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谁来谁死
门外走廊，一声短促惨叫穿透房间的实木门传到罗格耳中。
之后，老伊万提着斧头走出房门。
甩甩斧刃上沾染的鲜血，站定在罗格身前。
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尸体的走廊中，猩红的血液四处泼洒，将本就华丽的廊道装饰得更加艳丽。
看着眼前的老伙计，罗格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开口道：
“等会你帮我守住地下入口，半个小时内都别人让来打扰我，半小时后，天亮前，离这远点，越远越好。”
“头儿，你真打算好了？”
枯瘦的老人开口询问，
罗格沉默。
而后老头便知道了答案，捏紧了斧柄，转身重新走入房间。
半晌后，老头提着马洛尼的人头再次出现，走到一旁整理好装备后。
抬头看着罗格的双眼，老伊万认真道：
“半小时，你放心吧头儿，拼着我这把老骨头，除非我死了，不然没人能接近你！”
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皱纹的苍老脸颊。
罗格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握紧拳头，骨骼开始生长，钻破血肉交织成一对臂铠。
以往这个时候，罗格就不得不停下了，再继续的话绝对会失控。
如今，在失控后又被黑卡拉回的现在，他感受到，这还不是极限！
能量继续灌输，骨骼仍在疯长，
铠甲般的白骨跃过肩头，
向上包裹住脸颊直到眼角，向下交织将后背覆盖后，环绕过两侧腰间。
最终，身着半身苍白铠甲的罗格出现在老伊万眼前。
不等老头开口询问，罗格高举右拳，暗金气息瞬间附着其上。
猛然下砸，
“嘭～”
像是炸弹在眼前爆开，
脚下柔软昂贵的地毯上，先是华丽的花纹被撕破，然后露出其下面水泥浇筑的楼板。
碎石像烟花般四散飞溅，砸在四周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个小坑。
楼板被一拳轰穿，
罗格看也不看，直接跳了下去。
还在半空中时，右手再次举起，双脚接触地面后，顺势砸落。
“咚～咚～咚～”
就这样，一层层楼板被贯穿，罗格也快速下落直到一楼大厅。
老伊万看着面前的大洞，来不及多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他知道自家老大一直都很莽，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莽。
当老头跟着降至一楼时，金色的大厅里全是慌乱的人群。
赌客四散奔逃，黑帮呼喝叫嚣。
罗格已经向侧面的一道小门跑去，沿途的桌椅被直接撞飞。
门口的两名看门小弟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倒飞而出。
砸在身后漆成金色的墙上，只剩出气不见进气了。
老伊万见状，撸起袖子，从后腰上扯下一颗手雷，扯开拉环后扔向小门。
“砰～”
剧烈的爆炸后，小门连带着它背后通向地下的楼梯一同坍塌。
神色复杂的最后看了眼罗格的背影，老伊万掏出手枪，
“砰～砰～砰～”
将几名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打手挨个点名。
再将腰后挂着的马洛尼的人头抛出，
“咚～咚～咕噜噜～”
圆滚滚的脑袋先是在金色的地板上弹跳了几下，然后便径直滚向赌场大厅中央。
马洛尼最后的价值，也被老伊万发掘出来了。
要是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头的。
而老头踢开挡路的桌椅残渣，走到被炸塌的楼梯口前站定。
安静片刻后，有眼尖的赌客和小弟认出马洛尼的人头。
“啊！！！”
更大的混乱席卷了赌场，赌客们疯了般的拥向赌场大门。
另一边闻声赶来的小弟们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片刻后，有人掏出手枪射向老伊万。
或许是打算给自家老大报仇，也或是借此笼络人心，以期望接手马洛尼的巨大遗产。
也有人默不作声，悄然后退，混入人群中打算溜之大吉。
这些老伊万都不在乎，他从怀里掏出之前那只金色怀表。
表盘上，斑斑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洗。
瞟了眼时间，
咔的一声合拢表盖，
半小时内，谁来谁死！
………………
昏暗狭窄的楼道内，随着身后坍塌的声音传来。
罗格再次提速，用力蹬在侧面的墙壁上，借助反作用力，向另一侧的，位于更下方的墙壁冲去。
反复几次后，眼角瞥见一抹红光。
一道小门出现，
罗格调整身形，于半空中，双手交叉挥动。
闭合的铁门被轻松抓破，扭身突跃，钻进门内。
从楼道内钻出，眼前豁然开朗。
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
一具具尸体被悬吊在半空，男女老少皆有。
所有尸体都干瘪无比，生命力被强制抽取。
一滴滴血落下，砸在矩阵中。
半米高，直径数百米的，巨大黄铜圆台缓缓转动，代表转移抽取的铭文闪烁。
鲜血迅速发黑风化，只是一瞬间便变成了粉末。
紧跟其后的是压缩，撕裂，失稳等一系列铭文。
在地下空间最中央处，巴掌大小的裂隙悬浮，仿佛会呼吸般，不停收缩鼓胀，吞吐出一条条黑色闪电。
闪电不停地劈在周围的空间上，一条条细微的裂隙也随之出现。
无数的生命力源源不断的流向裂隙，制造出更多的黑色闪电。
视线扫动，罗格找到了一处锁孔，就位于裂隙正下方，矩阵中心处。
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钥匙。
“那个老家伙骗我？”
眉头皱起，罗格心想。
“呼～”
破风声在身后响起，一条数米长的舌头刺破空气，从罗格的视野盲区射出，袭向男人的后背。
“咔～”
背部新生的骨铠破碎，为罗格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身体扭转。
舌头擦着罗格的身体飞过，而后卷起几片碎骨，飞回其主人的嘴里。
转身站定，看向角落阴影处。
“某个被深渊能量侵蚀畸变的倒霉蛋？”
一抹黄铜的金属色泽闪过，罗格不惊反喜。
眼前蛤蟆似的畸变兽，破破烂烂的金羊帮制服上，一把钥匙别在胸前领口。
“丑东西，那钥匙原来在你那儿啊。”
已经完全畸变的黑帮小弟不会说话，只是专心咀嚼着嘴里的碎骨。
半晌，发现无论怎么嚼都嚼不碎后，呸掉碎骨，重新看向罗格方向。
可此时眼前哪还有猎物的身影。
男人早已绕至畸变兽的侧后方，双臂交叉在身前，低俯身体，双腿踏地，撞向眼前这只癞蛤蟆。
风声在耳旁呼啸，发丝因巨大的风压紧贴头皮。
肾上腺素飙升，双目圆睁。
裂开的嘴角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相撞那一刻，暗金气息流淌，攀上双手骨铠。
“咚～”
余音缭梁，经久不散。
抹掉脸上的血雾，罗格大步迈出，追上还在半空中倒飞的畸变兽。
握拳，扭腰，瞄准头颅，轰出。
动作一气呵成，刚落地的蛤蟆兄再次起飞。
这一次，除了被撞碎的半边身子外，罗格还友情附赠给它半个碎掉的头颅。
“哒～哒～咚”
因反作用力在地面弹跳两次后，畸变兽撞在了黄铜圆盘边上。
大步上前，伸手扯下怪物胸口的钥匙，不再看眼前这一滩烂肉。
罗格轻跃上圆台，直奔矩阵中心。
数息后，罗格走到之前发现的锁孔前。
手里的钥匙前伸，插向锁孔，在即将插入时。
伸出的手停下，一抹挣扎在眼里浮现。
“真的值吗？”
疑问出现在脑海，毕竟此刻距离死亡是如此接近，罗格无法在这个时刻还保持冷静。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地下空间的潮湿腐败气味，混合着血腥味冲入鼻腔。
“不值，不过，老子愿意！”
再睁开眼，那抹挣扎犹豫已经消失不见，狠厉凶光取而代之。
之后，老伊万提着斧头走出房门。
甩甩斧刃上沾染的鲜血，站定在罗格身前。
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尸体的走廊中，猩红的血液四处泼洒，将本就华丽的廊道装饰得更加艳丽。
看着眼前的老伙计，罗格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开口道：
“等会你帮我守住地下入口，半个小时内都别人让来打扰我，半小时后，天亮前，离这远点，越远越好。”
“头儿，你真打算好了？”
枯瘦的老人开口询问，
罗格沉默。
而后老头便知道了答案，捏紧了斧柄，转身重新走入房间。
半晌后，老头提着马洛尼的人头再次出现，走到一旁整理好装备后。
抬头看着罗格的双眼，老伊万认真道：
“半小时，你放心吧头儿，拼着我这把老骨头，除非我死了，不然没人能接近你！”
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皱纹的苍老脸颊。
罗格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握紧拳头，骨骼开始生长，钻破血肉交织成一对臂铠。
以往这个时候，罗格就不得不停下了，再继续的话绝对会失控。
如今，在失控后又被黑卡拉回的现在，他感受到，这还不是极限！
能量继续灌输，骨骼仍在疯长，
铠甲般的白骨跃过肩头，
向上包裹住脸颊直到眼角，向下交织将后背覆盖后，环绕过两侧腰间。
最终，身着半身苍白铠甲的罗格出现在老伊万眼前。
不等老头开口询问，罗格高举右拳，暗金气息瞬间附着其上。
猛然下砸，
“嘭～”
像是炸弹在眼前爆开，
脚下柔软昂贵的地毯上，先是华丽的花纹被撕破，然后露出其下面水泥浇筑的楼板。
碎石像烟花般四散飞溅，砸在四周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个小坑。
楼板被一拳轰穿，
罗格看也不看，直接跳了下去。
还在半空中时，右手再次举起，双脚接触地面后，顺势砸落。
“咚～咚～咚～”
就这样，一层层楼板被贯穿，罗格也快速下落直到一楼大厅。
老伊万看着面前的大洞，来不及多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他知道自家老大一直都很莽，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莽。
当老头跟着降至一楼时，金色的大厅里全是慌乱的人群。
赌客四散奔逃，黑帮呼喝叫嚣。
罗格已经向侧面的一道小门跑去，沿途的桌椅被直接撞飞。
门口的两名看门小弟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倒飞而出。
砸在身后漆成金色的墙上，只剩出气不见进气了。
老伊万见状，撸起袖子，从后腰上扯下一颗手雷，扯开拉环后扔向小门。
“砰～”
剧烈的爆炸后，小门连带着它背后通向地下的楼梯一同坍塌。
神色复杂的最后看了眼罗格的背影，老伊万掏出手枪，
“砰～砰～砰～”
将几名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打手挨个点名。
再将腰后挂着的马洛尼的人头抛出，
“咚～咚～咕噜噜～”
圆滚滚的脑袋先是在金色的地板上弹跳了几下，然后便径直滚向赌场大厅中央。
马洛尼最后的价值，也被老伊万发掘出来了。
要是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头的。
而老头踢开挡路的桌椅残渣，走到被炸塌的楼梯口前站定。
安静片刻后，有眼尖的赌客和小弟认出马洛尼的人头。
“啊！！！”
更大的混乱席卷了赌场，赌客们疯了般的拥向赌场大门。
另一边闻声赶来的小弟们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片刻后，有人掏出手枪射向老伊万。
或许是打算给自家老大报仇，也或是借此笼络人心，以期望接手马洛尼的巨大遗产。
也有人默不作声，悄然后退，混入人群中打算溜之大吉。
这些老伊万都不在乎，他从怀里掏出之前那只金色怀表。
表盘上，斑斑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洗。
瞟了眼时间，
咔的一声合拢表盖，
半小时内，谁来谁死！
………………
昏暗狭窄的楼道内，随着身后坍塌的声音传来。
罗格再次提速，用力蹬在侧面的墙壁上，借助反作用力，向另一侧的，位于更下方的墙壁冲去。
反复几次后，眼角瞥见一抹红光。
一道小门出现，
罗格调整身形，于半空中，双手交叉挥动。
闭合的铁门被轻松抓破，扭身突跃，钻进门内。
从楼道内钻出，眼前豁然开朗。
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
一具具尸体被悬吊在半空，男女老少皆有。
所有尸体都干瘪无比，生命力被强制抽取。
一滴滴血落下，砸在矩阵中。
半米高，直径数百米的，巨大黄铜圆台缓缓转动，代表转移抽取的铭文闪烁。
鲜血迅速发黑风化，只是一瞬间便变成了粉末。
紧跟其后的是压缩，撕裂，失稳等一系列铭文。
在地下空间最中央处，巴掌大小的裂隙悬浮，仿佛会呼吸般，不停收缩鼓胀，吞吐出一条条黑色闪电。
闪电不停地劈在周围的空间上，一条条细微的裂隙也随之出现。
无数的生命力源源不断的流向裂隙，制造出更多的黑色闪电。
视线扫动，罗格找到了一处锁孔，就位于裂隙正下方，矩阵中心处。
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钥匙。
“那个老家伙骗我？”
眉头皱起，罗格心想。
“呼～”
破风声在身后响起，一条数米长的舌头刺破空气，从罗格的视野盲区射出，袭向男人的后背。
“咔～”
背部新生的骨铠破碎，为罗格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身体扭转。
舌头擦着罗格的身体飞过，而后卷起几片碎骨，飞回其主人的嘴里。
转身站定，看向角落阴影处。
“某个被深渊能量侵蚀畸变的倒霉蛋？”
一抹黄铜的金属色泽闪过，罗格不惊反喜。
眼前蛤蟆似的畸变兽，破破烂烂的金羊帮制服上，一把钥匙别在胸前领口。
“丑东西，那钥匙原来在你那儿啊。”
已经完全畸变的黑帮小弟不会说话，只是专心咀嚼着嘴里的碎骨。
半晌，发现无论怎么嚼都嚼不碎后，呸掉碎骨，重新看向罗格方向。
可此时眼前哪还有猎物的身影。
男人早已绕至畸变兽的侧后方，双臂交叉在身前，低俯身体，双腿踏地，撞向眼前这只癞蛤蟆。
风声在耳旁呼啸，发丝因巨大的风压紧贴头皮。
肾上腺素飙升，双目圆睁。
裂开的嘴角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相撞那一刻，暗金气息流淌，攀上双手骨铠。
“咚～”
余音缭梁，经久不散。
抹掉脸上的血雾，罗格大步迈出，追上还在半空中倒飞的畸变兽。
握拳，扭腰，瞄准头颅，轰出。
动作一气呵成，刚落地的蛤蟆兄再次起飞。
这一次，除了被撞碎的半边身子外，罗格还友情附赠给它半个碎掉的头颅。
“哒～哒～咚”
因反作用力在地面弹跳两次后，畸变兽撞在了黄铜圆盘边上。
大步上前，伸手扯下怪物胸口的钥匙，不再看眼前这一滩烂肉。
罗格轻跃上圆台，直奔矩阵中心。
数息后，罗格走到之前发现的锁孔前。
手里的钥匙前伸，插向锁孔，在即将插入时。
伸出的手停下，一抹挣扎在眼里浮现。
“真的值吗？”
疑问出现在脑海，毕竟此刻距离死亡是如此接近，罗格无法在这个时刻还保持冷静。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地下空间的潮湿腐败气味，混合着血腥味冲入鼻腔。
“不值，不过，老子愿意！”
再睁开眼，那抹挣扎犹豫已经消失不见，狠厉凶光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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