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与恶虎谋皮
近几日，瓦剌大军虽然暂缓了攻势，可兵力调动变得更加频繁了。原本，瓦剌的主力都驻扎在南城，另外三方作为辅助，为的就是断绝于跃的退路，将他困死城中。可随着大明援军的赶到，困城之策恐怕就难以执行了。于是，帖木伯调整了方案，将城南的主力撤空，全数安排在了城北，重新部署后，城北集齐了十万大军，城东和城西分别布置了三万余人，留下城南一个空挡，围三缺一。
这套方案是有讲究的，从兵力部署上看，瓦剌现在只想要昊特城，给于跃留了一条活动，他想走的话随时可以撤离，但昊特城必须留下。而于跃如果抵挡不住撤走了，当真可以安然无恙吗？这一点也很难说，毕竟城东和城西还有近七万之众，他们随时可以追击。
李非白也注意到了这点，从现在的情况看，貌似一切利好，可压力仍然在于跃的雁北军和李非白的玄鸟军这儿。皇帝有令，要于跃守住昊特城，而李非白的军令也是援助于跃守住昊特城，他们没有理由撤走，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打败敌军。
很难，接下去的日子会更难。但李非白也不会坐以待毙，像计划的那样，他去了塞北客栈留了记号，约青龙会三人子夜相见。
子时，长街上空无一人，塞北客栈后巷更是冷风阵阵，李非白披了一件大裘，一杆黑枪靠在墙边，全身哆嗦，苦苦等待。他的牙齿不停格格作响，臭骂着：“女人都这样吗？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这么不守时，早知道晚点来了，青龙会也是够差劲的，就这么教育手下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臭娘们。”
“李公子这是在说些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在碎碎念了，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宁邪忽然出现在了巷子口。
李非白砖头回望，向四周一扫，景煞、安毒、宁邪三人不约而同出现在了他的四周。他撅着罪说道：“三位姐姐，你们要再不来，我可就成冰棍了。”
“有话快说。”景煞直截了当。
“好，那我也不废话了。”李非白伸手提枪，在雪地上耍了个花把势，“瞧，这是什么？”
三人上前，定睛一看，安毒脱口而出：“霸王枪，你这么快就拿到了？”
“你怎么拿到的？我记得自从我们和他交过手后，他就把霸王枪藏了起来。”宁邪说道。
景煞也凑近过来仔细瞧了瞧。
“嘿嘿。”李非白笑道，“几位姐姐别激动，这杆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们与于跃交过手，和他手上的那柄一模一样。”宁邪说道。
“既然是假的，找我们来干嘛？”安宁略有不快。
“几位姐姐莫急，听我慢慢说，今天过来，其实是替于大帅传个话，有要事请三位姐姐商量。”
“什么意思？”景煞看着他。
“于大帅说了，若是三位姐姐肯帮个忙，霸王枪他拱手送上。”
“什么事？”景煞问道。
“肯定不是好事。”安毒瞥了李非白一眼。
“是好事，也不是好事。”李非白欲说未说。
“有屁快放。”宁邪有些急躁。
“只要三位姐姐能够杀了帖木伯，带他的人头回来，这霸王枪就是三位姐姐的了。”
“什么？”三人大惊。
“他是脑子不好吗？”景煞说道，“瓦剌大帅，那是说杀就杀的？”
“我们为什么要帮他？”宁邪说道。
“让我们出手，这话是他说的吗？李公子，我怎么不信啊。”安毒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李非白。
“几位姐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李非白表现出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你们也都看到了，于跃的守军与瓦剌大军实力悬殊，他想守成就必须用奇招，可他兵力不够，偷营是没希望了，虽然现在有了援军，但整体实力还是差一大截。如果弃城而去，回到京城肯定是死罪，皇帝老儿一定不会放过他。如果死守，必然城破阵亡，也是思路一条。不管那一条路，都不好走，他唯一的活路是打败瓦剌大军，可要打败瓦剌，正面是没希望了，如今之计，刺杀瓦剌大帅，趁乱里应外合，一战定输赢，是现在最好的计策了。”
三人听李非白说完，像是有几分道理，可景煞仍有疑问：“话是不错，可奇怪的是为何他让你来传话？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没有，自然没有。”李非白说道，“我只是答应帮他找到你们把话传到，这杆假枪就是个信物，告诉各位他有意商谈。”
宁邪在李非白身前来回踱步：“就算答应了，就算我们成了，我们又如何确保他不会拿杆假枪来糊弄呢，更或者说，他最后真的会交出霸王枪吗？”
“各位姐姐无需担心，这不有我呢，计划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三位姐姐照我的办法行事，霸王枪他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可你就值得信任吗？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寒露使的人。”安毒的眼睛狠很毒，一语道破。
“不都是为会里办事？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景煞说道。
“若是三位姐姐不信任我，这于跃怕是玉石俱焚，也未必肯如诸位的愿了。我没猜错的话，霜降使给姐姐们的时间不多了吧？”
“你什么意思？”宁邪喝文。
“没什么意思，其实要猜到这些并不是很难。从你们第一次行动到最近一次行动，中间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说明霜降使催促得越来越急。而且，从当下形势看，昊特城多半是守不住的，如果城破，于跃定然会同归于尽，霸王枪他绝不会留下。”
“你——”安毒抢到了他跟前。
“其实吧，你的主意也未尝不可一试。”景煞开始犹豫了，“只是这枪——”话才说完，景煞朝二人使了了眼色。
二人意会，双刺和长鞭霎时飞将出来左右夹击李非白。
李非白反应迅速，梦中身闲庭信步，黑枪长空一挑，轻松躲过二人合击。他皱了皱眉：“三位姐姐这是何意？”
安毒收了双刺，看向景煞：“姐姐，看来这枪真的不是真货。”
宁邪也附和道：“打在上面的感觉和第一次与于跃交手不同，是假的。”
“你们——，你们是把我当白痴吗？我再蠢也不至于拿真家伙和你们来谈判吧。”
“李公子莫怪，人在江湖，谨慎些好。”景煞说道，“这事我们得考虑一下，要不明天给你答复？”
“也可以，不过还请几位姐姐考虑快点，时间不等人啊。”
“没问题。”景煞说完，便要离开。
“等等，于跃毒的解药能不能给我？”李非白问道。
景煞给宁邪使了个眼色，宁邪将一瓶药扔了过去：“这瓶先吃着吧，至少死不了。”
李非白接过瓶子：“听着只能缓解发作啊。”
“不错，这药每日一颗，可保他暂无生命危险，想要解药的话，等霸王枪喽。”宁邪笑道。说完，三人也不再逗留，立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非白目送三人离开，一件事情完结，总算缓了口气，他收起药瓶，正准备离开。
这时，从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侯爷，用青龙会对付瓦剌，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秒啊，难道你不知道瓦剌与青龙会有合作吗？”
李非白回头，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雪色衣裘的汪诗奕。
“李公子玩得很大嘛，都把主意打到我青龙会头上了。”汪诗奕的双目似是洞悉了一切。
李非白见被说破，也不紧张，笑呵呵的：“怎么了？青龙会不是要助我上位吗？总该有点实际行动吧。这点小忙都不帮的话，我以后很难为你做事啊，寒露使。”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帮你是义不容辞，可是他们是梁杰的人，不归我管，梁杰在筹谋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想用他们，只怕得通过梁杰同意，而他与瓦剌又合作，你说他会同意吗？”
“那怎么办？”李非白一脸愁苦，“完了完了，如果打不退瓦剌，我横竖都是一死，不是死在昊特城，就是回去被皇帝整死，汪姑娘，你可得帮我。”
“难啊，这么看，你死定了。”汪诗奕噗嗤一笑，带了点小孩的玩闹。
“求你了，亲爱的寒露使，美丽的汪姑娘。”李非白故作撒娇，但很快又严肃了起来，“汪姑娘，此事关乎昊特城安危，无数人的生死，还请你相助。”
汪诗奕看着他，似是看到了一束悲天悯人的光，让她突然一怔：“你真的打算好了，让她们三人助你行刺？”
“嗯。”李非白点点头。
“好吧，我打探过了，梁杰安排好三人去夺霸王枪后别离开了昊特城，去了瓦剌王城，至今未回，如果她们想请示梁杰，一天之内时间绝对不够，她们只能自行决定。”
“你怎么不早说？”李非白喜上心头，但他转念一想，“你早就知道，故意玩我吧，不地道。”说着，李非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闹，没和你开玩笑，梁杰随时会回来，如果你不及时开展计划，这事还是行不通。”汪诗奕显然有所担忧。
“明白，我不会给她们太多时间的，成败就在这几天了。”李非白自信满满，“想不到你会帮我，谢了，不过这事要是让梁杰知道了，不会为难你吗？”
“凭他？那就得看他本事了。本姑娘可不好对付，再说了，二十四节使办事，各凭本事，谁管得了谁啊。”
“对，咱们寒露使的事，他管得着吗？”李非白恭维道。太好了，青龙会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也有各自的利益，他的希望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一声，李非白发自内心的真挚。
“别，你这样我很不习惯。”汪诗奕挥手笑笑，“走了，回去睡觉了，你不得给我安排安排？”
“好，没问题。”
夜风吹动着，虽没有丝毫温暖，却也没有那么冷了。
这套方案是有讲究的，从兵力部署上看，瓦剌现在只想要昊特城，给于跃留了一条活动，他想走的话随时可以撤离，但昊特城必须留下。而于跃如果抵挡不住撤走了，当真可以安然无恙吗？这一点也很难说，毕竟城东和城西还有近七万之众，他们随时可以追击。
李非白也注意到了这点，从现在的情况看，貌似一切利好，可压力仍然在于跃的雁北军和李非白的玄鸟军这儿。皇帝有令，要于跃守住昊特城，而李非白的军令也是援助于跃守住昊特城，他们没有理由撤走，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打败敌军。
很难，接下去的日子会更难。但李非白也不会坐以待毙，像计划的那样，他去了塞北客栈留了记号，约青龙会三人子夜相见。
子时，长街上空无一人，塞北客栈后巷更是冷风阵阵，李非白披了一件大裘，一杆黑枪靠在墙边，全身哆嗦，苦苦等待。他的牙齿不停格格作响，臭骂着：“女人都这样吗？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这么不守时，早知道晚点来了，青龙会也是够差劲的，就这么教育手下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臭娘们。”
“李公子这是在说些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在碎碎念了，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宁邪忽然出现在了巷子口。
李非白砖头回望，向四周一扫，景煞、安毒、宁邪三人不约而同出现在了他的四周。他撅着罪说道：“三位姐姐，你们要再不来，我可就成冰棍了。”
“有话快说。”景煞直截了当。
“好，那我也不废话了。”李非白伸手提枪，在雪地上耍了个花把势，“瞧，这是什么？”
三人上前，定睛一看，安毒脱口而出：“霸王枪，你这么快就拿到了？”
“你怎么拿到的？我记得自从我们和他交过手后，他就把霸王枪藏了起来。”宁邪说道。
景煞也凑近过来仔细瞧了瞧。
“嘿嘿。”李非白笑道，“几位姐姐别激动，这杆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们与于跃交过手，和他手上的那柄一模一样。”宁邪说道。
“既然是假的，找我们来干嘛？”安宁略有不快。
“几位姐姐莫急，听我慢慢说，今天过来，其实是替于大帅传个话，有要事请三位姐姐商量。”
“什么意思？”景煞看着他。
“于大帅说了，若是三位姐姐肯帮个忙，霸王枪他拱手送上。”
“什么事？”景煞问道。
“肯定不是好事。”安毒瞥了李非白一眼。
“是好事，也不是好事。”李非白欲说未说。
“有屁快放。”宁邪有些急躁。
“只要三位姐姐能够杀了帖木伯，带他的人头回来，这霸王枪就是三位姐姐的了。”
“什么？”三人大惊。
“他是脑子不好吗？”景煞说道，“瓦剌大帅，那是说杀就杀的？”
“我们为什么要帮他？”宁邪说道。
“让我们出手，这话是他说的吗？李公子，我怎么不信啊。”安毒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李非白。
“几位姐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李非白表现出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你们也都看到了，于跃的守军与瓦剌大军实力悬殊，他想守成就必须用奇招，可他兵力不够，偷营是没希望了，虽然现在有了援军，但整体实力还是差一大截。如果弃城而去，回到京城肯定是死罪，皇帝老儿一定不会放过他。如果死守，必然城破阵亡，也是思路一条。不管那一条路，都不好走，他唯一的活路是打败瓦剌大军，可要打败瓦剌，正面是没希望了，如今之计，刺杀瓦剌大帅，趁乱里应外合，一战定输赢，是现在最好的计策了。”
三人听李非白说完，像是有几分道理，可景煞仍有疑问：“话是不错，可奇怪的是为何他让你来传话？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没有，自然没有。”李非白说道，“我只是答应帮他找到你们把话传到，这杆假枪就是个信物，告诉各位他有意商谈。”
宁邪在李非白身前来回踱步：“就算答应了，就算我们成了，我们又如何确保他不会拿杆假枪来糊弄呢，更或者说，他最后真的会交出霸王枪吗？”
“各位姐姐无需担心，这不有我呢，计划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三位姐姐照我的办法行事，霸王枪他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可你就值得信任吗？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寒露使的人。”安毒的眼睛狠很毒，一语道破。
“不都是为会里办事？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景煞说道。
“若是三位姐姐不信任我，这于跃怕是玉石俱焚，也未必肯如诸位的愿了。我没猜错的话，霜降使给姐姐们的时间不多了吧？”
“你什么意思？”宁邪喝文。
“没什么意思，其实要猜到这些并不是很难。从你们第一次行动到最近一次行动，中间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说明霜降使催促得越来越急。而且，从当下形势看，昊特城多半是守不住的，如果城破，于跃定然会同归于尽，霸王枪他绝不会留下。”
“你——”安毒抢到了他跟前。
“其实吧，你的主意也未尝不可一试。”景煞开始犹豫了，“只是这枪——”话才说完，景煞朝二人使了了眼色。
二人意会，双刺和长鞭霎时飞将出来左右夹击李非白。
李非白反应迅速，梦中身闲庭信步，黑枪长空一挑，轻松躲过二人合击。他皱了皱眉：“三位姐姐这是何意？”
安毒收了双刺，看向景煞：“姐姐，看来这枪真的不是真货。”
宁邪也附和道：“打在上面的感觉和第一次与于跃交手不同，是假的。”
“你们——，你们是把我当白痴吗？我再蠢也不至于拿真家伙和你们来谈判吧。”
“李公子莫怪，人在江湖，谨慎些好。”景煞说道，“这事我们得考虑一下，要不明天给你答复？”
“也可以，不过还请几位姐姐考虑快点，时间不等人啊。”
“没问题。”景煞说完，便要离开。
“等等，于跃毒的解药能不能给我？”李非白问道。
景煞给宁邪使了个眼色，宁邪将一瓶药扔了过去：“这瓶先吃着吧，至少死不了。”
李非白接过瓶子：“听着只能缓解发作啊。”
“不错，这药每日一颗，可保他暂无生命危险，想要解药的话，等霸王枪喽。”宁邪笑道。说完，三人也不再逗留，立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非白目送三人离开，一件事情完结，总算缓了口气，他收起药瓶，正准备离开。
这时，从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侯爷，用青龙会对付瓦剌，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秒啊，难道你不知道瓦剌与青龙会有合作吗？”
李非白回头，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雪色衣裘的汪诗奕。
“李公子玩得很大嘛，都把主意打到我青龙会头上了。”汪诗奕的双目似是洞悉了一切。
李非白见被说破，也不紧张，笑呵呵的：“怎么了？青龙会不是要助我上位吗？总该有点实际行动吧。这点小忙都不帮的话，我以后很难为你做事啊，寒露使。”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帮你是义不容辞，可是他们是梁杰的人，不归我管，梁杰在筹谋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想用他们，只怕得通过梁杰同意，而他与瓦剌又合作，你说他会同意吗？”
“那怎么办？”李非白一脸愁苦，“完了完了，如果打不退瓦剌，我横竖都是一死，不是死在昊特城，就是回去被皇帝整死，汪姑娘，你可得帮我。”
“难啊，这么看，你死定了。”汪诗奕噗嗤一笑，带了点小孩的玩闹。
“求你了，亲爱的寒露使，美丽的汪姑娘。”李非白故作撒娇，但很快又严肃了起来，“汪姑娘，此事关乎昊特城安危，无数人的生死，还请你相助。”
汪诗奕看着他，似是看到了一束悲天悯人的光，让她突然一怔：“你真的打算好了，让她们三人助你行刺？”
“嗯。”李非白点点头。
“好吧，我打探过了，梁杰安排好三人去夺霸王枪后别离开了昊特城，去了瓦剌王城，至今未回，如果她们想请示梁杰，一天之内时间绝对不够，她们只能自行决定。”
“你怎么不早说？”李非白喜上心头，但他转念一想，“你早就知道，故意玩我吧，不地道。”说着，李非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闹，没和你开玩笑，梁杰随时会回来，如果你不及时开展计划，这事还是行不通。”汪诗奕显然有所担忧。
“明白，我不会给她们太多时间的，成败就在这几天了。”李非白自信满满，“想不到你会帮我，谢了，不过这事要是让梁杰知道了，不会为难你吗？”
“凭他？那就得看他本事了。本姑娘可不好对付，再说了，二十四节使办事，各凭本事，谁管得了谁啊。”
“对，咱们寒露使的事，他管得着吗？”李非白恭维道。太好了，青龙会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也有各自的利益，他的希望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一声，李非白发自内心的真挚。
“别，你这样我很不习惯。”汪诗奕挥手笑笑，“走了，回去睡觉了，你不得给我安排安排？”
“好，没问题。”
夜风吹动着，虽没有丝毫温暖，却也没有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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