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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尽 终身误(拾叁)

    她倚靠在美人榻上轻轻的抚摸着她有些微微凸起的肚子,嘴角上扬,眉眼带笑,幸福得一塌糊涂。

    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她的肚子里,那是她的宝,她如珍似玉的宝。

    她低头,目光怜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没有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也是用如此珍爱的眼神看着她。她,亦是他的宝。

    --题记

    吕不韦面色冷下了下来,对着赵染冷眼说道:“赵姬,你现在不过是我的妾,何时轮到你来做阿孟的主,阿孟她是我府上的贵客,与你有何关系。不要得寸进尺,妄想自己不该得的东西!”

    赵染原本亮晶晶的眼神一点一点灰暗下去,我于心不忍,拉住她的手,抬头狠狠瞪了吕不韦一眼。

    吕不韦看着我狠狠瞪他,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对我笑着说:“阿孟,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出门吧。”

    不得不说吕不韦变脸变得飞快,前一秒还是面露冰霜冷言冷语,后一秒就笑得春风和煦。我没有理他,直接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就听见还在屋里的吕不韦对赵染说:“你来之前我说的很明白,既然你同意了要做个听话的棋子,就得有做棋子的自觉,不然我能捧了你,自然也能废了你……”

    我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然后直径走出门,身后有匆匆脚步声追来,还夹带了一声低低的呜咽声。走了十几步,吕不韦追了上来,与我并肩同行,却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上了马车,吕不韦坐姿随意的往主座上斜斜的一靠,一只手拿了一本书在车上看了起来,另一只手,手指修长,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支起的膝盖。端得一派风流恣意。

    我坐在另一侧,闲着无聊,把面前矮几上的茶杯,茶壶拿过把玩,把一只茶杯里的水倒到另一个杯子里,反反复复。

    车厢摇晃,茶杯里的水不免会洒一些一出。

    吕不韦眼角都未曾抬起来一下,目光一直看着书,却语气戏谑的说:“阿孟,你要是如此玩水,端不稳洒在了衣服上,留下什么奇怪的污渍,到时候下了车,让旁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两在车上坐了什么风流韵事,到时候我自是无事,你一个姑娘家……”

    我倒水的手一顿,心思一转,拿起桌上那杯盛着水的茶杯,打算借着下一次马车颠簸,假装手没扶稳洒他一身水。

    吕不韦依旧没有看我,他懒懒的翻了一页书,随后叹了一口气:“阿孟啊,泼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奇怪的污渍和泼在你身上有何不同,在世人眼里都是你我二人同乘一辆车,还是同一对男女啊!”

    被看穿心思的我讪讪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改用手指蘸着茶杯里的水,无聊的在桌子上乱涂乱画。

    一时间车厢内又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困得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吕不韦又说话了。

    “刚刚为什么不帮赵染求情呢?”我抬头,吕不韦依旧看着那本书,眼神专注,似乎刚刚问话的人不是他。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在桌子上涂鸦还没画完的画,吕不韦看我没有回答,举着书抬起头看向我,我被盯得不能再装着没听见了。

    只好叹口气说:“你们一个要试探对方好不好控制,另一个要看看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有多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左右不过去是你们两个的事,为什么要我一个外人掺进来。”

    吕不韦放下书,右手托腮,歪着头看我,眼睛亮亮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我以为你会为你姐姐求情呢。”他说姐姐两个字的时候分外加重力道,感觉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停下手,一边满意打量着自己的画,一边说:“赵染自己选的路,我为什么要劝呢?一切随缘,我总不能左右别人的心意吧。”

    吕不韦低头看了看我的画,随后夸赞的说:“这个狗头画的很是别致可爱。”

    我抬头面无表情的回答他:“这是狐狸!”

    吕不韦点点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嗯,这个狐狸画的很是独一无二,可爱得像一只狗。”

    我对着他笑得很开心:“真有眼光,我是比照着你画的,怎么样,像不像?”

    吕不韦点点头,也不生气,指着我的画说:“这是在夸我狡诈如狐?”

    我点点头说:“这是一只想要偷鸡的狐狸,偷得大概还是个大肥鸡!”

    吕不韦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容如这车外春日煦阳般明朗,我被那笑容晃得有些无措,只好扭过头撩起车窗一角,朝外望了望转移了话题:“不是说要带我逛邯郸吗?难道就是坐马车绕城一周?”

    吕不韦挥挥手,笑容很是随意:“好东西从来不在这些大道上。我要带你出来玩,自然是带你去好的地方。”

    吕不韦刚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我探出头,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

    一下车,我就问他来这里是做什么?吕不韦笑得优雅从容,“但凡好吃的,好玩的,从来不在大道上。跟着我,包你不会后悔的。”

    吕不韦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小店铺,门外很是普通,推开油漆斑驳的小门,里面有是个面积不大的小屋,错落有序的摆满个种小饰品小摆设,每一个都特别非凡。

    我拿起一条贝壳打磨的项链,看了又看,这些样式漂亮独特的饰品,果然和外面银楼的不同。

    我几乎把每一样都看了一遍,回过头看见吕不韦懒懒的靠在塌上,笑吟吟的看着我。我挑花了眼,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挑不出来了,就询问他的意见。吕不韦很是耐心的一一点评着,给我建议。

    和吕不韦逛了一圈之后,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吃喝玩乐。哪个小巷子里的酒最好喝,哪家小饭馆的菜最美味,吕不韦如数家珍,带着我如同老马识途一般,一家一家的逛过去。

    一圈下来,天不知不觉黑了。我从小酒馆出来,看着暗下来的天说:“啊,不知不觉都逛了一天了。”

    吕不韦笑容温和,伸了一个懒腰,这么一个动作他做出来别有一番风流姿态,他懒洋洋的看着我笑着说:“这才逛了十分之一,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再带你逛。”

    我歪着头问他:“你整天没事做吗?”

    吕不韦双手抱胸,靠在门口说:“我一般无事,反正我赚得钱多得花不完。”正说着,就看见一只白鸽飞来,落在他的肩头。白鸽的脚上绑着一封密信。

    吕不韦解开信,略略看了一遍,然后挑眉问我:“你猜,这信里都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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