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幽暗无光的地下牢笼，疯狂的往前跑，后面有人在追！
这是梦！又是这个梦！
四周都是一样的路，如同在迷宫之中。
她感觉到那人追上来了！
猛然回头，一双灰绿色异瞳的眼睛看着她......动弹不得。
秦砚悬挣扎着惊醒了过来，额头满是汗水，身上阵阵虚脱之感。
自从回到万剑玄宗，已有三个多月。
第六次梦到这双眼睛，这次竟然挣扎着醒了过来。
她此前想找相柳，问这是怎么回事，可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没有空来寻我吧。”
语气有些许抱怨，接着又小声的说了句“没关系”，愣愣的望着窗外，直至天明。
没过几日，她生了一场大病。
查不出任何异常，一直神志不清，昏睡度日。
秦砚知寸步不离照顾她，即墨长老和清音都束手无策，无奈下决定去昆仑仙宗找高辛家帮忙。
夜半时分，尹修竹来到秦家小院。
给秦砚悬检查过后，惊讶的发现，她体内竟有星衍上神的封印？
只是不知为何有松动的迹象......看来是这道封印的问题。
当即施法让一旁的清音沉睡过去，把她带到了竹林。
夏夜的竹林，透着舒爽惬意。
尹修竹将她轻轻放在法阵上，为她修复体内的封印。
被封印的记忆——
我五岁时被挑中留在主家，与我一起的还有三个小孩，后来我们再没有见过。
在幽暗无光的地下，不知道时辰，不知道年月，逐渐的被训练成一个没有情绪的傀儡。
不懂得快乐、恐惧、悲伤、惊讶、愤怒、厌恶与憎恨。
我所遭受的一切，生来便应该如此，只因我是公冶氏的人。
也不需要懂得服从，只要见到那双眼睛，身躯便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是我的本能。
八岁时被家族安排进昆仑仙宗。
我只需要做一件事，好好修炼，成为长老的内门弟子。
直到后来，轮到我去值守神剑冢的那一年。
公冶家的人突然出现了，他通过我的身体，想要控制神剑冢里的赤炎金猊兽破阵取剑。
不知为何，那头凶兽发了狂，将我重伤之后，肆意毁坏剑冢中的阵法。
沉睡三千年的宵练剑发出阵阵呜鸣。
整个昆仑仙宗都被笼罩在神剑的威压之下，更别提靠近神剑冢。
宵练剑的威压快要将我碾碎，我只能闭上眼承受，默默等待死亡。
赤炎金猊兽害怕得躲在我身侧，看它这么可怜的模样，我竟然生出怜爱之情。
也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笑。
我抱住了它，尽力的将它护在身下。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神明翩然而至。
他轻易的控制住宵练剑，神剑的威压不再，可我没有力气起身。
靠在金猊兽身上，咽下去嘴里的血才能呼吸，眨了眨被血糊住的双眼，终于看清楚这眼前这个人。
温润清冷，如青松暮雪。
他向我走过来，我以为他要杀我，没想到是为我疗伤。
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眉峰紧锁星眸微垂，倒映出我狼狈的模样。
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温柔。
躺在他的腿上，我的血染上他干净的衣袍，又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害怕他会嫌弃我。
他轻轻的擦拭我脸上的血迹，异样的触感令我下意识躲避，却又止不住好奇靠近。
看着那双寒星秋水般的眼睛波光盈盈，氤氲含雾，真真是漂亮。
我不由自主的对他笑了。
秦砚悬醒来时天色微亮，看见清音师姐趴睡在桌子上，有些奇怪。
想起来她似乎昏睡了很多天，还作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面，只记得有一个人的眼神——自责又心疼的看着她。
可这个人从未见过......
好像还梦到了赤炎金猊兽？
那是她在昆仑仙宗修得元丹之后，被风长老收入内门弟子，第二年轮到她去值守神剑冢的事。
有天夜晚赤炎金猊兽突然发狂，攻击了她，被重伤后修养整整三年才恢复。
也是那时，掌门安排高辛长老与弟子暮归照料她。
“啧......怎么会梦到这事。”
上一世在昆仑仙宗的时候，本就不喜与人交往，加上她的身份被其他世家子弟嫌弃，受了不少白眼。
若不是她在阵法上颇有天赋，又早早修得元丹，被风长老看重，估计会被欺负更惨。
但暮归师兄不一样，他待她极好，没有嫌弃她是公冶氏的人，还常常来看望她。
秦砚悬还在回想暮归师兄的事，清音师姐突然冲过来抱着着她，欣喜的说：“砚悬你醒了？”
上手给她号脉，“和之前一样，你到底是为何昏迷不醒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砚知师兄都急得要去昆仑仙宗找高辛家帮忙。”
以他的性子，开口找人帮忙可不容易。
秦砚悬急忙对清音说：“那快告诉他我已经没事儿了，不要麻烦高辛长老白跑一趟。”
“好，我现在就告诉他去。你先躺着，我去通知即墨长老来看你。”
不过高辛长老还是跑了一趟，说是高辛佑吩咐一定要亲自他过来。
秦砚知心有余悸，担心她的情况反复，就欣然接受他的好意。
三年后——
九月，霜降。
此前去炎域的仙门弟子终于回来了。
秦长老与夫人先带着负伤的同门回到宗门，掌门与淳于长老还需晚几日。
知晓这个消息之后，秦砚悬迫不及待的下堂后跑回家中。
只见阿爹与阿娘带着清音师姐、故幽师姐等人忙前忙后，正给他们治伤，全然没有空闲与她说说话。
竹苑旁的小阁楼挤满了人，秦川三年未见女儿，如今模样已然大变，不再是小女孩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分。
忙里偷闲与她短短相聚，她问起绿枝阿姐什么时候回来，秦川神色凝重的说：“你阿姐伤的很重，你去看看她吧。”
见到秦绿枝时，都快认不出她来。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半张脸上爬满了青黑色的经络，脸色煞白毫无血气。
秦绿枝笑了笑，还安慰她说：“别担心，已经控制住了。”
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臂，声音止不住发颤：“若是变成这样，我......我得多丑啊。”
她右手的小手臂上如同枯萎的枝干，上面的血肉都干瘪了。
秦砚悬惊呼出声，不忍心看她的手。
“阿姐，你别哭......疼吗？”
沈从寒从隔壁药房取来许多灵药，对她说：“绿枝，这些都是补灵力的丹药，你每一个时辰就服下三颗，知道吗。”
这已经是万剑玄宗能拿出来的所有灵药。
秦绿枝是被炎域中的瘴气所伤，以往中了瘴气不会出现血肉枯竭的症状，不知为何这次竟变成这样。
“四日后揽月阁开启，到时候清音陪着你去湖底的引仙圣泉，你别怕，会好起来的。”
“阿娘，绿枝姐姐她的手还能恢复吗？”
沈从寒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一定可以的。”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她不忍心说丧气的话。
“这个毒瘴吸食灵气血肉，需耗费大量的灵力控制住，引仙圣泉是远古真神赐给修族的洞天福地，灵气充裕取之不尽。”
秦砚悬闻言，灵机一动：之前给哥哥灌注过灵力，要不这次也试试。
正想着如何与母亲说明，屋外忽然有人求见。
“沈夫人，在下灵族凤鸿氏桑柔，能否入内相见。”
桑柔居然来了万剑玄宗，那苏青律是不是也会来！
秦砚悬心中大喜，在凡间时曾说过要来宗门拜访，竟这么巧在这时候。
她直接冲了出去，果然！桑柔和苏青律都在，还有兼山。
“你们怎么来了！”
桑柔见了她也十分高兴，附耳说：“说来话长，不过我们是因为知道秦家有人受伤才赶来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灵族虽避世而居，但对于修族几个仙门的动向，却是掌握透彻。
不过......
她说知道秦家有人受伤才赶来，是什么意思？
秦砚悬大概猜到是谁让他们赶过来的了。
沈从寒跟着秦砚悬出来，瞧见女儿与他们如此熟络，不免惊讶。
随后而至的秦砚知，走到阿娘跟前，给她介绍：“这三位是灵族安排前来拜访掌门之人，我们在凡间见过，我之前受伤就是苏公子救的。”
“我特地请他来看下绿枝的伤。”
事出紧急，秦砚知也不多作迂回的话术，毕竟修族的宗门内对她的伤势皆无计可施。
沈从寒了解她儿子，向来是有分寸的。
“三位请随我来。”
秦砚悬故意走在最后，悄悄问桑柔：“相柳在灵族？”
“仙君说需要回北荒一趟，你有事要帮忙就去找尹修竹，过段时间他会回来找你。”
“噢，原来是这样啊。”
有相柳的消息，她也就放心了。
苏青律查验伤势之后，不禁感叹相柳仙君的先见之明。
他还当真以为是让两只鸟带着他飞过来，速度会比较快呢！
原来是猜到他们在炎域时会耽误治疗，已经出现血肉枯竭的症状，需要凤血作引才可恢复。
“绿枝姑娘脸上的毒可解，手上的伤也能恢复如初。”
秦绿枝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苏青律从容的对她微微一笑，轻声说：“再过几日便是姑娘的生辰，在下替人送礼。”
“你......”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苏青律担心她误会，又补充说：“我只是传话，相信我，可以治好你。”
在炎域时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秦长老耗尽灵力，只能为她脸上的伤拖延几日，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将她送回。
“真的吗！太好了......”
沈从寒闻之欣然，连忙问道：“苏公子可需要什么？”
“夫人放心，我这都有。事不宜迟，麻烦各位先出去一下。”
唯独对桑柔说：“你留下帮我。”
接连几日，在苏青律的治疗下，秦绿枝伤势果然有所好转。
脸上青黑色的脉络逐渐消退，手上的血肉也有恢复的迹象，只是需要的时日还长。
这是梦！又是这个梦！
四周都是一样的路，如同在迷宫之中。
她感觉到那人追上来了！
猛然回头，一双灰绿色异瞳的眼睛看着她......动弹不得。
秦砚悬挣扎着惊醒了过来，额头满是汗水，身上阵阵虚脱之感。
自从回到万剑玄宗，已有三个多月。
第六次梦到这双眼睛，这次竟然挣扎着醒了过来。
她此前想找相柳，问这是怎么回事，可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没有空来寻我吧。”
语气有些许抱怨，接着又小声的说了句“没关系”，愣愣的望着窗外，直至天明。
没过几日，她生了一场大病。
查不出任何异常，一直神志不清，昏睡度日。
秦砚知寸步不离照顾她，即墨长老和清音都束手无策，无奈下决定去昆仑仙宗找高辛家帮忙。
夜半时分，尹修竹来到秦家小院。
给秦砚悬检查过后，惊讶的发现，她体内竟有星衍上神的封印？
只是不知为何有松动的迹象......看来是这道封印的问题。
当即施法让一旁的清音沉睡过去，把她带到了竹林。
夏夜的竹林，透着舒爽惬意。
尹修竹将她轻轻放在法阵上，为她修复体内的封印。
被封印的记忆——
我五岁时被挑中留在主家，与我一起的还有三个小孩，后来我们再没有见过。
在幽暗无光的地下，不知道时辰，不知道年月，逐渐的被训练成一个没有情绪的傀儡。
不懂得快乐、恐惧、悲伤、惊讶、愤怒、厌恶与憎恨。
我所遭受的一切，生来便应该如此，只因我是公冶氏的人。
也不需要懂得服从，只要见到那双眼睛，身躯便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是我的本能。
八岁时被家族安排进昆仑仙宗。
我只需要做一件事，好好修炼，成为长老的内门弟子。
直到后来，轮到我去值守神剑冢的那一年。
公冶家的人突然出现了，他通过我的身体，想要控制神剑冢里的赤炎金猊兽破阵取剑。
不知为何，那头凶兽发了狂，将我重伤之后，肆意毁坏剑冢中的阵法。
沉睡三千年的宵练剑发出阵阵呜鸣。
整个昆仑仙宗都被笼罩在神剑的威压之下，更别提靠近神剑冢。
宵练剑的威压快要将我碾碎，我只能闭上眼承受，默默等待死亡。
赤炎金猊兽害怕得躲在我身侧，看它这么可怜的模样，我竟然生出怜爱之情。
也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笑。
我抱住了它，尽力的将它护在身下。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神明翩然而至。
他轻易的控制住宵练剑，神剑的威压不再，可我没有力气起身。
靠在金猊兽身上，咽下去嘴里的血才能呼吸，眨了眨被血糊住的双眼，终于看清楚这眼前这个人。
温润清冷，如青松暮雪。
他向我走过来，我以为他要杀我，没想到是为我疗伤。
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眉峰紧锁星眸微垂，倒映出我狼狈的模样。
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温柔。
躺在他的腿上，我的血染上他干净的衣袍，又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害怕他会嫌弃我。
他轻轻的擦拭我脸上的血迹，异样的触感令我下意识躲避，却又止不住好奇靠近。
看着那双寒星秋水般的眼睛波光盈盈，氤氲含雾，真真是漂亮。
我不由自主的对他笑了。
秦砚悬醒来时天色微亮，看见清音师姐趴睡在桌子上，有些奇怪。
想起来她似乎昏睡了很多天，还作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面，只记得有一个人的眼神——自责又心疼的看着她。
可这个人从未见过......
好像还梦到了赤炎金猊兽？
那是她在昆仑仙宗修得元丹之后，被风长老收入内门弟子，第二年轮到她去值守神剑冢的事。
有天夜晚赤炎金猊兽突然发狂，攻击了她，被重伤后修养整整三年才恢复。
也是那时，掌门安排高辛长老与弟子暮归照料她。
“啧......怎么会梦到这事。”
上一世在昆仑仙宗的时候，本就不喜与人交往，加上她的身份被其他世家子弟嫌弃，受了不少白眼。
若不是她在阵法上颇有天赋，又早早修得元丹，被风长老看重，估计会被欺负更惨。
但暮归师兄不一样，他待她极好，没有嫌弃她是公冶氏的人，还常常来看望她。
秦砚悬还在回想暮归师兄的事，清音师姐突然冲过来抱着着她，欣喜的说：“砚悬你醒了？”
上手给她号脉，“和之前一样，你到底是为何昏迷不醒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砚知师兄都急得要去昆仑仙宗找高辛家帮忙。”
以他的性子，开口找人帮忙可不容易。
秦砚悬急忙对清音说：“那快告诉他我已经没事儿了，不要麻烦高辛长老白跑一趟。”
“好，我现在就告诉他去。你先躺着，我去通知即墨长老来看你。”
不过高辛长老还是跑了一趟，说是高辛佑吩咐一定要亲自他过来。
秦砚知心有余悸，担心她的情况反复，就欣然接受他的好意。
三年后——
九月，霜降。
此前去炎域的仙门弟子终于回来了。
秦长老与夫人先带着负伤的同门回到宗门，掌门与淳于长老还需晚几日。
知晓这个消息之后，秦砚悬迫不及待的下堂后跑回家中。
只见阿爹与阿娘带着清音师姐、故幽师姐等人忙前忙后，正给他们治伤，全然没有空闲与她说说话。
竹苑旁的小阁楼挤满了人，秦川三年未见女儿，如今模样已然大变，不再是小女孩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分。
忙里偷闲与她短短相聚，她问起绿枝阿姐什么时候回来，秦川神色凝重的说：“你阿姐伤的很重，你去看看她吧。”
见到秦绿枝时，都快认不出她来。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半张脸上爬满了青黑色的经络，脸色煞白毫无血气。
秦绿枝笑了笑，还安慰她说：“别担心，已经控制住了。”
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臂，声音止不住发颤：“若是变成这样，我......我得多丑啊。”
她右手的小手臂上如同枯萎的枝干，上面的血肉都干瘪了。
秦砚悬惊呼出声，不忍心看她的手。
“阿姐，你别哭......疼吗？”
沈从寒从隔壁药房取来许多灵药，对她说：“绿枝，这些都是补灵力的丹药，你每一个时辰就服下三颗，知道吗。”
这已经是万剑玄宗能拿出来的所有灵药。
秦绿枝是被炎域中的瘴气所伤，以往中了瘴气不会出现血肉枯竭的症状，不知为何这次竟变成这样。
“四日后揽月阁开启，到时候清音陪着你去湖底的引仙圣泉，你别怕，会好起来的。”
“阿娘，绿枝姐姐她的手还能恢复吗？”
沈从寒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一定可以的。”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她不忍心说丧气的话。
“这个毒瘴吸食灵气血肉，需耗费大量的灵力控制住，引仙圣泉是远古真神赐给修族的洞天福地，灵气充裕取之不尽。”
秦砚悬闻言，灵机一动：之前给哥哥灌注过灵力，要不这次也试试。
正想着如何与母亲说明，屋外忽然有人求见。
“沈夫人，在下灵族凤鸿氏桑柔，能否入内相见。”
桑柔居然来了万剑玄宗，那苏青律是不是也会来！
秦砚悬心中大喜，在凡间时曾说过要来宗门拜访，竟这么巧在这时候。
她直接冲了出去，果然！桑柔和苏青律都在，还有兼山。
“你们怎么来了！”
桑柔见了她也十分高兴，附耳说：“说来话长，不过我们是因为知道秦家有人受伤才赶来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灵族虽避世而居，但对于修族几个仙门的动向，却是掌握透彻。
不过......
她说知道秦家有人受伤才赶来，是什么意思？
秦砚悬大概猜到是谁让他们赶过来的了。
沈从寒跟着秦砚悬出来，瞧见女儿与他们如此熟络，不免惊讶。
随后而至的秦砚知，走到阿娘跟前，给她介绍：“这三位是灵族安排前来拜访掌门之人，我们在凡间见过，我之前受伤就是苏公子救的。”
“我特地请他来看下绿枝的伤。”
事出紧急，秦砚知也不多作迂回的话术，毕竟修族的宗门内对她的伤势皆无计可施。
沈从寒了解她儿子，向来是有分寸的。
“三位请随我来。”
秦砚悬故意走在最后，悄悄问桑柔：“相柳在灵族？”
“仙君说需要回北荒一趟，你有事要帮忙就去找尹修竹，过段时间他会回来找你。”
“噢，原来是这样啊。”
有相柳的消息，她也就放心了。
苏青律查验伤势之后，不禁感叹相柳仙君的先见之明。
他还当真以为是让两只鸟带着他飞过来，速度会比较快呢！
原来是猜到他们在炎域时会耽误治疗，已经出现血肉枯竭的症状，需要凤血作引才可恢复。
“绿枝姑娘脸上的毒可解，手上的伤也能恢复如初。”
秦绿枝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苏青律从容的对她微微一笑，轻声说：“再过几日便是姑娘的生辰，在下替人送礼。”
“你......”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苏青律担心她误会，又补充说：“我只是传话，相信我，可以治好你。”
在炎域时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秦长老耗尽灵力，只能为她脸上的伤拖延几日，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将她送回。
“真的吗！太好了......”
沈从寒闻之欣然，连忙问道：“苏公子可需要什么？”
“夫人放心，我这都有。事不宜迟，麻烦各位先出去一下。”
唯独对桑柔说：“你留下帮我。”
接连几日，在苏青律的治疗下，秦绿枝伤势果然有所好转。
脸上青黑色的脉络逐渐消退，手上的血肉也有恢复的迹象，只是需要的时日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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