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鉴药
当唐豆一行再次来到丹鼎楼，他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贵宾待遇，对于他们的到来，本来伙计们一如既往的忽略，但是，当唐豆拿出那封荐书，那伙计浑身一震，示意众人稍候，而他则立刻向楼上跑去。没用多长时间，一团肥瘦便走了下来，掌柜碎步小跑地来到诸人面前，热情地将他们请到楼上喝茶叙话，在得知众人均为昆仑派弟子时，这名叫赵子轩的掌柜更加恭敬了。
稍后，他吩咐伙计将一个名叫齐九味的老者唤了上来。老者白发苍苍，下巴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让唐豆觉得那几根胡子真是多余。
当掌柜的提及他们几个昆仑派弟子在丹鼎楼学习鉴药时，老者与一丹子一样，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贵派鉴药师多如牛毛，诸位何苦屈尊来我这小店”。
“不瞒前辈，广阳国与东篱国已经开战”。
“什么？”。
“这么快！”。
齐九味与赵掌柜惊地对视了一眼。
唐豆道：“若非一丹子师兄刚刚接到飞鹰传书，我们也不相信，你们也会很快得到消息，如今边境封锁，除非我等绕路，否则广阳国是必经之路”。
赵掌柜摇了摇头：“东篱近海，绕路前往昆仑派，只有两条路，一条向东，渡海，而后一路北上，然后登陆向西，穿过延绵数千里的腾格里沙漠，九死一生，另一条路，一路向西，但需要穿过三千余里原始丛林，据说那里妖兽无数，凶险异常”。
“所以在下与姐姐商量，只能暂住奉高城，待战事平息再做打算！”。
“也好！”赵掌柜点了点头，“九味先生，唐小道友以及他的师兄就托付你了，切莫让一丹子师兄失望”。
齐九味拱手：“掌柜的尽管放心，老朽定当尽力”。
唐豆一行就被安置在丹鼎楼后院，住在库房附近，与齐九味比邻而居。
唐豆同三位师兄一起学习鉴药，但是鉴药之前，唐豆需要首先学会药性，按照齐九味的说法，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辨药，作为一名学生，唐豆只好顺从。
闲暇之余，唐豆开始研究张逸的拓脉问题，唐豆感觉，张逸的拓脉里面总是透着一些蹊跷，唐豆百思不得其解，让他好不头疼。
但是，最最令他感到折磨的是，每当看到齐九味的那几根可怜的胡须，他都有一种冲上去，将之全部揪下来的冲动，只是现在有求于老头，不好动手，但每每看到仍旧心痒难耐，这一日唐豆实在按捺不住，问曰：“您老留着那几根胡须实在累赘！不如揪掉了事”。
“混账小子”齐九味笑骂，“胡须是什么？男人的尊严！你个小子胎毛未退，怎能体会胡须对男人的意义”。
“可是，如此之少如何体现男人的尊严？”。
老头瞪眼：“一根也是尊严，不是鸡毛！”。
唐豆彻底无语，但是他的心更加痒痒了！
倒是唐豆的铁杆支持者多宝两双狗眼放亮：“下巴上有几根毛就有尊严？那我这满身的毛是不是可以当王？”。
唐豆狗语：“滚，你个狗东西，你当王？那我当什么？”。
多宝：“你要是愿意，当王后”。
多宝殷勤地摇着尾巴，而后它抬起了狗头，它看到了一张大长的脸，在唐豆暴发前，多宝逃之夭夭。
但是，多宝的话却坚定了唐豆搞毛的信心。
唐豆来到丹鼎楼的二十天之后，他们学习药性告一段落，齐九味决定第二天带着他们去丹鼎楼的库房前去辨药，这让唐豆跟三位师兄兴奋了好一阵子。唐豆跑去街上，废了好大劲找到了一个不大的火把，揣到怀里。
第二天，齐九味得意洋洋地打着四人来到丹鼎楼的库房，而后唐豆借着视线不好的借口点燃了火把，就在他身前的齐九味，震惊地转过身，正准备怒喝唐豆，却没想到，唐豆正好将点燃的小火把，不小心放到了老头下巴一尺远的位置，于是一不小心将老头的胡须燎了个精光。
唐豆赶紧扑灭火把，不断地责怪自己道：“该死，真是该死”。
老头无恙，因为时间被控制得刚刚好。
而齐九味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脸色红涨，欲骂又止，只是夺过唐豆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而后伸出干干巴巴的手指，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门外，多宝缩在门口，趴在地上，人性化地爆笑，如若让齐九味看见，肯定扑上来拼命。
门口，杨婉发现了多宝的异样：“多宝你怎么了？”。
多宝伸出狗爪子，捂上了自己的脸，可那肚子仍在不停地抽动。
齐老头，来到门口，当他看到地上捂着脸的多宝，更加羞愤难当，扬言彻底跟唐豆决裂！决计不跟他再说一句话！
于是，唐豆开始辨药的第一天，一无所获，因为老道齐九味拒绝回答他任何问题唐豆无奈只好作罢。
第二天，齐九味罢课，还是婉儿与张逸前去求情，再加上赵掌柜从中调和，唐豆不断赔罪，齐老头方才作罢，不情不愿地带着唐豆以及三位师兄来到丹鼎楼库房。
这次，老头看着唐豆愤怒地训斥道：“小子，如果再敢搞什么幺蛾子，老道就跟你拼命”。
“不敢不敢”，唐豆躬身施礼，“小子犯一次错已经后悔不已，怎么可能再犯，齐老尽管放心，如果小子再犯错误，非但您这关小子过不了，就是小子自己，也断不会原谅自己的”。
“哼！”老头拂袖走进库房。
再次来到这里，唐豆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因为齐老头的那几根胡子，真是该燎！
库房里，唐豆拿起一个植物的根茎问道：“这个药有老鼠尿的味道，味道非常浓烈，会不会是被人尿了尿？”。
“这是独活，你不会不认识吧！这个药价格便宜，很少作假。”齐九味没好气地回答。
“齐老，您给我讲讲这个药的药性如何？”。
“哼！不知道。”
“---------”。
“这位药有淡淡的清香，齐老，这个药有什么----”。
“不知道”。
“我说齐老，您老可是奉了一丹子师兄前来教导我的，可是你一问三不知，时不时我要给一丹子师兄回个话，说大名鼎鼎的齐九味昏聩不堪，已经难以辨药了？”。
“你----------，你小子先是毁了老夫的尊严，现在又来污蔑老夫，你觉得老夫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我说齐老”。
“哼--------”。
“你的尊严用不了多久还会长回来的，毛发有个通病，那就是你越是刺激它，它长得越旺盛，所以--------”。
“说得好听，这么灵验，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头发燎掉！”。
“这不是一不小心吗？再说，我不是给您老赔罪了吗？”。
“我怎么都觉得你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您老不相信我的人品？”。
“你还有人品？”。
“呃！---------明说吧！您老要怎样才能原谅小子”。
“我听说你从一丹子那里讨到了一个烈阳散的丹方”。
“干-----干什么？”。
“瞧你那点出息！不如这样，一旦你能炼成烈阳散，我不多要，只要两枚算作赔礼可好”。
“一枚”。
“两枚”。
“只有一枚”。
“小子，你也太抠门了，别忘了，老子可是在天天教你辨药，如果哪天老子一不小心忘记点什么，你可不要怪我！”。
“你----------，好好好，算你狠，两枚就两枚”。
齐九味终于释怀。
他们身后，方士与两位师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于两位活宝的对话，无语。
但是，稍后，齐九味又有些后悔：“我总么觉得有些吃亏呢？”。
唐豆瞪眼：“你哪有吃亏？那可是两枚烈阳散！”。
“好吧！好吧！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作为长辈，也不好反悔，不过咱可说好了，如果你哪天良心发现，觉得两枚少了，老夫我也不介意你多给一枚”。
“不会，如果我哪天良心发现，发现给多了，没准一枚半也说不定”。
‘噗嗤’一声，身后方巳实在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齐九味凌厉地回过头，狠狠地看了方巳一眼。
方巳赶紧低下头，做绵羊状。
稍后，事情终于变得顺利起来，丹鼎楼的库房里，唐豆边走边问。
“这位药闻起来十分奇怪，难以名状”唐豆说罢便看向了齐九味。
“桑寄生，功效，补肝肾，强筋骨”。
“这罐子里是安魂香吗？为什么药香如此浓烈？”。
“古麝香，乃是一种洪荒物种蓝麝的分泌物，芳香者开窍，故此被认为是开窍的要药”齐九味得意道。
“那不是说开窍很容易”。
“是，前提是你能用得起”。
“这东西多少黄金一两？”。
“一两？小子，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呢？一粒，就像高粱粒那么大的一粒，配上辅药，做成一枚丹药，一百两黄金”。
“这么贵？”唐豆与三位师兄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这东西一般都是以物易物，很少用黄金交易”。
唐豆暗自琢磨：这老家伙一定是在故意打击自己，什么古麝香！这么珍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在这里？骗人的东西！
想到这，唐豆不再理会那个坛子，而是继续沿着货架向前走去：“这个药闻起来酸酸的。”
“山茱萸，补肾益髓，对肾虚所致早衰之证有效”。
唐豆拿起一块黑黑的药，举起来，这回没等他发问，齐九味便解释道：“可以直接食用，三十年份地黄，九蒸九晒而成，滋肾补血，益髓添精”。
“这个药味道甘甜”。
“麦门冬，养阴清热，补心清肺，此乃滋阴派的主药”。
唐豆一脸雾水的地看了看三位师兄，大师兄方士小声提醒：“丹药八大派别，其中有一家名叫养阴派，又叫滋阴派”。
唐豆释然。
齐九味惊异地看了看方士，而后笑道：“你比这姓唐的小子仁义多了，我很喜欢”。
唐豆暗骂：这个老东西，借机敲打自己，大师兄顶多算是有些学问，这跟仁义有什么关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寄人篱下，又刚刚惹了这老头，只好忍耐。
接下来的问题不断，齐九味一一作答。
这个药味道咸咸的。
这位药味道奇苦。
这位药闻起来有淡淡的绿豆糕的味道。
这位药吃上去涩涩的。
而后，唐豆看到了朱砂，齐九味不厌其烦地教导唐豆辨识真伪：“这是修道最最常用的朱砂，朱砂属于矿物，但是也有造假的，真的朱砂形如微小的沙粒，而且暗红色，假的朱砂颜色偏向于鲜红，而且更多粉末，像红红的土壤。小子，你一定要切记，不然，有一天被人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唐豆无奈，只好低头。
-----------------------------------------------
由于有一丹子的荐书，唐豆一行成了这里的上宾，每天鸡鸭鱼肉，换着样的呈上来，时不时那肥嘟嘟的赵掌柜还会来陪餐，搞得老道王守心师徒四人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唐豆，整天沉浸在丹鼎楼的库房里，辨识各种药材，同时背诵药性，以及各种配伍禁忌，总之忙得不亦乐乎。
唐豆已经开窍，记忆起来几乎是过目不忘，所以，半个月的时间，唐豆就将整个丹鼎楼的所有药材记了个十之八九。
再学无益，唐豆决定开始学习炼丹。
奉高城，三十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唐豆以及三位师兄初步掌握了药性以及辨药的基本知识，这让他们受益匪浅。
但提到炼丹，他首先要有一个炼丹的药鼎，丹鼎楼只卖丹药，唐豆无奈，只好与三位师兄去丹鼎路转悠寻找售卖药鼎的店铺。
稍后，他吩咐伙计将一个名叫齐九味的老者唤了上来。老者白发苍苍，下巴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让唐豆觉得那几根胡子真是多余。
当掌柜的提及他们几个昆仑派弟子在丹鼎楼学习鉴药时，老者与一丹子一样，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贵派鉴药师多如牛毛，诸位何苦屈尊来我这小店”。
“不瞒前辈，广阳国与东篱国已经开战”。
“什么？”。
“这么快！”。
齐九味与赵掌柜惊地对视了一眼。
唐豆道：“若非一丹子师兄刚刚接到飞鹰传书，我们也不相信，你们也会很快得到消息，如今边境封锁，除非我等绕路，否则广阳国是必经之路”。
赵掌柜摇了摇头：“东篱近海，绕路前往昆仑派，只有两条路，一条向东，渡海，而后一路北上，然后登陆向西，穿过延绵数千里的腾格里沙漠，九死一生，另一条路，一路向西，但需要穿过三千余里原始丛林，据说那里妖兽无数，凶险异常”。
“所以在下与姐姐商量，只能暂住奉高城，待战事平息再做打算！”。
“也好！”赵掌柜点了点头，“九味先生，唐小道友以及他的师兄就托付你了，切莫让一丹子师兄失望”。
齐九味拱手：“掌柜的尽管放心，老朽定当尽力”。
唐豆一行就被安置在丹鼎楼后院，住在库房附近，与齐九味比邻而居。
唐豆同三位师兄一起学习鉴药，但是鉴药之前，唐豆需要首先学会药性，按照齐九味的说法，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辨药，作为一名学生，唐豆只好顺从。
闲暇之余，唐豆开始研究张逸的拓脉问题，唐豆感觉，张逸的拓脉里面总是透着一些蹊跷，唐豆百思不得其解，让他好不头疼。
但是，最最令他感到折磨的是，每当看到齐九味的那几根可怜的胡须，他都有一种冲上去，将之全部揪下来的冲动，只是现在有求于老头，不好动手，但每每看到仍旧心痒难耐，这一日唐豆实在按捺不住，问曰：“您老留着那几根胡须实在累赘！不如揪掉了事”。
“混账小子”齐九味笑骂，“胡须是什么？男人的尊严！你个小子胎毛未退，怎能体会胡须对男人的意义”。
“可是，如此之少如何体现男人的尊严？”。
老头瞪眼：“一根也是尊严，不是鸡毛！”。
唐豆彻底无语，但是他的心更加痒痒了！
倒是唐豆的铁杆支持者多宝两双狗眼放亮：“下巴上有几根毛就有尊严？那我这满身的毛是不是可以当王？”。
唐豆狗语：“滚，你个狗东西，你当王？那我当什么？”。
多宝：“你要是愿意，当王后”。
多宝殷勤地摇着尾巴，而后它抬起了狗头，它看到了一张大长的脸，在唐豆暴发前，多宝逃之夭夭。
但是，多宝的话却坚定了唐豆搞毛的信心。
唐豆来到丹鼎楼的二十天之后，他们学习药性告一段落，齐九味决定第二天带着他们去丹鼎楼的库房前去辨药，这让唐豆跟三位师兄兴奋了好一阵子。唐豆跑去街上，废了好大劲找到了一个不大的火把，揣到怀里。
第二天，齐九味得意洋洋地打着四人来到丹鼎楼的库房，而后唐豆借着视线不好的借口点燃了火把，就在他身前的齐九味，震惊地转过身，正准备怒喝唐豆，却没想到，唐豆正好将点燃的小火把，不小心放到了老头下巴一尺远的位置，于是一不小心将老头的胡须燎了个精光。
唐豆赶紧扑灭火把，不断地责怪自己道：“该死，真是该死”。
老头无恙，因为时间被控制得刚刚好。
而齐九味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脸色红涨，欲骂又止，只是夺过唐豆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而后伸出干干巴巴的手指，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门外，多宝缩在门口，趴在地上，人性化地爆笑，如若让齐九味看见，肯定扑上来拼命。
门口，杨婉发现了多宝的异样：“多宝你怎么了？”。
多宝伸出狗爪子，捂上了自己的脸，可那肚子仍在不停地抽动。
齐老头，来到门口，当他看到地上捂着脸的多宝，更加羞愤难当，扬言彻底跟唐豆决裂！决计不跟他再说一句话！
于是，唐豆开始辨药的第一天，一无所获，因为老道齐九味拒绝回答他任何问题唐豆无奈只好作罢。
第二天，齐九味罢课，还是婉儿与张逸前去求情，再加上赵掌柜从中调和，唐豆不断赔罪，齐老头方才作罢，不情不愿地带着唐豆以及三位师兄来到丹鼎楼库房。
这次，老头看着唐豆愤怒地训斥道：“小子，如果再敢搞什么幺蛾子，老道就跟你拼命”。
“不敢不敢”，唐豆躬身施礼，“小子犯一次错已经后悔不已，怎么可能再犯，齐老尽管放心，如果小子再犯错误，非但您这关小子过不了，就是小子自己，也断不会原谅自己的”。
“哼！”老头拂袖走进库房。
再次来到这里，唐豆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因为齐老头的那几根胡子，真是该燎！
库房里，唐豆拿起一个植物的根茎问道：“这个药有老鼠尿的味道，味道非常浓烈，会不会是被人尿了尿？”。
“这是独活，你不会不认识吧！这个药价格便宜，很少作假。”齐九味没好气地回答。
“齐老，您给我讲讲这个药的药性如何？”。
“哼！不知道。”
“---------”。
“这位药有淡淡的清香，齐老，这个药有什么----”。
“不知道”。
“我说齐老，您老可是奉了一丹子师兄前来教导我的，可是你一问三不知，时不时我要给一丹子师兄回个话，说大名鼎鼎的齐九味昏聩不堪，已经难以辨药了？”。
“你----------，你小子先是毁了老夫的尊严，现在又来污蔑老夫，你觉得老夫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我说齐老”。
“哼--------”。
“你的尊严用不了多久还会长回来的，毛发有个通病，那就是你越是刺激它，它长得越旺盛，所以--------”。
“说得好听，这么灵验，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头发燎掉！”。
“这不是一不小心吗？再说，我不是给您老赔罪了吗？”。
“我怎么都觉得你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您老不相信我的人品？”。
“你还有人品？”。
“呃！---------明说吧！您老要怎样才能原谅小子”。
“我听说你从一丹子那里讨到了一个烈阳散的丹方”。
“干-----干什么？”。
“瞧你那点出息！不如这样，一旦你能炼成烈阳散，我不多要，只要两枚算作赔礼可好”。
“一枚”。
“两枚”。
“只有一枚”。
“小子，你也太抠门了，别忘了，老子可是在天天教你辨药，如果哪天老子一不小心忘记点什么，你可不要怪我！”。
“你----------，好好好，算你狠，两枚就两枚”。
齐九味终于释怀。
他们身后，方士与两位师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于两位活宝的对话，无语。
但是，稍后，齐九味又有些后悔：“我总么觉得有些吃亏呢？”。
唐豆瞪眼：“你哪有吃亏？那可是两枚烈阳散！”。
“好吧！好吧！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作为长辈，也不好反悔，不过咱可说好了，如果你哪天良心发现，觉得两枚少了，老夫我也不介意你多给一枚”。
“不会，如果我哪天良心发现，发现给多了，没准一枚半也说不定”。
‘噗嗤’一声，身后方巳实在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齐九味凌厉地回过头，狠狠地看了方巳一眼。
方巳赶紧低下头，做绵羊状。
稍后，事情终于变得顺利起来，丹鼎楼的库房里，唐豆边走边问。
“这位药闻起来十分奇怪，难以名状”唐豆说罢便看向了齐九味。
“桑寄生，功效，补肝肾，强筋骨”。
“这罐子里是安魂香吗？为什么药香如此浓烈？”。
“古麝香，乃是一种洪荒物种蓝麝的分泌物，芳香者开窍，故此被认为是开窍的要药”齐九味得意道。
“那不是说开窍很容易”。
“是，前提是你能用得起”。
“这东西多少黄金一两？”。
“一两？小子，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呢？一粒，就像高粱粒那么大的一粒，配上辅药，做成一枚丹药，一百两黄金”。
“这么贵？”唐豆与三位师兄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这东西一般都是以物易物，很少用黄金交易”。
唐豆暗自琢磨：这老家伙一定是在故意打击自己，什么古麝香！这么珍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在这里？骗人的东西！
想到这，唐豆不再理会那个坛子，而是继续沿着货架向前走去：“这个药闻起来酸酸的。”
“山茱萸，补肾益髓，对肾虚所致早衰之证有效”。
唐豆拿起一块黑黑的药，举起来，这回没等他发问，齐九味便解释道：“可以直接食用，三十年份地黄，九蒸九晒而成，滋肾补血，益髓添精”。
“这个药味道甘甜”。
“麦门冬，养阴清热，补心清肺，此乃滋阴派的主药”。
唐豆一脸雾水的地看了看三位师兄，大师兄方士小声提醒：“丹药八大派别，其中有一家名叫养阴派，又叫滋阴派”。
唐豆释然。
齐九味惊异地看了看方士，而后笑道：“你比这姓唐的小子仁义多了，我很喜欢”。
唐豆暗骂：这个老东西，借机敲打自己，大师兄顶多算是有些学问，这跟仁义有什么关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寄人篱下，又刚刚惹了这老头，只好忍耐。
接下来的问题不断，齐九味一一作答。
这个药味道咸咸的。
这位药味道奇苦。
这位药闻起来有淡淡的绿豆糕的味道。
这位药吃上去涩涩的。
而后，唐豆看到了朱砂，齐九味不厌其烦地教导唐豆辨识真伪：“这是修道最最常用的朱砂，朱砂属于矿物，但是也有造假的，真的朱砂形如微小的沙粒，而且暗红色，假的朱砂颜色偏向于鲜红，而且更多粉末，像红红的土壤。小子，你一定要切记，不然，有一天被人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唐豆无奈，只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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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一丹子的荐书，唐豆一行成了这里的上宾，每天鸡鸭鱼肉，换着样的呈上来，时不时那肥嘟嘟的赵掌柜还会来陪餐，搞得老道王守心师徒四人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唐豆，整天沉浸在丹鼎楼的库房里，辨识各种药材，同时背诵药性，以及各种配伍禁忌，总之忙得不亦乐乎。
唐豆已经开窍，记忆起来几乎是过目不忘，所以，半个月的时间，唐豆就将整个丹鼎楼的所有药材记了个十之八九。
再学无益，唐豆决定开始学习炼丹。
奉高城，三十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唐豆以及三位师兄初步掌握了药性以及辨药的基本知识，这让他们受益匪浅。
但提到炼丹，他首先要有一个炼丹的药鼎，丹鼎楼只卖丹药，唐豆无奈，只好与三位师兄去丹鼎路转悠寻找售卖药鼎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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