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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负心薄幸

    不同于魏卬家的破落,郭家是当地的豪门大户,住的也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大门也是那种只有官宦人家才有的金柱广亮大门,八字形朝外,左右两边各一只大石狮子,气派非常。

    也许是离家太久,近乡情怯,郭永信站在大门口前久久不敢入内,他不进,其他人也不好先进,只能在旁边陪着。

    滴滴答答,一辆带轿厢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大门口前。

    车夫跳下马车,和坐车厢内的人招呼了一声:“少夫人,小姐,到了。”

    车厢内很快钻出一个梳着双丫辫的白裙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年纪,后面又出来一个素衣长裙的少妇,车夫将小女孩抱下车,随后又扶少妇下车:“少夫人,您慢点。”

    魏卬不认识少妇和小女孩,但是认识驾车的车夫:“包大哥!”

    魏卬经过这几年,个头长高了,模样也有所变化,车夫包力一时没认出来,不过却认出了人群里的郭永信,顿时喜出望外道:“公子,公子回来了,少夫人是公子回来了。”

    少妇也认出了郭永信,一时间竟喜极而泣,两眼泛泪:“相……”

    不等少妇说完,郭永信率先开口打断:“弟妹,原来是弟妹回来了!我也想死你们了。”说着还给二人使了一个眼色。

    弟妹?满心欢喜的两人顿时如遭雷击,那素衣长裙的少妇更是呆愣当场。

    小女孩有些认生,抓着娘亲的衣角问道:“娘,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娘亲满嘴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郭永信一把抱起小女孩道:“你是小山芋吧?”

    小山芋眨着两个大眼睛好奇道:“你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我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看那素衣少妇和车夫两人还呆傻在原地,郭永信只好自己招呼众人进院子。

    一进门是一扇花开富贵的雕花大影壁,两侧是两道月牙拱门,门两侧是片石雕,雕的是一群猴子,寓意代代封侯,进门后是一排倒座房,是给仆人居住的,然后是垂帘门,也就是二门,二门外面的大片区域是外院,进了二门才是里院,二门两侧是抄手游廊,左右各四间厢房,里院正中天蓬,天蓬后面是三个大水缸,意为聚三财,在后面是一排石榴树,树上已经结满红彤彤的石榴,再后面才是正房,正房后面还有后罩房,不过都是给女眷居住的,一般人不让进。

    姚山一边走一边和常琴小声嘀咕:“少主,你发现没有,这姓郭的和他的家人怎么感觉有些生分啊?”

    常琴亦用扇子捂着嘴小声回道:“还用你说,早就看出来,你看那个小娘子和那个车夫刚开始还挺高兴的,结果他一开口就两人就变得跟个傻子一样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段宏成也在和虞惠小声嘀咕:“这郭师弟家真够排场的,这人间富贵果然不是山上能比的。”

    另一边,魏卬则拉着包力在叙旧,受前一世的观念影响,对他来说所有人都一样,完全没有主仆之别,为了感谢他当初和吕班帮忙送银子的事情,魏卬还特意掏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一张给他自己,另一张给吕班。

    郭永信回来的消息早有下人小跑着报与老夫人知晓,很快老夫人拄着拐杖,由丫鬟搀扶着颤颤巍巍的从正厅出来,一见抱着小山芋的郭永信顿时泪洒当场:“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为娘了。”

    郭永信在看到老母亲的那一刻也瞬间泪崩,放下小山芋,快走几步,跪倒在老娘脚下,抱着老娘的双腿失声痛哭道:“娘,孩儿不孝,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看您。”

    这一幕确实感人,一旁的付春草早已抹起了泪花,她自幼便失去了母爱,最是受不了这一幕。

    魏卬也因此开始想念自己前世的母亲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最近怎么样了,过的可还好。

    母子二人互相哭诉良久之后才想起旁边还有其他人,郭永信起身为母亲一一做介绍。

    介绍完后,魏卬客气的叫了一声:“伯母好!”这里他是最小的,就年纪而论,叫一声伯母并不为过。

    付春草也怯生生的喊了一声伯母,其余几人则只是客气的拱了拱手喊了一声老夫人,让他们和魏卬一般喊老太太伯母,他们是喊不出口,这几人虽然表面上看着年轻,但是实际年龄要大的多,论年纪这老太太得是他们孙子辈的,就连付春草的年纪也可能要大过老太太不少,不过是修行之人不显年岁而已。

    郭老夫人招来下人安排一群人在厢房住下,稍晚些时候又让家里的厨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款待众人,既是家人团圆饭,也是招待,魏卬师兄弟五人,常琴主仆二人,还有郭老夫人,所有人都围坐了一桌。

    席间宾主尽欢,唯独少了那位少夫人婉娘和小山芋,老夫人派人去请,下人回来禀报说是少夫人身体不适就不来了。

    可能是担心儿媳的身体,老夫人中途就离席了,说自己年纪大了,呆这怕碍大家事,让大家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或是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说,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这话说的不少人都翻白眼,论年纪,谁老还不一定呢。

    老夫人走了没多久,郭永信也跟着离席了,主人都走了后,段宏成又开始嘀咕了:“魏师弟,这里有锅有灶的,什么都是现成的,你就辛苦一次,帮我们做一桌呗,这许久不吃你做的菜了,有点馋了。”

    对于常琴来说,这里的饭菜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还算不错了,他也好奇这魏卬的厨艺是有多好,能让这家伙这么念念不忘:“魏兄,要不你就小露一手,也给我们长长见识。”

    另一边虞惠和付春草也在两眼亮晶晶的盯着他,可谓万众期待,谁知魏卬却来了一句:“身上还有伤,做不了。”

    这理由怼的人实在没话说,大家都是修士,口腹之欲一般都比较淡,平时数日不吃都没关系,随便吃了点便各自散去了。

    西厢房外,昏暗的灯光下,郭永信藏在一个角落里等着,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许久之后才有丫鬟搀着郭老夫人从厢房里出来,脸色有些难看,等人走的稍微远些了,郭永信才悄悄溜进西厢房。

    房间里,婉娘正对着镜子抹泪,显然是才哭过。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突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肢,婉娘先是一惊,回头一看发现是郭永信后脸上泛喜,随后又嗔怒挣扎道:“我都成你弟妹了,你还来找我作甚?”

    郭永信与之耳鬓厮磨道:“白天那不是有外人嘛!”

    婉娘:“是我让你为难了是吗?是我让你丢人了是吗?”

    郭永信:“不是,是我委屈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觉得,我们总这样无名无分的,容易让人说闲话?”

    婉娘冷笑:“无名无分,当初我倾尽所有供你进京赶考时你怎么不说我无名无分,我为你奉养双亲这么多年你怎么不说我无名无分,我为你生儿育女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无名无分,你出去问问这府里上下,还有附近的街坊邻居那个不知道我是郭家的少夫人?嫌我无名无分,好啊,那你倒是给我个名分啊!”

    郭永信:“婉娘,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兑现当初的誓约,和你完亲的。”

    婉娘脸色瞬间转喜:“真的?”随即又是一冷,道:“当初你就是这么说的,你说你高中之后就会来娶我,可你真的中了你又说要等朝廷补缺,之后你更是一走了之!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郭永信:“这次绝对是真的!”

    婉娘:“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看婉娘不信,郭永信当即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赌誓道:“我对天发誓,这回真的……”

    不等他说完,婉娘立刻伸出玉手捂住他的嘴,道:“我信你!”然后整个人都扑进了郭永信的怀里。

    两人稍微温存了一会儿,发现没有见到小芋头,郭永信才开口问道:“孩子呢?”

    婉娘指了指榻上:“玩了一天,早就累了,已经睡下了。”

    郭永信起身来到榻前,掀开围帘,看到小芋头正成大字型躺在榻上呼呼大睡,伸手将被子刚帮她盖好,转眼就又被蹬开了。

    一旁的婉娘满脸幸福的温柔笑道:“她就这样,睡觉都不老实,稍不注意就会被她把被子蹬掉。”

    再次把被子帮其盖好,一脸慈爱的轻抚了一下女儿的脸颊,转而对婉娘道:“我先去看一下娘,回头马上回来陪你。”

    婉娘:“嗯,你去吧,我等你。”

    从婉娘房间出来,转而就进了老夫人的房间,此时的老夫人正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

    郭老夫人:“去看过他们娘俩了?”

    “嗯!”

    郭老夫人:“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郭永信装傻充愣道:“女人?哪个女人?”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白天你们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看儿子沉默不语,郭老夫人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写信回来的吧?”

    郭永信继续沉默,老夫人又戳着他的心窝道:“让婉娘回娘家,你怎么说的出口?她什么出身你不知道吗?她哪里来的娘家?你这不是把人家往死里逼吗?你也是当爹的人了,你让你女儿以后怎么看你?儿啊,为娘没有读过什么书,也认不得几个字,不像你那么有学问,但为娘至少明白一个道理,做人要知道感恩,要知恩图报,当年我们走投无路,是人家婉娘慷慨解囊,赠我们衣食,我们才不至于冻饿而死,你没钱读书,又是人家花钱为你请来县城最好的先生,你没钱进京,又是人家卖了全部家当为你凑足了进京的盘缠,你走后,你爹病重,还是人家端屎端尿伺候着,就连你爹的后事也是人家操持着办的,你知道你爹临死前为什么要给你女儿起名小芋头吗,当年就是在那个大雪天里,婉娘送了我们一大碗热腾腾的芋头,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你爹就是怕你会忘了人家的好,所有才起的这个名字,好时时提醒你。”

    郭永信被说的无地自容,噗通跪倒在地:“娘,你别说了,孩儿知道错了。”

    两人谈话间丝毫没有注意到屋顶上的瓦片少了一块,露出一个洞,有三双眼睛正趴在洞口处看着里面的情形。

    其中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施法将瓦片复位,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声,当他做好这一切后另外两人早已飞远,黑衣人赶紧飞身追上,道:“就这么个负心薄幸的东西也值得你们看这半天?真够无聊的!”

    另一人不服气道:“你不无聊?那你怎么也看了这么半天?”

    黑衣人:“我这不是看你们在偷看我才看的嘛!”

    中间一人将手中折扇一收,打断两人的争吵,道:“家里那边有消息了?”

    黑衣人:“宗主说传言有误,那琉璃只是一种吃食,不过是样子很像琉璃而已,大公子还带回去了一块给宗主确认。”

    “看来那家伙果真没有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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