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请自来的“客人”
“棠妹，允弟，晚上见呀。”“在家记得好好吃饭哦。”沈昭衡沈昭楠依依不舍牵着两小只的手道。
“哥哥再见！晚上再见。”沈芸棠和沈昭允毫不留情的把自家大哥二哥的爪子从手上扒拉下来，推着他们二人出门。
这一幕每天清晨都要在沈宅上演一遍，沈昭衡与沈昭楠七八岁后，沈老爷子便不愿将孩子们留在家中教学，让沈长玉两兄弟将孩子们送去国学院学习，沈长玉两兄弟本就有此意，沈老爷子一开口便马不停蹄的送去了，尽管当时几个小男子汉难得哭的泪眼朦胧，沈老爷子三人也坚定的送去了，只剩两小只每日跟着沈老爷子学习。
而沈芸棠对于自家老爷子留下自己与弟弟的理由，至今想起也是头疼，两年前老爷子在家摆弄药草，她三年未见药草，手痒的便上手摆弄，沈昭允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被老爷子发现了，再三拷问下，沈芸棠只能挑着一些浅显易懂的知识回答，大约沈芸棠私底下看药书的从不避讳沈昭允，沈老爷子拷问沈昭允的时候，沈昭允竟也答得有模有样，沈老爷子大喜，单独留下二人不愿送去书院，亲自教导，尽管沈老爷子教习的知识很多沈芸棠都知晓，沈芸棠依旧乐不此彼。
“老太爷，门口有两位穿着道袍的道士，听着口音像是东北那边的口音，说是您的旧识，要见您。”沈老爷子正教着沈芸棠与沈昭允晒着刚收上来的药材，院门口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待沈老爷子停下手才开口道。
“道袍？”沈老爷子想了下。“可是穿着一黑一白的？”
“对对对。”小厮忙点头道。
“快快有请，请到前厅。”沈老爷子说完，匆匆忙忙将药草摆放好，牵着沈芸棠与沈昭允的手往前厅去，沈昭允与沈芸棠对视一眼，两张小脸满是疑惑。
“沈师弟，好久不见。”沈老爷子三人刚坐下，小厮便领着一黑一白的两个道士前来。
一白一黑的两人并肩走着，穿着白袍的道士眉眼带笑，谪仙模样，如高岭之花不可亵渎，白道袍右下方还用银丝线绣着一朵白莲，正巧迎着光，在光下如同七彩之莲般，流光溢彩。
而墨袍道士虽着一身黑色道袍，衣领却松松垮垮着，若是仔细瞧怕是能瞧见里面风景，嘴角也挂着一抹笑，将身上的暴戾一驱而散，仿佛之前沈芸棠感受到的是错觉般，道袍倒是未绣着什么，不过偶尔光线照射之时，沈芸棠似瞧见有什么一闪而过。
“白师兄，墨师兄。”沈老爷子抱拳道，其实沈老爷子只是成婚较早，虽然当了祖父，实际上年纪也不大，不同风韵的三人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副养眼至极的画面。
“芸棠，昭允，过来，见过白爷爷，墨爷爷。”沈老爷子摆着手让二人过来见礼。
“白爷爷好，墨爷爷好。”沈芸棠与沈昭允同声道。
“诶，好，来，拿着。”白景与墨宏分别从身上的布包掏出一个小瓶子各塞于二人手里，也不告知是何物，沈芸棠与沈昭允作揖的小手僵住，不知是否该接，看向沈老爷子。
“接着吧。”沈老爷子道。
“谢谢白爷爷，墨爷爷。”沈芸棠与沈昭允闻声接过瓶子，塞进手袖，不紧不慢的走回沈老爷子左手下方，这一副处事不惊，进退有礼的模样，看的白墨二人暗中频频点头。
“一别数二十年，最后一面大约是你二子诞生时吧？”白景品了一品刚奉上的绿螺春，赞了一声“好茶！”
“是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师傅与师叔可还安好？”沈老爷子道。
“好着，他二人携手云游去了，一年不得见两次，想要见他们二人难于上青天。”墨宏提起那两真正的老头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三人一来一往的聊着，叙旧叙了两个时辰，沈芸棠从言语中知晓了不少那些陈年往事...
洛山前五大掌门，皆是由洛山第二代师叔祖亲自教导而出，而沈老爷子乃是洛山前二掌门的三弟子，白墨二人的师傅便是大掌门，几人自小一起长大，二掌门擅占卜，当年二掌门算到沈老爷子情缘颇深，就将沈老爷子赶下了洛山，沈老爷子一去果真遇到了沈母，后与沈母安居于沈父老家，待十余年后，白景墨宏可独当一面，几位掌门便卸任于白景几人，之后与沈老爷子的师傅一同云游去了。
沈芸棠内心默默的想，这两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还一起养老云游去了，莫不是...
“师弟，这次不请自来，有一事想与你相商。”一番寒暄过后，白景开口将来意道明。
“师兄有话不妨直言。”
“我与墨景，想收芸棠与昭允为关门弟子...”话还未道完，沈老爷子惊得刚入口的茶咳在嗓眼里，待一口气缓过来才道。
“他们岁数还这般小，不可，不可。”沈老爷子知晓洛山的规矩，进山年满十六才可出山门，开口就是一拒。
沈昭允还在捧着茶果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似乎没听见般，暗地里却看了沈芸棠一眼，沈芸棠注意到弟弟的眼神，在心里细细地盘算着。
白宏听罢并未劝说，而是开口让沈老爷子先让人将孩子带出去玩儿，沈芸棠与沈昭允便被奶娘带去花园里的凉亭坐着。
“姐姐，你想去吗？”沈昭允停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茶果子，放回到手边的盘子里。
“允儿呢？”沈芸棠不答反问。
“想去的，姐姐，我想去。”沈昭允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也想保护哥哥们，可是在这里每日只能摆弄药草。”大约是之前东街的小孩儿抢沈昭允的糖吃，沈昭楠等下学回来听闻此事便打上门去，反叫对方一顿讥讽，待沈长岳回来打听过后，才知晓对方的爹在三品大官家中做管家，招不得，惹不得。
“那咱就去。”沈芸棠沉下眼眸道。
不过多时，沈芸棠便瞧见沈长玉从大门匆匆而过，直往前厅而去。
临近晚饭时，沈芸棠二人才被奶娘带回前厅，刚坐下，沈长玉便微微蹲下，与沈芸棠，沈昭允平视道：“棠棠，允儿，你们想跟白爷爷墨爷爷学本事吗？会很辛苦的。”沈长玉一双有些红的眼睛，不难想象是做了一番挣扎。
“长玉啊，孩子也只是每年六七月去洛山，平日里还是在家的。”墨宏见状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开口道，这模样，不知晓的以为是生离了。
“爹爹，我想去。”“爹爹，允儿也想去。”墨宏一番话出来，沈芸棠沉思了片刻应道，而沈昭允本就是想去的，毫不犹豫的便跟着道。
“那就这么定了。”沈老爷子拍板，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哥哥再见！晚上再见。”沈芸棠和沈昭允毫不留情的把自家大哥二哥的爪子从手上扒拉下来，推着他们二人出门。
这一幕每天清晨都要在沈宅上演一遍，沈昭衡与沈昭楠七八岁后，沈老爷子便不愿将孩子们留在家中教学，让沈长玉两兄弟将孩子们送去国学院学习，沈长玉两兄弟本就有此意，沈老爷子一开口便马不停蹄的送去了，尽管当时几个小男子汉难得哭的泪眼朦胧，沈老爷子三人也坚定的送去了，只剩两小只每日跟着沈老爷子学习。
而沈芸棠对于自家老爷子留下自己与弟弟的理由，至今想起也是头疼，两年前老爷子在家摆弄药草，她三年未见药草，手痒的便上手摆弄，沈昭允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被老爷子发现了，再三拷问下，沈芸棠只能挑着一些浅显易懂的知识回答，大约沈芸棠私底下看药书的从不避讳沈昭允，沈老爷子拷问沈昭允的时候，沈昭允竟也答得有模有样，沈老爷子大喜，单独留下二人不愿送去书院，亲自教导，尽管沈老爷子教习的知识很多沈芸棠都知晓，沈芸棠依旧乐不此彼。
“老太爷，门口有两位穿着道袍的道士，听着口音像是东北那边的口音，说是您的旧识，要见您。”沈老爷子正教着沈芸棠与沈昭允晒着刚收上来的药材，院门口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待沈老爷子停下手才开口道。
“道袍？”沈老爷子想了下。“可是穿着一黑一白的？”
“对对对。”小厮忙点头道。
“快快有请，请到前厅。”沈老爷子说完，匆匆忙忙将药草摆放好，牵着沈芸棠与沈昭允的手往前厅去，沈昭允与沈芸棠对视一眼，两张小脸满是疑惑。
“沈师弟，好久不见。”沈老爷子三人刚坐下，小厮便领着一黑一白的两个道士前来。
一白一黑的两人并肩走着，穿着白袍的道士眉眼带笑，谪仙模样，如高岭之花不可亵渎，白道袍右下方还用银丝线绣着一朵白莲，正巧迎着光，在光下如同七彩之莲般，流光溢彩。
而墨袍道士虽着一身黑色道袍，衣领却松松垮垮着，若是仔细瞧怕是能瞧见里面风景，嘴角也挂着一抹笑，将身上的暴戾一驱而散，仿佛之前沈芸棠感受到的是错觉般，道袍倒是未绣着什么，不过偶尔光线照射之时，沈芸棠似瞧见有什么一闪而过。
“白师兄，墨师兄。”沈老爷子抱拳道，其实沈老爷子只是成婚较早，虽然当了祖父，实际上年纪也不大，不同风韵的三人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副养眼至极的画面。
“芸棠，昭允，过来，见过白爷爷，墨爷爷。”沈老爷子摆着手让二人过来见礼。
“白爷爷好，墨爷爷好。”沈芸棠与沈昭允同声道。
“诶，好，来，拿着。”白景与墨宏分别从身上的布包掏出一个小瓶子各塞于二人手里，也不告知是何物，沈芸棠与沈昭允作揖的小手僵住，不知是否该接，看向沈老爷子。
“接着吧。”沈老爷子道。
“谢谢白爷爷，墨爷爷。”沈芸棠与沈昭允闻声接过瓶子，塞进手袖，不紧不慢的走回沈老爷子左手下方，这一副处事不惊，进退有礼的模样，看的白墨二人暗中频频点头。
“一别数二十年，最后一面大约是你二子诞生时吧？”白景品了一品刚奉上的绿螺春，赞了一声“好茶！”
“是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师傅与师叔可还安好？”沈老爷子道。
“好着，他二人携手云游去了，一年不得见两次，想要见他们二人难于上青天。”墨宏提起那两真正的老头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三人一来一往的聊着，叙旧叙了两个时辰，沈芸棠从言语中知晓了不少那些陈年往事...
洛山前五大掌门，皆是由洛山第二代师叔祖亲自教导而出，而沈老爷子乃是洛山前二掌门的三弟子，白墨二人的师傅便是大掌门，几人自小一起长大，二掌门擅占卜，当年二掌门算到沈老爷子情缘颇深，就将沈老爷子赶下了洛山，沈老爷子一去果真遇到了沈母，后与沈母安居于沈父老家，待十余年后，白景墨宏可独当一面，几位掌门便卸任于白景几人，之后与沈老爷子的师傅一同云游去了。
沈芸棠内心默默的想，这两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还一起养老云游去了，莫不是...
“师弟，这次不请自来，有一事想与你相商。”一番寒暄过后，白景开口将来意道明。
“师兄有话不妨直言。”
“我与墨景，想收芸棠与昭允为关门弟子...”话还未道完，沈老爷子惊得刚入口的茶咳在嗓眼里，待一口气缓过来才道。
“他们岁数还这般小，不可，不可。”沈老爷子知晓洛山的规矩，进山年满十六才可出山门，开口就是一拒。
沈昭允还在捧着茶果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似乎没听见般，暗地里却看了沈芸棠一眼，沈芸棠注意到弟弟的眼神，在心里细细地盘算着。
白宏听罢并未劝说，而是开口让沈老爷子先让人将孩子带出去玩儿，沈芸棠与沈昭允便被奶娘带去花园里的凉亭坐着。
“姐姐，你想去吗？”沈昭允停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茶果子，放回到手边的盘子里。
“允儿呢？”沈芸棠不答反问。
“想去的，姐姐，我想去。”沈昭允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也想保护哥哥们，可是在这里每日只能摆弄药草。”大约是之前东街的小孩儿抢沈昭允的糖吃，沈昭楠等下学回来听闻此事便打上门去，反叫对方一顿讥讽，待沈长岳回来打听过后，才知晓对方的爹在三品大官家中做管家，招不得，惹不得。
“那咱就去。”沈芸棠沉下眼眸道。
不过多时，沈芸棠便瞧见沈长玉从大门匆匆而过，直往前厅而去。
临近晚饭时，沈芸棠二人才被奶娘带回前厅，刚坐下，沈长玉便微微蹲下，与沈芸棠，沈昭允平视道：“棠棠，允儿，你们想跟白爷爷墨爷爷学本事吗？会很辛苦的。”沈长玉一双有些红的眼睛，不难想象是做了一番挣扎。
“长玉啊，孩子也只是每年六七月去洛山，平日里还是在家的。”墨宏见状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开口道，这模样，不知晓的以为是生离了。
“爹爹，我想去。”“爹爹，允儿也想去。”墨宏一番话出来，沈芸棠沉思了片刻应道，而沈昭允本就是想去的，毫不犹豫的便跟着道。
“那就这么定了。”沈老爷子拍板，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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