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战定北
除夕，签订合约的日期，榕王带着大批牛羊美酒来到瓦剌军营。主帐之内，榕王和也闲对桌而坐，双方交互议和书，并相互签字。
也闲笑容满面：“榕王殿下，以后两国事务就有劳了。”
榕王也是笑脸相迎：“大汗，和平来之不易，今后商贸往来，有钱一起赚。”
“哈哈哈，榕王说的是。”
和书签订完成，也闲摆下酒席，在大营内宴请榕王，恰逢除夕，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突来，连声巨响，主帐之上，无数炮弹砸落，“轰隆”之声无穷无绝。瓦剌大营外某个隐秘处，十门神武大炮，所有一百发炮弹，全数接连打向了大营主帐。没有一发炮弹是多余的，也没有一发炮弹落空。也闲、榕王以及两国参加议和的文武，全数被轰得稀碎。
就在炮弹砸下的刹那，跟随榕王入营的明军全数发难，中心开花，见敌便杀。莫十二、诸葛断、陆青三人为首的江湖豪侠首当其冲，专挑瓦剌当官的杀，一个接一个，毫不留情。
营外，李非白集结了一万弓弩手，万支火箭一起发射，刹那，流星火雨，湮灭瓦剌大营。之后，铹铁锣、元不期、康哲三人率领两万精骑万马奔腾，就像是冲天海啸，怒狼狂涛，势将瓦剌大军湮灭。最后，李非白带着黄枫、温环、贺丰大军掩杀，决战生死。
这一战没什么好多说的，从除夕夜打到大年初一，当身后的万里江山还沉浸在新一年的美好时，他们用生命铸就了家国的长城，将所有的不祥消灭在千山万水之外。
大战足足打到了大年初二，瓦剌打败，死伤无数，陈泰收拾残兵败逃。李非白率部追击五百余里，连克瓦剌三座边城。他没有像瓦剌一样杀戮，只抓了一些瓦剌官员，对百姓秋毫无犯，之后便退回了昊特城。此战之后，瓦剌不敢再战，上表称臣，以明为尊，累世以岁币供之。
皇帝听到战报后大喜，封了大部分有功之臣，命李非白暂且掌管昊特城之事，待开年委派官员赴任，再让他进京接受封赏。至于榕王身死之事，他是一点没提，对外也是称榕王为国捐躯，不痛不痒给了他的子嗣一些封赏，趁机收拢了榕王的所有势力。
元不期和康哲先后回了辽东和京城，莫十二等江湖中人见大局已定，也都先后离去。榕王的那支军队也被朝廷接收，回了关内。昊特城只剩下了玄鸟军、雁北军和原来的守军，总共也就一万余人。不久后，朝廷便会派人来接收防务，他们便可回家了。
这个年还真不是人过的，从前过年，他只要负责吃酒好了，现在，他得安排一大批人的吃喝，还有城中多方事务，他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可就在这时，怪事又来了。
十五刚过，一大早，李非白醒来，发现霸王枪不见了一开始他以为是放在某处忘拿了，直到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找到汪诗奕，向她问询。她也奇怪，梁杰死后，他找来的那些人也被他打发回去了，还有谁会来偷枪呢？
二人一齐又找了一遍，这时，他们发现李非白的院中少了个人，乔喃喃不见了。李非白本没在意，以为她上街去了，可直到晚上，都没见她的身影。
二人来到了她的房间，四处查看，还是什么也没查到。这时，院外一个军士匆匆来报：“大帅，外面有个小孩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李非白接过信立刻看了起来。信中写道：公子见谅，恕喃喃不辞而别。霸王枪我已取走，公子但可放心，守护七种武器，是喃喃家传职责，绝不会让第七种武器面世。今生有幸，相识公子，只恨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勿念，勿寻，珍重。喃喃字。
“都写了些什么？”汪诗奕好奇道。
李非白将信递给她，便要起身出门：“那小孩呢，快带他来见我。”
士兵正要出去，却被汪诗奕叫住：“不用了，人应该早走远了，小孩只不过是送信的，没用的。”
李非白一听，一脸无奈：“你下去吧。”
士兵离去。
李非白仔细思量，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我想起来了，前阵子大战时，瓦剌攻破北城，乔喃喃失踪，我去寻找，和梁杰打了一架，后来遇上了一批瓦剌兵，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不想这时突然出现一支金色羽毛，刹那就是一道强光，之后那几十名瓦剌兵全死了。那些人死后，我四处张望，看到一个身影，和乔喃喃很像。”
“这——难道是孔雀翎？他是秋家后人？”汪诗奕不禁怀疑。
“你别问我啊，她可是你介绍给我的。”李非白盯着她。
“这——我也是在京城认识的，和她没那么熟。”
“好你个寒露使，原来是你自己引狼入室啊。”
“不对，不可能是孔雀翎，如果是孔雀翎，不可能才那么点威力。”汪诗奕又否定道。
李非白也听不太懂：“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是说，如果是孔雀翎的话，威力会更大，也许死的会是百人千人。”
“孔雀翎当真又这么厉害？”
“当然了。”
李非白默不作声，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吧。”
“李公子还挺看得开。”
“自然了，不然能怎么办？只是少了一位美人相伴，这日子就寂寞了。”
“哈哈。李公子放心，下一回我再送你一个。”
“别别，到时又是一位神秘人物，我可没好东西让人偷了，别把我命给拿了我就阿弥陀佛了。”
“李公子真会说笑。”汪诗奕笑道。
“笑一笑，十年少，不挺好？”
“是啊，挺好。”汪诗奕忽然严肃起来，“李公子，陪你忙了半天，有件正事忘说了，我也要走了，梁杰死了，我得给会理一个交代。”
“你不会有事吧？”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任何破绽，只是没了霸王枪，寸功未立，估计也会有点责罚。”
“没大事就好。”
“不过李公子立此大功，相信不久后回京定是加官进爵，到时我的日子就好过了。”汪诗奕笑逐颜开。
李非白似笑非笑，这次立功其中的深意，其他人不懂，他可是非常清楚，进京后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但他还是挤出了满脸的笑意：“好啊，等我受了封赏，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
“当然。”
很快，新的圣旨和军马来了昊特城，接管了城中事务。黄枫在此战中功劳不小，接管了于跃的雁北军，率军回关内驻地驻守。温环和贺丰各有大功，除了继续执掌玄鸟军正副之职外都加官进爵了。连铹铁锣也受了封赏，留在昊特城当了守军副将。唯独对李非白的封赏只字未提，只说让他将玄鸟军带回原驻地后便进京听封。不知道的人当然以为这是好事，可李非白心里十分清楚，此次进京只怕凶多吉少。
离开的日子终于还是到来了，昊特城难，黄枫和铹铁锣千里送别。
李非白坐在马上，望着二人笑道：“二位将军，昊特城今后就靠二位了。”
“大帅，保重。”黄枫不善言辞，却是十分神情。
“老李，有机会再来，我请你喝马奶酒，吃烤全羊。”铹铁锣还是热情。
“老铁，你得来清州，我带你看海去，还有很多海鲜呢，绝对比牛羊肉带劲。”李非白也笑道。
“好，一定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走了。”李非白调转马头，望着身边的温环和贺丰说道。只是这一次，他再也看不到一直跟随着他的李酷了，还有许许多多曾熟悉的身影。
大军缓缓前行，李非白走在最前面，走过一块块崭新的石碑。那是战后他让人刻的，立在昊特城的四门，石碑上没有其他，只有人名，那是在昊特城一战中所有死去人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将跟随着他们的灵魂一起，永远守护着塞北草原的这座城。
北境的风有点冷，即便艳阳高照，也没有多少温度。李非白看着这茫茫草原，积雪星星点点，似乎已经有点化了。是啊，北境的春即便晚点，也终会到来的。
这一程走来，无数生离死别。他回想起了他那未曾谋面的父母，向身旁的贺丰问道：“我爹娘也来过这边吗？”
贺丰笑道：“当年，李将军在这里也是纵横疆场，杀得瓦剌人仰马翻，不过比起大帅来，自然还是差了点。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大帅威名，现在想必是震惊关内关外了。”
“是吗？”李非白笑笑。
他继续走着，想起了许多边塞诗篇，也想起了无数英烈。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只是这其中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白骨葬青山。可是，很多事他也没得选，总有人要去守护，总有人要去牺牲，不然又何来的天下太平。
但好在，都结束了，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呼喊，不是战阵的杀戮，而是临行的送别：“恭送李大帅凯旋回京。”
“恭——送——李——大——帅——凯——旋——回——京——。”那是昊特城全体将士的呼喊。
李非白听在心里，心里暖暖的，他回眸望了一眼，远去的城依然巍峨，尤其是城下的兵，更是已成了一座座丰碑。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驰马狂奔狂奔起来。风中，是一颗颗飘散的泪珠，凝成了塞北新的诗篇。
也闲笑容满面：“榕王殿下，以后两国事务就有劳了。”
榕王也是笑脸相迎：“大汗，和平来之不易，今后商贸往来，有钱一起赚。”
“哈哈哈，榕王说的是。”
和书签订完成，也闲摆下酒席，在大营内宴请榕王，恰逢除夕，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突来，连声巨响，主帐之上，无数炮弹砸落，“轰隆”之声无穷无绝。瓦剌大营外某个隐秘处，十门神武大炮，所有一百发炮弹，全数接连打向了大营主帐。没有一发炮弹是多余的，也没有一发炮弹落空。也闲、榕王以及两国参加议和的文武，全数被轰得稀碎。
就在炮弹砸下的刹那，跟随榕王入营的明军全数发难，中心开花，见敌便杀。莫十二、诸葛断、陆青三人为首的江湖豪侠首当其冲，专挑瓦剌当官的杀，一个接一个，毫不留情。
营外，李非白集结了一万弓弩手，万支火箭一起发射，刹那，流星火雨，湮灭瓦剌大营。之后，铹铁锣、元不期、康哲三人率领两万精骑万马奔腾，就像是冲天海啸，怒狼狂涛，势将瓦剌大军湮灭。最后，李非白带着黄枫、温环、贺丰大军掩杀，决战生死。
这一战没什么好多说的，从除夕夜打到大年初一，当身后的万里江山还沉浸在新一年的美好时，他们用生命铸就了家国的长城，将所有的不祥消灭在千山万水之外。
大战足足打到了大年初二，瓦剌打败，死伤无数，陈泰收拾残兵败逃。李非白率部追击五百余里，连克瓦剌三座边城。他没有像瓦剌一样杀戮，只抓了一些瓦剌官员，对百姓秋毫无犯，之后便退回了昊特城。此战之后，瓦剌不敢再战，上表称臣，以明为尊，累世以岁币供之。
皇帝听到战报后大喜，封了大部分有功之臣，命李非白暂且掌管昊特城之事，待开年委派官员赴任，再让他进京接受封赏。至于榕王身死之事，他是一点没提，对外也是称榕王为国捐躯，不痛不痒给了他的子嗣一些封赏，趁机收拢了榕王的所有势力。
元不期和康哲先后回了辽东和京城，莫十二等江湖中人见大局已定，也都先后离去。榕王的那支军队也被朝廷接收，回了关内。昊特城只剩下了玄鸟军、雁北军和原来的守军，总共也就一万余人。不久后，朝廷便会派人来接收防务，他们便可回家了。
这个年还真不是人过的，从前过年，他只要负责吃酒好了，现在，他得安排一大批人的吃喝，还有城中多方事务，他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可就在这时，怪事又来了。
十五刚过，一大早，李非白醒来，发现霸王枪不见了一开始他以为是放在某处忘拿了，直到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找到汪诗奕，向她问询。她也奇怪，梁杰死后，他找来的那些人也被他打发回去了，还有谁会来偷枪呢？
二人一齐又找了一遍，这时，他们发现李非白的院中少了个人，乔喃喃不见了。李非白本没在意，以为她上街去了，可直到晚上，都没见她的身影。
二人来到了她的房间，四处查看，还是什么也没查到。这时，院外一个军士匆匆来报：“大帅，外面有个小孩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李非白接过信立刻看了起来。信中写道：公子见谅，恕喃喃不辞而别。霸王枪我已取走，公子但可放心，守护七种武器，是喃喃家传职责，绝不会让第七种武器面世。今生有幸，相识公子，只恨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勿念，勿寻，珍重。喃喃字。
“都写了些什么？”汪诗奕好奇道。
李非白将信递给她，便要起身出门：“那小孩呢，快带他来见我。”
士兵正要出去，却被汪诗奕叫住：“不用了，人应该早走远了，小孩只不过是送信的，没用的。”
李非白一听，一脸无奈：“你下去吧。”
士兵离去。
李非白仔细思量，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我想起来了，前阵子大战时，瓦剌攻破北城，乔喃喃失踪，我去寻找，和梁杰打了一架，后来遇上了一批瓦剌兵，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不想这时突然出现一支金色羽毛，刹那就是一道强光，之后那几十名瓦剌兵全死了。那些人死后，我四处张望，看到一个身影，和乔喃喃很像。”
“这——难道是孔雀翎？他是秋家后人？”汪诗奕不禁怀疑。
“你别问我啊，她可是你介绍给我的。”李非白盯着她。
“这——我也是在京城认识的，和她没那么熟。”
“好你个寒露使，原来是你自己引狼入室啊。”
“不对，不可能是孔雀翎，如果是孔雀翎，不可能才那么点威力。”汪诗奕又否定道。
李非白也听不太懂：“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是说，如果是孔雀翎的话，威力会更大，也许死的会是百人千人。”
“孔雀翎当真又这么厉害？”
“当然了。”
李非白默不作声，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吧。”
“李公子还挺看得开。”
“自然了，不然能怎么办？只是少了一位美人相伴，这日子就寂寞了。”
“哈哈。李公子放心，下一回我再送你一个。”
“别别，到时又是一位神秘人物，我可没好东西让人偷了，别把我命给拿了我就阿弥陀佛了。”
“李公子真会说笑。”汪诗奕笑道。
“笑一笑，十年少，不挺好？”
“是啊，挺好。”汪诗奕忽然严肃起来，“李公子，陪你忙了半天，有件正事忘说了，我也要走了，梁杰死了，我得给会理一个交代。”
“你不会有事吧？”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任何破绽，只是没了霸王枪，寸功未立，估计也会有点责罚。”
“没大事就好。”
“不过李公子立此大功，相信不久后回京定是加官进爵，到时我的日子就好过了。”汪诗奕笑逐颜开。
李非白似笑非笑，这次立功其中的深意，其他人不懂，他可是非常清楚，进京后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但他还是挤出了满脸的笑意：“好啊，等我受了封赏，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
“当然。”
很快，新的圣旨和军马来了昊特城，接管了城中事务。黄枫在此战中功劳不小，接管了于跃的雁北军，率军回关内驻地驻守。温环和贺丰各有大功，除了继续执掌玄鸟军正副之职外都加官进爵了。连铹铁锣也受了封赏，留在昊特城当了守军副将。唯独对李非白的封赏只字未提，只说让他将玄鸟军带回原驻地后便进京听封。不知道的人当然以为这是好事，可李非白心里十分清楚，此次进京只怕凶多吉少。
离开的日子终于还是到来了，昊特城难，黄枫和铹铁锣千里送别。
李非白坐在马上，望着二人笑道：“二位将军，昊特城今后就靠二位了。”
“大帅，保重。”黄枫不善言辞，却是十分神情。
“老李，有机会再来，我请你喝马奶酒，吃烤全羊。”铹铁锣还是热情。
“老铁，你得来清州，我带你看海去，还有很多海鲜呢，绝对比牛羊肉带劲。”李非白也笑道。
“好，一定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走了。”李非白调转马头，望着身边的温环和贺丰说道。只是这一次，他再也看不到一直跟随着他的李酷了，还有许许多多曾熟悉的身影。
大军缓缓前行，李非白走在最前面，走过一块块崭新的石碑。那是战后他让人刻的，立在昊特城的四门，石碑上没有其他，只有人名，那是在昊特城一战中所有死去人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将跟随着他们的灵魂一起，永远守护着塞北草原的这座城。
北境的风有点冷，即便艳阳高照，也没有多少温度。李非白看着这茫茫草原，积雪星星点点，似乎已经有点化了。是啊，北境的春即便晚点，也终会到来的。
这一程走来，无数生离死别。他回想起了他那未曾谋面的父母，向身旁的贺丰问道：“我爹娘也来过这边吗？”
贺丰笑道：“当年，李将军在这里也是纵横疆场，杀得瓦剌人仰马翻，不过比起大帅来，自然还是差了点。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大帅威名，现在想必是震惊关内关外了。”
“是吗？”李非白笑笑。
他继续走着，想起了许多边塞诗篇，也想起了无数英烈。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只是这其中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白骨葬青山。可是，很多事他也没得选，总有人要去守护，总有人要去牺牲，不然又何来的天下太平。
但好在，都结束了，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呼喊，不是战阵的杀戮，而是临行的送别：“恭送李大帅凯旋回京。”
“恭——送——李——大——帅——凯——旋——回——京——。”那是昊特城全体将士的呼喊。
李非白听在心里，心里暖暖的，他回眸望了一眼，远去的城依然巍峨，尤其是城下的兵，更是已成了一座座丰碑。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驰马狂奔狂奔起来。风中，是一颗颗飘散的泪珠，凝成了塞北新的诗篇。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