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空间法则
圣书院的修士们，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到六位圣贤陆续离开，书斋附近就只剩下了魏莱一个人。
最后一道雷劫有着治愈伤势的功效，因此，也就不需要再去找修行医术的修士。
确认魏莱无恙后，这些圣贤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后续的修行，自有专门的教习先生负责。
魏莱原本衣服被雷劫劈烂。穿好圣贤给的衣服，魏莱慢慢地走回书斋。
哪怕是成功度过雷劫，现在魏莱的修为，也只有筑基期。
大多数的修士，直到渡劫期的时候，才能感悟到大道法则。
魏莱能在筑基期就招来雷劫，成功地感悟到大道法则，纵观整个修士世界的历史，这也是唯一的一个。
由于修为太弱，魏莱只能隐约感觉到身体内的法则力量，却找不到可以调用法则力量的方法。魏莱边走，边在心底感悟。渐渐地，魏莱好像感悟到了一丝。在这个股法则力量之中，魏莱似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在记忆里检索了一番，魏莱很快就找到了这股熟悉气息，到底源自何处。
这个时候，魏莱也回到了书斋所在的小院。
关上院门，魏莱心念一动。
正在山海界熟睡的烛龙，眨眼之间就被召唤到院子中。
关于《山海经》的事情，魏莱早就通过杜子瞳，告知了仙盟。
《山海经》只有造化灵根可以催动。山海界的天地灵兽，也只认魏莱这个造化灵根的拥有者。虽然称呼魏莱为恩公，实际上早在数万年前就将造化灵根的拥有者，视为天地灵兽们的主人。旁人根本无法调用这些天地灵兽。至于之前于永沛所说的夺走灵根，则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纯粹就是被幕后之人所欺骗。若是天品灵根及以下品级的灵根，甚至是部分的神品灵根，付出的代价足够大的话，倒是有可能将其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但对于造化灵根，则是没有一丝的可能。超神品级别的灵根早已涉及到天道之力！哪怕是所有的大罗金仙合力，也无法夺走造化灵根。因而，仙盟只让魏莱善待山海界内的天地灵兽。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直接同仙盟高层讲。
此外，山海界内目前还封印着许多高阶天地灵兽。为了能唤醒这些天地灵兽，仙盟特意组建了一个全新的部门。这个部门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研究如何唤醒这些天地灵兽。《山海经》位列神器榜前十，哪怕是遗失了数万年，也依然有着不少修士从事相关的研究。因此，仙盟不难找到一些专门的人才。事实上，仙盟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将这个全新的部门组建起来。真正的《山海经》问世，这些修士自然是不用再研究之前的课题。仙盟召集令一下来，这些修士就纷纷来到仙盟报到。
如今，这个部门的主要人员，就在圣书院内，方便与《山海经》的拥有者交流研究情况。不过，由于以往研究《山海经》的修士，最主要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到《山海经》。对于唤醒天地灵兽的研究，少之又少。最近两个月，这些修士大多是整理过去的研究资料，彼此之间交流学术问题，希望能找到一些唤醒天地灵兽的方式。偶尔，这些修士也会来到魏莱的书斋，询问一些《山海经》内的情况。
大多数时候，魏莱都是直接将烛龙召唤出来，放任烛龙前去解答这些修士的问题。烛龙是天地灵兽，修炼的方式和人族完全不同，而且被封印数万年，对于现代的修士世界，懂得还没魏莱多。但对于数万年前的事情，烛龙比现在任何一个修士懂得都多。解答这些修士问题，自然是不在话下。
烛龙被封印数万年，早已没有了曾经的仙人境修为。如今只是与化神境修士相仿。不过，烛龙恢复修为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睡眠即可。修为的损耗，只是由于这些年被迫维系法则导致的。因而，这段时间内，除了解答仙盟研究型修士的问题外，烛龙基本上都在沉睡，恢复因为封印和维系法则而流失的力量。
此刻，熟睡的烛龙忽然被召唤出来。
这段时间，烛龙睡醒的时候，也在学习如今的修士常识。烛龙也知道了曾经救下他们，将他们封印在山海界的恩公，早已坐化。如今的魏莱，只是另外一位拥有造化灵根的修士。不过，烛龙对此毫不在意，依旧称呼魏莱为恩公。烛龙曾言：山海界内的所有天地灵兽，都会认定魏莱为恩公，不管魏莱认不认可。在他们心里，魏莱就是恩公。
“恩公，那些修士又来了吗？这次是要问哪些远古秘辛？”烛龙打着哈欠儿，睡眼惺忪。
“烛龙先生，这次是我找你！”魏莱回答。
魏莱可没有把烛龙当成奴仆，始终是将烛龙视作前辈。
烛龙逐渐从睡眠中醒来：“恩公，何事需要小烛解决？”
召唤出烛龙的时候，魏莱就察觉到了觉到烛龙身上的法则气息。
这股气息，同雷劫留下的法则，十分相似。
烛龙掌握空间和时间两种大道。恰是因为掌握时间大道，对于时间的流逝有着独特的感应能力，因而才能在数万年的封印中，维持着一定的超然，没有被完全封印。也正是为了维持这种状态，烛龙才不得不消耗自己的力量，修为才会掉落到化神期。不过，正是因为时间大道的作用，保持一丝清新的烛龙，才能最感应到魏莱，成为第一个被魏莱唤醒的天地灵兽。
魏莱没有藏私，说出了自己的情况，包括雷劫还有法则的事情。
烛龙听罢，吃惊道：“筑基期，雷劫？还有大道法则！不愧是恩公！”
“能察觉出来是什么法则吗？”魏莱没有在意这些恭维的话，“我感觉这种法则，在你的身上见过！”
“没有施展法则的话，我也看不出来！”烛龙想了想，随后道，“可以这样，稍等片刻！”
院子里，有着一块花圃。烛龙走过去，摘下一朵花。
随后，烛龙捏了个法决，只见刚刚摘下的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转瞬之间，鲜花便成了一朵干巴巴的枯枝。
“恩公！这便是时间法则！”烛龙扔掉枯萎的花朵，“恩公所感悟的法则气息，与这股法则相比如何？”
魏莱摇了摇头。
烛龙见状，自知不是时间法则。
随后，烛龙又捏了另一个法决。
这个法决，刚一施展，魏莱身处的空间，就像水面一样，产生了涟漪。
身处空间之中，好似身处净水之中。
未等烛龙施展完，魏莱已然感应到了法则。
魏莱连忙道：“就是这种气息！”
烛龙没有继续施展：“恩公！这是空间法则！”
“空间法则？”
“大道三千，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强弱，但普遍认为，空间法则，可为前十之列！”烛龙慢悠悠道，一脸自豪。
烛龙的自豪源于两方面。一者，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这两种法则都可位列前十，掌握这两种强力法则，自然可以骄傲自豪。二者，魏莱在筑基期就感悟到了空间法则，不愧是造化灵根，不愧是烛龙看准的人。
“刚刚施展的法决，是什么？我可以学吗？”魏莱问道。
“这是我们天地灵兽的『无距』，效果嘛，就是可以瞬移，可人族好像学不了……”烛龙挠了挠头，想了会才继续道，“要不，试试看？”
“别乱试了，回头再走火入魔了！”杜子瞳推门而入。
“老杜，还有各位圣贤！”魏莱见到众人，打起招呼。
刚来圣书院的那会儿，魏莱还会跟大家作揖行礼。然而，随着越来越熟悉，魏莱也逐渐知道，这些圣贤从来就不在乎这些虚礼。渐渐地，平常碰上也不再像古人那般作揖，而是随意地打个招呼。
“见过诸位圣贤！”烛龙毕竟是几万年前的生灵，暂时还没能完全接受现代的思想。
“烛龙前辈！”圣书院众人作揖。
烛龙是魏莱的灵兽，可不是圣书院的灵兽。他们可以将魏莱视作同辈人，无所谓这些虚礼。烛龙可是几万年前的古代生灵。几万年前得道的前辈。圣书院的圣贤可做不到同辈相交。
“人族的法则法术，好像叫‘仙术’是吧？”烛龙也在恶补现代修士的知识。
这些现代修士知识太过繁杂，一时间记不起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是叫‘仙术’！”宋观兰点点头，从一行人之中，走到魏莱面前，“天地灵兽的『无距』法术，对应人族的法则仙术，叫做『仙术·缩地成寸』！”
“『子有书生』神祗位，需要领悟的法则，其中之一，就是空间法则！”公西赤为魏莱解释，“『仙术·缩地成寸』，便是『子有书生』的成名仙术！”
修士达到渡劫期圆满后，便处于神祗候补的状态。神祗位对应的法则是固定的，只有当一名修士领悟对应神祗位的大道法则，能够掌控这些大道法则，这名修士才能晋升为对应神祗位的仙人境。仙人境界由弱到强，依次为：真仙境，金仙境，太乙金仙境，大罗金仙境。法则的多少和强弱，是区分这几个境界的标准。越强的境界，意味着需要掌握更多的法则。普通的修士法术并不蕴含法则的力量。待到领悟大道法则，随后施展出的蕴含法则力量的法术，这一类法术便被称作“仙术”。
宋观兰神念一动，自纳戒中取出一本书册：“在下不才，空间法则，是我最早领悟的大道法则！这一本就是我这些年的修行感悟！魏莱，你可以先看一看！”
魏莱接过书册。这本感悟，居然还有着目录，就像图书一样，按照不同的仙术名字，分门别类。此外，每一条感悟，还标注了感悟出来的时间。这一点与静清玉帝的感悟完全不同。静清玉帝的感悟，完完全全就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魏莱本就对修士世界不怎么了解，还好有公西赤的批注。如若不然，魏莱读起静清玉帝的那本感悟，可能会更加吃力。
魏莱在宋观兰的指引下，循着清爽的目录，很快就翻到了『仙术·缩地成寸』的那一页。
在这一页书册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仙术·缩地成寸』的法决要领。法决用明清繁体字书写而成，想必宋观兰在明清时期就已经开始准备感悟空间大道。对于法决的描写很详细，从施法的步骤，灵力在经脉中的运行路径，甚至是一些常见的误区，都有着非常详细的标注。
繁体字和现代文字差别不大，魏莱读起来没有什么困难。用不了五六分钟，魏莱就将法决的要领记在了心里。还是个凡人的时候，魏莱就有着超凡的记忆力。从小到大，各类考试，都没有下什么功夫。看到的知识很容易就能记住，记不住的多看几遍就能记下来，而记住的知识很快就能触类旁通。求学的日子，没有什么压力，没下什么功夫，就考入了国内最好的大学，又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被评为副教授，在高校里从事科研工作。这些，超凡的记忆力，自是功不可没。
如今，魏莱觉醒了造化灵根，又拥有了识海，已经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若不是法决的要领过于详细，魏莱记下这些法决所需要的时间只会更短。
场间的众人，看着魏莱阅读感悟，纷纷保持沉默，没有出声打扰。
魏莱记完法决，将感悟还给宋观兰：“多谢『子有书生』！这些法决，我已经记下了！”
“这么快？”宋观兰有些惊讶，“只是筑基期的修士，就有如此强大的记忆力，不愧是造化灵根！”
事实上，修士的记忆力只是比普通人强上一点。至于过目不忘，只有少部分修士能做到。就像凡人之中，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做到过目不忘。宋观兰并不知道魏莱原本就有着超凡的记忆力，只将其归功于造化灵根。毕竟，造化灵根过于神秘，有着什么奇效，都可以归结于造化灵根。
宋观兰结果魏莱递回来的书册，拿在手里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你给我干嘛？”宋观兰这才反应过来，“我这是给你的啊！你拿回去慢慢看啊！”
等到六位圣贤陆续离开，书斋附近就只剩下了魏莱一个人。
最后一道雷劫有着治愈伤势的功效，因此，也就不需要再去找修行医术的修士。
确认魏莱无恙后，这些圣贤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后续的修行，自有专门的教习先生负责。
魏莱原本衣服被雷劫劈烂。穿好圣贤给的衣服，魏莱慢慢地走回书斋。
哪怕是成功度过雷劫，现在魏莱的修为，也只有筑基期。
大多数的修士，直到渡劫期的时候，才能感悟到大道法则。
魏莱能在筑基期就招来雷劫，成功地感悟到大道法则，纵观整个修士世界的历史，这也是唯一的一个。
由于修为太弱，魏莱只能隐约感觉到身体内的法则力量，却找不到可以调用法则力量的方法。魏莱边走，边在心底感悟。渐渐地，魏莱好像感悟到了一丝。在这个股法则力量之中，魏莱似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在记忆里检索了一番，魏莱很快就找到了这股熟悉气息，到底源自何处。
这个时候，魏莱也回到了书斋所在的小院。
关上院门，魏莱心念一动。
正在山海界熟睡的烛龙，眨眼之间就被召唤到院子中。
关于《山海经》的事情，魏莱早就通过杜子瞳，告知了仙盟。
《山海经》只有造化灵根可以催动。山海界的天地灵兽，也只认魏莱这个造化灵根的拥有者。虽然称呼魏莱为恩公，实际上早在数万年前就将造化灵根的拥有者，视为天地灵兽们的主人。旁人根本无法调用这些天地灵兽。至于之前于永沛所说的夺走灵根，则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纯粹就是被幕后之人所欺骗。若是天品灵根及以下品级的灵根，甚至是部分的神品灵根，付出的代价足够大的话，倒是有可能将其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但对于造化灵根，则是没有一丝的可能。超神品级别的灵根早已涉及到天道之力！哪怕是所有的大罗金仙合力，也无法夺走造化灵根。因而，仙盟只让魏莱善待山海界内的天地灵兽。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直接同仙盟高层讲。
此外，山海界内目前还封印着许多高阶天地灵兽。为了能唤醒这些天地灵兽，仙盟特意组建了一个全新的部门。这个部门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研究如何唤醒这些天地灵兽。《山海经》位列神器榜前十，哪怕是遗失了数万年，也依然有着不少修士从事相关的研究。因此，仙盟不难找到一些专门的人才。事实上，仙盟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将这个全新的部门组建起来。真正的《山海经》问世，这些修士自然是不用再研究之前的课题。仙盟召集令一下来，这些修士就纷纷来到仙盟报到。
如今，这个部门的主要人员，就在圣书院内，方便与《山海经》的拥有者交流研究情况。不过，由于以往研究《山海经》的修士，最主要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到《山海经》。对于唤醒天地灵兽的研究，少之又少。最近两个月，这些修士大多是整理过去的研究资料，彼此之间交流学术问题，希望能找到一些唤醒天地灵兽的方式。偶尔，这些修士也会来到魏莱的书斋，询问一些《山海经》内的情况。
大多数时候，魏莱都是直接将烛龙召唤出来，放任烛龙前去解答这些修士的问题。烛龙是天地灵兽，修炼的方式和人族完全不同，而且被封印数万年，对于现代的修士世界，懂得还没魏莱多。但对于数万年前的事情，烛龙比现在任何一个修士懂得都多。解答这些修士问题，自然是不在话下。
烛龙被封印数万年，早已没有了曾经的仙人境修为。如今只是与化神境修士相仿。不过，烛龙恢复修为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睡眠即可。修为的损耗，只是由于这些年被迫维系法则导致的。因而，这段时间内，除了解答仙盟研究型修士的问题外，烛龙基本上都在沉睡，恢复因为封印和维系法则而流失的力量。
此刻，熟睡的烛龙忽然被召唤出来。
这段时间，烛龙睡醒的时候，也在学习如今的修士常识。烛龙也知道了曾经救下他们，将他们封印在山海界的恩公，早已坐化。如今的魏莱，只是另外一位拥有造化灵根的修士。不过，烛龙对此毫不在意，依旧称呼魏莱为恩公。烛龙曾言：山海界内的所有天地灵兽，都会认定魏莱为恩公，不管魏莱认不认可。在他们心里，魏莱就是恩公。
“恩公，那些修士又来了吗？这次是要问哪些远古秘辛？”烛龙打着哈欠儿，睡眼惺忪。
“烛龙先生，这次是我找你！”魏莱回答。
魏莱可没有把烛龙当成奴仆，始终是将烛龙视作前辈。
烛龙逐渐从睡眠中醒来：“恩公，何事需要小烛解决？”
召唤出烛龙的时候，魏莱就察觉到了觉到烛龙身上的法则气息。
这股气息，同雷劫留下的法则，十分相似。
烛龙掌握空间和时间两种大道。恰是因为掌握时间大道，对于时间的流逝有着独特的感应能力，因而才能在数万年的封印中，维持着一定的超然，没有被完全封印。也正是为了维持这种状态，烛龙才不得不消耗自己的力量，修为才会掉落到化神期。不过，正是因为时间大道的作用，保持一丝清新的烛龙，才能最感应到魏莱，成为第一个被魏莱唤醒的天地灵兽。
魏莱没有藏私，说出了自己的情况，包括雷劫还有法则的事情。
烛龙听罢，吃惊道：“筑基期，雷劫？还有大道法则！不愧是恩公！”
“能察觉出来是什么法则吗？”魏莱没有在意这些恭维的话，“我感觉这种法则，在你的身上见过！”
“没有施展法则的话，我也看不出来！”烛龙想了想，随后道，“可以这样，稍等片刻！”
院子里，有着一块花圃。烛龙走过去，摘下一朵花。
随后，烛龙捏了个法决，只见刚刚摘下的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转瞬之间，鲜花便成了一朵干巴巴的枯枝。
“恩公！这便是时间法则！”烛龙扔掉枯萎的花朵，“恩公所感悟的法则气息，与这股法则相比如何？”
魏莱摇了摇头。
烛龙见状，自知不是时间法则。
随后，烛龙又捏了另一个法决。
这个法决，刚一施展，魏莱身处的空间，就像水面一样，产生了涟漪。
身处空间之中，好似身处净水之中。
未等烛龙施展完，魏莱已然感应到了法则。
魏莱连忙道：“就是这种气息！”
烛龙没有继续施展：“恩公！这是空间法则！”
“空间法则？”
“大道三千，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强弱，但普遍认为，空间法则，可为前十之列！”烛龙慢悠悠道，一脸自豪。
烛龙的自豪源于两方面。一者，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这两种法则都可位列前十，掌握这两种强力法则，自然可以骄傲自豪。二者，魏莱在筑基期就感悟到了空间法则，不愧是造化灵根，不愧是烛龙看准的人。
“刚刚施展的法决，是什么？我可以学吗？”魏莱问道。
“这是我们天地灵兽的『无距』，效果嘛，就是可以瞬移，可人族好像学不了……”烛龙挠了挠头，想了会才继续道，“要不，试试看？”
“别乱试了，回头再走火入魔了！”杜子瞳推门而入。
“老杜，还有各位圣贤！”魏莱见到众人，打起招呼。
刚来圣书院的那会儿，魏莱还会跟大家作揖行礼。然而，随着越来越熟悉，魏莱也逐渐知道，这些圣贤从来就不在乎这些虚礼。渐渐地，平常碰上也不再像古人那般作揖，而是随意地打个招呼。
“见过诸位圣贤！”烛龙毕竟是几万年前的生灵，暂时还没能完全接受现代的思想。
“烛龙前辈！”圣书院众人作揖。
烛龙是魏莱的灵兽，可不是圣书院的灵兽。他们可以将魏莱视作同辈人，无所谓这些虚礼。烛龙可是几万年前的古代生灵。几万年前得道的前辈。圣书院的圣贤可做不到同辈相交。
“人族的法则法术，好像叫‘仙术’是吧？”烛龙也在恶补现代修士的知识。
这些现代修士知识太过繁杂，一时间记不起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是叫‘仙术’！”宋观兰点点头，从一行人之中，走到魏莱面前，“天地灵兽的『无距』法术，对应人族的法则仙术，叫做『仙术·缩地成寸』！”
“『子有书生』神祗位，需要领悟的法则，其中之一，就是空间法则！”公西赤为魏莱解释，“『仙术·缩地成寸』，便是『子有书生』的成名仙术！”
修士达到渡劫期圆满后，便处于神祗候补的状态。神祗位对应的法则是固定的，只有当一名修士领悟对应神祗位的大道法则，能够掌控这些大道法则，这名修士才能晋升为对应神祗位的仙人境。仙人境界由弱到强，依次为：真仙境，金仙境，太乙金仙境，大罗金仙境。法则的多少和强弱，是区分这几个境界的标准。越强的境界，意味着需要掌握更多的法则。普通的修士法术并不蕴含法则的力量。待到领悟大道法则，随后施展出的蕴含法则力量的法术，这一类法术便被称作“仙术”。
宋观兰神念一动，自纳戒中取出一本书册：“在下不才，空间法则，是我最早领悟的大道法则！这一本就是我这些年的修行感悟！魏莱，你可以先看一看！”
魏莱接过书册。这本感悟，居然还有着目录，就像图书一样，按照不同的仙术名字，分门别类。此外，每一条感悟，还标注了感悟出来的时间。这一点与静清玉帝的感悟完全不同。静清玉帝的感悟，完完全全就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魏莱本就对修士世界不怎么了解，还好有公西赤的批注。如若不然，魏莱读起静清玉帝的那本感悟，可能会更加吃力。
魏莱在宋观兰的指引下，循着清爽的目录，很快就翻到了『仙术·缩地成寸』的那一页。
在这一页书册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仙术·缩地成寸』的法决要领。法决用明清繁体字书写而成，想必宋观兰在明清时期就已经开始准备感悟空间大道。对于法决的描写很详细，从施法的步骤，灵力在经脉中的运行路径，甚至是一些常见的误区，都有着非常详细的标注。
繁体字和现代文字差别不大，魏莱读起来没有什么困难。用不了五六分钟，魏莱就将法决的要领记在了心里。还是个凡人的时候，魏莱就有着超凡的记忆力。从小到大，各类考试，都没有下什么功夫。看到的知识很容易就能记住，记不住的多看几遍就能记下来，而记住的知识很快就能触类旁通。求学的日子，没有什么压力，没下什么功夫，就考入了国内最好的大学，又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被评为副教授，在高校里从事科研工作。这些，超凡的记忆力，自是功不可没。
如今，魏莱觉醒了造化灵根，又拥有了识海，已经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若不是法决的要领过于详细，魏莱记下这些法决所需要的时间只会更短。
场间的众人，看着魏莱阅读感悟，纷纷保持沉默，没有出声打扰。
魏莱记完法决，将感悟还给宋观兰：“多谢『子有书生』！这些法决，我已经记下了！”
“这么快？”宋观兰有些惊讶，“只是筑基期的修士，就有如此强大的记忆力，不愧是造化灵根！”
事实上，修士的记忆力只是比普通人强上一点。至于过目不忘，只有少部分修士能做到。就像凡人之中，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做到过目不忘。宋观兰并不知道魏莱原本就有着超凡的记忆力，只将其归功于造化灵根。毕竟，造化灵根过于神秘，有着什么奇效，都可以归结于造化灵根。
宋观兰结果魏莱递回来的书册，拿在手里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你给我干嘛？”宋观兰这才反应过来，“我这是给你的啊！你拿回去慢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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