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莺的监视，祖传的职位
拾起邪祟孙伯留下的肉瘤，陈祎皱眉道：“怎么这团肉瘤，比上次的，足足小了一圈。”
上次斩杀‘孙伯’，得到一块拳头大小的肉瘤；而这次斩杀‘孙伯’，得到的紫红色肉瘤，整整小了一圈。
“难怪孙伯变弱了！”
陈祎心底呢喃了一句，也没有嫌弃，将其放入衣兜中。
“短时间内，再也不愁金蝉没有食物！”
陈祎笑了一声。
他弯腰，拾起诛邪灯笼，缓缓走出巷道。
这里满地的尸体，待会还得汇报给外城巡夜司，让专门发收尸人，前来搬走、焚烧。
走出巷道，溜达了几圈，见边城巡夜司内，开始出现人影，陈祎这才走了进去。
他将事情，如实禀报给李主簿后；就在李主簿惊诧的目光下，走出巡夜司。
一天一夜没睡觉，陈祎累得四肢瘫软，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回青衣巷休息，不行！
想起青衣巷，陈祎就会想起，那些顶着一张怪异脸蛋，眼眶空荡荡的‘街坊邻居’；陈祎立即感到不寒而栗，不想去面对。
不过刚才，陈祎问过李主簿，关于孙伯的事。
孙伯昨晚，一直待在牢里，从未出来过。
那昨夜，他杀死的‘孙伯’，就是邪祟变的；那群‘街坊邻居’，应该也是邪祟变的……吧！
陈祎，也有些不太确定。
可他闭起眼，就会想起那一张张死鱼脸，还有那一双双空荡荡的眼眶……
尤其是，那些脸，还是陈祎的比较熟悉的‘街坊邻居’；这么想，就更加恐怖了！
反正，陈祎目前不想回青衣巷。
他迈开步伐，朝着一家客栈走去。
按照规定，陈祎现在是‘甲字十二坊的招夜使’，可享受从九品官员的待遇，住外城，有一间‘一进落’的小院。
刚刚去边城巡夜司，陈祎和李主簿，提过此事。可李主簿推三阻四的，显然不想安排。
或者说，李主簿认为，陈祎无法能坐稳照夜使的位置，所以不给陈祎安排住宅。
最后，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无奈，陈祎只能住客栈。
溜达了一圈，陈祎随便找了一间靠近外城，名叫约来的客栈，走了进去。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呀？要不要房间，小的给你去安排。”进入客栈，店小二立即迎了过来。
陈祎疲惫道：“打尖，安排一间住房，我要睡三四个时辰，天暗前离开。顺便，再送上一份早点和热水，多少钱？”
打尖，就是在客栈内短暂地休息，钟点房也算是打尖。
店小二将毛巾，甩在肩膀上，从柜台取过账簿，翻看了几遍，“这位爷，一两银子。”
听到这个价格，昏昏欲睡的陈祎，瞬间被吓醒，抬头瞪着店小二，“你抢劫呢？”
现在，可是白天。
要是到了晚上，住客栈的价格，的确是不便宜。
可白天哪里有这么贵的。
一两银子。
陈祎做巡夜人，出生入死，一个月也才十两银子；白天住个客栈，就要一两银子。
心都在滴血！
店小二笑着解释道：“客官，我们悦来客栈，挨着外城；位置不一样，那价格自然不同。要是晚上，一间客房，得五两银子呢！”
吃人啊！
可陈祎出了边城巡夜司，就来找客栈；这片区域，挨着外城，住的确不便宜。
“那多上几个肉包子！”
陈祎不爽地掏出一两银子，交给店小二。
“客官，你这边请！”
……
“大人，你看这里，哪里有什么尸体啊！”
昨夜，陈祎在的巷道内，三位身形羸弱、面如枯槁的收尸人，摊开手，一脸无奈地盯着李主簿。
巷道内，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一具尸体，更无邪祟踪迹。
但是巷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刀痕砍入青砖内，无比清晰。
李主簿摸了一把山羊胡。
“这陈祎，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还没上任，就想借助巡夜司，囚禁老房东，吃人绝户；
现在才刚刚上任，就仗着被姜大人看中，开始伪造功绩；
要是让他坐稳照夜使的位置，那得上天吗？”
李主簿面色阴沉，愠怒道。
巡夜使、照夜人，夜间斩杀邪祟，核实准确后，在政绩上是可以记一笔功劳的。
李主簿万万没想到，陈祎竟敢如此大胆，刚刚上任，就开始伪造政绩！
哪怕是他，也得先好好地干上三年，巴结各路同僚，寻找靠山，等位置彻底坐稳后，才敢干这种胆大妄为的事。
年轻人，胆子太大了！
“这件事，你们可别说出去。”李主簿交代了一句后，沉着脸回到巡夜司。
……
内城巡夜司。
姜若望端坐在案台上，看着手下夜莺刚刚从边城，送来的监视简报。
简报上，清晰地记着：
五月三日。
申时三刻，陈祎离开内城；酉时二刻，陈祎回到边城青衣巷，进入家中。
酉时三刻，陈祎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开始自言自语。
他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时而苦闷，时而发笑，行为举止，极为怪异。
酉时四刻，陈祎离开家门，路过巷道，遇到一老大爷；陈祎目露杀机，欲拔刀砍杀。
据邻居所言：陈祎最近是得了癔症，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变成了邪祟。
戌时一刻，陈祎前往边城巡夜司，并与李主簿发生了激烈争吵，后赌气离开，开始巡夜。
戌时三刻，陈祎停下巡夜工作，开始修炼。
五月四日。
丑时一刻，陈祎从修炼中结束，突然拔刀，对着‘空气’一阵胡乱砍杀，身形癫狂，如同入魔，极为怪异。
寅时一刻，陈祎发疯结束，盘腿继续修炼，修为突然攀升至炼血一变。
注意，陈祎发疯时，体内杀气极为强烈，此事极为古怪。
寅时四刻，陈祎再次回到边城巡夜司，且与李主簿发生剧烈争吵，两人不欢而散。
卯时二刻，陈祎前去悦来客栈，准备休息。
姜若望盯着手里的简报，翻来覆去地看。
“陈祎，得癔症了？”姜若望抬头看着窗外，目光深邃，喃喃自语道。
陈祎说，青衣巷全是邪祟。
可她派夜莺前去查看。可夜莺告诉她：青衣巷内，并无异常，根本没有邪祟的踪迹。
这就是癔症的表现。
而且……
自言自语。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时而苦闷，时而发笑，这些也是癔症的表现！
沉思片刻，姜若望宛如葱白的手指，在简报‘第十行’的文字上，简单敲了七八下。
“第一次见到此人，我就察觉他不对劲；但没想到，他身上竟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可是发疯，对着空气胡乱砍上一个时辰，就能从炼体境，突破到炼血一变。他这是，在修炼什么神功吗？”
姜若望秀眉微蹙，冷漠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
姜若望拍了拍手，对着一旁的夜莺道：“继续提升对陈祎的监视等级。”
“是！”
夜莺恭敬回道。
夜莺转身，正准备退出内堂，去执行命令。
坐在案台前的姜若望，突然开口道。
“还有，这份简报，记载陈祎与李主簿，发生了两次激烈争吵。可他们争吵什么，为何没有记录？你尽快搞清楚！”
“算了，傍晚你陪我去边城一趟；顺便去看看那青衣巷内，究竟有没有邪祟。”
……
“那个叫陈祎的毛头小子，怎么还没来？”
边城巡夜司内，一位魁梧大汉，大马金刀地坐在木椅上，回头瞪着李主簿，冷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李主簿抬起头，冷冰冰地回道。
魁梧大汉闷哼了一声。
“甲字号十二坊照夜使的位置，我刘家传承了七八十年。这个位置，从我太爷爷开始，就是属于我们刘家的。”
“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抢我们刘家的东西，他不怕死吗？”
说着，魁梧大汉看向李主簿，冷声问道：“李主簿，这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这魁梧大汉，就是原甲区照夜使——刘长明。
今天早上，刘长明突然得知，自家的照夜使职位，被人给顶替后，顿时勃然大怒。
刘长明立刻派人，去调查陈祎的出身、家世、背景……
很快，陈祎的信息，就出现在了刘长明的书桌上。
陈祎，十七岁，孤儿，无父无母，从小由一洗衣婆收养。家住甲申坊青衣巷，是边城照夜人劳役，负责……
身世简单，毫无背景！
一个破烂孤儿，也敢来抢夺他们刘家祖祖辈辈、世代相传的照夜使职位。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刘长明，当即寻到李主簿。
刘长明不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敢来抢夺他们刘家的职位。这背后，一定有人搞鬼！
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主管内政的李主簿。
李主簿背后站着的，是内城里面的另外一个大家族，势力丝毫不逊于刘家。
可李主簿，笑而不语。
他知道事情的一切经过，更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他不说。
李主簿低着脑袋，继续处理公文。
天色渐暗。
刘长明等得有些不耐烦，破口骂道：“什么垃圾玩意，也敢让老子等这么久！”
“李主簿，你派人去将陈祎给我抓来。”
就在此刻，巡夜司门口。
“你找我，干什么？”
陈祎穿着干净整洁的照夜使制服，腰胯唐横刀，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横眉冷眼，盯着魁梧大汉刘长明，低声问道。
上次斩杀‘孙伯’，得到一块拳头大小的肉瘤；而这次斩杀‘孙伯’，得到的紫红色肉瘤，整整小了一圈。
“难怪孙伯变弱了！”
陈祎心底呢喃了一句，也没有嫌弃，将其放入衣兜中。
“短时间内，再也不愁金蝉没有食物！”
陈祎笑了一声。
他弯腰，拾起诛邪灯笼，缓缓走出巷道。
这里满地的尸体，待会还得汇报给外城巡夜司，让专门发收尸人，前来搬走、焚烧。
走出巷道，溜达了几圈，见边城巡夜司内，开始出现人影，陈祎这才走了进去。
他将事情，如实禀报给李主簿后；就在李主簿惊诧的目光下，走出巡夜司。
一天一夜没睡觉，陈祎累得四肢瘫软，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回青衣巷休息，不行！
想起青衣巷，陈祎就会想起，那些顶着一张怪异脸蛋，眼眶空荡荡的‘街坊邻居’；陈祎立即感到不寒而栗，不想去面对。
不过刚才，陈祎问过李主簿，关于孙伯的事。
孙伯昨晚，一直待在牢里，从未出来过。
那昨夜，他杀死的‘孙伯’，就是邪祟变的；那群‘街坊邻居’，应该也是邪祟变的……吧！
陈祎，也有些不太确定。
可他闭起眼，就会想起那一张张死鱼脸，还有那一双双空荡荡的眼眶……
尤其是，那些脸，还是陈祎的比较熟悉的‘街坊邻居’；这么想，就更加恐怖了！
反正，陈祎目前不想回青衣巷。
他迈开步伐，朝着一家客栈走去。
按照规定，陈祎现在是‘甲字十二坊的招夜使’，可享受从九品官员的待遇，住外城，有一间‘一进落’的小院。
刚刚去边城巡夜司，陈祎和李主簿，提过此事。可李主簿推三阻四的，显然不想安排。
或者说，李主簿认为，陈祎无法能坐稳照夜使的位置，所以不给陈祎安排住宅。
最后，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无奈，陈祎只能住客栈。
溜达了一圈，陈祎随便找了一间靠近外城，名叫约来的客栈，走了进去。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呀？要不要房间，小的给你去安排。”进入客栈，店小二立即迎了过来。
陈祎疲惫道：“打尖，安排一间住房，我要睡三四个时辰，天暗前离开。顺便，再送上一份早点和热水，多少钱？”
打尖，就是在客栈内短暂地休息，钟点房也算是打尖。
店小二将毛巾，甩在肩膀上，从柜台取过账簿，翻看了几遍，“这位爷，一两银子。”
听到这个价格，昏昏欲睡的陈祎，瞬间被吓醒，抬头瞪着店小二，“你抢劫呢？”
现在，可是白天。
要是到了晚上，住客栈的价格，的确是不便宜。
可白天哪里有这么贵的。
一两银子。
陈祎做巡夜人，出生入死，一个月也才十两银子；白天住个客栈，就要一两银子。
心都在滴血！
店小二笑着解释道：“客官，我们悦来客栈，挨着外城；位置不一样，那价格自然不同。要是晚上，一间客房，得五两银子呢！”
吃人啊！
可陈祎出了边城巡夜司，就来找客栈；这片区域，挨着外城，住的确不便宜。
“那多上几个肉包子！”
陈祎不爽地掏出一两银子，交给店小二。
“客官，你这边请！”
……
“大人，你看这里，哪里有什么尸体啊！”
昨夜，陈祎在的巷道内，三位身形羸弱、面如枯槁的收尸人，摊开手，一脸无奈地盯着李主簿。
巷道内，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一具尸体，更无邪祟踪迹。
但是巷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刀痕砍入青砖内，无比清晰。
李主簿摸了一把山羊胡。
“这陈祎，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还没上任，就想借助巡夜司，囚禁老房东，吃人绝户；
现在才刚刚上任，就仗着被姜大人看中，开始伪造功绩；
要是让他坐稳照夜使的位置，那得上天吗？”
李主簿面色阴沉，愠怒道。
巡夜使、照夜人，夜间斩杀邪祟，核实准确后，在政绩上是可以记一笔功劳的。
李主簿万万没想到，陈祎竟敢如此大胆，刚刚上任，就开始伪造政绩！
哪怕是他，也得先好好地干上三年，巴结各路同僚，寻找靠山，等位置彻底坐稳后，才敢干这种胆大妄为的事。
年轻人，胆子太大了！
“这件事，你们可别说出去。”李主簿交代了一句后，沉着脸回到巡夜司。
……
内城巡夜司。
姜若望端坐在案台上，看着手下夜莺刚刚从边城，送来的监视简报。
简报上，清晰地记着：
五月三日。
申时三刻，陈祎离开内城；酉时二刻，陈祎回到边城青衣巷，进入家中。
酉时三刻，陈祎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开始自言自语。
他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时而苦闷，时而发笑，行为举止，极为怪异。
酉时四刻，陈祎离开家门，路过巷道，遇到一老大爷；陈祎目露杀机，欲拔刀砍杀。
据邻居所言：陈祎最近是得了癔症，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变成了邪祟。
戌时一刻，陈祎前往边城巡夜司，并与李主簿发生了激烈争吵，后赌气离开，开始巡夜。
戌时三刻，陈祎停下巡夜工作，开始修炼。
五月四日。
丑时一刻，陈祎从修炼中结束，突然拔刀，对着‘空气’一阵胡乱砍杀，身形癫狂，如同入魔，极为怪异。
寅时一刻，陈祎发疯结束，盘腿继续修炼，修为突然攀升至炼血一变。
注意，陈祎发疯时，体内杀气极为强烈，此事极为古怪。
寅时四刻，陈祎再次回到边城巡夜司，且与李主簿发生剧烈争吵，两人不欢而散。
卯时二刻，陈祎前去悦来客栈，准备休息。
姜若望盯着手里的简报，翻来覆去地看。
“陈祎，得癔症了？”姜若望抬头看着窗外，目光深邃，喃喃自语道。
陈祎说，青衣巷全是邪祟。
可她派夜莺前去查看。可夜莺告诉她：青衣巷内，并无异常，根本没有邪祟的踪迹。
这就是癔症的表现。
而且……
自言自语。一边说话，一边手舞足蹈。时而苦闷，时而发笑，这些也是癔症的表现！
沉思片刻，姜若望宛如葱白的手指，在简报‘第十行’的文字上，简单敲了七八下。
“第一次见到此人，我就察觉他不对劲；但没想到，他身上竟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可是发疯，对着空气胡乱砍上一个时辰，就能从炼体境，突破到炼血一变。他这是，在修炼什么神功吗？”
姜若望秀眉微蹙，冷漠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
姜若望拍了拍手，对着一旁的夜莺道：“继续提升对陈祎的监视等级。”
“是！”
夜莺恭敬回道。
夜莺转身，正准备退出内堂，去执行命令。
坐在案台前的姜若望，突然开口道。
“还有，这份简报，记载陈祎与李主簿，发生了两次激烈争吵。可他们争吵什么，为何没有记录？你尽快搞清楚！”
“算了，傍晚你陪我去边城一趟；顺便去看看那青衣巷内，究竟有没有邪祟。”
……
“那个叫陈祎的毛头小子，怎么还没来？”
边城巡夜司内，一位魁梧大汉，大马金刀地坐在木椅上，回头瞪着李主簿，冷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李主簿抬起头，冷冰冰地回道。
魁梧大汉闷哼了一声。
“甲字号十二坊照夜使的位置，我刘家传承了七八十年。这个位置，从我太爷爷开始，就是属于我们刘家的。”
“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抢我们刘家的东西，他不怕死吗？”
说着，魁梧大汉看向李主簿，冷声问道：“李主簿，这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这魁梧大汉，就是原甲区照夜使——刘长明。
今天早上，刘长明突然得知，自家的照夜使职位，被人给顶替后，顿时勃然大怒。
刘长明立刻派人，去调查陈祎的出身、家世、背景……
很快，陈祎的信息，就出现在了刘长明的书桌上。
陈祎，十七岁，孤儿，无父无母，从小由一洗衣婆收养。家住甲申坊青衣巷，是边城照夜人劳役，负责……
身世简单，毫无背景！
一个破烂孤儿，也敢来抢夺他们刘家祖祖辈辈、世代相传的照夜使职位。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刘长明，当即寻到李主簿。
刘长明不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敢来抢夺他们刘家的职位。这背后，一定有人搞鬼！
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主管内政的李主簿。
李主簿背后站着的，是内城里面的另外一个大家族，势力丝毫不逊于刘家。
可李主簿，笑而不语。
他知道事情的一切经过，更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他不说。
李主簿低着脑袋，继续处理公文。
天色渐暗。
刘长明等得有些不耐烦，破口骂道：“什么垃圾玩意，也敢让老子等这么久！”
“李主簿，你派人去将陈祎给我抓来。”
就在此刻，巡夜司门口。
“你找我，干什么？”
陈祎穿着干净整洁的照夜使制服，腰胯唐横刀，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横眉冷眼，盯着魁梧大汉刘长明，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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