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齐鲁和好 晋国内斗

    鲁国。

    春秋纪元52年，前671年。

    这一年是鲁庄公即位的第二十三年。春季，齐国要搞大型社神祭祀活动，鲁庄公决定亲自前往观礼。社神就是土地之神。对于农业国家来说，土地之神和五谷之神是最重要的，我们把他们合起来叫社稷之神。

    鲁庄公的行程遭到鲁国大臣的强烈反对。曹刿也从毛头小伙变成了学术大师，从尊贱有别、上下不同、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等不同方面进行了系统阐述，建议鲁桓公不要去参加齐国下里巴人的节庆活动。

    鲁庄公气得想踹他几脚：你懂个屁，去年我为啥亲自去齐国求婚？你以为我想去？鲁国最重要的是缓和与齐国的外交关系，赢得更大的国际发展空间。鲁国这些年来陷入外交困境，就是你们这帮脑子不开窍的老东西给闹的！

    鲁庄公不顾反对，还是去了齐国，与齐桓公一起观礼，齐鲁两国关系一下子好了起来。

    鲁庄公与齐桓公在毂地进行了非正式会晤，为了进一步加强齐鲁两国之间的关系，他们决定结盟。毂地在今山东东阿一带。这年冬季，鲁庄公与齐桓公在扈地会盟。扈地远在郑国，齐鲁两国不辞辛劳，跑到第三国去结盟，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

    其实这也好理解，鲁庄公去了齐国两次，这次该轮到鲁国做东了。齐桓公是诸侯霸主，会盟自然要当盟主。但根据江湖规矩，在鲁国结盟，鲁庄公就要当盟主。到底谁当盟主？这成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怎么办呢？干脆去第三方国家算了。但不管怎么说，齐鲁之间的关系，在双方的不懈努力下，总算解冻了。

    晋国。

    新生的晋国是旁支取代嫡系而位列诸侯的，因此对旁系贵族的势力壮大非常敏感。但偏偏这些贵族老爷们特别能生。想想也是，天天没事干，还有一大群老婆，孩子少了那才是怪事。于是，每个国家都有一个庞大的公族群体。公族，就是国君家族。他们位高权重，一个不好，就会成为影响国家的不安定因素。晋献公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晋献公的爷爷和父亲有很多孩子，他们现在也都成了大家族。这些大家族在晋国胡作非为，把晋国闹得乌烟瘴气，晋献公很担心旁支取代嫡系的事情在晋国再次发生。他问士蒍该怎么办。

    士蒍是晋献公的重要谋士，为晋献公谋划过很多重大事项。士蒍的祖上在周朝为官，晋国有很多这样的家族。西周灭亡后，只有最显贵的家族才有资格随周平王东迁，大量中小家族则就近迁移到晋国。后来，这些家族人才辈出，成为晋国强大的根基。士蒍就是这样的人。

    士蒍对晋献公说：“他们现在势力还不够强大，就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将来势力更强大了，一定会祸乱晋国，我们要及早应对。”

    晋献公说：“如何应对呢？”

    士蒍说：“要让他们自己先斗起来，这样我们才有理由对付他们。富子在群公子中跳得最高，就先从他下手。”

    晋献公说：“你看着办吧。”

    于是，士蒍派人在群公子中到处说富子的坏话。于是大家都认为富子是个坏人，开始疏远他，敌视他。然后，士蒍挑唆群公子和富子争斗，趁机除掉了富子。

    士蒍取得了斗争的初步胜利，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