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打井、送鱼
回厂后先把这事给三科长说了，三科长的人脉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去找后勤主任李怀德。
李怀德一听也有点头大。倒不是说他的人脉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关键在于，二十里铺距离京城有点远，他要动用关系的话就有点费劲。投入和产出成不成正比，值不值得。
“你说每次都能有1000斤的鱼？”
“是的，第一批后天就可以送过来。以后会陆续有，但是随着时间拉长，捕鱼量肯定会下来，然后送货的间隔就会延长。但是在河水结冰前送10来次还是有保障的。”
“这样啊…”李怀德沉思了一会儿。
“你让那什么村先送着，什么时候收购站出面了，告诉我，我去解决。”
李怀德算盘打得很精，要是收购站反应不过来，就这么着了，今年冬天就先这样。至于明年开春，到时候再说。
李平安自是无可不可。现在因为还北方的债务和支援北边，物质本就紧张。以后随着粮食的短缺，票据的发行。李怀德自然会极力解决问题的。
“李主任，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说…”
“哈哈。”李怀德爽朗一笑，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李平安跟前拍了几下李平安的肩膀以示亲密。
“什么事，尽管大胆说出来。”
在李怀德看来，李平安能打能冲，只要规划的这些事情能一一落实下来。以后轧钢厂后勤处在整个京城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李平安就是自己的实力干将，给自己争荣誉，挣地位的那种。给好处绝不会手软，还得往高了去给。
“韭菜基地那里浇水比较困难，我之前看到过一种叫做压水井的东西，能取地下水用来浇地…”
“这样啊，那需要我做什么？”李怀德摸了摸自己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说。
“这种打压水井的机器需要耗费不少钢材……”
“这个好办，以后勤处的名义买。需要多少买多少。”李怀德大手一挥。
“制造这个需要一定的技术。我想请我院的易中海师傅帮忙来完成这个样品的制造。”好处落在易中海身上，与易中海的关系想必会更进一步吧。
“样品？”李怀德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这种打井机器吧，操作简单，只要四个有力气的成年人就可以使用。”
“凡是地下没有石头的泥土地，地下水又很浅的地方都可以打井。”
“目前的技术只能打11米，但是也足够了。”
“水井下面的部分可以是铁管，可以是塑料管，但从成本上考虑，一根10米长的完整的毛竹就行。”
“就地上部分是铁制的，也用不了多少，10多斤就差不多了。”
“当然，没有铁，木头的也行，就是不耐久。”
巴拉巴拉，李平安把压水井的优点和实用性都说了出来。
越说李怀德的眼睛越亮。
这压水井井头和打井机绝对会成为轧钢厂的两个新爆款产品。
现在的京城居民也不是全部都用到了自来水，使用水井每天挑水吃的大有人在，更不要说广大的农村了。
听李平安的意思，这玩意投入小，易操作，家庭使用极为方便。如果轧钢厂能作出这个产品，那绝对会把订单拉满。
业绩啊，这就是自己的业绩！
虽然说这东西听起来和后勤连不不上关系，但事成了，那就是自己的成绩！
稳住！稳住！
“这样…这件事我全力支持你。需要什么给我说，我给你安排。”
“其他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的了，这玩意并不复杂…等样品出来了，咱们就在咱轧钢厂找个地方打一口井看看效果。”
晚上吃饭的时候，又是在易中海家中蹭饭，这次李平安只带了瓶二锅头。
易中海也习惯了李平安在家里蹭饭吃。人家每次来都是吃的喝的全带上，连带着自己家生活质量也提高了不少，高兴都来不及，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喝了没几口酒，李平安把事情给易中海一说，易中海也是十分激动。他又不傻，这明显是给自己送功劳来的，还是往手里塞的那种。事情必须办好喽！
“有图纸吗？没有图纸的话就得你在旁边看着了。”听着就不是多复杂的东西，有人指点着随便就整出来了，自己可是七级钳工。
“图纸我已经搞出来了，我可没有时间一直看着。”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两张图纸。一张是打井机的图纸，一张是压水井井头的图纸。
图纸真是李平安自己画的。精确的数据和结构，精美的说明文字，翔实的制造要求让易中海看得爱不释手。
“咱们厂里其他工件的图纸要是有你这图纸七分水平，我们的成品率一定可以提高两层。”
“你放心，明天一天我把两样东西全给你整出来！”
“喝酒。”
---长相决定命运-----
第二天到厂里后李平安没有出去，就在科里和其他也留守的同事喝茶水吃零食闲聊。
茶叶是李平安提供的，喝了都说香，闻着也好闻。
零食李平安就拿了几斤瓜子，不过有好几个味儿。五香、奶油、原味等。那家伙，科里的几个同事以前只吃过咸瓜子，那里见过这么多口味的，没多久就是一地瓜子皮。
有的说想买点回家给家里人吃，李平安也笑着一一答应。
孙佳慧听说李平安没有出去，中午又找来要和李平安一起去吃饭。李平安自无不可，就一起去了。
饭是孙佳慧打的，她要求李平安在一处饭桌旁坐着等。用她说的理由是需要李平安占个座位，两人一起去打饭的话，别回来了没有座，还得再找地方。
吃罢饭回去路过采购科的时候，李平安让孙佳慧稍等，然后跑会科里装着那过来两个大纸包给了孙佳慧，说是礼物。
与李平安分开后孙佳慧回到自己科里。坐下后就挨个打开李平安送给自己的纸包。
一个纸包了是各种口味的瓜子，孙佳慧嗑了几个就爱得不行。
把瓜子放一边接着打开另一个纸包，是一串约有一斤多的红提。掐下来尝了一颗，马上甜的眯起了眼。
嘴里甜，心里觉得更甜。
想着给同事分着吃了，又舍不得。好纠结。
最后还是藏到了自己抽屉里，回家一个人吃最好。
半晌的时候，胡仁堂回来了。这厮看到李平安后马上走了过去。
“来颗烟。”
李平安从兜里掏出盒大前门随手扔给了胡仁堂。
胡仁堂拆开烟盒抽出一支，用火柴点燃猛吸了一口后。顺手把烟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往李平安办公桌上侧身一坐。
“看样子，你挺闲的啊？”
“怎么了？”李平安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要不是我兜着，姑娘可就要来厂里找你了。”
“谁？什么姑娘？”李平安坐直了身子。
“谁？你说谁？！”胡仁堂提高了声音。
“我去一次下柏树姑娘就缠着我问你一次，我去一次下柏树姑娘就缠着我问你一次。”
“我现在都怕去那个村了。”胡仁堂有点惆怅。就见了一次面。至于吗？
“哦。”李平安明白了。是小雨姑娘。
“辛苦胡哥了。”李平安从兜里掏出个仿古打火机递给了胡仁堂。
这种老式的打火机胡仁堂自然认得，连忙接过去，随手打了几下。一时间眉开眼笑。
“这还差不多。不枉哥哥替你操心。”
见李平安没了下文，胡仁堂急了。
“你怎么想的啊？”
“啥咋想的？”
“人家小雨姑娘可等着你去呢！”
“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李平安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他看到了易中海，想必俩东西做好了。
“不是…”
“你…”胡仁堂伸手拦了一下，没有拦住。
胡仁堂确实不是在开李平安的玩笑。人家小雨姑娘确实每次去了都堵他。他也有点同情小雨姑娘，想帮一下。
“下次你再去下柏树村，预先给我说一声，你帮我带给她点礼物。”李平安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我明天就去！”胡仁堂发了狠。
李平安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这都什么事儿啊。”胡仁堂发了下牢骚，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支，用新到手的打火机点上。把玩着打火机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易中海手艺真的没话说，他找来帮忙的电焊工也不差。
李平安眼前的打井机和压水机头和他给的图纸完全一样。李平安一眼就看出偏差都在允许范围之内。
“易叔。不用做的这么精细，就是日常用的，结实耐用就行。”连压水杆上手握的部分都套上了车好的木头，实在是没有必要。怕冷用的时候缠块破布都行。
“你图纸是什么，我们就做成什么。你交代的事，我可不能糊弄，势必要你满意。”易中海得意的说。
“满意。太满意了。明天早上就试一下。”
------长相决定命运------
第二天到厂子里报道后就去通知了李怀德。
李怀德听说打井机已经做好了，准备试验，也是兴致勃勃。安排了一下工作后就跟着过去了。
易中海找了四五个人把打井机抬到轧钢厂食堂后面的一处荒地上。这荒地也是轧钢厂的地盘，就是还没有规划要干什么，还荒着。
先上来俩人，挖了个一米见方的坑，见到湿土就停了下来。此时的地下水水脉还比较浅，一般挖半米深就见湿土了。
李平安指挥来帮忙的把那个20多斤直径25厘米的转头连接上握把和两米五长直径6公分的空心连杆。俩人分别握着自己的握把抬起连杆，然后猛然往下一插，转头便插进了土里。连续几下，边进去1米多。
此时另外上前两人挨着地面用特制卡钳卡住转杆，前两人握把卡簧松开，把握把上移一米多卡住转杆，下面两人松开卡钳后继续抬起下插。
十多分钟，一根连杆已经到尽头，连忙接上第二根转杆接着重复如上动作。
其实这种打井方法越往后越快，因为随着连杆的增加，整套设备越来越沉，下插肯定越来越容易。就是越往后越得小心，换连杆的时候，地面上那个卡钳必须抓牢。否则，如果下面空了，连杆和转头抓不住就坠下去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连续作业，4根连杆用完。地面上只剩下不到一米。已经打了11米深，水声都隐约听到了。
“现在怎么办？”李怀德问。
“等。”
“等？”
“马上就到了。”
话音未落，三科长跑来了。
“李平安，送鱼的来了，叫你过去！”人未到，声先至。
赵长顺亲自来了。第一次交易，不来不放心。
赵长顺来的时候坐的是二胶。当时的农村马车分两种，一种比较大，需要套两匹马或者骡子拉，称为大胶；另一种小一号，一匹马就能拉动，称之为二胶。胶的来历则是车轱辘是橡胶轱辘。没有橡胶轱辘之前都是木头轱辘，那时候一般牛拉车，称之为牛车。
车上前后一溜仨大水缸，里面装满了鱼。鲤鱼、鲫鱼啥都有，都是一斤往上的，活的。
其实用竹筐运鱼也行。但是到轧钢厂基本上鱼就都死了。第一次用大水缸运活鱼是因为赵长顺要把事情办漂亮，给轧钢厂一个好印象。
果然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李怀德看到三缸活鱼就特别高兴。不但赞扬了农民兄弟一番，顺便还夸奖了一下李平安。
大胶车上还有一根十米长的捅透了的笔直的毛竹。赵长顺把两头修得光溜溜，看着就舒服。
赵长顺办事李平安放心。
李平安招收让赵长顺派人抗着毛竹来到打好的井这边。
让两人操作往上拔，拔上来一根转杆就卸下来放旁边。二十来分钟后就留下一个直径25厘米左右的“井。”
毛竹大头前面用绳子松松系上一根布条，防止往下卸时中途脱落。
然后两人往下卸，听到入水声后卸得更起劲了。最后只留下半米多一些在地面上。接着安装压水机的地面部分。
全部安装好以后，往直筒里加引水，然后一人上下压压杆。
“出水了！”有人喊了起来。
压水的人压得更起劲了。
没多久，从出水口流出的水边变得清澈起来。出水量还行。
“可以吧？”李平安问赵长顺。
“太可以了。”赵长顺高兴得连连搓手，恨不得现在就把工具拉回去打几口井。
“这你得问领导。我说了不算。”李平安指了指正在旁边和易中海说话的李怀德。
今天带来的鱼有735斤，1斤三毛二，赵长顺一天收入235.2元。想想现在农村农民干一年，一个出全工的劳力顶多能分100多块，就可以想象到赵长顺和同来的几个村民有多兴奋。就算扣除渔船和渔网的分期款50元，那也有足足185.2元。
赵长顺揣着巨款带着打井机和从刚打那口井上卸下来的压水井头兴高采烈回去了，并拍着胸脯向李怀德主任表示，后天会再送鱼过来，数量只多不少。
李怀德一听也有点头大。倒不是说他的人脉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关键在于，二十里铺距离京城有点远，他要动用关系的话就有点费劲。投入和产出成不成正比，值不值得。
“你说每次都能有1000斤的鱼？”
“是的，第一批后天就可以送过来。以后会陆续有，但是随着时间拉长，捕鱼量肯定会下来，然后送货的间隔就会延长。但是在河水结冰前送10来次还是有保障的。”
“这样啊…”李怀德沉思了一会儿。
“你让那什么村先送着，什么时候收购站出面了，告诉我，我去解决。”
李怀德算盘打得很精，要是收购站反应不过来，就这么着了，今年冬天就先这样。至于明年开春，到时候再说。
李平安自是无可不可。现在因为还北方的债务和支援北边，物质本就紧张。以后随着粮食的短缺，票据的发行。李怀德自然会极力解决问题的。
“李主任，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说…”
“哈哈。”李怀德爽朗一笑，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李平安跟前拍了几下李平安的肩膀以示亲密。
“什么事，尽管大胆说出来。”
在李怀德看来，李平安能打能冲，只要规划的这些事情能一一落实下来。以后轧钢厂后勤处在整个京城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李平安就是自己的实力干将，给自己争荣誉，挣地位的那种。给好处绝不会手软，还得往高了去给。
“韭菜基地那里浇水比较困难，我之前看到过一种叫做压水井的东西，能取地下水用来浇地…”
“这样啊，那需要我做什么？”李怀德摸了摸自己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说。
“这种打压水井的机器需要耗费不少钢材……”
“这个好办，以后勤处的名义买。需要多少买多少。”李怀德大手一挥。
“制造这个需要一定的技术。我想请我院的易中海师傅帮忙来完成这个样品的制造。”好处落在易中海身上，与易中海的关系想必会更进一步吧。
“样品？”李怀德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这种打井机器吧，操作简单，只要四个有力气的成年人就可以使用。”
“凡是地下没有石头的泥土地，地下水又很浅的地方都可以打井。”
“目前的技术只能打11米，但是也足够了。”
“水井下面的部分可以是铁管，可以是塑料管，但从成本上考虑，一根10米长的完整的毛竹就行。”
“就地上部分是铁制的，也用不了多少，10多斤就差不多了。”
“当然，没有铁，木头的也行，就是不耐久。”
巴拉巴拉，李平安把压水井的优点和实用性都说了出来。
越说李怀德的眼睛越亮。
这压水井井头和打井机绝对会成为轧钢厂的两个新爆款产品。
现在的京城居民也不是全部都用到了自来水，使用水井每天挑水吃的大有人在，更不要说广大的农村了。
听李平安的意思，这玩意投入小，易操作，家庭使用极为方便。如果轧钢厂能作出这个产品，那绝对会把订单拉满。
业绩啊，这就是自己的业绩！
虽然说这东西听起来和后勤连不不上关系，但事成了，那就是自己的成绩！
稳住！稳住！
“这样…这件事我全力支持你。需要什么给我说，我给你安排。”
“其他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的了，这玩意并不复杂…等样品出来了，咱们就在咱轧钢厂找个地方打一口井看看效果。”
晚上吃饭的时候，又是在易中海家中蹭饭，这次李平安只带了瓶二锅头。
易中海也习惯了李平安在家里蹭饭吃。人家每次来都是吃的喝的全带上，连带着自己家生活质量也提高了不少，高兴都来不及，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喝了没几口酒，李平安把事情给易中海一说，易中海也是十分激动。他又不傻，这明显是给自己送功劳来的，还是往手里塞的那种。事情必须办好喽！
“有图纸吗？没有图纸的话就得你在旁边看着了。”听着就不是多复杂的东西，有人指点着随便就整出来了，自己可是七级钳工。
“图纸我已经搞出来了，我可没有时间一直看着。”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两张图纸。一张是打井机的图纸，一张是压水井井头的图纸。
图纸真是李平安自己画的。精确的数据和结构，精美的说明文字，翔实的制造要求让易中海看得爱不释手。
“咱们厂里其他工件的图纸要是有你这图纸七分水平，我们的成品率一定可以提高两层。”
“你放心，明天一天我把两样东西全给你整出来！”
“喝酒。”
---长相决定命运-----
第二天到厂里后李平安没有出去，就在科里和其他也留守的同事喝茶水吃零食闲聊。
茶叶是李平安提供的，喝了都说香，闻着也好闻。
零食李平安就拿了几斤瓜子，不过有好几个味儿。五香、奶油、原味等。那家伙，科里的几个同事以前只吃过咸瓜子，那里见过这么多口味的，没多久就是一地瓜子皮。
有的说想买点回家给家里人吃，李平安也笑着一一答应。
孙佳慧听说李平安没有出去，中午又找来要和李平安一起去吃饭。李平安自无不可，就一起去了。
饭是孙佳慧打的，她要求李平安在一处饭桌旁坐着等。用她说的理由是需要李平安占个座位，两人一起去打饭的话，别回来了没有座，还得再找地方。
吃罢饭回去路过采购科的时候，李平安让孙佳慧稍等，然后跑会科里装着那过来两个大纸包给了孙佳慧，说是礼物。
与李平安分开后孙佳慧回到自己科里。坐下后就挨个打开李平安送给自己的纸包。
一个纸包了是各种口味的瓜子，孙佳慧嗑了几个就爱得不行。
把瓜子放一边接着打开另一个纸包，是一串约有一斤多的红提。掐下来尝了一颗，马上甜的眯起了眼。
嘴里甜，心里觉得更甜。
想着给同事分着吃了，又舍不得。好纠结。
最后还是藏到了自己抽屉里，回家一个人吃最好。
半晌的时候，胡仁堂回来了。这厮看到李平安后马上走了过去。
“来颗烟。”
李平安从兜里掏出盒大前门随手扔给了胡仁堂。
胡仁堂拆开烟盒抽出一支，用火柴点燃猛吸了一口后。顺手把烟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往李平安办公桌上侧身一坐。
“看样子，你挺闲的啊？”
“怎么了？”李平安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要不是我兜着，姑娘可就要来厂里找你了。”
“谁？什么姑娘？”李平安坐直了身子。
“谁？你说谁？！”胡仁堂提高了声音。
“我去一次下柏树姑娘就缠着我问你一次，我去一次下柏树姑娘就缠着我问你一次。”
“我现在都怕去那个村了。”胡仁堂有点惆怅。就见了一次面。至于吗？
“哦。”李平安明白了。是小雨姑娘。
“辛苦胡哥了。”李平安从兜里掏出个仿古打火机递给了胡仁堂。
这种老式的打火机胡仁堂自然认得，连忙接过去，随手打了几下。一时间眉开眼笑。
“这还差不多。不枉哥哥替你操心。”
见李平安没了下文，胡仁堂急了。
“你怎么想的啊？”
“啥咋想的？”
“人家小雨姑娘可等着你去呢！”
“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李平安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他看到了易中海，想必俩东西做好了。
“不是…”
“你…”胡仁堂伸手拦了一下，没有拦住。
胡仁堂确实不是在开李平安的玩笑。人家小雨姑娘确实每次去了都堵他。他也有点同情小雨姑娘，想帮一下。
“下次你再去下柏树村，预先给我说一声，你帮我带给她点礼物。”李平安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我明天就去！”胡仁堂发了狠。
李平安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这都什么事儿啊。”胡仁堂发了下牢骚，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支，用新到手的打火机点上。把玩着打火机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易中海手艺真的没话说，他找来帮忙的电焊工也不差。
李平安眼前的打井机和压水机头和他给的图纸完全一样。李平安一眼就看出偏差都在允许范围之内。
“易叔。不用做的这么精细，就是日常用的，结实耐用就行。”连压水杆上手握的部分都套上了车好的木头，实在是没有必要。怕冷用的时候缠块破布都行。
“你图纸是什么，我们就做成什么。你交代的事，我可不能糊弄，势必要你满意。”易中海得意的说。
“满意。太满意了。明天早上就试一下。”
------长相决定命运------
第二天到厂子里报道后就去通知了李怀德。
李怀德听说打井机已经做好了，准备试验，也是兴致勃勃。安排了一下工作后就跟着过去了。
易中海找了四五个人把打井机抬到轧钢厂食堂后面的一处荒地上。这荒地也是轧钢厂的地盘，就是还没有规划要干什么，还荒着。
先上来俩人，挖了个一米见方的坑，见到湿土就停了下来。此时的地下水水脉还比较浅，一般挖半米深就见湿土了。
李平安指挥来帮忙的把那个20多斤直径25厘米的转头连接上握把和两米五长直径6公分的空心连杆。俩人分别握着自己的握把抬起连杆，然后猛然往下一插，转头便插进了土里。连续几下，边进去1米多。
此时另外上前两人挨着地面用特制卡钳卡住转杆，前两人握把卡簧松开，把握把上移一米多卡住转杆，下面两人松开卡钳后继续抬起下插。
十多分钟，一根连杆已经到尽头，连忙接上第二根转杆接着重复如上动作。
其实这种打井方法越往后越快，因为随着连杆的增加，整套设备越来越沉，下插肯定越来越容易。就是越往后越得小心，换连杆的时候，地面上那个卡钳必须抓牢。否则，如果下面空了，连杆和转头抓不住就坠下去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连续作业，4根连杆用完。地面上只剩下不到一米。已经打了11米深，水声都隐约听到了。
“现在怎么办？”李怀德问。
“等。”
“等？”
“马上就到了。”
话音未落，三科长跑来了。
“李平安，送鱼的来了，叫你过去！”人未到，声先至。
赵长顺亲自来了。第一次交易，不来不放心。
赵长顺来的时候坐的是二胶。当时的农村马车分两种，一种比较大，需要套两匹马或者骡子拉，称为大胶；另一种小一号，一匹马就能拉动，称之为二胶。胶的来历则是车轱辘是橡胶轱辘。没有橡胶轱辘之前都是木头轱辘，那时候一般牛拉车，称之为牛车。
车上前后一溜仨大水缸，里面装满了鱼。鲤鱼、鲫鱼啥都有，都是一斤往上的，活的。
其实用竹筐运鱼也行。但是到轧钢厂基本上鱼就都死了。第一次用大水缸运活鱼是因为赵长顺要把事情办漂亮，给轧钢厂一个好印象。
果然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李怀德看到三缸活鱼就特别高兴。不但赞扬了农民兄弟一番，顺便还夸奖了一下李平安。
大胶车上还有一根十米长的捅透了的笔直的毛竹。赵长顺把两头修得光溜溜，看着就舒服。
赵长顺办事李平安放心。
李平安招收让赵长顺派人抗着毛竹来到打好的井这边。
让两人操作往上拔，拔上来一根转杆就卸下来放旁边。二十来分钟后就留下一个直径25厘米左右的“井。”
毛竹大头前面用绳子松松系上一根布条，防止往下卸时中途脱落。
然后两人往下卸，听到入水声后卸得更起劲了。最后只留下半米多一些在地面上。接着安装压水机的地面部分。
全部安装好以后，往直筒里加引水，然后一人上下压压杆。
“出水了！”有人喊了起来。
压水的人压得更起劲了。
没多久，从出水口流出的水边变得清澈起来。出水量还行。
“可以吧？”李平安问赵长顺。
“太可以了。”赵长顺高兴得连连搓手，恨不得现在就把工具拉回去打几口井。
“这你得问领导。我说了不算。”李平安指了指正在旁边和易中海说话的李怀德。
今天带来的鱼有735斤，1斤三毛二，赵长顺一天收入235.2元。想想现在农村农民干一年，一个出全工的劳力顶多能分100多块，就可以想象到赵长顺和同来的几个村民有多兴奋。就算扣除渔船和渔网的分期款50元，那也有足足185.2元。
赵长顺揣着巨款带着打井机和从刚打那口井上卸下来的压水井头兴高采烈回去了，并拍着胸脯向李怀德主任表示，后天会再送鱼过来，数量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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