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赠礼
震惊中，
无论是那群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还是被包围着的那一男一女。
此刻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呆呆的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张大嘴巴。
面对突然变成这样的局面，全都没缓过神来，呆若木鸡。
咔吱～咔吱～
这群人的喧嚣戛然而止，
只剩领头老大的颅骨与骨刺摩擦声传出。
晃荡中，血液从他后脑中流出，顺着身体淌得全身都是。
双目微睁，其内里的瞳孔涣散，再没有了刚才目光看向女孩的淫邪光彩。
踏踏～
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人群后方响起，一道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罗格抬脚踩在沙石地上，这奇怪的声音真是由他脚底发出。
罗格迈开腿继续前进，走向被自己抛出的骨刺。
当他走到众人面前时，
在巨大的压迫感下，像是猛兽踏入了家禽的笼圈。
小混混们艰难挪动着发抖的双脚，推搡着身边的同伴，自动分出一条路。
看着逐渐靠近的斗篷人，不敢挡住他的去路。
“这质量，真不如哥谭的那帮人才。”
在一阵牙关打颤与吞咽唾沫声中，罗格不禁想到。
短短的距离被几步跨过，漆黑斗篷下的阴影中，白骨臂铠伸出，捏住骨刺底端。
连带着男人，从柱子上拔下。
嗖～
侧臂一甩，白骨上沾染的脑液血水，以及插着的帮派头子全被甩下。
血水在地上划出一道圆弧，
男人的脑壳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被骨刺掀开，尸体也被抡向人群。
“啊！”
看到砸在自己脚下的，破烂玩偶一样的老大。
一位小弟终于忍受不了周围巨大的压力，绝望的叫喊了一声后，推开一旁挡路的同伴，转身逃跑。
连锁反应下，周围的小弟受到其余逃跑的人影响，全都发了疯般，甩开膀子，四散而逃。
像是发现了天敌，要窜向自己巢穴的狐獴一般。
这群人一个个推搡着，争先恐后地向着来时乘坐的车上跑去。
不见刚才面对罗格唯唯诺诺的样子，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嚣张跋扈。
不过这一次，他们所恐吓的对象变成了平日称兄道弟，一起举杯的同伴。
嘭～嘭嘭～
莱恩喘着粗气，飞速奔跑中，不时有同伴的尸体，或完整或残破地横飞而出。
越过他，砸在要经过的路上，掀起一阵尘烟。
四周的还活着的同伴哀嚎着，痛哭着，向着停在加油站内的数辆车子涌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还活着的混混只剩下几人，全都跟着莱恩，挤在一辆黑色越野车上。
看着周围全部死去的同伴，车上拥挤的四人喘着粗气，紧张地看着抢到驾驶位的同伴。
“妈的，莱恩，快点，再他妈快点！”
“哦，不那个怪物快来了！”
“别吵，我他妈正在努力。”
在周围人的催促下，莱恩用颤抖的双手，终于打着了火。
握紧方向盘，油门一踩。
黑车冲过一道水泥坎，撞破加油站的薄墙，向着远方驶去。
看着身后离自己等人越来越远的斗篷人。
越野车上，以为逃出生天的这几位终于松了口气，发出了欢呼。
“噢，感谢上帝，我们活下来了。”
“淦，你他妈应该感谢我！”
另一边的罗格站在原地，举着双手，看着渗入自己骨甲内的血液。
体内的魔血似乎增加了一丝？
某种原本就存在魔血中的本能，将这些普通的凡人血液某些东西，引燃了。
是什么？
罪恶，还是邪念？
摇摇头，男人先不管这些事，再次取下背在身后的骨刺。
像投掷短枪一样，瞄准正在远去的黑色越野车。
暗金凶气覆盖上骨刺表面的细密花纹，前跨几步借力，然后右手抡动，甩出骨刺。
白骨穿破空气，带起一圈圈的圆环气浪，在刺耳的爆鸣声中，击中目标。
越野车的后车窗猛然破碎，在飙飞的玻璃碎片中。
骨刺像是穿糖葫芦一样，将莱恩身后，正在向上帝祈祷的那个小混混，连带着正在驾驶的莱恩一起，钉在了车子的方向盘上。
然后，骨刺上残余的力道，伴随着暗金凶气一同爆发。
将串在上面的两人炸成碎块的同时，也导致了车辆的失控侧翻。
越野车倾倒，压向一处枯黄的灌木，摩擦着将这可怜的植物碾碎之后。
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刮擦痕迹后，终于停了下来。
车内还活着的两个小混混，顶着满头鲜血。
在眩晕中，不约而同的挣扎着用手拍向车门，试图将已经扭曲变形的车门打开。
嘭～
徒劳的拍击中，越野车侧翻后处于上方的车门上，重物砸落的声音响起。
短暂的安静后，意识到这是什么。
两个小混混一改之前的状态，拼命向着下方挤去，试图远离车门。
“不，饶命啊。”
“大哥，我们错了，别杀我们。”
在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中，在钢铁的扭曲撕裂声中，车门被硬生生的扯开。
一个戴着兜帽的脑袋从上面探出，
阳光从他脑后透过，照射在两人的脸上。
在温暖的逆光中，他们最后的记忆里，只有一张冷漠的面孔，与一双钢铁似的大手。
甩了甩手上的肉沫，抽出方向盘上的骨刺，罗格跳出车子，转身向着加油站走去。
瘦弱的男人扶着那个女孩，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先，先生，钱我们都放在这儿了，请不要杀我们。”
满地血泊中，无数残骸断肢里，那个瘦小的男人跪在罗格面前。
他将手搭在一旁的女孩肩上，让她靠拢在自己的怀里。
紧紧拥抱住她，感受着怀中女孩逐渐减小的颤抖幅度。
看着眼前这个死神一样的男人，向着他低声哀求着，祈祷着。
“或者只带走我也行，别伤害我的爱人。”
没去看跪在地上的这对男女，踩在一滩血液中的罗格闭着眼。
吸吮声从脚底传来，白骨战靴与地面接触的地方，血浆逆流而上。
被缓慢吸收，在骨甲中燃烧。
这一次，在安静的环境下，静下心来的罗格终于感受到某些东西了。
在魔血与深渊能量的对抗中，沸腾在骨甲内的恶魔血液里，还残存的本能下。
那些普通人的血液被利用，罪孽成为燃料，化作一群生力军加入了燃烧的队伍。
地狱业火。
弄明白后，罗格不再关注这些，转头看向地上的那对男女。
看着那个瘦小的男人捏紧的拳头，坚定的眼神。
男人抿了抿嘴，将手里捏着的骨刺扔在他面前。
转身找了辆还算完整的车子，将车里的尸体拖出，拧动钥匙。
在发动机轰隆作响中，车轮带起两道血痕，迎着逐渐落下的太阳，离开了这个加油站。
哐啷～
骨刺砸落在男人的面前，看着视线里逐渐远去的车辆。
瘦弱男人拍了拍怀中女友的肩膀，站起身，伸手抓向那根约一米长的骨刺。
滚烫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像是握住一根被烧红的铁棍。
手掌快速长出血泡，又被灼烧烤干，留下一层疤茧。
无视那些痛苦，男人吃力地用双手将骨刺抬了起来。
在罗格手里轻若无物的东西，此刻落入男人手里，像是握住一根实心的合金棍，沉甸甸的重量压的他躬下身子。
咬着牙，他握紧这根骨刺。
在眼眶中越发密集的血丝，
在绷着的越发颤抖的大腿肌肉，
在恍惚的硫磺味与身周血腥味的刺激下，男人挺起了腰。
举起了这根，在他眼中，来自神明赠礼。
无论是那群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还是被包围着的那一男一女。
此刻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呆呆的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张大嘴巴。
面对突然变成这样的局面，全都没缓过神来，呆若木鸡。
咔吱～咔吱～
这群人的喧嚣戛然而止，
只剩领头老大的颅骨与骨刺摩擦声传出。
晃荡中，血液从他后脑中流出，顺着身体淌得全身都是。
双目微睁，其内里的瞳孔涣散，再没有了刚才目光看向女孩的淫邪光彩。
踏踏～
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人群后方响起，一道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罗格抬脚踩在沙石地上，这奇怪的声音真是由他脚底发出。
罗格迈开腿继续前进，走向被自己抛出的骨刺。
当他走到众人面前时，
在巨大的压迫感下，像是猛兽踏入了家禽的笼圈。
小混混们艰难挪动着发抖的双脚，推搡着身边的同伴，自动分出一条路。
看着逐渐靠近的斗篷人，不敢挡住他的去路。
“这质量，真不如哥谭的那帮人才。”
在一阵牙关打颤与吞咽唾沫声中，罗格不禁想到。
短短的距离被几步跨过，漆黑斗篷下的阴影中，白骨臂铠伸出，捏住骨刺底端。
连带着男人，从柱子上拔下。
嗖～
侧臂一甩，白骨上沾染的脑液血水，以及插着的帮派头子全被甩下。
血水在地上划出一道圆弧，
男人的脑壳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被骨刺掀开，尸体也被抡向人群。
“啊！”
看到砸在自己脚下的，破烂玩偶一样的老大。
一位小弟终于忍受不了周围巨大的压力，绝望的叫喊了一声后，推开一旁挡路的同伴，转身逃跑。
连锁反应下，周围的小弟受到其余逃跑的人影响，全都发了疯般，甩开膀子，四散而逃。
像是发现了天敌，要窜向自己巢穴的狐獴一般。
这群人一个个推搡着，争先恐后地向着来时乘坐的车上跑去。
不见刚才面对罗格唯唯诺诺的样子，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嚣张跋扈。
不过这一次，他们所恐吓的对象变成了平日称兄道弟，一起举杯的同伴。
嘭～嘭嘭～
莱恩喘着粗气，飞速奔跑中，不时有同伴的尸体，或完整或残破地横飞而出。
越过他，砸在要经过的路上，掀起一阵尘烟。
四周的还活着的同伴哀嚎着，痛哭着，向着停在加油站内的数辆车子涌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还活着的混混只剩下几人，全都跟着莱恩，挤在一辆黑色越野车上。
看着周围全部死去的同伴，车上拥挤的四人喘着粗气，紧张地看着抢到驾驶位的同伴。
“妈的，莱恩，快点，再他妈快点！”
“哦，不那个怪物快来了！”
“别吵，我他妈正在努力。”
在周围人的催促下，莱恩用颤抖的双手，终于打着了火。
握紧方向盘，油门一踩。
黑车冲过一道水泥坎，撞破加油站的薄墙，向着远方驶去。
看着身后离自己等人越来越远的斗篷人。
越野车上，以为逃出生天的这几位终于松了口气，发出了欢呼。
“噢，感谢上帝，我们活下来了。”
“淦，你他妈应该感谢我！”
另一边的罗格站在原地，举着双手，看着渗入自己骨甲内的血液。
体内的魔血似乎增加了一丝？
某种原本就存在魔血中的本能，将这些普通的凡人血液某些东西，引燃了。
是什么？
罪恶，还是邪念？
摇摇头，男人先不管这些事，再次取下背在身后的骨刺。
像投掷短枪一样，瞄准正在远去的黑色越野车。
暗金凶气覆盖上骨刺表面的细密花纹，前跨几步借力，然后右手抡动，甩出骨刺。
白骨穿破空气，带起一圈圈的圆环气浪，在刺耳的爆鸣声中，击中目标。
越野车的后车窗猛然破碎，在飙飞的玻璃碎片中。
骨刺像是穿糖葫芦一样，将莱恩身后，正在向上帝祈祷的那个小混混，连带着正在驾驶的莱恩一起，钉在了车子的方向盘上。
然后，骨刺上残余的力道，伴随着暗金凶气一同爆发。
将串在上面的两人炸成碎块的同时，也导致了车辆的失控侧翻。
越野车倾倒，压向一处枯黄的灌木，摩擦着将这可怜的植物碾碎之后。
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刮擦痕迹后，终于停了下来。
车内还活着的两个小混混，顶着满头鲜血。
在眩晕中，不约而同的挣扎着用手拍向车门，试图将已经扭曲变形的车门打开。
嘭～
徒劳的拍击中，越野车侧翻后处于上方的车门上，重物砸落的声音响起。
短暂的安静后，意识到这是什么。
两个小混混一改之前的状态，拼命向着下方挤去，试图远离车门。
“不，饶命啊。”
“大哥，我们错了，别杀我们。”
在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中，在钢铁的扭曲撕裂声中，车门被硬生生的扯开。
一个戴着兜帽的脑袋从上面探出，
阳光从他脑后透过，照射在两人的脸上。
在温暖的逆光中，他们最后的记忆里，只有一张冷漠的面孔，与一双钢铁似的大手。
甩了甩手上的肉沫，抽出方向盘上的骨刺，罗格跳出车子，转身向着加油站走去。
瘦弱的男人扶着那个女孩，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先，先生，钱我们都放在这儿了，请不要杀我们。”
满地血泊中，无数残骸断肢里，那个瘦小的男人跪在罗格面前。
他将手搭在一旁的女孩肩上，让她靠拢在自己的怀里。
紧紧拥抱住她，感受着怀中女孩逐渐减小的颤抖幅度。
看着眼前这个死神一样的男人，向着他低声哀求着，祈祷着。
“或者只带走我也行，别伤害我的爱人。”
没去看跪在地上的这对男女，踩在一滩血液中的罗格闭着眼。
吸吮声从脚底传来，白骨战靴与地面接触的地方，血浆逆流而上。
被缓慢吸收，在骨甲中燃烧。
这一次，在安静的环境下，静下心来的罗格终于感受到某些东西了。
在魔血与深渊能量的对抗中，沸腾在骨甲内的恶魔血液里，还残存的本能下。
那些普通人的血液被利用，罪孽成为燃料，化作一群生力军加入了燃烧的队伍。
地狱业火。
弄明白后，罗格不再关注这些，转头看向地上的那对男女。
看着那个瘦小的男人捏紧的拳头，坚定的眼神。
男人抿了抿嘴，将手里捏着的骨刺扔在他面前。
转身找了辆还算完整的车子，将车里的尸体拖出，拧动钥匙。
在发动机轰隆作响中，车轮带起两道血痕，迎着逐渐落下的太阳，离开了这个加油站。
哐啷～
骨刺砸落在男人的面前，看着视线里逐渐远去的车辆。
瘦弱男人拍了拍怀中女友的肩膀，站起身，伸手抓向那根约一米长的骨刺。
滚烫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像是握住一根被烧红的铁棍。
手掌快速长出血泡，又被灼烧烤干，留下一层疤茧。
无视那些痛苦，男人吃力地用双手将骨刺抬了起来。
在罗格手里轻若无物的东西，此刻落入男人手里，像是握住一根实心的合金棍，沉甸甸的重量压的他躬下身子。
咬着牙，他握紧这根骨刺。
在眼眶中越发密集的血丝，
在绷着的越发颤抖的大腿肌肉，
在恍惚的硫磺味与身周血腥味的刺激下，男人挺起了腰。
举起了这根，在他眼中，来自神明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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