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客自京城而来
李非白来到客厅，见一个形貌威仪的老人陪着一个太监模样的老人有说有笑，便猜到了哪个是他的爷爷安定侯李云戈，忙上去施礼。
“爷爷，不知唤孙儿过来何事？”
李云戈倒是头回见孙子这么有礼貌，不太适应，指了指身旁的人介绍道：“这位是皇上身边的孙公公，还不速速拜见。”
“是。”李非白一听是皇帝身边的人，立刻抬手便拜，“孙公公有礼了。”
孙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非白，笑呵呵的：“侯爷，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李公子果然是仪表堂堂，神采斐然啊，颇有当年小侯爷的风范。”
“孙公公，见笑了。”李云戈陪着笑脸。
李非白听着，他说的小侯爷应该是他已去世的父亲。
“既然李公子来了，那么咱家就宣读圣旨吧。”
“好好，公公请。”李云戈整了整衣冠，当即便跪了下去。
李非白有样学样，也跪下听旨。
孙公公打开圣旨，润乐润候，朗声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李家公子李非白智慧超群、勇略过人，特派内务府掌监孙仁安前往清州视察，若情况属实，立即召其进京面圣，授以官职，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云戈和李非白异口同声。
“起来吧，侯爷，李公子。”
李云戈起身握住孙公公的手，悄悄塞了一张银票：“辛苦孙公公了。”
“侯爷客气了。”孙公公一张老脸乐开了花，“侯爷，放心吧，我来也就走个过场，上面早就安排妥当了。”
“明白明白。公公旅途劳顿，厨房已经在准备膳食了，稍后即可用餐。”李云戈连连点头，分外殷勤，接着向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啊，带公公先去东厢房休息休息。”
“侯爷，那咱们一会儿见。”
“一会见。”
李非白看着二人互相客套的样子，别提有多尴尬了，却又不好多话，便立在一边默不作声。
等孙公公离开后，李云戈总算缓了口气，坐了下来，他倒了杯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可还是觉得不够，索性提起茶壶往里灌了两口。
这一下可真是把李非白惊到了，没想到老爷子如此不拘小节。
李云戈喝完水，狠狠瞪了李非白一眼：“你说你这小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尽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怎么传到圣上耳朵里却成了英雄豪杰了呢？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哪些勾当？”
李非白听得云里雾里：“爷爷，这什么情况啊，我完全听不明白。”
“你还跟我装蒜？”说着，李云戈起身就是一脑瓜崩。
李非白不敢躲，生生吃了一下，还挺疼，立刻捂着脑袋坐在了凳子上：“爷爷，我真不明白，圣旨上那内容我也是头回见，这不，也挺好的吗？让我进京面圣呢，授以官职，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哼，好事？好事能轮得到你吗？你以为这次为什么要你进京，进京又让你干嘛？知道授的是什么官吗？”李云戈越说越气，“北方战事吃紧，鞑子又毁约南下，骚扰边境，昊特城被围，朝廷要选派良将背上御敌，就你这样子，能打仗吗？你说你行吗？”
“打仗？边境又战事？”李非白忽然来了精神。
“少瞎打听。”李云戈一脸愁容，“看来这一遭，我们李家终归是逃不过了。”
“爷爷，你说什么，孙儿实在听不明白。”
“实话和你说了吧。近年来，皇室对我们这些异姓王侯，早就有了裁撤之意，三年前你父母战死，若是往常，这候位该是你来继承，可现在却偏偏还是我在担着。若是你此去能够在边境打出名堂也就罢了，若是不成，想你父母一样战死的话，我们李家就绝——哎！”李云戈没有再说下去。
“爷爷，这——那该如何是好。这圣旨都下来了，我们也不能不接吧。再说了，即便真上了战场，我也未必会死吧，没准真建功立业了呢？”
“就你？你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吗？”李云戈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孙公公会在清州待上几天，之后再带你进京面圣。这几天你这样，该怎么混蛋就怎么混蛋，平常什么样子现在就什么样子，就让孙公公如实禀报，这样应该能逃过此劫。”
“爷爷，这不好吧，我干的那些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丢脸的可是李家。”
“丢脸总比丢命强吧？上了战场那可是九死一生。”李云戈越说越激动，“大不了这个侯爷不要了，李家对圣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没了侯位，安安稳稳再过个几代总没什么问题吧，那也比你死在战场上强。”
“行，爷爷，我懂了。”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禀报：“侯爷，少爷，午膳准备好了。”
“知道了。”李云戈挥了挥手，“速请孙公公前往后花园用膳。”说完，又对李非白语重心长道：“待会儿好好陪陪孙公公，明白吗？”
“明白明白。”李非白连连点头。
一连两天，李云戈一面安排李非白陪孙公公吃饭套近乎，一面又安排人把李非白那些龌龊事传进孙公公的耳朵，反正就是把握住尺度，好事绝不外泄，坏事统统都来，怎么难听怎么恶心怎么遭人恨的全都让孙公公知晓。
那孙公公也不是一般人，他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听着，也不生气也不惊讶，该记下的都记下，不该记下的也记下，讲究的就是一个实事求是。
李非白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真被皇帝选中去打仗，那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虽说被江湖人追杀已经够惊心动魄了，但至少还有机会逃生，况且现在又有青龙会和擒龙盟两股势力暗中周旋，性命应该是无忧的。但若是一旦到了战场，那情势就不好说了，只怕很多时候都会有心无力，打死他也不去。
为了能让孙公公记住自己的坏，李非白还特意来了一个现场直播。这日下午，他带着孙公公在清州城里游玩，正好经过城北一户人家，李非白无意间将头探出马车，正好看到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在院内打扫，不禁勾起了他心中的欲望。他让孙公公安坐，说是看到一个熟人，去去便来。
李非白下了车，带着几个仆人进了小院。那姑娘见他过来，竟是高兴坏了，忙上前施礼：“小侯爷，您怎么过来了？”
李非白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谷筝。
尹志川本在屋内收拾，听到“小侯爷”几字，立刻便赶了出来，他一见到李非白，差点跪了下来，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小侯爷，您的大恩大——”
他正要说话，立刻便被李非白制止了。李非白没有看他，而是拉住了谷筝的手，一脸坏笑：“筝筝姑娘几日不见，是更加美艳动人了，一副淡妆清新脱俗，倒是比浓妆艳抹时又多了几分韵味，不如好好陪陪我耍耍。”说完，一把抱起谷筝便往屋内走去。
“小侯爷，不要——”尹志川就要上前阻止，却被身后的几个仆人给按住了。
小刘盛气凌人道：“小侯爷看上你家小娘子，那是你的福分。”
而此时，屋内已经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唤声，谷筝声嘶力竭，一声声呼喊又无力又惨淡，而李非白的声音却更像是一种野兽的宣泄，像火山爆发一样，肆虐人间。
房屋在震动，姑娘在哭泣，男人在嘶吼，唯有李非白在狂笑。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李非白独自走出屋来，整了整衣冠，甩下几张银票，信步回到了车上，和孙公公一起离开了。
尹志川一脱身便冲进了屋，他见谷筝衣衫完好，端坐在床上，忙上前抱住了她：“筝筝，你没事吧，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畜生的。”
“住嘴，不许这么说小侯爷，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我听到你们——”
“都是假的，小侯爷教我这么做的。”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尹志川摸不着头脑。
“记住，小侯爷说了，今天的事都是真的，从此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仇人，明白吗？”
“明白，可我还是不懂。”
“我也不懂，我们只需要记住，小侯爷是我们的恩人，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好。”
现在的李非白当然做不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但为了将戏演得更加真实，这些日子里，他把能做的坏事又统统做了一边，将清州城搞得天翻地覆，总之就是把名声搞得奇臭无比。而谷筝家这一出，更是重头戏，一个好色成性的世家公子，又怎么可以带兵打仗呢，此次进京断然是不会再有希望了。
明日，孙公公就要回京述职了。当晚，李云戈再次大摆宴席，还请了城中富商名流等人为孙公公践行。
席间，孙公公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那是他记录李非白的品行的本子，对着在场的人大声说了起来：“在京城时，咱家就常听说有关李公子的传闻，说是他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厉害，当时我还不信。可自打咱家来了清州城后，几日来所见所闻所感，这一系列事情是听耳里看在眼里，李公子的本事那是真让我长了见识。多余的话不消说了，咱家明日便带李公子进京，让圣上看看咱清州的人杰。以李公子的能力，将来一定可以青云直上、光宗耀祖，成为咱清州城的骄傲。”
说完，在坐的人是掌声雷动。可李非白和李云戈可就看傻眼了，这孙公公怎么不按常理来啊，这都已经算是贴脸为非作歹了，怎么还是如此好评。
孙公公端起酒杯，来到李非白身边敬酒道：“李公子，将来要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咱家哦。”
李非白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能点头应承。
孙公公见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凑近身来低声说道：“李公子，您放心，我们说过，要帮你的，这个算是见面里，后来还有呢。”
李非白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青龙会的。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风评在皇帝那里会如此好了，没想到皇宫里竟然也有青龙会的爪牙。看来他们所说的重要位置，这便是其中之一吧。
“今夜三更，寒露使会来府内一叙。”孙公公低声说道，说完便去和李云戈喝了起来。
李非白没有回话，自顾饮了一口，便坐了下来。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些宴席上的逢场作戏，也是无聊，大家你来我往，喝得是一个天翻地覆。不过李非白克制住了，毕竟他还要会一会那个寒露使汪诗奕。
“爷爷，不知唤孙儿过来何事？”
李云戈倒是头回见孙子这么有礼貌，不太适应，指了指身旁的人介绍道：“这位是皇上身边的孙公公，还不速速拜见。”
“是。”李非白一听是皇帝身边的人，立刻抬手便拜，“孙公公有礼了。”
孙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非白，笑呵呵的：“侯爷，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李公子果然是仪表堂堂，神采斐然啊，颇有当年小侯爷的风范。”
“孙公公，见笑了。”李云戈陪着笑脸。
李非白听着，他说的小侯爷应该是他已去世的父亲。
“既然李公子来了，那么咱家就宣读圣旨吧。”
“好好，公公请。”李云戈整了整衣冠，当即便跪了下去。
李非白有样学样，也跪下听旨。
孙公公打开圣旨，润乐润候，朗声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李家公子李非白智慧超群、勇略过人，特派内务府掌监孙仁安前往清州视察，若情况属实，立即召其进京面圣，授以官职，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云戈和李非白异口同声。
“起来吧，侯爷，李公子。”
李云戈起身握住孙公公的手，悄悄塞了一张银票：“辛苦孙公公了。”
“侯爷客气了。”孙公公一张老脸乐开了花，“侯爷，放心吧，我来也就走个过场，上面早就安排妥当了。”
“明白明白。公公旅途劳顿，厨房已经在准备膳食了，稍后即可用餐。”李云戈连连点头，分外殷勤，接着向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啊，带公公先去东厢房休息休息。”
“侯爷，那咱们一会儿见。”
“一会见。”
李非白看着二人互相客套的样子，别提有多尴尬了，却又不好多话，便立在一边默不作声。
等孙公公离开后，李云戈总算缓了口气，坐了下来，他倒了杯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可还是觉得不够，索性提起茶壶往里灌了两口。
这一下可真是把李非白惊到了，没想到老爷子如此不拘小节。
李云戈喝完水，狠狠瞪了李非白一眼：“你说你这小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尽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怎么传到圣上耳朵里却成了英雄豪杰了呢？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哪些勾当？”
李非白听得云里雾里：“爷爷，这什么情况啊，我完全听不明白。”
“你还跟我装蒜？”说着，李云戈起身就是一脑瓜崩。
李非白不敢躲，生生吃了一下，还挺疼，立刻捂着脑袋坐在了凳子上：“爷爷，我真不明白，圣旨上那内容我也是头回见，这不，也挺好的吗？让我进京面圣呢，授以官职，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哼，好事？好事能轮得到你吗？你以为这次为什么要你进京，进京又让你干嘛？知道授的是什么官吗？”李云戈越说越气，“北方战事吃紧，鞑子又毁约南下，骚扰边境，昊特城被围，朝廷要选派良将背上御敌，就你这样子，能打仗吗？你说你行吗？”
“打仗？边境又战事？”李非白忽然来了精神。
“少瞎打听。”李云戈一脸愁容，“看来这一遭，我们李家终归是逃不过了。”
“爷爷，你说什么，孙儿实在听不明白。”
“实话和你说了吧。近年来，皇室对我们这些异姓王侯，早就有了裁撤之意，三年前你父母战死，若是往常，这候位该是你来继承，可现在却偏偏还是我在担着。若是你此去能够在边境打出名堂也就罢了，若是不成，想你父母一样战死的话，我们李家就绝——哎！”李云戈没有再说下去。
“爷爷，这——那该如何是好。这圣旨都下来了，我们也不能不接吧。再说了，即便真上了战场，我也未必会死吧，没准真建功立业了呢？”
“就你？你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吗？”李云戈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孙公公会在清州待上几天，之后再带你进京面圣。这几天你这样，该怎么混蛋就怎么混蛋，平常什么样子现在就什么样子，就让孙公公如实禀报，这样应该能逃过此劫。”
“爷爷，这不好吧，我干的那些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丢脸的可是李家。”
“丢脸总比丢命强吧？上了战场那可是九死一生。”李云戈越说越激动，“大不了这个侯爷不要了，李家对圣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没了侯位，安安稳稳再过个几代总没什么问题吧，那也比你死在战场上强。”
“行，爷爷，我懂了。”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禀报：“侯爷，少爷，午膳准备好了。”
“知道了。”李云戈挥了挥手，“速请孙公公前往后花园用膳。”说完，又对李非白语重心长道：“待会儿好好陪陪孙公公，明白吗？”
“明白明白。”李非白连连点头。
一连两天，李云戈一面安排李非白陪孙公公吃饭套近乎，一面又安排人把李非白那些龌龊事传进孙公公的耳朵，反正就是把握住尺度，好事绝不外泄，坏事统统都来，怎么难听怎么恶心怎么遭人恨的全都让孙公公知晓。
那孙公公也不是一般人，他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听着，也不生气也不惊讶，该记下的都记下，不该记下的也记下，讲究的就是一个实事求是。
李非白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真被皇帝选中去打仗，那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虽说被江湖人追杀已经够惊心动魄了，但至少还有机会逃生，况且现在又有青龙会和擒龙盟两股势力暗中周旋，性命应该是无忧的。但若是一旦到了战场，那情势就不好说了，只怕很多时候都会有心无力，打死他也不去。
为了能让孙公公记住自己的坏，李非白还特意来了一个现场直播。这日下午，他带着孙公公在清州城里游玩，正好经过城北一户人家，李非白无意间将头探出马车，正好看到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在院内打扫，不禁勾起了他心中的欲望。他让孙公公安坐，说是看到一个熟人，去去便来。
李非白下了车，带着几个仆人进了小院。那姑娘见他过来，竟是高兴坏了，忙上前施礼：“小侯爷，您怎么过来了？”
李非白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谷筝。
尹志川本在屋内收拾，听到“小侯爷”几字，立刻便赶了出来，他一见到李非白，差点跪了下来，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小侯爷，您的大恩大——”
他正要说话，立刻便被李非白制止了。李非白没有看他，而是拉住了谷筝的手，一脸坏笑：“筝筝姑娘几日不见，是更加美艳动人了，一副淡妆清新脱俗，倒是比浓妆艳抹时又多了几分韵味，不如好好陪陪我耍耍。”说完，一把抱起谷筝便往屋内走去。
“小侯爷，不要——”尹志川就要上前阻止，却被身后的几个仆人给按住了。
小刘盛气凌人道：“小侯爷看上你家小娘子，那是你的福分。”
而此时，屋内已经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唤声，谷筝声嘶力竭，一声声呼喊又无力又惨淡，而李非白的声音却更像是一种野兽的宣泄，像火山爆发一样，肆虐人间。
房屋在震动，姑娘在哭泣，男人在嘶吼，唯有李非白在狂笑。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李非白独自走出屋来，整了整衣冠，甩下几张银票，信步回到了车上，和孙公公一起离开了。
尹志川一脱身便冲进了屋，他见谷筝衣衫完好，端坐在床上，忙上前抱住了她：“筝筝，你没事吧，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畜生的。”
“住嘴，不许这么说小侯爷，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我听到你们——”
“都是假的，小侯爷教我这么做的。”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尹志川摸不着头脑。
“记住，小侯爷说了，今天的事都是真的，从此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仇人，明白吗？”
“明白，可我还是不懂。”
“我也不懂，我们只需要记住，小侯爷是我们的恩人，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好。”
现在的李非白当然做不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但为了将戏演得更加真实，这些日子里，他把能做的坏事又统统做了一边，将清州城搞得天翻地覆，总之就是把名声搞得奇臭无比。而谷筝家这一出，更是重头戏，一个好色成性的世家公子，又怎么可以带兵打仗呢，此次进京断然是不会再有希望了。
明日，孙公公就要回京述职了。当晚，李云戈再次大摆宴席，还请了城中富商名流等人为孙公公践行。
席间，孙公公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那是他记录李非白的品行的本子，对着在场的人大声说了起来：“在京城时，咱家就常听说有关李公子的传闻，说是他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厉害，当时我还不信。可自打咱家来了清州城后，几日来所见所闻所感，这一系列事情是听耳里看在眼里，李公子的本事那是真让我长了见识。多余的话不消说了，咱家明日便带李公子进京，让圣上看看咱清州的人杰。以李公子的能力，将来一定可以青云直上、光宗耀祖，成为咱清州城的骄傲。”
说完，在坐的人是掌声雷动。可李非白和李云戈可就看傻眼了，这孙公公怎么不按常理来啊，这都已经算是贴脸为非作歹了，怎么还是如此好评。
孙公公端起酒杯，来到李非白身边敬酒道：“李公子，将来要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咱家哦。”
李非白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能点头应承。
孙公公见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凑近身来低声说道：“李公子，您放心，我们说过，要帮你的，这个算是见面里，后来还有呢。”
李非白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青龙会的。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风评在皇帝那里会如此好了，没想到皇宫里竟然也有青龙会的爪牙。看来他们所说的重要位置，这便是其中之一吧。
“今夜三更，寒露使会来府内一叙。”孙公公低声说道，说完便去和李云戈喝了起来。
李非白没有回话，自顾饮了一口，便坐了下来。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些宴席上的逢场作戏，也是无聊，大家你来我往，喝得是一个天翻地覆。不过李非白克制住了，毕竟他还要会一会那个寒露使汪诗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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