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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柔情暖意隐伏忧

    “云无娇、何独然想要让一个人在倚霞楼内消失,的确是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只不过你是倚霞楼的红人。

    假如你在里面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势必会引起大众的云云猜测,但若你是被人请到外面,中途出了意外,那就没人会怀疑了。”

    想起自己两次被人无故掳走,加上这次被蛇咬伤,凌烟只当是自己命途多舛,听完夏书恩的这席话,不禁浑身一凉。

    “难怪妈妈总是处处依着她,顺着她,闹了半天是怕她背后的明月堂!呸!”提起云无娇,秋海棠总是满心不忿。

    颜溪月见凌烟呆呆出神,也心疼她的际遇,“凌姑娘,现在倚霞楼于你而言很不利,不如,你暂且先留在山庄,避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多谢颜姑娘挂怀,至于以后的事……再说吧。”凌烟看到她真诚善意的目光,心头既感温暖,又感到怅然,总之是说不出的心情。

    门外进来一人传话,说薛天辰已经苏醒,却不顾伤患,急着要去看司徒瑶光。

    听到这个消息,夏书恩和颜溪月忍不住会心一笑。

    果不其然,两人刚走到门外,里面传来薛天辰焦躁的吵嚷声:“我的伤已经好了,别拦着我!”

    随之而来的便是钟鸿大夫唠叨般的回答,什么“你的伤势未能痊愈,师父特意交代了不能随意下床走动”之类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我说你们怎么都被困在山洞内,原来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薛天辰见夏书恩来了,指着钟鸿说道:“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拦住他。”

    颜溪月不禁莞尔,“薛少侠啊,你连拦个人都要帮忙,还说你的伤好全了?”

    钟鸿见颜溪月来帮腔,更是有了底气,“我说怎样,你没好就是没好,要是再出了什么岔子,还不是要劳费我师父……”

    薛天辰索性捂上了耳朵,不愿听他唠叨,林千峰从外面端药进来,递到床前,“薛大哥,这是师父交代给你熬的药,你快趁热喝了吧。”

    这是薛天辰第二次见到林千峰,看他仍是在庄内做着下人的活计,便打趣他,“你终于不用去砍柴了?好好跟你师父学功夫,你师兄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林千峰和钟鸿听见“师兄”两个字,神色变得无比落寞,薛天辰一怔,不知自己怎么说错了话。

    值此鸦雀无声之际,外面响起两个人的话声。

    “姑娘,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现在还不能到处乱走。”

    “不能乱走我也出来了,你还拦着我干什么?”一听就是司徒瑶光的说话声。

    颜溪月故意“咦”了一声,笑道:“居然两个人都说一样的话。”

    夏书恩却向薛天辰使了个眼神,“快躺下!”

    薛天辰心领神会般的快速躺上床,双目紧闭,钟鸿给他盖上了被子,和林千峰站到一旁垂首偷笑。

    司徒瑶光直接冲到床前,叫了他几声都得不到应答,急得询问钟鸿,“怎么回事?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要重新给他请个大夫?”

    钟鸿严肃答道:“姑娘莫非是怀疑我师父疗伤的功力不济?”

    “不、不是……”

    “若如此,就请司徒姑娘自行寻求解药,我们万壑山庄可供不起薛少侠这尊大佛。”

    钟鸿越说越严重,司徒瑶光目光含泪,几乎都要哭出来,其他人忍不住窃笑。

    颜溪月上前柔声安慰她,“你就是司徒姑娘吧?我是颜溪月,昨天去看你的时候还在昏迷,你现在不是恢复的很好?他伤的比你重,晚一点醒来也是正常的事。”

    司徒瑶光听薛天辰说起过颜溪月,见到她美丽大方,说话温柔婉转,心里也没那么着急了,“好,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夏书恩叫上颜溪月、钟鸿等人,“我们走吧,别打搅薛少侠休息了。”

    他和颜溪月刚一转身,就被司徒瑶光拦了下来,“喂,他还没醒,你们就这么走了,这么不讲义气,还说是他的朋友呢!”

    夏书恩故作端严之态,“司徒姑娘,你也看到他还没醒,我们留在这还能做什么?就算我们是他朋友,那我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总不见得端茶喂药这种小事,也要我们亲自喂到他嘴边吧?”

    司徒瑶光正要反驳,但想薛天辰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全系自己之故,见她怔怔的说不出话,众人都窃笑走了出去。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坏了?哪天你要是用这法子来骗我,我可不理你。”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颜溪月终于可以展颜一笑。

    夏书恩笑叹:“我若这样,你肯定比她还要着急。你是没看见这个司徒姑娘脾气有多倔强,不这样,她怎么肯承认对天辰的感情。”

    颜溪月却话锋一转,“这里也有个人不敢承认对你的感情,她看你的眼神很是舍不得你。”

    夏书恩忽然立住脚步,心下忐忑,知道她说的那个人就是凌烟,“溪月,你、你听我说,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起初,我还以为她是明月堂的人……”

    他将如何结识凌烟,以及这段日子的种种惊险经过都一字不落告诉了她,颜溪月认真听着,心里其实十分信任他,也好奇凌烟遭受了什么样的经历。

    有个弟子前来传话,慕容怀英请他们去会客厅。

    两人均以为慕容怀英有什么事,去了一看,他和董思源已经同西山四杰相谈甚欢,原来是慕容怀英要为西山四杰设下宴席。

    钟鸿安排四人在客房住下后,心事重重的来见慕容怀英,“师父,非要今天设宴吗?今天可是……头七……”

    他嗫嚅了半天不敢说出是谁的头七。

    兴致颇高的慕容怀英忽然怒容满面,砰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钟鸿立刻跪了下去。

    “今日远客到访,你还穿着丧服干什么?那孽畜死有余辜!我允许他下土安葬就已是仁慈了,还要我给他守七不成!去把衣服换了!”

    钟鸿泪光点点,“可我们已经穿了这些天,今天是……”

    董思源忙不迭的向他使眼色,他只好改口,“是,弟子这就吩咐下去,让大家把衣服换回来。”

    钟鸿走了,慕容怀英仍是满脸怒色,眉头深皱。

    董思源端了一杯茶递给慕容怀英,“大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气多伤身。”

    慕容怀英接过茶杯,又放在了桌子上,“我倒是想过去,他们成天穿着丧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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