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袒露心声
天刚破晓，书生就敲响了炎魔和胡念离的房门。
出逃的这段时间，他历经了生死，似乎找到了一生的追求。昨夜思索再三，他决定今天要了却一个心愿。
“师父师妹，该用早膳啦！”
炎魔打开门，看见书生神采奕奕，“你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那是自然，再过两日还要给师妹续血呢。”
炎魔微微一笑，“不必啦，你师妹的伤口已经愈合。”
书生哑然，“怎么这么快就好啦？”
“傻徒儿，你是嫌自己的血太多了吗？”
二人的对话惊醒了胡念离，她揉着惺忪的双眼打开房门，“你们两个一大早在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扰了老子的清梦…”
书生迎上前去笑答：“师妹快随我去用早膳，吃完小生就带你和师父去游湖看日出，这里的景色可是相当的美。”
胡念离不想去，却被书生强拉硬拽的拖走。
用完早膳，书生就找到沈青山，说要去湖中游玩一番。
沈青山眉头微皱，“从文，你莫不是又想逃走吧？”
“爹，咱们可是说好的。您答应我的事情都做到了，我自然也会信守自己的诺言，难道您不相信我吗？”
炎魔见沈青山盯着书生发愣，犹豫不决，便道：“这游山玩水是你们年轻人喜欢做的事情，我这个老猴儿就不凑热闹了，你们自己去吧。”
随后他又望了书生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乖徒儿，你可终于想明白啦…”
沈青山这才释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去吧。记得可要早些回来！”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后叫来李岩，让他安排一名弟子陪他二人同去。
秋水山庄的东面有一个小码头，停靠着一艘楼船和三四条小船。
胡念离径直走向那条高大的楼船。刚登上甲板，身后就传来书生的声音：“郡主，咱们坐小船吧，这孤舟荡在湖中多有诗情画意…”
李岩派来随船的弟子是一个老伯，他见胡念离登上楼船便准备去解开拴在木桩的绳索。
书生喊了好几句，见他没有反应，就上前将他拉住。
见那老伯指了指耳朵，又比了比手势，书生这才发现他又聋又哑。心想这李岩真是有心，能做到堂主的位置也绝非偶然。
聋哑老伯在船头荡起双桨，水面泛出波纹，小船向湖的深处驶去。
书生与胡念离并排坐在船尾，静静的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不久，鱼肚白的东方天际出现了一抹红色，只见火红的太阳露出来了，慢慢地从五彩朝霞间升起，跃出湖面，最后像一团火球悬挂在低空。刹那间，万道霞光淋浴大地，他们的身上都仿佛披上了五彩的外衣。
胡念离看到这副美景，心情莫名的舒畅。不自觉的张开怀抱，似乎要将这天地揽进怀中。
书生问道：“怎么样郡主，这里的日出美丽吧？”
胡念离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你这狗书生，一大早就来给老子献殷勤，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
书生一脸无辜，“郡主这是哪里的话，小生这不是怕你在这里待的太闷嘛。”
说话间，他偷偷挪动着身子向胡念离慢慢靠近。
“你他娘的，靠着老子这么近干什么？”胡念离发现了，怒骂道。
“这小船就这么大，小生也没地方去啊…”
“老子说要坐大船，你却偏要坐小船，上了小船又嫌这里地方小，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随后指着船板上的那根中线道：“一人一半，别再靠过来了！再靠过来老子就把你一脚踹下去…”
书生妥协道：“好…好…小生不靠过来了…”
虽然说不上来，但胡念离总感觉他今天哪里不对劲。
“今天让老子上你的贼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书生心中微怔，顿感脸上涨的通红，好在被那道霞光盖住。
他尴尬笑道：“没…没有的事，就只为看看风景而已…”
“那你他娘的就老老实实的看，不要想打其他的主意！”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胡念离一脸的肃穆，想着昨夜入定之后炎魔说的那些话。
书生则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似乎有句话像根鱼刺一般，卡在他的喉咙里憋了很久，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每欲张嘴之时，余光瞟到胡念离那副自带威仪的俏脸，又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炎魔的话，胡念离怎么也想不通。良久没有听到书生的唠叨，好奇之下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目光闪烁不定。
“狗书生，你不是喜欢作诗吗？快作一首来给老子听听！”
闻言，书生站了起来。一阵清风拂过，似乎带走了他内心的羁绊。
尔后，他深吸一口气，向着日出的方向缓缓吟道：“遥望扶光彩云间，碧落泛舟云梦泽。不奢此景万年长，但求夕落伴红颜。”
“什么意思？老子一句也没听明白！”
书生坐了下来，“那小生给郡主解释一下？”
胡念离轻挑细眉道：“说说看！”
书生又深吸一口气，道：“小生说的是这世间万物，尽管风光无限美好，哪怕这美景能看上一万年，都不及与心上人朝夕相处一日。”
听闻，胡念离出言讥讽道：“真是奇怪，你这狗书生还有心上人？你可别做那春秋大梦了，瞎了眼的女子才会瞧上你。”
书生也不生气，又问：“郡主，你想知道小生的心上人是谁吗？”
望向船头卖力划着桨的聋哑老伯，胡念离这才反应过来。她指了指自己，睁大双目诧异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书生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摊手问道：“你看这船上还有其他女子吗？”
胡念离突然狂笑了一阵，尔后戛然而止：“哈哈，你这狗书生莫不是吃错药了吧，竟然喜欢上老子？”
此刻书生心中也不再怯懦，深情道：“小生就是喜欢上你了。”
“书呆子，你不要做梦了。老子已经心有所属了，可那个人并不是你！”
书生闻言，落寞的神态霎时间在脸上显露无遗。
胡念离漠不关心的望了他一眼，尔后问道：“怎么，只许你喜欢老子，老子就不能喜欢别人吗？”
书生回过神来自惭形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不，小生喜欢你是小生的自由。你喜欢别人，也是你的自由。”
胡念离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次往书生的心口上捅了一把刀子，“知道就好，再告诉你一件事。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她轻拍着书生的肩膀，用长辈对受了委屈孩童一般的口吻，笑着安慰道：“不过，再怎么说你对老子也有救命之恩。老子答应你，今后一定会为你找一门好的亲事。你不会讨不到媳妇的，且安心吧，哈！”
出逃的这段时间，他历经了生死，似乎找到了一生的追求。昨夜思索再三，他决定今天要了却一个心愿。
“师父师妹，该用早膳啦！”
炎魔打开门，看见书生神采奕奕，“你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那是自然，再过两日还要给师妹续血呢。”
炎魔微微一笑，“不必啦，你师妹的伤口已经愈合。”
书生哑然，“怎么这么快就好啦？”
“傻徒儿，你是嫌自己的血太多了吗？”
二人的对话惊醒了胡念离，她揉着惺忪的双眼打开房门，“你们两个一大早在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扰了老子的清梦…”
书生迎上前去笑答：“师妹快随我去用早膳，吃完小生就带你和师父去游湖看日出，这里的景色可是相当的美。”
胡念离不想去，却被书生强拉硬拽的拖走。
用完早膳，书生就找到沈青山，说要去湖中游玩一番。
沈青山眉头微皱，“从文，你莫不是又想逃走吧？”
“爹，咱们可是说好的。您答应我的事情都做到了，我自然也会信守自己的诺言，难道您不相信我吗？”
炎魔见沈青山盯着书生发愣，犹豫不决，便道：“这游山玩水是你们年轻人喜欢做的事情，我这个老猴儿就不凑热闹了，你们自己去吧。”
随后他又望了书生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乖徒儿，你可终于想明白啦…”
沈青山这才释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去吧。记得可要早些回来！”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后叫来李岩，让他安排一名弟子陪他二人同去。
秋水山庄的东面有一个小码头，停靠着一艘楼船和三四条小船。
胡念离径直走向那条高大的楼船。刚登上甲板，身后就传来书生的声音：“郡主，咱们坐小船吧，这孤舟荡在湖中多有诗情画意…”
李岩派来随船的弟子是一个老伯，他见胡念离登上楼船便准备去解开拴在木桩的绳索。
书生喊了好几句，见他没有反应，就上前将他拉住。
见那老伯指了指耳朵，又比了比手势，书生这才发现他又聋又哑。心想这李岩真是有心，能做到堂主的位置也绝非偶然。
聋哑老伯在船头荡起双桨，水面泛出波纹，小船向湖的深处驶去。
书生与胡念离并排坐在船尾，静静的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不久，鱼肚白的东方天际出现了一抹红色，只见火红的太阳露出来了，慢慢地从五彩朝霞间升起，跃出湖面，最后像一团火球悬挂在低空。刹那间，万道霞光淋浴大地，他们的身上都仿佛披上了五彩的外衣。
胡念离看到这副美景，心情莫名的舒畅。不自觉的张开怀抱，似乎要将这天地揽进怀中。
书生问道：“怎么样郡主，这里的日出美丽吧？”
胡念离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你这狗书生，一大早就来给老子献殷勤，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
书生一脸无辜，“郡主这是哪里的话，小生这不是怕你在这里待的太闷嘛。”
说话间，他偷偷挪动着身子向胡念离慢慢靠近。
“你他娘的，靠着老子这么近干什么？”胡念离发现了，怒骂道。
“这小船就这么大，小生也没地方去啊…”
“老子说要坐大船，你却偏要坐小船，上了小船又嫌这里地方小，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随后指着船板上的那根中线道：“一人一半，别再靠过来了！再靠过来老子就把你一脚踹下去…”
书生妥协道：“好…好…小生不靠过来了…”
虽然说不上来，但胡念离总感觉他今天哪里不对劲。
“今天让老子上你的贼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书生心中微怔，顿感脸上涨的通红，好在被那道霞光盖住。
他尴尬笑道：“没…没有的事，就只为看看风景而已…”
“那你他娘的就老老实实的看，不要想打其他的主意！”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胡念离一脸的肃穆，想着昨夜入定之后炎魔说的那些话。
书生则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似乎有句话像根鱼刺一般，卡在他的喉咙里憋了很久，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每欲张嘴之时，余光瞟到胡念离那副自带威仪的俏脸，又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炎魔的话，胡念离怎么也想不通。良久没有听到书生的唠叨，好奇之下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目光闪烁不定。
“狗书生，你不是喜欢作诗吗？快作一首来给老子听听！”
闻言，书生站了起来。一阵清风拂过，似乎带走了他内心的羁绊。
尔后，他深吸一口气，向着日出的方向缓缓吟道：“遥望扶光彩云间，碧落泛舟云梦泽。不奢此景万年长，但求夕落伴红颜。”
“什么意思？老子一句也没听明白！”
书生坐了下来，“那小生给郡主解释一下？”
胡念离轻挑细眉道：“说说看！”
书生又深吸一口气，道：“小生说的是这世间万物，尽管风光无限美好，哪怕这美景能看上一万年，都不及与心上人朝夕相处一日。”
听闻，胡念离出言讥讽道：“真是奇怪，你这狗书生还有心上人？你可别做那春秋大梦了，瞎了眼的女子才会瞧上你。”
书生也不生气，又问：“郡主，你想知道小生的心上人是谁吗？”
望向船头卖力划着桨的聋哑老伯，胡念离这才反应过来。她指了指自己，睁大双目诧异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书生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摊手问道：“你看这船上还有其他女子吗？”
胡念离突然狂笑了一阵，尔后戛然而止：“哈哈，你这狗书生莫不是吃错药了吧，竟然喜欢上老子？”
此刻书生心中也不再怯懦，深情道：“小生就是喜欢上你了。”
“书呆子，你不要做梦了。老子已经心有所属了，可那个人并不是你！”
书生闻言，落寞的神态霎时间在脸上显露无遗。
胡念离漠不关心的望了他一眼，尔后问道：“怎么，只许你喜欢老子，老子就不能喜欢别人吗？”
书生回过神来自惭形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不，小生喜欢你是小生的自由。你喜欢别人，也是你的自由。”
胡念离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次往书生的心口上捅了一把刀子，“知道就好，再告诉你一件事。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她轻拍着书生的肩膀，用长辈对受了委屈孩童一般的口吻，笑着安慰道：“不过，再怎么说你对老子也有救命之恩。老子答应你，今后一定会为你找一门好的亲事。你不会讨不到媳妇的，且安心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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