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蒸汽抽水机的可行性
也许是李怀德本身就酒量不行，也许是和自己两个心腹一起喝酒放下了心里的戒备。总之，在三人喝了四瓶西凤酒后，李怀德已是烂醉如泥。
新晋后勤副主任表示他可以回家，就摇摇晃晃独自走了。
送李怀德回家的重任就只能是李平安来承担。
从后勤骑过来一辆三轮车，往车厢里铺上几条麻袋片，然后把李怀德放到了车厢里后，李平安骑三轮车送李怀德回家。
李怀德夫人估计睡了，李平安叫了好一会儿才开门。
“是你？”夫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睡衣，头发有点乱，看到敲门的是李平安明亮的大眼里透着惊喜。
“李主任喝多了，我送他回来。”李平安指了指车厢里沉睡着的李怀德。
“又喝成这样。”夫人娇嗔道。
显然李怀德喝醉不是一次，主任夫人已经习惯了。
“能帮我把他弄进屋里吗？”
“应该的。”李平安伸手把李怀德抱了起来。“您去开门。”
“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把他安顿好就出去。”李平安把李怀德放在床上后，主任夫人对李平安说。
李平安只好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等。
没过一会儿，妇人熄灯关门过来，挨着李平安坐下。
“你们在哪儿喝啊？喝那么多！”
“就在厂子里……”李平安简单介绍了一下。
“呀，忘了给你倒杯水…”
李平安连忙站起来阻止。
“您别麻烦了，我不渴。”
李平安伸出来的手被妇人顺势搂住。
“别这样……”
“哪样？”边说边往李平安怀里拱。
李平安退无可退被逼坐在了沙发上。
“我得走了。”李平安有些狼狈。
“你敢走我明天就给你们主任说你强～上～我。”夫人跨坐在李平安的腿上笑眯眯的说。
………………
李平安离开的时候已快凌晨。不但收获了五条中华烟，还收获了一位姐姐——罗芸姐。
李平安也不回四合院了，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回到轧钢厂。把三轮停自己办公室门前，随便找个地方撒了泡尿后，进自己办公室，把门一关，进玉蝶里睡去。
……长相决定命运……
第二天上班后，把自己几个收下召集到办公室开会。
先通报了一下目前仓库里还有什么存货，数量有多少。因为事实上还没有过完春节，领导们在小食堂的招待任务还很少，需要补充的并不多。
虽然如此，该补充的还要补充。
李平安接着问了问，现在下去可以收割到什么。
“鸡蛋能手点。”一人说。
“估计鱼也可以。”另一人说。
“也许能收点山货。”有人补充说。
“青菜不好弄。”目前来说，能提供青菜的只有二十里铺，但那是李平安的地盘，科里的其他人就不要想了，想也不敢想。
讨论了半天最后确定了一下各自的分工，散会。
五个人到后勤财务处另了收购资金，然后骑车下乡去各自地盘碰运气了。
…………
轧钢厂目前有三个食堂，负责全厂7000余人的吃饭问题。每个食堂大约负责两千多人，工作量并不小。所以每个食堂都有20多人，并设一个小组长管理这些人。小组长一般由食堂里的厨师兼任，因为工作量增加了，每个月有两块钱的补贴。
食堂里的人有两类：厨师、帮厨。凡是技术活儿就厨师上，例如炒菜、调馅。帮厨就是打杂的，如切菜、蒸馒头、卖饭掌勺脏活累活都得干。
厨师是有等级的等级，还要考。厨师十级最低，特级最高，工厂里的厨师一般最高也就是六级，在高了就去大饭店上班了。因为等级不同，领取的工资也不同。像赵师傅，六级厨师，每个食堂44块5到顶了。而何雨柱考上十级厨师，就领22块5。帮厨的工资最低和工人学徒工看齐，都是每月17块5。
让人恶心的是帮厨只涨工龄工资，没有等级工资。
像贾东旭，现在是学徒，每月17.5。今年考级的时候，如果能考上一级，那就领22.5块。
而像刘岚这样的帮厨，到退休依然是17.5块，顶多再加工龄工资。
即便这样，要想到食堂做帮厨的依然大有人在，甚至挤破了头。
因为帮厨不但不需要啥技术，还有个隐藏福利，食堂里工作吃饭不要钱，这样每个月至少节省好几块，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绝逼吸引人。
当然，帮厨绝对比不上采购员。虽然都归后勤管。采购员连易中海那样的六级钳工都羡慕。
二食堂里。
赵师傅从后勤主任那里回来就找刘岚。
“刘岚，你过来一下。”
“哎，来了！”刘岚放下手中的菜刀，把切好的土豆块扒拉到下面的大菜盆里后站了起来，然后用毛巾擦擦手跑到赵师傅跟前。
“赵师傅，您找我？”
赵师傅盯着刘岚看了又看，看得刘岚手足无措，手脚都觉得没有地方放。
“赵师傅…我是不是做错什么？”刘岚小心翼翼的问。
“没！是好事。”赵师傅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
“接咱们后勤主任通知，让你现在去采购三科找科长报道。以后你就是采购科的人了。”赵师傅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羡慕。也不知刘岚烧对了哪支香拜对了哪尊佛。
“我？”刘岚用有些粗糙的手指了指自己，太不可思议了。这种好事你轮到我？老天瞎眼了？
“快去吧。别让人家科长等急了。”
刘岚哦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解下身上的水裙，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刘岚一出门，后厨里就响起了嗡嗡声，一众帮厨都无心干活儿，纷纷议论起来。
“吵什么吵！还不快点干活儿！”赵师傅呵斥了一声后，找到自己的大茶缸去喝他的茶了。
“这小丫头不知道走的谁的门路能去采购科。”
“采购三科不是不用女工吗？”
“谁知道呢。”
“快点干活儿吧，还有这么多菜要切…”
刘岚不知道她离开后原同事们是如何议论自己，一路迷迷糊糊到了采购科。
刘岚看到办公桌后坐的李平安有点懵，李平安看到刘岚进来也有点懵。
“你有事？”李平安站了起来。
“我……”刘岚到现在还是觉得事情有点不靠谱，太不真实。但内心里却又希望这就是真的。
“……”
“赵师傅的后勤上把我调到这里了。”刘岚鼓起了勇气说
“你等等………”李平安猜测昨天晚上李怀德的承诺好像不是醉话？
“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李平安并没有收到李怀德的通知，得去确认一下。
“哈哈！”李怀德爽朗大笑。
“你提的要求，我自然满足。”李怀德对李平安一脸震惊的模样很满意。
一个职工的工作调动看起来似乎有些儿戏。其实不然，首先厨房、采购科都归后勤管，都在李怀德管辖范围内他可以做主。其次，无论是帮厨还是采购员都不是技术工种，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原本刘岚需要去人事科办理好转职手续后才能去找李平安报道，但李怀德为了给李平安一个惊喜，就让刘岚来一个先入职后报道。
当时的人事管理工作并没有如后世那么严格，类似李怀德这样的操作很正常。
比如说某个车间工人工作上犯了错误，被领导抓了个正着。领导大怒之下，命令让工人去明天去扫厕所，命令执行下去那工人第二天的人事关系就需要转到卫生管理部门，而不能待在车间。
总之，这操作虽然有点骚，但是很正常。
“主任您想忙，我回去先安排一下，等下再过来找您。”
李怀德笑眯眯挥手让李平安赶紧去忙。
李平安把刘岚领到自己原来的办公桌前。
“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桌了。”
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岚，李平安接着说：“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忙完了之后去人事科办理一下你的手续，然后去保管那里领一下你的工作服。”
“下午忙完了你就过来，没有忙完继续忙。”
说完，李平安背着手出去去找李怀德。
“我老婆说昨天说是你送我回家，她让我谢谢你。”
“应该的。应该的。”李平安有点不好意思。他是真不好意思。
“对刘岚还满意吧？”李怀德觉得李平安看上了刘岚想，往深一点想，或许昨天晚上让刘岚上菜也是李平安特意安排的。
李怀德说的这句话就有点调侃李平安的意思。
“还行吧。”李平安笑着说。他也听出来了李怀德话里的皮里阳秋。但是，绝对不要在领导面前随意评价自己的同事，这个道理李平安早就明白。
“年前的时候我去了次二十里铺。”
“嗯。”李怀德点了点头，等待李平安往下说。
“赵长顺您知道吧？”李平安问。
“嗯，知道。那个大队长。”赵长顺多次到轧钢厂送韭菜、蒜黄和鱼，李怀德就算没有见过肯定也听过。
“我和他闲谈的时候，他曾无意中提到说咱们的韭菜棚就是靠着能及时浇地，大量追肥才能保持高产量。而地里的庄稼只能靠天收，产量极低。要是庄稼也能像韭菜这样及时浇上水，产量至少可以提高三层。”
“那他们打井啊，咱们厂支援他们压水井。”
“浇庄稼地是不适合用压水井的，面积太大。”李平安看了李怀德一眼，用比较委婉的说法说。
“之前我在北边的时候曾见过一种水泵，叫离心泵。”
“嗯，这个我听过，毛熊那边就有，出水量听说很大，浇地很方便。”
“那个离心泵结构并不复杂，咱们厂完全可以生产。而且这不像压水机那样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如果我们厂能制造出来，完全可以再多几个车间，就是建立一个分厂也不是不可能的。”李平安给李怀德描绘美好前景，这叫诱之以利。不怕李怀德不上钩。
“自己制造不容易啊，就是仿制咱们也得费劲去弄台原型机。”李怀德显然心动了，如果真想李平安描述的这样，把离心泵生产出来建立一个分厂，那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自己有功劳傍身，升任轧钢厂副厂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就是去分厂弄个厂长干那也是一把手说了算话的。
“我恰好能绘制出离心泵图纸。”离心泵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铸铁外壳，里面一个水轮，外面一个受动轮，以轧钢厂的底蕴完全可以轻易制造出来。
国家没有去花力气制造，只是因为能源的限制，无论是油料驱动还是电力驱动，在这时候都不现实。城市都不够用，怎么有能力支持农村？
“真有？”要是有图纸的话，那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明天我就给你带过来！”李平安拍胸脯保证。
“干了！”这是一个机会，的抓住。
“还有一个问题。”
“嗯？”
“离心泵生产出来很简单，关键是用什么去驱动它。”
“你给二十里铺弄的那种蒸汽发电机！”李怀德一拍大腿，说。
“那不行，我想出了一种操作简单、方便搬运的蒸汽机，不发电，直接提供动力。制造起来也很简单。”
“你也有图纸。”李怀德指着李平安说。
“是的。”李平安点了点头。
李平安的设想是，参考压力锅弄一个可以密封的铸铁锅炉，锅炉下面留个空腔可以烧煤加热锅炉。然后锅炉一边伸出喷嘴，对着一个半密封的叶轮，叶轮通过轴承连接上一个动力轮输出动力。
使用的时候让动力轮通过皮带连接上离心泵的受力轮就可以驱动离心泵抽水了。
就是比较笨重，还得有人看着加煤加水。但动力的问题解决了。
油没有、电没有，煤肯定是可以供应上的。
李怀德听李平安这么一细说，觉得可行性很大，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就准备试一下。
“明天，明天你把图纸拿过来。我安排人去做。造出来真能用的话，我给你庆功！”
“都是主任领导有方。”李平安赶紧拍马屁。
李平安晚上回到四合院后就去找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建议他们明天去找李怀德主任，如果能看懂图纸，就把任务揽下来。
刘海中思想有点迟钝，易中海马上就想到这是李平安在给自己两人送功劳，马上没口子连声答应下来。
易中海是钳工，刘海中是锻工，制造过程中肯定会用到两人。两人技术都过硬，试制过程中如果暴露出什么问题也容易解决。
当然，轧钢厂比两人强的人多的是，但……谁让李平安和这两人住一个四合院呢？
新晋后勤副主任表示他可以回家，就摇摇晃晃独自走了。
送李怀德回家的重任就只能是李平安来承担。
从后勤骑过来一辆三轮车，往车厢里铺上几条麻袋片，然后把李怀德放到了车厢里后，李平安骑三轮车送李怀德回家。
李怀德夫人估计睡了，李平安叫了好一会儿才开门。
“是你？”夫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睡衣，头发有点乱，看到敲门的是李平安明亮的大眼里透着惊喜。
“李主任喝多了，我送他回来。”李平安指了指车厢里沉睡着的李怀德。
“又喝成这样。”夫人娇嗔道。
显然李怀德喝醉不是一次，主任夫人已经习惯了。
“能帮我把他弄进屋里吗？”
“应该的。”李平安伸手把李怀德抱了起来。“您去开门。”
“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把他安顿好就出去。”李平安把李怀德放在床上后，主任夫人对李平安说。
李平安只好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等。
没过一会儿，妇人熄灯关门过来，挨着李平安坐下。
“你们在哪儿喝啊？喝那么多！”
“就在厂子里……”李平安简单介绍了一下。
“呀，忘了给你倒杯水…”
李平安连忙站起来阻止。
“您别麻烦了，我不渴。”
李平安伸出来的手被妇人顺势搂住。
“别这样……”
“哪样？”边说边往李平安怀里拱。
李平安退无可退被逼坐在了沙发上。
“我得走了。”李平安有些狼狈。
“你敢走我明天就给你们主任说你强～上～我。”夫人跨坐在李平安的腿上笑眯眯的说。
………………
李平安离开的时候已快凌晨。不但收获了五条中华烟，还收获了一位姐姐——罗芸姐。
李平安也不回四合院了，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回到轧钢厂。把三轮停自己办公室门前，随便找个地方撒了泡尿后，进自己办公室，把门一关，进玉蝶里睡去。
……长相决定命运……
第二天上班后，把自己几个收下召集到办公室开会。
先通报了一下目前仓库里还有什么存货，数量有多少。因为事实上还没有过完春节，领导们在小食堂的招待任务还很少，需要补充的并不多。
虽然如此，该补充的还要补充。
李平安接着问了问，现在下去可以收割到什么。
“鸡蛋能手点。”一人说。
“估计鱼也可以。”另一人说。
“也许能收点山货。”有人补充说。
“青菜不好弄。”目前来说，能提供青菜的只有二十里铺，但那是李平安的地盘，科里的其他人就不要想了，想也不敢想。
讨论了半天最后确定了一下各自的分工，散会。
五个人到后勤财务处另了收购资金，然后骑车下乡去各自地盘碰运气了。
…………
轧钢厂目前有三个食堂，负责全厂7000余人的吃饭问题。每个食堂大约负责两千多人，工作量并不小。所以每个食堂都有20多人，并设一个小组长管理这些人。小组长一般由食堂里的厨师兼任，因为工作量增加了，每个月有两块钱的补贴。
食堂里的人有两类：厨师、帮厨。凡是技术活儿就厨师上，例如炒菜、调馅。帮厨就是打杂的，如切菜、蒸馒头、卖饭掌勺脏活累活都得干。
厨师是有等级的等级，还要考。厨师十级最低，特级最高，工厂里的厨师一般最高也就是六级，在高了就去大饭店上班了。因为等级不同，领取的工资也不同。像赵师傅，六级厨师，每个食堂44块5到顶了。而何雨柱考上十级厨师，就领22块5。帮厨的工资最低和工人学徒工看齐，都是每月17块5。
让人恶心的是帮厨只涨工龄工资，没有等级工资。
像贾东旭，现在是学徒，每月17.5。今年考级的时候，如果能考上一级，那就领22.5块。
而像刘岚这样的帮厨，到退休依然是17.5块，顶多再加工龄工资。
即便这样，要想到食堂做帮厨的依然大有人在，甚至挤破了头。
因为帮厨不但不需要啥技术，还有个隐藏福利，食堂里工作吃饭不要钱，这样每个月至少节省好几块，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绝逼吸引人。
当然，帮厨绝对比不上采购员。虽然都归后勤管。采购员连易中海那样的六级钳工都羡慕。
二食堂里。
赵师傅从后勤主任那里回来就找刘岚。
“刘岚，你过来一下。”
“哎，来了！”刘岚放下手中的菜刀，把切好的土豆块扒拉到下面的大菜盆里后站了起来，然后用毛巾擦擦手跑到赵师傅跟前。
“赵师傅，您找我？”
赵师傅盯着刘岚看了又看，看得刘岚手足无措，手脚都觉得没有地方放。
“赵师傅…我是不是做错什么？”刘岚小心翼翼的问。
“没！是好事。”赵师傅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
“接咱们后勤主任通知，让你现在去采购三科找科长报道。以后你就是采购科的人了。”赵师傅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羡慕。也不知刘岚烧对了哪支香拜对了哪尊佛。
“我？”刘岚用有些粗糙的手指了指自己，太不可思议了。这种好事你轮到我？老天瞎眼了？
“快去吧。别让人家科长等急了。”
刘岚哦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解下身上的水裙，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刘岚一出门，后厨里就响起了嗡嗡声，一众帮厨都无心干活儿，纷纷议论起来。
“吵什么吵！还不快点干活儿！”赵师傅呵斥了一声后，找到自己的大茶缸去喝他的茶了。
“这小丫头不知道走的谁的门路能去采购科。”
“采购三科不是不用女工吗？”
“谁知道呢。”
“快点干活儿吧，还有这么多菜要切…”
刘岚不知道她离开后原同事们是如何议论自己，一路迷迷糊糊到了采购科。
刘岚看到办公桌后坐的李平安有点懵，李平安看到刘岚进来也有点懵。
“你有事？”李平安站了起来。
“我……”刘岚到现在还是觉得事情有点不靠谱，太不真实。但内心里却又希望这就是真的。
“……”
“赵师傅的后勤上把我调到这里了。”刘岚鼓起了勇气说
“你等等………”李平安猜测昨天晚上李怀德的承诺好像不是醉话？
“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李平安并没有收到李怀德的通知，得去确认一下。
“哈哈！”李怀德爽朗大笑。
“你提的要求，我自然满足。”李怀德对李平安一脸震惊的模样很满意。
一个职工的工作调动看起来似乎有些儿戏。其实不然，首先厨房、采购科都归后勤管，都在李怀德管辖范围内他可以做主。其次，无论是帮厨还是采购员都不是技术工种，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原本刘岚需要去人事科办理好转职手续后才能去找李平安报道，但李怀德为了给李平安一个惊喜，就让刘岚来一个先入职后报道。
当时的人事管理工作并没有如后世那么严格，类似李怀德这样的操作很正常。
比如说某个车间工人工作上犯了错误，被领导抓了个正着。领导大怒之下，命令让工人去明天去扫厕所，命令执行下去那工人第二天的人事关系就需要转到卫生管理部门，而不能待在车间。
总之，这操作虽然有点骚，但是很正常。
“主任您想忙，我回去先安排一下，等下再过来找您。”
李怀德笑眯眯挥手让李平安赶紧去忙。
李平安把刘岚领到自己原来的办公桌前。
“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桌了。”
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岚，李平安接着说：“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忙完了之后去人事科办理一下你的手续，然后去保管那里领一下你的工作服。”
“下午忙完了你就过来，没有忙完继续忙。”
说完，李平安背着手出去去找李怀德。
“我老婆说昨天说是你送我回家，她让我谢谢你。”
“应该的。应该的。”李平安有点不好意思。他是真不好意思。
“对刘岚还满意吧？”李怀德觉得李平安看上了刘岚想，往深一点想，或许昨天晚上让刘岚上菜也是李平安特意安排的。
李怀德说的这句话就有点调侃李平安的意思。
“还行吧。”李平安笑着说。他也听出来了李怀德话里的皮里阳秋。但是，绝对不要在领导面前随意评价自己的同事，这个道理李平安早就明白。
“年前的时候我去了次二十里铺。”
“嗯。”李怀德点了点头，等待李平安往下说。
“赵长顺您知道吧？”李平安问。
“嗯，知道。那个大队长。”赵长顺多次到轧钢厂送韭菜、蒜黄和鱼，李怀德就算没有见过肯定也听过。
“我和他闲谈的时候，他曾无意中提到说咱们的韭菜棚就是靠着能及时浇地，大量追肥才能保持高产量。而地里的庄稼只能靠天收，产量极低。要是庄稼也能像韭菜这样及时浇上水，产量至少可以提高三层。”
“那他们打井啊，咱们厂支援他们压水井。”
“浇庄稼地是不适合用压水井的，面积太大。”李平安看了李怀德一眼，用比较委婉的说法说。
“之前我在北边的时候曾见过一种水泵，叫离心泵。”
“嗯，这个我听过，毛熊那边就有，出水量听说很大，浇地很方便。”
“那个离心泵结构并不复杂，咱们厂完全可以生产。而且这不像压水机那样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如果我们厂能制造出来，完全可以再多几个车间，就是建立一个分厂也不是不可能的。”李平安给李怀德描绘美好前景，这叫诱之以利。不怕李怀德不上钩。
“自己制造不容易啊，就是仿制咱们也得费劲去弄台原型机。”李怀德显然心动了，如果真想李平安描述的这样，把离心泵生产出来建立一个分厂，那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自己有功劳傍身，升任轧钢厂副厂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就是去分厂弄个厂长干那也是一把手说了算话的。
“我恰好能绘制出离心泵图纸。”离心泵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铸铁外壳，里面一个水轮，外面一个受动轮，以轧钢厂的底蕴完全可以轻易制造出来。
国家没有去花力气制造，只是因为能源的限制，无论是油料驱动还是电力驱动，在这时候都不现实。城市都不够用，怎么有能力支持农村？
“真有？”要是有图纸的话，那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明天我就给你带过来！”李平安拍胸脯保证。
“干了！”这是一个机会，的抓住。
“还有一个问题。”
“嗯？”
“离心泵生产出来很简单，关键是用什么去驱动它。”
“你给二十里铺弄的那种蒸汽发电机！”李怀德一拍大腿，说。
“那不行，我想出了一种操作简单、方便搬运的蒸汽机，不发电，直接提供动力。制造起来也很简单。”
“你也有图纸。”李怀德指着李平安说。
“是的。”李平安点了点头。
李平安的设想是，参考压力锅弄一个可以密封的铸铁锅炉，锅炉下面留个空腔可以烧煤加热锅炉。然后锅炉一边伸出喷嘴，对着一个半密封的叶轮，叶轮通过轴承连接上一个动力轮输出动力。
使用的时候让动力轮通过皮带连接上离心泵的受力轮就可以驱动离心泵抽水了。
就是比较笨重，还得有人看着加煤加水。但动力的问题解决了。
油没有、电没有，煤肯定是可以供应上的。
李怀德听李平安这么一细说，觉得可行性很大，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就准备试一下。
“明天，明天你把图纸拿过来。我安排人去做。造出来真能用的话，我给你庆功！”
“都是主任领导有方。”李平安赶紧拍马屁。
李平安晚上回到四合院后就去找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建议他们明天去找李怀德主任，如果能看懂图纸，就把任务揽下来。
刘海中思想有点迟钝，易中海马上就想到这是李平安在给自己两人送功劳，马上没口子连声答应下来。
易中海是钳工，刘海中是锻工，制造过程中肯定会用到两人。两人技术都过硬，试制过程中如果暴露出什么问题也容易解决。
当然，轧钢厂比两人强的人多的是，但……谁让李平安和这两人住一个四合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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