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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cious article(Ⅱ)·疯言狂语(Ⅱ)(上)

    Part1.Multiplywords

    对于如今的我,它都只是一段片刻的玩笑般的闹剧,但我无法否认它留下的我的伤痕仍然刺目锥心,我的本能将那段回忆尽可能地消磨。但其发生过这一事实无法忘记,它的阴影仍然在我的背后延伸,只要有光,它就永远存在。它是我不曾过去的过去,亦是此刻的如今。历数四十八天,我再次重新走向它,我要用笔将它尽可能地还原,然后再次经历它,再体味被消磨的应当永远铭记的感受,嘲笑它,仍让它继续做我的影子,永久地踩在我的脚下。

    “虽然总感觉你在说大话,但是我还是支持你的。废物,你要去战斗,要是你是自然死亡的,我绝对看不起你。”

    想象一下吧,一只鱼儿同鱼群在深海中漫游,它曾经居于鱼群中央,自认为掌握着族群的动向,但它一点点地发现,自己只是顺着鱼群的方向。是谁在领导着鱼群?鱼群又将走向何方?终于,鱼儿来到鱼群的边沿,但却仍只能随着鱼群流浪。突然巨口从海中深暗的未知中出现,它缓慢地靠近,缓慢地闭合,只有一只边沿的鱼儿被巨口吞没。不久,一只鱼儿不知从何处归于鱼群,谁知道它是否是那条鱼儿?

    “让我猜猜你想表达什么?你是那张巨口?你是想要拥有一切还是吞噬一切?还是那只不知来处的鱼?你是说自己身世成谜还是随波逐流的无语凝噎?”

    再抛开一点理智,一群鸟儿在空中飞翔,它们为生存聚集,来去如风,谁能分辨、锁定它们中的任何一只吗?它们成群地寻食、饮水筑巢,但又有谁是领袖呢?如果有一只鸟儿自认为王,试图带领群鸟躲避天敌,毫无疑问的,没有任何一只会跟随它,任凭它成为天敌最注目的目标。于是,一只鸟儿消失在了天空中,又将有一只鸟儿学会飞翔,为了生存聚集。

    “所以说,你是群鸟的天敌还是新生的雏翼?千万别告诉我你是那只傻鸟。好吧,虽然你确实是只傻鸟。”

    再忘掉一些情节,一颗流星划过天边,它离群了。独自被我们所在的地球的夜捕获,它绚烂的消亡不被人看见或不被人尊重。

    “哦,我的天哪,这真是一个噩梦!你,完完全全是一个废物!那我该怎么办?你别带着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你也是一样。”

    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它,都不是它,它只是一朵曾经开放过的花儿,我说不清、道不明,我又该怎样去描述它那我已经淡忘的花香呢?但这就是它,是死亡或不是死亡,它就是它。

    “你说得对,但圣瓦伦丁是一家精神病院,如果你有病就赶快去看医生,最好马上开始吃药。不要在这写这些奇怪的东西了。”

    我想要描述它已然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便靠你来想象吧。想象一下独属于我的死亡,我会尽可能地将它的生长描述于你,然后,让它在你的想象中自由绽放吧!你会闻到它的,如此最好。

    “别写你这死亡笔记了!真的没有意思!谁会想知道你那些没有普世意义的经历?你只不过在为自己是个精神病提供充足的证据!为什么要回忆那些过去?现在的生活有什么问题吗?只要你承认这些都是虚假的,承认这个世界给你的身份,承认你的病已经好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你就不好奇吗?这可不是一个平凡无趣的世界,谁都有机会成为强者,何况是你我!”

    “我在抗拒,我的本我、超我在对抗我的自我。我的害怕、我的恐惧、似乎还有所增长。这一刀,我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了手,它要切去的是我最想要隐藏的过往的伪装,要将我的心置于地狱的棘荆之上,我的感情要抑制我的理性,要我向一切照常的日子低下我高昂的倔强。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已不再是我,不会为了迷茫而放弃梦想。”

    这是五十天前写下的句子,我自认为所谓的三刀并不困难,我确实下手了,对着那段过往挥砍,将它斩作几段,但记忆不同于人,分成千份也无损它的生命力,更何况,那段记忆本已死亡。我粗略地将它斩碎,便再陷入迷茫,好似胜利了,却被它的碎片嘲笑、凝望。五十天,我感到恶心,所谓的对自己下刀,反倒更像是对着一个无力抗的人施暴,本应自己流的血从他的身上流出,我却得了满足与片刻的喜悦。那个无辜的人,便是无法申述的过去的我,我指责他的错误,要将他再次杀死,来证明过往的错误与当下无关,要逃避我们的问题与责任。真是恶心,恶心的我、五十天前的我、过去的我,现在的我、下一刻的我、明日的我,真恶心。

    “恶心!我都关着灯!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在对抗我?你在消解我?”

    “我必须要承认一个事实,我爱我,我就要爱过去的我,爱我曾经的过失,爱我始终存在的缺点。我承认我的问题,承认我甚至令自己反感,但我爱我。我不要归于虚无!我的过往他也是如此的真切,我的未来也不只是空谈,我爱我,我以此仍与虚无相抗,我爱故我在。”

    “不不不,停下你的废话。从我领域里离开!给我滚!”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向生的渴望与对世界的好奇早早触动了他的心智。他没有什么意识,但却体到了生活的荒诞,孩子的天性如同飞鸟,随时光飞翔,见识过大地的宽广,使渐渐淡忘了起飞的高崖与命悬一线的荒张。他知道,要随着风,要挥动自己的翅膀,要寻找同伴,要向更远的地方。”

    “那个年龄的孩子,眼中还有着辉光,在童话中看不到死亡,在寓言中看不到悲凉,在自我的史诗中,他已历经了劫难,正不断地向上。那时的他并未历三次死亡,没有发现虚无的萌牙与生长,也不曾直视生活的荒诞与夸张,于是即使第一次同死神擦肩而过后,除了不再敢向骨肉的至寻求拥抱,便一切如常的继续生活,因此走向第二次死亡。”

    “尽管家庭存在一定的问题,但并不影响他的权力——他是一个小集团的优秀的领导者,一个无冕的孩子王,一个风趣默的欢乐的制造者。但同时,这同样无法掩盖他的巨大欲望,一种不断的,膨胀的,生长的,变形的,扭曲的古怪的丑陋的恶俗的欲望,一种因无力感而诞的害怕、与恐惧催化出的掌控欲,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产生无法控制的突变,不敢想象自己对于生活毫无抵抗,不敢想象自己随波逐流,在风雨突有家庭的门窗之后,尽管他不曾深思细想,但这种控制欲更不可避免地增强。”

    “领导能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还是要强调,他不曾思考这些问题,但却能轻易地统率众人,排挤个体。运用本能在简单的孩子们中间巩固起自己的王的地位。说实话,现在看来,这应当算不上能力,只是习惯将自己置于众人之上,习惯将命令作为日常。以稍大的年纪和力量为自己的优势地位奠基后,用时光把如此印象留在其他孩子心中罢了。当然,这种权力也必将被时光侵蚀取夺。”

    “回到那时,他是孩子们的王,享受着孩子们的簇拥。自以为是,盲目自大,认为孩子们应当以与他亲近为荣,以他的命令为恩,以他的目标为他们的方向。他所做的,实际上非常简单,发号施令,威逼利诱,最常见的方法就是说:‘我让他们不和你玩了。’”

    “非常有效。不过,还要指明一点,他并没有使用这种权力做任何坏事,事实上他从来也没做什么坏事,他只是自认为孩子们的领导者,以如此的方式带领孩子们一起玩耍。或者调解孩子们的矛盾,他从所有人的乐趣中获取欢乐,尽管他有时同样会与孩子们产生矛盾,但我不怀疑有人会否定他的统治全无益处,我相信他带给孩子们的乐趣远远多于他的自以为是,毕竟他的权力完全是由孩子们的认可赋予的。”

    “孩子们的世界是很简单的,就像他不曾思考自己的权力来自孩子们的认可,孩子们也不曾思考他的权力来自他们的认可,这种关系的产生完全出于一种非暴力的巧合。事实上一个较为聪明的孩子成为孩子们的领导者在任何地方都是极平常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权的转移也是常见的、正常的,平等的孩子们谁都会渴望那个被其他人信任并有能力领导众人的位置。”

    “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虽然后来整个小学时代他依旧保持着那个无冕之王的并不存在的王冠,但他的权力已经被许多其他的孩子分去了大半。这一点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不过在另一个方面,这种权力的分散的一个原因。那正是再一次见到那个与自己长相无二的死神所带来的,他主动地从那个位子离开了,所渴求的是一份遗忘,一份安定,一份真实。”

    “有一次是兴趣课,课题是演讲,某种角度上,他认为演讲是一个优秀领导者所必须的能力,而他正好有一点口才,和成为优秀领导者的野心,不过他在勇气与决心上的缺口还是过于巨大,他自以为是但懦弱胆怯是个不争的事实,他是充满矛盾与逆反的一个人。在后来他确实不再试图成为领导者,而是转向渴求少数更珍贵的知已,他走向了角落并期待有人会向他投来关怀与温柔的目光,更渴求的是有人走向他、更深切地走向他,走入他的内心。”

    “但事实上,进入他内心的只有来自他人的利剑,沾着恶毒的诅咒和剧烈的毒液,他只好常常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在疼痛中得带着痊愈,又满怀希望的等待,但也渐渐封闭了内心。人不都是这样?他人即是地狱,走向地狱从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尤其是他还非常弱小。”

    “回到演讲,老师做了试范,不过与平常的讲课缺少差异,她演讲的内容是感恩,她说到,你们有多少人记得自己父母生日的,请举手。他并没有举起手,同时愧旧着自己的不知感恩,不过我要补充的是,他的父母对于自身的生日并不在意。他自己也没有过过几次真正的生日,他少有的几次生日都缺乏仪式感,或者说,缺少朋友的参加与祝福。不是因为他没有要好的朋友,而是他父母从为举办任何生日派对。他少有的几次生日,也仅仅在几口普通蛋糕的味道中,被忘却在了别人的生日的快乐之中了。更重要的是,他的父母也从未过过生日,因此他也没有机会得知他父母的生日,这或许是他当日不曾举手的原因之一。那他为什么不动问呢,我想,他当日即使羞愧了自己的不知感恩但在回到家后,那份羞愧也已经被孩子的天性遗忘了,正是他的缺点,也同时是他感到羞愧的原因。”

    “所谓的孩子的天性,不是指能毫无负担地将不愉悦的事遗忘,而是指,会因一个更大的不愉悦的动因而将较小的忽视。而那个更大的不愉悦,是紧跟其后的,他在众多的孩子中被选中,然后自信地走上了讲台。没错,演讲的内容是同样的,当他当着所有孩子的面,说到,你们有多少人得自己父母生日的,请举手,那个片刻,他哭了。”

    “再一次的,羞愧充斥了他的内心,丰沛的感情发挥着不利于人的一面,阻塞了他的全部思考。他一瞬间忘记了说话、呼吸、以及心跳,只好被中断了演讲。当他哭泣着走下台时,发现众人凝视着他的目光,以及他坐在位子上时,旁边一位别的班级的孩子,不知玩笑与否的嘲讽,废物,连读都读不来,还有脸?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手,他当时已经知道了人的复杂,对于直言的讽刺,他接受,但一种更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那正是上次见到死神后留下的印象。也正是如此,他的偶象受到了正面的攻击,这讽刺本身就是他偶象破裂证明,他预感到了自己的偶象会被推着、粉碎,于提他便开始放弃那位子,一点点将自己的偶象从人前移到自己的心间。因为他知道,或者感知到,一但他的骄傲被突然打倒,那的他便不会只是见到死神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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