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理想
“大哥，这个我可做不了决定，你得问我们老板。”
男孩回头一指正在前头忙活的一个中年男人，“喏，就是他。”
丘衡感叹，怪不得这家烧烤店能生意开的这么红火。
店都开这么大了，老板还亲自去帮忙干活，一看就是个勤劳能吃苦的人。
丘衡走过去，和老板打了个招呼。
“你好大哥，您是这家烧烤店的老板吧？”
老板倒是很客气，乐呵的放下手里的活，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和丘衡亲切的握了下手。
“哎，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您有什么事吗？”
老板说话带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配合他身宽体胖的形象，倒是比较符合大家对于东北大汉的认知。
“大哥，我是你们这家店的常客，在你们这吃好几年了。”
“刚才听你们店的小哥在上面唱歌，给我听的也有点激动了，你看我能上去唱一首吗？”
老板有些面露难色，向丘衡解释道。
“兄弟，咱最好还是别上去唱了。不是我为难你，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
“咱们素不相识，我也不知道你唱的咋样。你说万一你要是唱的不好，给我客人都整走了，我们这小本生意可担当不起啊。”
“大哥，你放心，之前我也在好多家酒吧干过驻唱，上台唱歌这方面您放心。”
“这样吧，我给你转一千块钱，就上去唱一首，你看行不行。”
“这……”老板表情有些犹豫。
“一千五。”
丘衡趁热打铁。
“好吧，那可就一首歌嗷。”老板不放心的看了眼丘衡。
……
……
大厅内，由于丘衡不在，沈苗在座位上玩起了手机。
因为歌手在中场休息，所以大厅内正在播放着一些网易云音乐曲库里的流行音乐。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众人把目光转向舞台，舞台上出现了一个新面孔的年轻人。
“这是谁啊，刚才唱歌的好像不是他吧？”
台下的顾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沈苗也向台上瞟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使得她放下了手上的手机。
“这不是丘衡吗？他怎么上台去了。”
刚刚丘衡离席，她还以为丘衡是去上厕所了。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背着吉他出现在了台上。
丘衡轻轻拨弄吉他的琴弦，试试手上这把琴的音准。
虽然好长时间没摸琴了，但再度上手，还是有着极强的熟悉感，就仿佛上次弹奏还是在昨天。
歌手男孩在台下站着，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台上的丘衡。
没有想到丘衡会选择自弹自唱这种演出形式。
如果是选择跟着电脑伴奏唱还好，大家都在KTV唱过歌，至少一般的麦霸还是能跟上节奏的。
可自弹自唱不一样，一旦哪个节奏出了差错，手忙脚乱下修正不过来的话，就会让整个演出效果出现灾难式的崩塌。
“这人会不会啊，怎么半天了还不弹。”
有急性子的家伙在底下嘟囔起来，但很快，随着丘衡的动作，全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丘衡坐到椅子上，将吉他放在大腿上，琴头朝前，琴体与身体形成45度角。
左手按住琴弦，右手轻轻拨动。
温暖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弹着吉他的丘衡显得清冷忧郁，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诗人。
悠扬的琴声伴随着他的动作，在整个大厅之中响起。
每个节奏都仿佛雨点一般坠落在听众的心上。
每个和弦都像是用毛笔，在白纸上书写着浓墨重彩的故事。
一段堪称完美的前奏结束，全场所有顾客的心都已经被丘衡抓住。
紧接着，磁性而又忧郁的浑厚男声透过音响荡漾开来。
“一个人住在这城市
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精疲力尽
还谈什么理想
那是我们的美梦
梦醒后还是依然奔波在风雨的街头
有时候想哭就把泪咽进一腔热血的胸口…”
在唱起这首歌时，丘衡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自己之前打拼的那些日子。
大学毕业的时候，怀着满腔热情冲入社会，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坚信自己能够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为了赶一场会议材料加班到连饭都吃不上，为了项目按时交付扑在现场，昼夜不分连续工作两个星期。
可这些努力，却只能换来刚刚满足温饱的微薄收入，晋升更是遥遥无期。
相比于之前那位歌手男孩未经世事的纯净嗓音，丘衡这饱经世事的醇厚嗓音更加勾起了台下顾客的情绪。
沈苗激动得拿起手机录起了视频，而顾客们也纷纷用手机打开了闪光灯晃动着为丘衡助力。
“公车上我睡过了车站
一路上我望着霓虹的BJ
我的理想把我丢在这个拥挤的人潮
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茫茫
又一个四季在轮回
而我一无所获的坐在街头
只有理想在支撑着那些麻木的血肉…”
站在一旁等待着外卖的美团小哥被歌声所吸引，放下了手中的手机，走了过来静静地听着丘衡唱着。
一旁的食客默默往里坐了坐，让出一个座位给美团小哥坐下。
几个服务员这个时候忙碌的脚步也悄悄放缓，听着台上丘衡的歌声。
而看见了这一幕的顾客们也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和他们一起欣赏着这极具感染力的音乐。
此刻大家没有身份的差别，都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理想，漂泊在大城市的普通人。
沈苗看着台上的丘衡，只觉得现在的他好像一个小太阳，在台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理想今年你几岁
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
你总是谢了又开给我惊喜
又让我沉入失望的生活里
又一个年代在变换
我已不是无悔的那个青年
青春被时光抛弃
已是当父亲的年纪…”
外卖小哥擦了擦自己眼角不知觉流出的泪水。
谁曾经不是一个怀着理想，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少年呢。
只是在生活的压迫下，不得不变得现实。为了生活，为了家人，沉沦在这一地鸡零狗碎之中默默平凡。
歌手男孩跟着丘衡的歌声轻轻哼唱着，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台下的众人纷纷跟着丘衡的歌声合唱起来。
互不相识的大家，在此刻好像抛弃了交际的桎梏，肩并着肩，举起酒杯互相干杯痛饮。
“理想永远都年轻
你让我倔强地反抗着命运
你让我变得苍白
却依然天真的相信花儿会再次的盛开
阳光之中到处可见奔忙的人们
被拥挤着被一晃而飞的光阴忽略过…”
在大家的合唱声中，整首歌曲最终达到了高潮。
一直到最后的尾奏，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享受着这首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歌曲。
丘衡放下琴，对着麦克风说道。
“这首赵雷的理想，献给在座的每一个拥有理想的普通人。”
“祝愿大家在历经百般挫折后，都能苦尽甘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就被欢呼声和雷鸣般的掌声所笼罩。
男孩回头一指正在前头忙活的一个中年男人，“喏，就是他。”
丘衡感叹，怪不得这家烧烤店能生意开的这么红火。
店都开这么大了，老板还亲自去帮忙干活，一看就是个勤劳能吃苦的人。
丘衡走过去，和老板打了个招呼。
“你好大哥，您是这家烧烤店的老板吧？”
老板倒是很客气，乐呵的放下手里的活，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和丘衡亲切的握了下手。
“哎，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您有什么事吗？”
老板说话带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配合他身宽体胖的形象，倒是比较符合大家对于东北大汉的认知。
“大哥，我是你们这家店的常客，在你们这吃好几年了。”
“刚才听你们店的小哥在上面唱歌，给我听的也有点激动了，你看我能上去唱一首吗？”
老板有些面露难色，向丘衡解释道。
“兄弟，咱最好还是别上去唱了。不是我为难你，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
“咱们素不相识，我也不知道你唱的咋样。你说万一你要是唱的不好，给我客人都整走了，我们这小本生意可担当不起啊。”
“大哥，你放心，之前我也在好多家酒吧干过驻唱，上台唱歌这方面您放心。”
“这样吧，我给你转一千块钱，就上去唱一首，你看行不行。”
“这……”老板表情有些犹豫。
“一千五。”
丘衡趁热打铁。
“好吧，那可就一首歌嗷。”老板不放心的看了眼丘衡。
……
……
大厅内，由于丘衡不在，沈苗在座位上玩起了手机。
因为歌手在中场休息，所以大厅内正在播放着一些网易云音乐曲库里的流行音乐。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众人把目光转向舞台，舞台上出现了一个新面孔的年轻人。
“这是谁啊，刚才唱歌的好像不是他吧？”
台下的顾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沈苗也向台上瞟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使得她放下了手上的手机。
“这不是丘衡吗？他怎么上台去了。”
刚刚丘衡离席，她还以为丘衡是去上厕所了。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背着吉他出现在了台上。
丘衡轻轻拨弄吉他的琴弦，试试手上这把琴的音准。
虽然好长时间没摸琴了，但再度上手，还是有着极强的熟悉感，就仿佛上次弹奏还是在昨天。
歌手男孩在台下站着，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台上的丘衡。
没有想到丘衡会选择自弹自唱这种演出形式。
如果是选择跟着电脑伴奏唱还好，大家都在KTV唱过歌，至少一般的麦霸还是能跟上节奏的。
可自弹自唱不一样，一旦哪个节奏出了差错，手忙脚乱下修正不过来的话，就会让整个演出效果出现灾难式的崩塌。
“这人会不会啊，怎么半天了还不弹。”
有急性子的家伙在底下嘟囔起来，但很快，随着丘衡的动作，全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丘衡坐到椅子上，将吉他放在大腿上，琴头朝前，琴体与身体形成45度角。
左手按住琴弦，右手轻轻拨动。
温暖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弹着吉他的丘衡显得清冷忧郁，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诗人。
悠扬的琴声伴随着他的动作，在整个大厅之中响起。
每个节奏都仿佛雨点一般坠落在听众的心上。
每个和弦都像是用毛笔，在白纸上书写着浓墨重彩的故事。
一段堪称完美的前奏结束，全场所有顾客的心都已经被丘衡抓住。
紧接着，磁性而又忧郁的浑厚男声透过音响荡漾开来。
“一个人住在这城市
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精疲力尽
还谈什么理想
那是我们的美梦
梦醒后还是依然奔波在风雨的街头
有时候想哭就把泪咽进一腔热血的胸口…”
在唱起这首歌时，丘衡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自己之前打拼的那些日子。
大学毕业的时候，怀着满腔热情冲入社会，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坚信自己能够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为了赶一场会议材料加班到连饭都吃不上，为了项目按时交付扑在现场，昼夜不分连续工作两个星期。
可这些努力，却只能换来刚刚满足温饱的微薄收入，晋升更是遥遥无期。
相比于之前那位歌手男孩未经世事的纯净嗓音，丘衡这饱经世事的醇厚嗓音更加勾起了台下顾客的情绪。
沈苗激动得拿起手机录起了视频，而顾客们也纷纷用手机打开了闪光灯晃动着为丘衡助力。
“公车上我睡过了车站
一路上我望着霓虹的BJ
我的理想把我丢在这个拥挤的人潮
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茫茫
又一个四季在轮回
而我一无所获的坐在街头
只有理想在支撑着那些麻木的血肉…”
站在一旁等待着外卖的美团小哥被歌声所吸引，放下了手中的手机，走了过来静静地听着丘衡唱着。
一旁的食客默默往里坐了坐，让出一个座位给美团小哥坐下。
几个服务员这个时候忙碌的脚步也悄悄放缓，听着台上丘衡的歌声。
而看见了这一幕的顾客们也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和他们一起欣赏着这极具感染力的音乐。
此刻大家没有身份的差别，都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理想，漂泊在大城市的普通人。
沈苗看着台上的丘衡，只觉得现在的他好像一个小太阳，在台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理想今年你几岁
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
你总是谢了又开给我惊喜
又让我沉入失望的生活里
又一个年代在变换
我已不是无悔的那个青年
青春被时光抛弃
已是当父亲的年纪…”
外卖小哥擦了擦自己眼角不知觉流出的泪水。
谁曾经不是一个怀着理想，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少年呢。
只是在生活的压迫下，不得不变得现实。为了生活，为了家人，沉沦在这一地鸡零狗碎之中默默平凡。
歌手男孩跟着丘衡的歌声轻轻哼唱着，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台下的众人纷纷跟着丘衡的歌声合唱起来。
互不相识的大家，在此刻好像抛弃了交际的桎梏，肩并着肩，举起酒杯互相干杯痛饮。
“理想永远都年轻
你让我倔强地反抗着命运
你让我变得苍白
却依然天真的相信花儿会再次的盛开
阳光之中到处可见奔忙的人们
被拥挤着被一晃而飞的光阴忽略过…”
在大家的合唱声中，整首歌曲最终达到了高潮。
一直到最后的尾奏，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享受着这首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歌曲。
丘衡放下琴，对着麦克风说道。
“这首赵雷的理想，献给在座的每一个拥有理想的普通人。”
“祝愿大家在历经百般挫折后，都能苦尽甘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就被欢呼声和雷鸣般的掌声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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