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

    许肆双脚悬空着,无法去感知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几步路的距离,那些探究的视线真的没了。

    裴枕这种观察力是真的恐怖。

    饶是许肆半梦半醒间,都心惊不已,忍不住去思考一个问题,她都已经把脸盖起来了,裴枕还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究竟算不算是超能力?

    是能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没有头绪。

    许肆老老实实把手弯在胸前,轻轻汲取着男人衣料下传来的体温,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把他当做一个真实的人类,而不是散发危险气息的魔鬼。

    走出酒店后。

    四周听感好像空旷起来,露水湿感很重,晚风细细密密地吹过她的脚踝,白皙皮肤上的那片感触都变得凉而冰。

    裴枕还没有把许肆放下来的打算。

    许肆也不着急下来,不是不愿意走,而是手脚疲软,走不动了,酒精越来越上头,呼吸浅浅重重,随时可能再睡过去。

    这段路程很漫长。

    许肆能模糊的感知到裴枕将她抱上了一辆车内,车子飞速的往前方道路飞驰,风声被窗户阻隔,仍然有躁动的音量。

    似乎想到了什么。

    许肆抬手想拉一拉他的衣袖,却始终没有抬起手。

    直到裴枕愿意开口问她:

    “想说什么?”

    许肆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腿边,眉头微皱,喉咙磨损且沙哑,努力发出声音:“你……要带我去哪?”

    裴枕扯唇角,伸手替她拉好盖在身上的黑色大衣,“不去地下城,放心吧。”

    那天夜晚,车子停下。

    开门声音不轻。

    许肆半醒未醒间,又感知到裴枕抬起她的手,搭在肩上,轻而易举的将她再次抱在怀里,稳稳的一步步走向某个很私密的庄园酒店。

    耳边还有服务人员帮忙开房门的声音,还有踏入地毯的脚步声。

    人喝醉了有不同的状态,许肆就属于那种头脑半昏半醒,能稍微思考,却手脚僵硬,动也动不了的类型,抱起来死沉,像一袋米。

    抱着人走了一路。

    裴枕没喊过累。

    开了灯,他轻轻将许肆放在床上,把自己的大衣掀起来拿走,许肆整个身段就暴露在灯光底下。

    偏头去看许肆醉红的脸,绯红之下又是白皙水润润的肌底,眉眼生动的像是打过水汽的野玫瑰,唇色蹭掉了一些,还是红丝绸一般质地。

    他伸出手指,将许肆脸上的亮点点抹去,用柔软的指腹替她擦去泪痕。

    蛊惑性的微微抬起隽俊的面容,轻轻贴住了她的唇。

    清新的香兰味道。

    许肆鼻尖毫无章法的嗅着,强烈的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唇部传来,在夜晚格外的动人心魄。

    她瞬间有些沉迷。

    可裴枕却看出了她的意图,下一秒,毫无章法的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边,咬出了点点血迹,他伸出食指将血抹去,又轻轻笑了。

    半天,才用缥缈的嗓音说:

    “报复完了,这次,我原谅你。”

    “许肆,偷情可以,只能跟我,还有下次,我就跟你一起去殉情。”

    说完。

    他走向床尾,那双白净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鞋跟,将鞋利落摘下,拎到地上,再把她冰冰凉的脚塞回被窝里。

    又给她盖好被子。

    关灯走出房间。

    独留许肆一人沉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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