拉下水的人，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打工人。”凯文眼角的泪滑落到耳廓上，看上去真得戳到了痛处。看来福克斯夫人是他的软肋。
顾婺继续说：“如果我说一切罪恶的来源都是欲望和嫉妒，你认可吗？”
“认可。”凯文喉头微动，停顿了一两分钟，才开始畅所欲言：“安迪很乖，他是那种一眼就难忘的帅哥。我一开始真得喜欢他，但是他老拒绝我。后来，我为了泄愤，就把他像扔进垃圾桶一样，推给金山。就在我养父福克斯的住所，金山经常去。期间，安迪好几次想要自杀，都被我关进那个屋里痛打一顿。他每次实在受不了就哀求我，让我放他回国。后来，福克斯看他不老实，就擅自把他弄给老乔的儿子，扔到里亚岛。没想到，金山又把他搞了出来。我很生气，我就开始谋划把两人一起除掉。”
“安迪有写日记的习惯，你知道吗？”
作为一个附加条件，顾婺将日记这个极为小众的事情摆到明面上，用来试探和兜底。
“不，不知道！”
凯文显然慌了，刚才说了一通，估计还是有所隐瞒。
“他是不是把我对他做的都记下来了？”
忍着疼，凯文急切地坐起身，问到。
“对，其实今天，我们都不需要得到你的答案。”菲力探长看了查理一眼，查理坚定地点了点头，菲力转头又说：“凯文，都说了吧！”
想了好一会儿，凯文又躺了回去，此刻，他的姿态尤其放松，像极了一摊烂泥。
“指派里亚岛的工作是我的意思，我的养父养母没有参与，我发誓！我带安迪回z国的时间是月中，那天，我们两个人，开车去江州游玩，途中，他失踪了。”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