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栖云山山栖祥云
狩猎的队伍渐渐南移，一座座长满苔藓的山丘也渐渐从他们身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点点青翠之意。
他们已经走出了荒原，山间的生机也渐渐多了起来。
赵晋一行人走在山丘之间，山腰上有几只狍子听见下方的脚步声，呆呆的望着下方经过的众人，浑然忘记了自己嘴里还含着青草，过了一会又像是想起来了，砸吧砸吧嚼了两口又停下来呆呆地望着。
赵晋走在山谷中，不停的向四处望去。
对于在荒原上生活了十二年的少来来说，四周的一切都是少年没有见过的风景。
待众人走出山谷，来到一座高耸的山前。这座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山脉之上覆满了参天古木，森林之下时不时发出吵闹的兽吼声，惊起一片呱呱乱叫的渡鸦。
山顶上堆积着片片云彩，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产生点点红晕嵌在云朵之上。连绵的山脉向远处延申而去，看不见山脉的尽头。
但若是从天上看去，便能看见这片山脉环绕成一个椭圆的形状，而这椭圆并非完全封闭，在山脉的另一边有一个巨大的缺口。
乌石恪指着前方的大山笑道：“阿晋，这便是栖云山！栖云山山高万丈，上栖云霞，无有四季之分，哪怕外面大雪封原，这里依旧不见半点雪花。”
木叔接着说道：“这里暖如初春，因此南方的兽群便会北迁至此过冬，藉此避开冰冷的冬天。我们延此山而行，一直向南，最南处有一山坳，山坳便是进入此山的入口，避难的动物皆由此入栖云山。”
“此地之所以如此神异，皆是因为此地有一山神，名为栖云山神。传闻栖云山以前圆满无缺，来此的避难过冬的野兽难以翻过栖云山，大多堆积在南方一侧的山上。兽群无有智慧，堆积于南侧山上停滞不前，兽群积压而相互践踏，死伤无数，后方兽群未能入山，大雪来临又冻死无数。栖云山山神仁爱众生，在南边裂开一处十里宽的缺口以供生灵入山避难。”
栖云山的山脉便等同于栖云山神的身躯，上面有无数的兽类栖息繁衍，栖云山神对来此避难的外来兽群也一视同仁，感伤兽群因入山之路崎岖而死伤无数，撕裂自己的身躯为入山兽群开辟一条道路，此等大仁大义，不由令人闻之起敬。
乌石恪又道：“栖云山对于兽族虽然宽爱，但他并不欢迎人族，倘若人族入山残杀野兽，栖云山神感知到便会将其处死。因此我们此行的狩猎地点并不在栖云山，而在栖云山之南的兽迁谷内。栖云山地界没有庙宇遗迹，如果在栖云山地界过夜会被栖云山上下来的野兽袭击，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抵达栖云山南界！去南方休整一晚，明日狩猎！”
众人称是。
栖云山山长六百里，高山耸拔，山势险峻，山下道路虽然曲折但好在较为平整。
赵晋不禁怀疑，自己以灵气支撑尚不知能不能一天到达，自己的族人虽然体魄强健，但整整六百里，靠普通人的脚力一天真能到达山的另一边吗？
乌石恪转过头对赵晋说道：“阿晋，如今你已经是练气士，你必须肩负起照顾族人的责任。”
赵晋点头称是。
日上三竿，后方众人皆是喘息不已，此时乌石恪放慢赶路的速度，众人勉强还能跟上，等到正午时分，众人皆是汗出如浆时，终于抵达一片草原，乌石恪下令休息。
草原不过方圆几里，草地前的山崖上落下一个小小的瀑布，在草原前形成一个水池，草原上的草得到水源滋养，格外鲜嫩。
草原上盘踞着十几头巨大的蛮龙，这些蛮龙头生双角，脑袋后面顶着一个大大的骨盘，后背上一排长长的骨刺延申至尾巴处，屁股后面长着一条小小的尾巴，低头吃着青草时，尾巴时不时抽打一下。
这些蛮龙见到有人来毫不惊慌，有的甚至头也不抬，继续悠闲的吃着草，吃到满足时，发出短促的牛吼声。
草原边缘一只蛮龙将一棵刚长出来的树苗踩倒，衔着树苗丢在草原外面，赵晋啧啧称奇，这些蛮龙成精了，竟将这片本该是森林的地方开辟成一片草地，还引山上的瀑布来浇灌草地。
他找了棵大树准备在树下休息，一上午的赶路让他也有些疲惫，毕竟他才成为练气士没几天，身体并不像阿公和木叔那般强健，却听乌石恪喊道：“阿晋！”
赵晋闻言连忙起身跑过去。
乌石恪带着赵晋一边行走在这些蛮龙之间，一边对赵晋说道：“这些蛮龙名叫牛吼龙，食草，性情温顺，奔走如风，我们的下半程便要靠他们。现在你跟着我去选龙。”
赵晋跟着乌石恪在这些庞然大物之间来回穿梭。
这些牛吼龙对此毫不在意，只在从他们面前经过时才会抬起头来打量着祖孙二人，二人走后又低头继续吃草。
乌石恪和赵晋来到一只卧在草地上吃草的牛吼龙身边，乌石恪带着赵晋绕着这只牛吼龙走了一圈后，在龙面前站定。
他点点头，从腰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捆散发着清香的草，这捆草竟比乌石恪都还要高，塞在巴掌大的袋子中。
乌石恪将这捆草丢在牛吼龙面前，牛吼龙起身来到散发清香的草垛前，低头闻了闻，巨大的舌头将草垛卷入口中，咔吧咔吧嚼了起来。
他又取出四个一样的草垛，摆放在牛吼龙面前，转头对赵晋笑道：“剩下的路程不必担忧了，牛吼龙收了好处便会载我们一程，这五捆迭香草便是我们的车资。迭香草对牛吼龙大补，但偏偏长在陡峭的山崖上，牛吼龙难以抵达。”
“古人便割草喂龙时，牛吼龙会在众多的草料中翻找迭香草，久而久之，古人便以迭香草喂养牛吼龙，达成了这种合作关系。栖云山地界的兽类灵性极高，都有不俗的智慧，牛吼龙就在这里开辟一片草地当作临时牧场，等候南下的人交换所需的迭香草。”
牛吼龙吃完一捆草后，发出哞哞的欢快叫声，屁股上的牛尾巴转得飞快，抽打在屁股上发出清亮的抽打声，随后这头龙收拢四肢趴了下来，脑袋轻轻抵在地上。
乌石恪回头对赵晋解释道：“这是一头母龙，多半已经产子，剩下的迭香草定是为小龙所留。”说罢取出一条草绳，将四捆草用草绳绑在一起，拖着绑好的草跳到龙的背上，将草料绑在龙脑袋后面突出的骨盘后面。
牛吼龙摇了摇头，见草没有掉下来，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瀑布下的水池边上，低下头旽旽的喝着水，赵晋惊骇地发现水池的水位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哞~”龙喝完水之后抬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叫声。
喝完水的龙就静静的趴在道路边上，等待着众人。
过了一会，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爬上龙背，死死抱着龙背上那巨大的棘刺。等到众人全部上了龙背，乌石恪拔出长刀，用刀背在牛吼龙脑后的骨盘上敲击了两下。
牛吼龙会意，站起身来。
“哞~”牛吼龙发出一声长长的吼声，发足狂奔。
赵晋双手奋力抱住龙背上的棘刺，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路旁的树飞速向后退去，道路之上留下飞腾的烟尘。
牛吼龙平时慢悠悠的吃草散步，慢悠悠的喝水，此刻狂奔起来速度竟然是他们赶路速度的十倍还多，难怪阿公说下半行程不必担心了，照这个速度都不必等太阳落山，他们便能抵达南部。
随着太阳渐渐西移，众人的影子渐渐拉长，牛吼龙却依旧速度不减，耐力惊人，呼啸着向前奔跑着，在身后留下一长串的烟尘。
在路途中赵晋看到许多的野兽，看到巨大的龙驮着众人奔跑，竟然丝毫不慌张，野鹿仍然吃着草，树上的猿猴看了一眼后，继续捉着其他猿猴身上的跳蚤。
这些野兽分明是见惯了这副场面，丝毫不惊慌。
终于，在翻过一座小山之后，众人终于到达此次的终点。
赵晋呆了呆。
小山后面是无数迁徙来此的野兽，他们成群拥挤在一起，行走在道路上，组成了一条兽群长河，长河之中密密麻麻的野兽拥挤着赶路。这条长河从远方的峡谷之中流出，不同种族的野兽拥挤在一起，甚至天敌也拥挤在一起赶路。
而在另一方，陡峭的环形山在此处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这缝隙甚至比前方的道路还要宽阔，兽群行至此处便各自散开，不再拥挤，走入山中后便消失不见。
牛吼龙停下身来，收拢四肢趴在地上。赵晋和众人跳下龙背，乌石恪则将绑在龙头后面的迭香草包取下，丢在龙身前。
牛吼龙俯下身来，叼着绳头将草包提起，慢悠悠的走向那道巨大的裂缝。
乌石恪对众人说道：“加速赶路，今夜到前方的兽迁峡谷上休息。”
他们要去前方的峡谷，而兽群则要去往他们身后的栖云山，兽群相互拥挤着，一旦惊扰了兽群，他们便会被受惊的兽群踩得粉碎，因此他们必须远离兽群。
众人远远避开兽群，走在狭窄的小路上，向着前方的兽迁峡谷前进。
虽然远离宽阔的大路，但还是有一些被挤出兽群的野兽慌不择路跑到了小路上来，这些野兽往往都是些小兽，仓皇不安地叫着。
赵晋本想抓几只当做今晚的晚饭，但被乌石恪阻止了。
众人沿着狭窄的小路行走，遇到迷路的小兽便避开，速度并未慢下多少。
随着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落下，赵晋跟着众人也终于爬上了峡谷。
他们已经走出了荒原，山间的生机也渐渐多了起来。
赵晋一行人走在山丘之间，山腰上有几只狍子听见下方的脚步声，呆呆的望着下方经过的众人，浑然忘记了自己嘴里还含着青草，过了一会又像是想起来了，砸吧砸吧嚼了两口又停下来呆呆地望着。
赵晋走在山谷中，不停的向四处望去。
对于在荒原上生活了十二年的少来来说，四周的一切都是少年没有见过的风景。
待众人走出山谷，来到一座高耸的山前。这座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山脉之上覆满了参天古木，森林之下时不时发出吵闹的兽吼声，惊起一片呱呱乱叫的渡鸦。
山顶上堆积着片片云彩，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产生点点红晕嵌在云朵之上。连绵的山脉向远处延申而去，看不见山脉的尽头。
但若是从天上看去，便能看见这片山脉环绕成一个椭圆的形状，而这椭圆并非完全封闭，在山脉的另一边有一个巨大的缺口。
乌石恪指着前方的大山笑道：“阿晋，这便是栖云山！栖云山山高万丈，上栖云霞，无有四季之分，哪怕外面大雪封原，这里依旧不见半点雪花。”
木叔接着说道：“这里暖如初春，因此南方的兽群便会北迁至此过冬，藉此避开冰冷的冬天。我们延此山而行，一直向南，最南处有一山坳，山坳便是进入此山的入口，避难的动物皆由此入栖云山。”
“此地之所以如此神异，皆是因为此地有一山神，名为栖云山神。传闻栖云山以前圆满无缺，来此的避难过冬的野兽难以翻过栖云山，大多堆积在南方一侧的山上。兽群无有智慧，堆积于南侧山上停滞不前，兽群积压而相互践踏，死伤无数，后方兽群未能入山，大雪来临又冻死无数。栖云山山神仁爱众生，在南边裂开一处十里宽的缺口以供生灵入山避难。”
栖云山的山脉便等同于栖云山神的身躯，上面有无数的兽类栖息繁衍，栖云山神对来此避难的外来兽群也一视同仁，感伤兽群因入山之路崎岖而死伤无数，撕裂自己的身躯为入山兽群开辟一条道路，此等大仁大义，不由令人闻之起敬。
乌石恪又道：“栖云山对于兽族虽然宽爱，但他并不欢迎人族，倘若人族入山残杀野兽，栖云山神感知到便会将其处死。因此我们此行的狩猎地点并不在栖云山，而在栖云山之南的兽迁谷内。栖云山地界没有庙宇遗迹，如果在栖云山地界过夜会被栖云山上下来的野兽袭击，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抵达栖云山南界！去南方休整一晚，明日狩猎！”
众人称是。
栖云山山长六百里，高山耸拔，山势险峻，山下道路虽然曲折但好在较为平整。
赵晋不禁怀疑，自己以灵气支撑尚不知能不能一天到达，自己的族人虽然体魄强健，但整整六百里，靠普通人的脚力一天真能到达山的另一边吗？
乌石恪转过头对赵晋说道：“阿晋，如今你已经是练气士，你必须肩负起照顾族人的责任。”
赵晋点头称是。
日上三竿，后方众人皆是喘息不已，此时乌石恪放慢赶路的速度，众人勉强还能跟上，等到正午时分，众人皆是汗出如浆时，终于抵达一片草原，乌石恪下令休息。
草原不过方圆几里，草地前的山崖上落下一个小小的瀑布，在草原前形成一个水池，草原上的草得到水源滋养，格外鲜嫩。
草原上盘踞着十几头巨大的蛮龙，这些蛮龙头生双角，脑袋后面顶着一个大大的骨盘，后背上一排长长的骨刺延申至尾巴处，屁股后面长着一条小小的尾巴，低头吃着青草时，尾巴时不时抽打一下。
这些蛮龙见到有人来毫不惊慌，有的甚至头也不抬，继续悠闲的吃着草，吃到满足时，发出短促的牛吼声。
草原边缘一只蛮龙将一棵刚长出来的树苗踩倒，衔着树苗丢在草原外面，赵晋啧啧称奇，这些蛮龙成精了，竟将这片本该是森林的地方开辟成一片草地，还引山上的瀑布来浇灌草地。
他找了棵大树准备在树下休息，一上午的赶路让他也有些疲惫，毕竟他才成为练气士没几天，身体并不像阿公和木叔那般强健，却听乌石恪喊道：“阿晋！”
赵晋闻言连忙起身跑过去。
乌石恪带着赵晋一边行走在这些蛮龙之间，一边对赵晋说道：“这些蛮龙名叫牛吼龙，食草，性情温顺，奔走如风，我们的下半程便要靠他们。现在你跟着我去选龙。”
赵晋跟着乌石恪在这些庞然大物之间来回穿梭。
这些牛吼龙对此毫不在意，只在从他们面前经过时才会抬起头来打量着祖孙二人，二人走后又低头继续吃草。
乌石恪和赵晋来到一只卧在草地上吃草的牛吼龙身边，乌石恪带着赵晋绕着这只牛吼龙走了一圈后，在龙面前站定。
他点点头，从腰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捆散发着清香的草，这捆草竟比乌石恪都还要高，塞在巴掌大的袋子中。
乌石恪将这捆草丢在牛吼龙面前，牛吼龙起身来到散发清香的草垛前，低头闻了闻，巨大的舌头将草垛卷入口中，咔吧咔吧嚼了起来。
他又取出四个一样的草垛，摆放在牛吼龙面前，转头对赵晋笑道：“剩下的路程不必担忧了，牛吼龙收了好处便会载我们一程，这五捆迭香草便是我们的车资。迭香草对牛吼龙大补，但偏偏长在陡峭的山崖上，牛吼龙难以抵达。”
“古人便割草喂龙时，牛吼龙会在众多的草料中翻找迭香草，久而久之，古人便以迭香草喂养牛吼龙，达成了这种合作关系。栖云山地界的兽类灵性极高，都有不俗的智慧，牛吼龙就在这里开辟一片草地当作临时牧场，等候南下的人交换所需的迭香草。”
牛吼龙吃完一捆草后，发出哞哞的欢快叫声，屁股上的牛尾巴转得飞快，抽打在屁股上发出清亮的抽打声，随后这头龙收拢四肢趴了下来，脑袋轻轻抵在地上。
乌石恪回头对赵晋解释道：“这是一头母龙，多半已经产子，剩下的迭香草定是为小龙所留。”说罢取出一条草绳，将四捆草用草绳绑在一起，拖着绑好的草跳到龙的背上，将草料绑在龙脑袋后面突出的骨盘后面。
牛吼龙摇了摇头，见草没有掉下来，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瀑布下的水池边上，低下头旽旽的喝着水，赵晋惊骇地发现水池的水位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哞~”龙喝完水之后抬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叫声。
喝完水的龙就静静的趴在道路边上，等待着众人。
过了一会，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爬上龙背，死死抱着龙背上那巨大的棘刺。等到众人全部上了龙背，乌石恪拔出长刀，用刀背在牛吼龙脑后的骨盘上敲击了两下。
牛吼龙会意，站起身来。
“哞~”牛吼龙发出一声长长的吼声，发足狂奔。
赵晋双手奋力抱住龙背上的棘刺，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路旁的树飞速向后退去，道路之上留下飞腾的烟尘。
牛吼龙平时慢悠悠的吃草散步，慢悠悠的喝水，此刻狂奔起来速度竟然是他们赶路速度的十倍还多，难怪阿公说下半行程不必担心了，照这个速度都不必等太阳落山，他们便能抵达南部。
随着太阳渐渐西移，众人的影子渐渐拉长，牛吼龙却依旧速度不减，耐力惊人，呼啸着向前奔跑着，在身后留下一长串的烟尘。
在路途中赵晋看到许多的野兽，看到巨大的龙驮着众人奔跑，竟然丝毫不慌张，野鹿仍然吃着草，树上的猿猴看了一眼后，继续捉着其他猿猴身上的跳蚤。
这些野兽分明是见惯了这副场面，丝毫不惊慌。
终于，在翻过一座小山之后，众人终于到达此次的终点。
赵晋呆了呆。
小山后面是无数迁徙来此的野兽，他们成群拥挤在一起，行走在道路上，组成了一条兽群长河，长河之中密密麻麻的野兽拥挤着赶路。这条长河从远方的峡谷之中流出，不同种族的野兽拥挤在一起，甚至天敌也拥挤在一起赶路。
而在另一方，陡峭的环形山在此处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这缝隙甚至比前方的道路还要宽阔，兽群行至此处便各自散开，不再拥挤，走入山中后便消失不见。
牛吼龙停下身来，收拢四肢趴在地上。赵晋和众人跳下龙背，乌石恪则将绑在龙头后面的迭香草包取下，丢在龙身前。
牛吼龙俯下身来，叼着绳头将草包提起，慢悠悠的走向那道巨大的裂缝。
乌石恪对众人说道：“加速赶路，今夜到前方的兽迁峡谷上休息。”
他们要去前方的峡谷，而兽群则要去往他们身后的栖云山，兽群相互拥挤着，一旦惊扰了兽群，他们便会被受惊的兽群踩得粉碎，因此他们必须远离兽群。
众人远远避开兽群，走在狭窄的小路上，向着前方的兽迁峡谷前进。
虽然远离宽阔的大路，但还是有一些被挤出兽群的野兽慌不择路跑到了小路上来，这些野兽往往都是些小兽，仓皇不安地叫着。
赵晋本想抓几只当做今晚的晚饭，但被乌石恪阻止了。
众人沿着狭窄的小路行走，遇到迷路的小兽便避开，速度并未慢下多少。
随着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落下，赵晋跟着众人也终于爬上了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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