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天到冬天
贫民窟的小巷子里，两个披着斗篷的身影一高一低，并肩行走在许久不曾修缮的街上。
现在是秋天，周围瘦削的人们好像对他们的着装既无过多注意也并不惊奇，各自都只是低着头，沉默的干着自己手中的事。
“摩多爷爷，那个人真的会和密涅瓦姑姑有关么？除了这条线索之外，我们…就…真的…真的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了。”较矮的那个身影有些伤心且迷茫的垂着头。
高个子的老人看着这个从小自己看到大的孩子，有些心疼，对她的状态十分担心。
于是便伸手拍了拍薇莉莎的肩膀，加重了语气，威严声音从斗篷底下传出，十分肯定的回答：“她当时曾经和我提到过，她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学生，那个人就在北方的一个小城里。不用担心，我之前也和怕密切夫人书信确认了，不出意料他就在这片贫民窟里。而且怕密切夫人也答应暗中会帮助我们的，我们肯定能找到他的。”
他看了看没什么起色的少女，似乎是担心少女过多沉迷其中，怕她以后一蹶不振，摩多就又补充了一句“没关系，就算我们找不到他，只要有人也在找他就够了，薇莉莎你忘记凡事都要冷静了么？”
薇莉莎听着自己摩多爷爷的话语，迷茫难过的内心一下子缓和了不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到的影响确实太大了，都没办法好好的冷静下来思考了。薇莉莎点点头“嗯，我们一定能救到密涅瓦姑姑的。”
之后的时间里，秋红到来，带来了漫天遍地金红相间的树叶，丹枫迎秋的状况也给这里困苦的环境带来了萧杀的氛围。
直到某一天他们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
“贝尔切？”摩多鲜红的头发下，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盯防着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他对男孩的情况感觉十分奇怪，男孩的全身上下没有一段能够衔接完整的魔术纹路。
但奇怪的是，不能间断的纹路却遍布了他身体上的每一处，就像是一位画家的画被切割成不同部分再拼接在了一起。看着红发老人谨慎的样子，薇莉莎也在旁边暗暗戒备，手里紧握着一块护符。
摩多高大的身影在这小巷子里十分有压迫感，就算是正常的成年人估计心里都会有点没底，但是小男孩好像并不害怕，还很是和蔼的笑了下“你们好啊！这位老先生和美丽的金发小姐，如果找我的话～能问问你们是哪一边的吗？”
小男孩怀里抱着一个简陋的木篮子，里面装着些不太新鲜的蔬菜，看他身上寒酸的样子，估计和其他的贫苦人民一样，在菜市场等来的，怪不得他才会在傍晚的黄昏回家。
他好像早就知道要遇见这一高一矮，一老一小的组合，态度也奇怪的恭敬到了极点，那份不像是装出来的纯真笑容让薇莉莎有些不知所措。
但摩多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高大的身躯向前迈了一步，手中一根通体深红的法杖赫然浮现在手中，法杖顶端的一颗精美的宝石亮了起来，蓄势待发，“你和密涅瓦是什么关系？”
傍晚的秋风吹过，让周围的温度更加低了一点，贝尔切好像明白了二人的来意，也不理睬摩多威胁的样子，一边向他们走去，一边指了指前面拐角处的一个简陋木屋，“去我家坐下说吧。”可是他的步子刚迈出，周围便浮现出一圈炙热的火焰，再走一步，就要烧着了。
男孩有些无奈的看着摩多高大的身影“我没有任何能力的，不用这样威胁我，现在的我很怕死的，而且我也饿了一天了。”虽然听到了他的解释，但摩多仍然不为所动，反而让火焰灼烧的更旺盛了。
没办法，少年只好开口同意“好吧，好吧，你可以对我使用灵魂封印，但是我真的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能让我先回去，吃点东西，再给你们解释吗？”
终于摩多微微的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金发女孩，薇莉莎的到指示，快步走向前，嘴里咒语不断，光芒渐渐汇聚在手心，拍向这个比她要矮了一些男孩的后脑。“摩多爷爷，封印完成了，他没说谎，他的灵魂状态和正常人无异。”
屋子里，简陋的家具，仅有的四张椅子上坐着三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少女，一个男孩，面前则是一个残破了一半的桌子。
贝尔切吃着刚出锅的乱炖，“两位先生和小姐，你们要来一点吗？我前段时间把握住了厨艺的精髓，现在的味道还不错。”说罢，不管二人的反应如何，给他们一人成了一碗，自己则大口的吃了起来。
摩多和薇莉莎就这么看着他的行为，静静等他吃了一段时间，只是看到他好像并没有说什么的意思，摩多举起右手，而上面着起了火焰。“你该说点什么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还在拖时间的话，我就只有把你杀了这一条最为稳妥的方法了。”
贝尔切顿时喊了起来，只是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清嚷嚷起来“别啊…..我….虽然知道”他赶忙咽下口里的东西“我虽然知道你脾气不好，但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杀人啊！别着急啊，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可惜摩多好像听不到，火焰燃烧的焦灼已经逼近贝尔切。
“停！我给你解释！我死了你们就什么也没了！就只有我还知道点东西！”男孩还有些稚嫩的声音焦急的喊道，听到这摩多才将手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小孩。薇莉莎则心里有些期望，总算是有了点线索。
喘了口气，贝尔切开始说道：“我是在一年前醒来的，就在这个屋子的地下室，不过我醒来的时候，记忆和身体都出了问题。”
说着他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说的密涅瓦是我的导师。除此之外，我对她的记忆就只保留了很少的一部份。她曾经告诉过我，以后会有很多人找我，其中就说会有你们，不过如果不是你们到来的时间还算早，过几天我可能就逃离这个城市了。因为当时地板上写了一个很奇怪的单词，我猜测不准，估计是告诉我时间期限的。”
说着贝尔切用手在桌面上用手蘸着水写了出来。
’秋末‘
摩多有些怀疑他所说的这很不合常理的怪事，并不掩饰的用法术检查了一遍男孩的灵魂波动，“没有说谎”。于是老人一时间陷入了思考。
这段时间，坐在另一侧的薇莉莎情绪明显不对了起来，她有些焦躁，冲着贝尔切暴躁的喊到“其他的呢！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啊！你为什么失忆你知道么！还有你前面说不只我们找到你，那还会有谁找你！”这么久的努力仅仅是这点线索让小姑娘有些难以接受，一时间竟然失控了。
摩多眉头皱起，言语上带有了奇怪的力量，大神呵斥了一句“薇莉莎，冷静点！让他继续说完。”
这才让薇莉莎又沉默下来。
贝尔切深思了一下，问了一个奇怪的话“与分裂相关的法术，你们熟知么？”
听着男孩的话，老人瞳孔微微一缩，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威严的声音传出“不可能，这类相关的术法只有极少是被证实是有实际有效果的，绝大多数尝试它的人都疯了或者——死了。”摩多看着男孩的情况又想了一下接着问到：“所以你是尝试法术后失败了？”
小男孩点点头，“大概率是了，我仅存的回忆告诉我，这项法术是失败了，或者只进行了一半，但失败的方向和你们预想的不太一样。”
摩多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全部失忆，或者没有全部重组。”
小男孩用赞赏的眼光看着红发老人，“您不愧是伟大的学者。但还是有些不一样，总体来看它得算是成功了的，只是整场仪式少了一部分，虽然我不知道缺失的部分去了哪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和我身上错乱的纹路有关系。”
“先不讨论这个，关于密涅瓦的记忆，你还剩下些什么？”红发老人的声音十分有气力，激起了贝尔切的回忆。连带着旁边的薇莉莎也集中起了注意。
听到他们的问题“导师现在果然已经消失了么。”小男孩摇了摇头“只记得她应该对自己将要发生的事有所准备，哪怕是最坏的情况。不过按我仅存记忆中的线索来说，她的事没有人能帮到她。
这估计也是她没有告诉你们自身情况的原因吧。可惜哪怕是记忆碎片中，我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关于她的，大部分都是生活的琐碎。”
良久，红发老人做出了决定，语气不容置疑的说到“既然你只知到这么多，那就跟我们走吧！之后如果能恢复记忆，也能帮上我们的忙，没回复记忆的话，多一个打杂的也可以。”
可是听了他的话，贝尔切却一下子着急了起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现在就和你们一起走，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地下室的仪式阵法并没有完全丧失，我要把留在这里的那个仪式完成才行。”摩多有些怀疑的看着贝尔切。“理由？”
贝尔切起身从后面的一个木柜子里抽出了一本特殊书本，“这是本日记，它是导师和我一起炼成的，它能指引我，但是只有我完成仪式后才能观看，也只有仪式完成后的我在灵魂契合的情况下才能有机会打开它。我相信这里面一定也有你们想要找的答案。”停顿了一下，贝尔切从怀中抽出书本“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检查它”，说着就把日记抛向了红发摩多。
高大的老人仔细在手中端详了一下日记，对薇莉莎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他说的没错，强行打开的话，日记本可能会自行毁灭。”
薇莉莎尽管有些失望，但还是问到“那该怎么办？让他把仪式完成么？”
老人思索了一番，将日记还给了贝尔切。“签契约吧，就算他有猫腻，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的仪式完成后是失忆还是恢复记忆也不好说，不过两种情况如何都无所谓，把他带走就行了。”
说完，他看着贝尔切，似乎是等他的回应，也好像只要他拒绝，或有疑惑，便要强行对他审问了。
男孩好像十分无所谓，也并不在意摩多的眼神威吓“当然，我还不想死，不让你们怀疑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终他们在十几天的准备下，仪式十分成功。只是之后，那个行为举止都很奇怪的小男孩不见了，取代的是个真真正正的，仅有十二岁思维的小男孩。
雪地中，不时有嘈杂的声音传出，士兵的呼喊，枪声夹杂在一起，雾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
迷迷糊糊中，薇莉莎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贝尔切！”，她看到周围，瞬间反应过来，这里早已不是平民窟，做了个梦啊。
她侧翻迅速起身，爆炸应该没把他带走多远，回想起这几天那个小自己一点，有些胆小的弟弟，完全就是个孩子么，怕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现在是秋天，周围瘦削的人们好像对他们的着装既无过多注意也并不惊奇，各自都只是低着头，沉默的干着自己手中的事。
“摩多爷爷，那个人真的会和密涅瓦姑姑有关么？除了这条线索之外，我们…就…真的…真的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了。”较矮的那个身影有些伤心且迷茫的垂着头。
高个子的老人看着这个从小自己看到大的孩子，有些心疼，对她的状态十分担心。
于是便伸手拍了拍薇莉莎的肩膀，加重了语气，威严声音从斗篷底下传出，十分肯定的回答：“她当时曾经和我提到过，她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学生，那个人就在北方的一个小城里。不用担心，我之前也和怕密切夫人书信确认了，不出意料他就在这片贫民窟里。而且怕密切夫人也答应暗中会帮助我们的，我们肯定能找到他的。”
他看了看没什么起色的少女，似乎是担心少女过多沉迷其中，怕她以后一蹶不振，摩多就又补充了一句“没关系，就算我们找不到他，只要有人也在找他就够了，薇莉莎你忘记凡事都要冷静了么？”
薇莉莎听着自己摩多爷爷的话语，迷茫难过的内心一下子缓和了不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到的影响确实太大了，都没办法好好的冷静下来思考了。薇莉莎点点头“嗯，我们一定能救到密涅瓦姑姑的。”
之后的时间里，秋红到来，带来了漫天遍地金红相间的树叶，丹枫迎秋的状况也给这里困苦的环境带来了萧杀的氛围。
直到某一天他们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
“贝尔切？”摩多鲜红的头发下，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盯防着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他对男孩的情况感觉十分奇怪，男孩的全身上下没有一段能够衔接完整的魔术纹路。
但奇怪的是，不能间断的纹路却遍布了他身体上的每一处，就像是一位画家的画被切割成不同部分再拼接在了一起。看着红发老人谨慎的样子，薇莉莎也在旁边暗暗戒备，手里紧握着一块护符。
摩多高大的身影在这小巷子里十分有压迫感，就算是正常的成年人估计心里都会有点没底，但是小男孩好像并不害怕，还很是和蔼的笑了下“你们好啊！这位老先生和美丽的金发小姐，如果找我的话～能问问你们是哪一边的吗？”
小男孩怀里抱着一个简陋的木篮子，里面装着些不太新鲜的蔬菜，看他身上寒酸的样子，估计和其他的贫苦人民一样，在菜市场等来的，怪不得他才会在傍晚的黄昏回家。
他好像早就知道要遇见这一高一矮，一老一小的组合，态度也奇怪的恭敬到了极点，那份不像是装出来的纯真笑容让薇莉莎有些不知所措。
但摩多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高大的身躯向前迈了一步，手中一根通体深红的法杖赫然浮现在手中，法杖顶端的一颗精美的宝石亮了起来，蓄势待发，“你和密涅瓦是什么关系？”
傍晚的秋风吹过，让周围的温度更加低了一点，贝尔切好像明白了二人的来意，也不理睬摩多威胁的样子，一边向他们走去，一边指了指前面拐角处的一个简陋木屋，“去我家坐下说吧。”可是他的步子刚迈出，周围便浮现出一圈炙热的火焰，再走一步，就要烧着了。
男孩有些无奈的看着摩多高大的身影“我没有任何能力的，不用这样威胁我，现在的我很怕死的，而且我也饿了一天了。”虽然听到了他的解释，但摩多仍然不为所动，反而让火焰灼烧的更旺盛了。
没办法，少年只好开口同意“好吧，好吧，你可以对我使用灵魂封印，但是我真的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能让我先回去，吃点东西，再给你们解释吗？”
终于摩多微微的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金发女孩，薇莉莎的到指示，快步走向前，嘴里咒语不断，光芒渐渐汇聚在手心，拍向这个比她要矮了一些男孩的后脑。“摩多爷爷，封印完成了，他没说谎，他的灵魂状态和正常人无异。”
屋子里，简陋的家具，仅有的四张椅子上坐着三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少女，一个男孩，面前则是一个残破了一半的桌子。
贝尔切吃着刚出锅的乱炖，“两位先生和小姐，你们要来一点吗？我前段时间把握住了厨艺的精髓，现在的味道还不错。”说罢，不管二人的反应如何，给他们一人成了一碗，自己则大口的吃了起来。
摩多和薇莉莎就这么看着他的行为，静静等他吃了一段时间，只是看到他好像并没有说什么的意思，摩多举起右手，而上面着起了火焰。“你该说点什么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还在拖时间的话，我就只有把你杀了这一条最为稳妥的方法了。”
贝尔切顿时喊了起来，只是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清嚷嚷起来“别啊…..我….虽然知道”他赶忙咽下口里的东西“我虽然知道你脾气不好，但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杀人啊！别着急啊，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可惜摩多好像听不到，火焰燃烧的焦灼已经逼近贝尔切。
“停！我给你解释！我死了你们就什么也没了！就只有我还知道点东西！”男孩还有些稚嫩的声音焦急的喊道，听到这摩多才将手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小孩。薇莉莎则心里有些期望，总算是有了点线索。
喘了口气，贝尔切开始说道：“我是在一年前醒来的，就在这个屋子的地下室，不过我醒来的时候，记忆和身体都出了问题。”
说着他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说的密涅瓦是我的导师。除此之外，我对她的记忆就只保留了很少的一部份。她曾经告诉过我，以后会有很多人找我，其中就说会有你们，不过如果不是你们到来的时间还算早，过几天我可能就逃离这个城市了。因为当时地板上写了一个很奇怪的单词，我猜测不准，估计是告诉我时间期限的。”
说着贝尔切用手在桌面上用手蘸着水写了出来。
’秋末‘
摩多有些怀疑他所说的这很不合常理的怪事，并不掩饰的用法术检查了一遍男孩的灵魂波动，“没有说谎”。于是老人一时间陷入了思考。
这段时间，坐在另一侧的薇莉莎情绪明显不对了起来，她有些焦躁，冲着贝尔切暴躁的喊到“其他的呢！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啊！你为什么失忆你知道么！还有你前面说不只我们找到你，那还会有谁找你！”这么久的努力仅仅是这点线索让小姑娘有些难以接受，一时间竟然失控了。
摩多眉头皱起，言语上带有了奇怪的力量，大神呵斥了一句“薇莉莎，冷静点！让他继续说完。”
这才让薇莉莎又沉默下来。
贝尔切深思了一下，问了一个奇怪的话“与分裂相关的法术，你们熟知么？”
听着男孩的话，老人瞳孔微微一缩，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威严的声音传出“不可能，这类相关的术法只有极少是被证实是有实际有效果的，绝大多数尝试它的人都疯了或者——死了。”摩多看着男孩的情况又想了一下接着问到：“所以你是尝试法术后失败了？”
小男孩点点头，“大概率是了，我仅存的回忆告诉我，这项法术是失败了，或者只进行了一半，但失败的方向和你们预想的不太一样。”
摩多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全部失忆，或者没有全部重组。”
小男孩用赞赏的眼光看着红发老人，“您不愧是伟大的学者。但还是有些不一样，总体来看它得算是成功了的，只是整场仪式少了一部分，虽然我不知道缺失的部分去了哪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和我身上错乱的纹路有关系。”
“先不讨论这个，关于密涅瓦的记忆，你还剩下些什么？”红发老人的声音十分有气力，激起了贝尔切的回忆。连带着旁边的薇莉莎也集中起了注意。
听到他们的问题“导师现在果然已经消失了么。”小男孩摇了摇头“只记得她应该对自己将要发生的事有所准备，哪怕是最坏的情况。不过按我仅存记忆中的线索来说，她的事没有人能帮到她。
这估计也是她没有告诉你们自身情况的原因吧。可惜哪怕是记忆碎片中，我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关于她的，大部分都是生活的琐碎。”
良久，红发老人做出了决定，语气不容置疑的说到“既然你只知到这么多，那就跟我们走吧！之后如果能恢复记忆，也能帮上我们的忙，没回复记忆的话，多一个打杂的也可以。”
可是听了他的话，贝尔切却一下子着急了起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现在就和你们一起走，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地下室的仪式阵法并没有完全丧失，我要把留在这里的那个仪式完成才行。”摩多有些怀疑的看着贝尔切。“理由？”
贝尔切起身从后面的一个木柜子里抽出了一本特殊书本，“这是本日记，它是导师和我一起炼成的，它能指引我，但是只有我完成仪式后才能观看，也只有仪式完成后的我在灵魂契合的情况下才能有机会打开它。我相信这里面一定也有你们想要找的答案。”停顿了一下，贝尔切从怀中抽出书本“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检查它”，说着就把日记抛向了红发摩多。
高大的老人仔细在手中端详了一下日记，对薇莉莎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他说的没错，强行打开的话，日记本可能会自行毁灭。”
薇莉莎尽管有些失望，但还是问到“那该怎么办？让他把仪式完成么？”
老人思索了一番，将日记还给了贝尔切。“签契约吧，就算他有猫腻，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的仪式完成后是失忆还是恢复记忆也不好说，不过两种情况如何都无所谓，把他带走就行了。”
说完，他看着贝尔切，似乎是等他的回应，也好像只要他拒绝，或有疑惑，便要强行对他审问了。
男孩好像十分无所谓，也并不在意摩多的眼神威吓“当然，我还不想死，不让你们怀疑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终他们在十几天的准备下，仪式十分成功。只是之后，那个行为举止都很奇怪的小男孩不见了，取代的是个真真正正的，仅有十二岁思维的小男孩。
雪地中，不时有嘈杂的声音传出，士兵的呼喊，枪声夹杂在一起，雾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
迷迷糊糊中，薇莉莎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贝尔切！”，她看到周围，瞬间反应过来，这里早已不是平民窟，做了个梦啊。
她侧翻迅速起身，爆炸应该没把他带走多远，回想起这几天那个小自己一点，有些胆小的弟弟，完全就是个孩子么，怕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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