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收服

    又是午时，刚吃完午饭，沈老爷子就带着沈芸棠跟沈昭允出了门，一出门祖孙三人出了门直往城西的破庙而去。

    “姐姐，哥哥，你们来啦？咦？这是...”刚入破庙，沈芸棠便闻到清香的稻草味，而不是令人难以呼吸的霉味，昨日的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坐在稻草上，眼睛亮亮的如同装满星空似的两眼看着她，两只手欲借力站起，但还是“噔”的一声，无力的摔坐了回去。

    “这是我祖父。”沈芸棠介绍道。

    女孩有些局促不安，沈芸棠走到女孩跟前，安抚性的摸了摸女孩蓬乱的头发，给女孩把脉。

    沈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些孩子，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明明都是跟自家孙女差不多大的孩子，怕是西南边饥荒逃过来的。

    “今日好些了吗？”被沈芸棠揉着头的女孩舒服的眯着眼道：“恩！姐姐我好很多啦。”

    沈芸棠看着女孩的样子放下心来，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其他的孩子还在睡着，昨天发黑的茅草已经换了新，地上似乎被打扫过，连墙壁上的蜘蛛丝也被清扫了，但是不见昨日那些能站着的人。

    “九笙跟黑狗呢？”沈芸棠疑惑道。

    “九笙哥哥他们去捡稻草了。”沈芸棠点了点头，没再出声。

    老爷子才看着眼前的女娃开声道：“孩子，你叫什么？”

    “爷爷..我叫歌鸢，歌声的歌，纸鸢的鸢.”歌鸢小声的答道，眼前的老人和蔼极了，一点也不像她之前见过的那些人。

    “好名字。”沈老爷子点了点头赞赏道，又问道：“你们是打哪来的？”这次歌鸢没再秒回答，而是歪着头仔细想了下。

    “歌鸢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只记得那个地方名叫南州。”南州，便是今年干旱最厉害的地方，当地饥荒无数，且凤城离南城甚远。

    “苦了你了，孩子，你们怎么都在这住呢？”

    “这里没人住，九笙哥哥就带着我们住在这了。”

    “那你们平日吃什么？”沈老爷子看了一圈，孩子们都是面黄肌瘦，必定是长期没饭吃导致的。

    “九笙哥哥他们去附近的山里捡野果子，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都捡不着果子了，九笙哥哥他们就去城里寻别人不要的饭菜，可是，可是人家不给我们...”歌鸢越说心里越难过，声音慢慢嘶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们，九笙哥哥他们不必如此辛苦的。

    “你，你别哭啊，给，你吃糖。”沈昭允一看人哭起来了立马慌了，将怀里揣着的糖递给歌鸢。

    “哥...哥哥...歌鸢没事...”歌鸢把糖推了回去，深呼吸了一下，将眼泪一点一点的憋了回去，才缓缓道：“歌鸢没有爹爹，娘亲走了，爷爷，你别怪九笙哥哥，昨日九笙哥哥为了我们大家能活下去，才去偷你们包子的，我们很久没吃东西了，九笙哥哥...”歌鸢说着把腿都蜷缩起来，整个人抱在一起。

    “都过去了。”沈芸棠起身，不顾女孩一身脏黑的衣裳，将歌鸢抱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后背。

    “恩！都过去了。”歌鸢努力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双手虚虚的环在沈芸棠的腰上，不敢用力，感受着许久未曾有的怀抱...

    “娃儿，不哭啊。”沈老爷子听得心里一阵唏嘘，孩子这么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