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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私生子

    “小桃子失踪后,雪儿积郁成疾,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

    陶老爷子目视前方,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恨透了那个不负责任的野男人。”

    “这些年来花了些钱,托了些关系,可惜一直没有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陶凌雪是陶老爷子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同时也是各方势力联姻的对象,排查难度还是有的。

    陶然是她未婚先孕的私生子,至今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这件事是隐秘,更是家丑,知道的人只限于少数。

    因为与案情没有必然关联,林飞航当年也只能点到为止。

    “陶小姐供职于您名下的健康生物,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吗?”

    陶老爷子摇了摇头:“雪儿学的是金融贸易,毕业后供职于市场部,生下小桃子后就只做一些管理层决策的工作。”

    “那段时间凡是跟她有来往的人,不管是学金融的,还是学医的,我都一一排查过了,没有匹配的人。”

    14年前的案子,加上小桃子9岁,已经是23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越长,希望越渺茫是常理。

    “她当时在哪?”

    “京城财经大学,当时有一场国际医药研讨会。陶家以医药起家,所以当时我也在京城,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以老爷子的财力和手段,调查力度不会输于警察。

    眼见问询无望,林淙及时转移话题:“小桃子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陶老爷子看向旋梯下的黑色钢琴,满眼的落寞:“钢琴,还有布偶。”

    “布偶?”

    “对,她收集了一屋子的布偶。”

    “我能看一下吗?”

    “当然。”

    上到三楼。

    一扇粉红色的房门格外显眼。

    开门进去,粉色和白色编织成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费尽心机设计的儿童房充满了天真童趣。

    一个个大小,款式各不相同的毛绒玩偶几乎占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有钱人家从来不做选择,只要孩子喜欢,全都要。

    林淙从床头拾起一个褐色的短毛泰迪熊,经典款式,只有手掌大小,却价格不菲。

    “这个是她最喜欢的一款吧?”

    这是林淙第三次看见这个泰迪熊了。

    第一次是在证物照片里,是小桃子遗留在明楼里的重要物证。

    第二次是在小桃子的幻境里,当时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泰迪熊,不过有一些破损。

    “是的,平时走哪带哪,睡觉时也要抓着,拿都拿不下来。”

    “我能借走吗?”

    “可以。”

    “谢谢,稍后会还给您的,假如我能回来的话。”

    “不用了,只是一个同款罢了。”陶老爷子看着布偶有些失神,稍作犹豫,还是问出口:“林警官,她现在是什么样子?长大了吗?”

    林淙比着腰间的高度,说:“大概这么高,脸肉肉的,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穿着一条不太合身的藏青色连衣裙,还有一双不知道从哪照来的粉色人字拖。”

    听到林淙的描述,陶老爷子仿佛触了电,哆哆嗦嗦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连衣裙,赫然就是那条藏青色的碎花连衣裙。

    虽然洗的很干净,颜色却很淡,而且对于一个九岁的女孩来说,尺寸明显偏小。

    “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哪怕旧了小了,就是不肯丢。平时不让她穿到外面去,只在这个房间里穿。”

    说着话,陶老爷子又从床底下拿出一双粉红色的人字拖,就这么搂在胸口细细地婆娑着,双眼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是她,是我的小桃子,苦命的孩子哟。”

    双腿一软,陶老爷子一屁股坐在床上,久久不能释怀,林淙的话无疑击碎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

    ......

    汽车穿出竹林。

    再次失去目标的林淙心里空落落的,走访了大半天,看似顺利,实则并没有实质性进展。

    “去青山医院。”

    “啊?”

    “当年那场研讨会,司徒青也在。”

    “啊?”

    “去啊。”

    “哦。”

    林淙赶忙打死方向盘,汽车甩过一个大弯,朝着城内疾驰!

    “不对啊,23年前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

    “到了就明白了。”

    ......

    司徒青急匆匆地赶回来,看见坐在办公室的陆羽,顿时激动万分!

    “陆先生,您终于肯见我了。”司徒青握着陆羽的手,险些老泪纵横,不知道的还以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

    陆羽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司徒青的肩膀,笑道:“没有的事儿,回头一起吃个饭,好好聊一聊。”

    “哎,好,我这就叫雪梅回国,她最近老是念叨着回家,趁这个机会召她回来,正好。”

    “行,没问题。不过今天可不是来叙旧的,林警官有事儿问你。”

    “哦,好,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天的司徒青似乎心情不错,一改往日的严谨,笑得格外开怀。

    三人落座。

    司徒青好奇地看向林淙:“淙丫头,你尽管问吧。”

    “司徒叔叔,23年前京城有一场医药研讨会您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一年我发表的论文备受关注,被聘为特邀嘉宾上台发表演讲。人生第一次公开演讲,怎么会忘记?”

    “陶家大小姐也去了,您有印象吗?”

    “陶也的女儿?”

    司徒青微皱着眉头,眼神逐渐失去焦点:“陶凌雪,我记得。青春动人,美丽大方,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一大桌子人都是林海老乡,我记得有照片的......”

    说着话,司徒青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柜,从里面捧出一本相册。

    那个年代没有数码产品,照片洗出来后夹在相册里才能长久保存,时间长了就会泛黄。

    “雪梅当年把我当个宝,照了好几卷照片,说是等以后出人头地了再回头看看。”

    司徒青翻过一页页相册,很快就找出了一张饭桌前的合影,并指着一个年轻的女生说:“这就是陶凌雪。”

    果然青春靓丽,脸庞白皙,笑容甜美,有那个时代特有的活泼劲儿,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的手臂挽着一个男人,正是年轻版的陶老爷子,看向小女儿的眼神满是慈爱,老来得女自然是宝贝得很。

    林淙的目光从一众青年才俊身上一一扫过,个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哟,司徒叔叔年轻时这么帅的,难怪雪梅阿姨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什么五迷三道?没大没小的,哈哈哈。”话虽这么说,这个马屁司徒青还是很受用的。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林淙的注意。

    即使以现在的眼光看,这个中年男人的长相也很出众,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忧郁,迷离,又有一股莫名的自信,对女人的杀伤力极大。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看到他就会联想到另一个同款气质的人。

    静安医院的杨院长,杨思齐。

    “司徒叔叔,这个是谁?”

    “哦,他啊,秦嗣,静安医院的老院长。前几年过世了,在心理学领域的造诣极高。”同处于林海医疗系统,司徒青一眼就认出来了。

    林淙把相册推向陆羽,简单的眼神交流,产生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他们两个有没有交流?”林淙伸出两根手指,把站后排的覃嗣和站在C位的陶凌雪连接在一起。

    “什么意思?”

    司徒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惊愕地说道:“秦嗣和陶凌雪?开什么玩笑?他们相差三十几岁,怎么可能?”

    “虽然我跟他不太熟,但是他这个人醉心学术,他的人品在圈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迎上林淙的目光,司徒青突然心虚起来,低头看向相册,又仔细地琢磨起来。

    “您仔细回忆一下,哪怕是一个眼神,女人爱慕一个男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虽然很荒唐,但爱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这不可能,年龄差...也太大了吧?”司徒青喃喃细语,依旧难以置信。关于陶凌雪未婚先孕的事情,司徒青有所耳闻,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覃嗣的头上。

    “两位别急,我有一套整理记忆的法子,但是需要一点儿时间,请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司徒青摘掉眼镜,关上手机,背靠着座椅缓缓闭上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退出办公室,顺势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趁着这个功夫,林淙终于有空翻看刘晓泉传来的其他资料。

    陈子清,职业军人,参加过上世纪的抗M战争。

    转业后积极参与城市建设,供职于林海市第三建设局。

    光明楼的早期主体是由他指挥承建的,后期因旧伤复发仍坚持带病工作,结果病死在工地上,也算得上是鞠躬尽瘁了。

    萧雅,国家二级运动员,主修体操,曾经入选国家队。

    后来因为伤病导致成绩下滑,被迫退出国家队,此后一蹶不振,甚至患上了重度抑郁。在多方治疗无果后,自杀于静安医院的病房内。

    “明楼不止吞噬了14年前的7人,可以说从建设时期就已经开始吞人了。那么,它是怎么挑人的?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共同点?”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答案。”

    “真相就在眼前,但总觉得差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林淙捏着眉心,只觉得一阵头晕。

    “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想就魔障了,饿不饿,楼下有一家卖包子的,牛肉大葱馅儿的。”

    “行,你快去快回,我再看一会儿资料。”林淙挥了挥手,算是把陆羽打发了。

    “嘿!我上赶地回来,就是给你当小书童呗?”

    “去去去!没功夫跟你贫嘴。”

    林淙拿起手机,拨通了曹勇年的电话:“曹叔...我在青山医院,查一些事情。我想问您,我爸的日记本最后少了两页,您看过吗?”

    “看过一部分,不记得了,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我劝他最好不要拿出来,不利于组织的信仰和团结。他可能听进去了吧,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就没有那两页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曹叔。”

    挂断电话,一股无力感袭来,顿时觉得前路突然变得渺茫起来。

    后脑磕在墙壁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谁知稍微一闭眼的功夫,疲惫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正靠在某人的肩膀上,一条透明的丝线从嘴角挂下来,抻得老长。

    陆羽拿着手机,比着剪刀手,正在拍特写。

    “你敢按下去,我生撕了你!”

    陆羽连忙收起手机,尖着嗓子调侃:“哎哟,咱家公主醒了?瞧着可爱,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

    林淙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我睡了多久?”

    “三四个小时吧。”

    “什么!”

    林淙惊坐而起,抬起手腕一看,竟然已经五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害我白白睡了一天!”

    “哪有一天那么夸张?几个小时而已。”

    “你知道这几个小时对我多重要吗?”

    “有多重要?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陆羽拉着哭丧着脸的林淙重新坐下来:“先吃点东西吧。”

    “还吃个屁啊!”林淙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容不得拒绝,陆羽塞来一杯咖啡和一袋包子,随手一摸居然还是热的。

    “人是铁饭是钢,想知道这几个小时里的消息就先干掉这些东西。”

    “好吧。”林淙心里一暖,不再坚持。

    “先看这个吧,司徒青花了不少时间画的。”

    一叠A4纸放在面前,一张张掀开,上面是一幅幅素描画。有的潦草,有的精炼,有的则是事无巨细,连在一起似乎能拼凑出一个全景。

    “这个叫画面记忆,大脑看过的画面基本上不会删除,只是被封存起来了。普通人之所以会不记得,是因为没有掌握正确的提取手段。”

    “行行行,以后再解释这些,说重点。”

    画面上是一个繁华的酒会,各种肤色的宾客彼此交谈,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陆羽抽出一张细节格外详细的放在最上面,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给林淙看。

    “仔细看这两个人。”

    背光的角落里,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拉着少女的手似乎在说着什么,少女仰着脸,痴痴地看着他,微醺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单从肢体语言来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挨得过近,表情上也没有第一次见面该有的客套和青涩,反而有一丝莫名的亲密。

    像是只属于两个人的默契,又像是一种两情相悦的窃喜,网上有一个更贴切的说法:友人之上,恋人未满。

    也称,暧昧。

    “这幅画可靠吗?”

    “如果司徒青的绘画技巧再高明一些,会比相机拍得更逼真。”

    “你确定?”

    “确定。”

    虽然依旧没有直接证据,但是陶凌雪的这个眼神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走,咱们去找覃嗣的DNA!”

    林淙刚想站起来,却被陆羽一把按了下来:“安心吃你的,司徒青已经去了,以老朋友的名义拜访他的遗孀。”

    “哦。”林淙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想得挺周到的。

    “还有一个事情,312室幸存的那个女孩找到了。”

    “在哪?”

    “在凤和酒店后厨当小工,应该叫暑假工吧?”

    “白景瑜?”

    “我已经通知她控制起来了。”

    林淙一跃而起:“那还等什么?走啊!”

    “吃了先。”

    “去车上吃呗。”

    “都这个点儿了,靠你那辆破车子挤到CBD不得两个小时?坐我的吧。”陆羽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

    “你的车能飞啊?”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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