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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错名字。

    这间豪宅的房间切割的足够合理,整体主色调采用灰黑色系,打造了一个极其沉稳的住宅氛围,口设悬浮楼梯衔接每一个楼层,有一种很新的独特高级装修风格。

    水晶灯摇曳在中间。

    有一种住进了艺术宫殿的感觉。

    许肆住的这间客房空间很大,深咖色的皮质沙发和软糯靠枕包围休息区,后面还有一个小型的悬浮楼梯,名贵的钢琴摆在下方,挑空的整面格子窗造型感十足,能俯瞰整个三合社的街区。

    即使没关门,巨大的空间层层叠叠,也能带来安全感。

    “太累了,刚刚好像确实没把门关紧。”

    许肆揉了揉发涨的额头,摸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闷汗。

    受不了这种黏腻感,她从绵软的床上起来,拿起那件性感的睡衣,踩上一双布满绒毛的拖鞋,迷迷糊糊的走进浴室里,垂落下来的发丝随着步调晃动。

    洗了个温水澡。

    她套上那件质感柔滑的睡衣,少少的布料贴合着光泽精致的身躯,慵懒上挑的眼尾,为她整个人清冷的气质添了一丝色气。

    打开浴室门。

    温柔的花香味拥挤着跑出来。

    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想赶紧找个地方给安适打电话。

    可就在这香调中,她闻到了一丝丝威士忌的酒气,很轻薄,却足够让人心惊。

    几乎可以肯定。

    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许肆屏住有些混乱的呼吸,眼波潋滟晃动,下意识往休息区看去。

    米白色的灯光下。

    银发男人靠坐在深棕色的沙发上纹丝不动,两条长腿肆意摆放,像是睡着了,他没再戴着那张足以遮蔽全脸的面罩,为了避免光线打扰,眼睛上铺了一条宽大的银色丝带,很好的与他的银白长发颜色融合。

    露出来的一点点下半张脸,鼻尖若隐若现,唇色微红,微微闭合。

    质感极好的黑色衣物微微敞开,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膛,肌肉纹理看起来手感好极了。

    许肆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缓缓流动,目光牢牢盯在那人脸上。

    帅哥都是有共通性的。

    她从未看过这个角度的男人,却觉得有点眼熟。

    她不确定。

    踢开拖鞋,踮起脚尖,缓步靠近,想要伸手去摘下那张遮挡视线的丝巾。

    窗外的雨势变大,下个没完,夜风寒凉,她的手抬在半空中,将要落下的那一刻,光线昏暗里,她看见躺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弯起了唇边。

    即刻。

    男人微凉修长的手握住她的腕骨,整个人被蛮力拽着倾倒在坚硬炙热的怀中,轻而易举的,他连头都没有挪动过一寸,大掌已经将她死死摁在了怀中。

    许肆还没来得及说话。

    已经有枪口抵着她的后腰,在警告她老实点。

    男人笑着的唇微微张开,气息近在咫尺,带来微微发麻酸痒的感受。

    “想做什么?看我的脸么?”

    那是一种超出常人理解范畴的警觉性,许肆都没有彻底触碰他,就已经被察觉了,很难想象是怎么练成的。

    许肆柔软的发尾沾了水汽,还有些湿漉漉的,贴在男人光滑硬实的胸膛上,听着那里平缓的心脏跳动声,郁闷至极。

    她确实有点见色起意,从不露脸的男人,有一抹完美的唇与下巴,就总想看看完整的脸该是什么样的惊艳。

    她面色平静,半晌才回答了一句。

    “嗯,我在港岛没见有像你那么好看的男人,所以确实想看看,抱歉,唐突了。”

    这句恭维的话说出口,许肆一点也不觉得心虚。

    她很少用完美去形容一个人的身材与脸型,可偏偏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长腿,窄腰,平锁骨,肌肉也练的恰到好处。

    而且,现在寄人篱下,总要处好关系,不然明天就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扔出去,她去哪再找安全的地方。

    男人似乎很愉悦,手指敲了敲枪柄,语气懒散,“不愧是成功的商人,确实是能屈能伸。”

    见他没有放手的打算。

    许肆后退不得,干脆找了个舒服点的角度靠在他怀里,这身体质感,看着就比前世那些富婆聚会里,女大佬招揽的男模好太多了。

    她算白嫖。

    “实话而已。”她定定的看着悬浮的吊灯,敷衍的笑着:“所以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喝多了?没认路?”

    “你的房间么?”男人抬起手,撑在头上,很苦恼一般,淡笑出声:“不知道呢,可能是喝醉了吧,想看看你跑了没有。”

    最后一句,格外的轻,嗓音自带混响,比晚风还要空灵。

    “那你放心。”许肆心平气和的回答:“我不会跑的,子弹不长眼,我这个人挺惜命。”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嗓音含糊轻慢,说了一句:“很好,那就陪着我。”

    就没再发出声音,似乎是醉的厉害了。

    许肆干脆也扭头安静的欣赏着窗外的雨景。

    地下城白天与黑夜的的温差大,夜晚浓雾会从海面聚拢到城内,随着夜色浓度变高,直至遮天蔽月,看不到一丝光亮,温度也在极具变寒。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许肆忽然想起,人喝醉了思维是会退化的。

    现在,或许是一个要枪的好时机。

    她下巴微拗,措辞良久,都觉得不行,干脆直接了当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料。

    “那个,黑狮大人,我能不能问你要个东西。”

    “……”

    挑空的格子玻璃窗有细细水流。

    男人无动于衷,没有反应。

    她以为这是睡着了,干脆摇了摇他的手臂,看见男人眉头有轻微的上台,又开口:

    “黑狮大人,这地方不太安全,在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前,你应该也不行我死掉吧?之前那把枪,能不能借我用用?”

    “……”

    空气寂静的只有淅沥沥的雨水声。

    没人搭理她。

    许肆挑了挑眉毛,深深蹙眉,忍了忍,最后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了。

    长久的沉默。

    男人指尖动了动,嘴角平直,悠悠得叹了一声。

    “许小姐,你连我名字都叫错了,你让我怎么帮你。”

    他知道她的名字。

    许肆是不意外的。

    但他说黑狮不是他的名字,许肆就很意外了。

    因为陈蓦那天明明说的是——她认识黑狮大人。

    整个地下城,她唯一见过两面的人,就是面前这个银发男人和光头。

    无论什么场合,人总是会将职称最大的领导挂在嘴边。

    光头又是这人的手下。

    怎么会弄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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