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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杀人灭口

    六子和小安子如此相信了陆涛的话,将他带至镜月湖附近。

    望见湖面上雾气氤氲,陆涛实不敢相信他们三人竟是从这湖底逃出生天。

    “山洞还有多远?”

    两丐指向西首的一座山峰,一团乱草枯枝堆放聚集的一处地方,距离三人就有百步之远,“这就到了。”

    陆涛又问了一遍:“确定是在那儿?”

    六子和小安子自顾自的朝前走,语气大是得意,“除了我们之外,再没人知道这地儿。”

    话音刚落,两丐只觉后脑猛地一阵疼痛,随后人事不省。

    待两人醒来之时,周遭已被大火包围,而那个口口声声说夏书恩等三人对己有救命之恩的陆涛,正站在徐知县身旁,朝三人躲藏的山洞放箭纵火。

    小安子懊悔不已,愁坐在地的六子更是凄然长叹:“都怪我们两个蠢蛋轻信于人!幸而你们三个不是枯等消息,提前出了山洞,否则大火烧山,岂非是我俩害死了你们!唉!”

    夏书恩出言安慰,“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们,换作是我,也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反骨。”

    了解了来龙去脉,颜溪月也颇为自责,“原来如此,倒是我一开始错怪了你们,也实在没想到他、他……”忽尔满腹疑窦,“他明明已经对我们非常信任了,怎么又突然来害我们?”

    话音刚落,她心中一个念头如电而至,忙转头去看夏书恩,两人眼神相触的那一刻,彼此都有了答案,心有灵犀般的都不再提他。

    小安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们还听说,梁大善人和郭管家已从大牢释放,这几天去梁记钱庄兑换现银的人特别多。徐大人说,为方便百姓兑现银两,就把两个人放了出来,至于以后怎么处理也没说。”

    “徐大人分明就是护短!”六子失笑讥讽起来。

    “别看那日在育婴堂闹了多大的动静,那些人在县衙对梁大善人有多义愤填膺,现在涉及到自己利益,他们再也不去县衙为死去的孩子要个说法了。我看呐,用不了几天,梁大善人过去干的好事就要被大家伙忘得一干二净咯。”

    夏书恩说道:“这也不奇怪,育婴堂一事,本就无人出来主持公道,县令昏庸无道,他们也只是群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如何敢与官府对抗?”

    颜溪月沉思片刻,神色大是不善,“现在丑事已经公开,梁润昌这时候出来,大大方方为人兑银子,恐怕里面没那么简单。”

    “你怀疑他回到钱庄,是想趁机拿够了钱逃离枫阳县?”

    颜溪月点点头,夏书恩的心里霎时涌起一阵紧迫感。

    他伸手一摸怀里空空如也,望向六子和小安子时,脸带愧色。

    “上回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忘记给两位安排去处,实在是夏某的疏忽。身上的钱财刚刚也都沉在了湖底,现在又因我们三人的缘故,连累你们连最后的栖身之所也被烧毁……”

    六子和小安子不等他话说完,忙摆手说道:“公子说哪里话,上次你给我们的钱都还没花呢。再说了,我们哥俩都是流浪惯了的人,这枫阳县哪里有个蚂蚁窝,我们都能将就,公子就不必为我们的去处费心了,放心去做你的大事。”

    夏书恩见眼前的两丐虽衣衫破烂,却比某些衣冠楚楚之人更加义气,自己也就不多废话,“好,这段时日你们就不要在城内露面了。”

    他与颜溪月就此与两丐告别,宽心骑马赶赴县城。

    行至一条山道上,两人下鞍歇马,坐在树底下歇息。

    林中一片宁静,忽听得蹄声隐隐,片刻后,蹄声渐近,传来一个汉子的粗野叫嚷:“老东西,快让路!”

    啪啪两响,骑快马的那人挥鞭抽中一头驴子,牵驴的老者为了躲避他手里的鞭子惊吓得跌在草丛里,驴背上的两袋米糠散落一地。

    老人心痛的伸手去捧地上的米糠,驴子也因挨了那人的鞭子窜得老远,而纵马那人依旧不管不顾的朝前奔驰。

    夏书恩在旁看到此景,立刻拾起一颗石子,击在马臀上,那马吃痛,立刻人立嘶鸣起来。

    那人立时从马背滚落,抬头望见是夏书恩害自己坠马,起身的同时,拔出腰间一把匕首。

    “敢坏了大爷的事,你不想活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朝夏书恩刺去。

    夏书恩两手背在身后,抬起一脚踢中对方手腕,匕首脱手落地,又飞出一脚,那人单膝跪倒在地,嘴里仍在骂他。

    “知道小爷是谁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耽误了爷的大事,你吃罪不起!”也不起身,竟弯腰下去,伸手摸向左靴。

    夏书恩看出此人的小伎俩,朝他背上一击,擒住他右手,再抓起时,那人手里又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果然他的靴子里还藏有暗器。

    那人被夏书恩擒拿住,手腕吃痛,丢了手里的短刀,知道对方是个厉害人物,开始求饶,“大侠饶命!是在下莽撞,请勿见怪!”

    夏书恩冷然一笑,“在这人少踏足的山道上都横冲直撞,若到了人烟市集之上,还不知你要怎地嚣张。你说我坏了你的大事,什么大事?倒要请教。”

    那人痛的咧嘴,“请教不敢,我也只是个给人办事跑腿的,因事情紧急,才不得不夺路而行。”

    夏书恩见他衣着纹路不似寻常百姓,寻思敢在枫阳县横行霸道之人,唯有县衙敢为之,“你是替何人办事?老实说来。”

    那人目光躲闪,“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得罪不起。”

    “是不是徐大人?”

    那人“啊”了一声,眼中大是惊异之色,“你、你怎会……”

    “你要是再不肯说,将你吊在这树上,三天三夜也不许人救你下来!”此时的颜溪月已经替老人牵回了驴子,神色严厉的对那人呵斥。

    那人脑门出汗,立刻招了,“别……我、我的确是被徐大人安排去执行任务,要到云溪村去杀个人。”

    夏书恩忙问:“杀谁?”

    “刘义。”

    颜溪月心念电转,“这刘义不就是曾给林知县验尸的县衙仵作?”

    那人瞠目结舌,“正是,正是。”

    夏书恩很快便猜出了其中缘由,“刘义肯定知道林知县的真实死因,当年蹊跷失踪,原来是躲到乡下去,看来徐知县现在要杀人灭口了。”

    至于为何要现在灭口,原因也很简单,只因夏书恩将育婴堂的篓子捅大了。

    徐知县也猜到夏书恩若没死的话,肯定会重新彻查林知县死亡一案,即便刘义守口如瓶了这么多年,但死人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

    颜溪月右手一抬,从袖中飞出一条绸带,将那人结结实实的给捆了起来。

    那人脸色煞白,“姑娘……为何要绑我?”

    “不绑你,难道要纵容你去杀他?”

    说话间,颜溪月将他提起,横放在马背上,对夏书恩道:“找刘义的事就交给我,千万不能让梁润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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