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辞职走人
张木吉赶紧把右手插进裤子口袋，祈祷着身后那些工作人员站的比较远没看清，然后默默的举起左手，奇怪的是左手靠近晶石时并没有任何不适感，也没有出现奇怪的声音劝阻，于是张木吉是他咬紧牙关，决定放手一试，将左手放在了那块白色的晶石上。
他发现这块晶石内部仿若拥有生命般涌动起来，依然是纯净的白色。突然，突然间，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出现在了晶石内部，就就像是在一碗牛奶里滴进了一滴墨水，但这黑色转瞬即逝，晶石又恢复成了流动的纯白色状态。张木吉此时站在台上，身体遮住晶石的位置，那一抹黑色应该只有自己看到。
过了好一阵，晶石不再有任何变化，张木吉指着晶石展示给李经理：
“这样可以了吗？”
李经理看到那纯白荧光的晶石和之前完全一致，点头示意张木吉：
“好的，请您下来吧，张先生。”
张木吉走到工作人员身边，右手依旧紧张的插在口袋里，脸上故作轻松的问道：
“结果如何？没问题的话我就走了。”
李经理拿出一块平板电脑，在上面记录着什么，回答道：
“根据晶石检测结果，没有任何问题，你可以离开了。”
终于等到这句话，张木吉快步就准备开溜，突然，一只小巧精致却有力的手，抓住了张木吉的右胳膊，是李经理，此刻的她收敛起一贯的职业微笑，目光变得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张木吉藏于裤袋中的右手，语调虽然平稳但却蕴含着毋庸置疑的力量：
“张先生，在此之前，我注意到您似乎是打算使用右手，但临时改为了左手。能否请您解释一下，并且将右手拿出来让我看看呢？”
这句话虽然音量不大，但其中的严肃和坚决不容忽视。张木吉连忙给出解释：
“我…我的右手之前有些问题，抬起来会很痛，所以才换手，有问题吗？”
这倒不算撒谎，如果一帝企业有做好背景调查的话，便会得知张木吉正是因为右臂骨瘤的治疗，才向一帝企业申请了巨额的医疗贷款。
但是李经理职业素养极高，她对任何细节都保持着高度警觉，她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抽出张木吉的右手，动作果断且力度十足，显然是经过一番锻炼的。这一拉，使得张木吉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呼喊：
“轻点儿，我手真的有伤！”
好在张木吉发现这时的右手并没有任何异常，那腐烂一般的黑色已经消失，他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下，赶紧把手抽回来。李经理见状，也连忙赔礼道歉：
“抱歉张先生，我必须为我的岗位负责，希望您能见谅。”
李经理这尴尬紧张道歉的模样倒不像是装的，看来这女人除了有点工作狂，也不是个机器人，张木吉也没心思和她计较，只问她：
“人事部在哪？我要走了。”
李经理一听，立刻抬起手臂礼貌地做出指引的动作：
“往这边走，我带您过去吧。”
半小时后，张木吉走出一帝企业科研大楼，站在阳光下，他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虚幻感。
“这就…结束了？”
他摸着口袋里厚厚的信封，里面是1万多现金，没想到周队长申请的那5万特别奖金，是可以提取使用的，不过扣除住院检查的3万多费用后，剩余的就只有这些了。以往发工资消费付房租都是手机支付，这么厚实的现金，张木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放在口袋里异常沉甸甸。
并且整个离职解约的过程也非常顺利流畅，张木吉这次还留了个心眼，特意把解约合同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以他的阅读理解能力，反正没有发现任何坑，自己一共欠下25万，这次任务酬劳已经偿还了10万，只是剩下的15万，因为解约后又会开始产生利息，不过张木吉此时已经不操心这些琐碎的烦恼。
手机已经被归还给他，不过在失踪了四天的时间里，除了几条无关紧要的广告推送，手机里并未收到任何留言或信息。他抬头望向窗外明媚的蓝天白云，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内心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站立在一帝企业的门口，张木吉心头涌动着想要大声呼喊的冲动。
“啊——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而这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并非出自张木吉刚张开的嘴巴，此时，他注意到公司大门外聚集了一小撮人群，两位老人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地高举着一幅标语，上面赫然写着“一帝黑心公司，还我儿子命”的字样，边上还贴着一张年轻男子的黑白照片，看上去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周围围着数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一帝企业员工，其中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正弯腰耐心地向老人们解释着什么，引来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张木吉怀着好奇心走近，只听见那名女职员温文尔雅的说着：
“……对于这样的悲剧，公司同样深感痛心，我们非常惋惜失去了一名优秀的员工。目前，公司所能提供的最大诚意，就是将您儿子生前未还清的270万元贷款予以免除。如果您二位对此无法接受，那么唯一的解决方案便是通过法律程序来解决。当然，如果您选择起诉我们，那270万的贷款依然有效，将由他最亲近的亲属继续承担偿还责任。”
这几句话柔声细语，但是效果如雷霆震慑般，瞬间两位老人就不再哭喊，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牌子，陷入了沉寂。而那名女职员仍持续安慰劝导，但此刻的张木吉已经无心再听下去，快步离开。
显而易见，那黑白相片中的男子，也是因为欠款来一帝公司做临时劳务派遣的，就像自己一样，然后就像那些死亡的队友，永远留在了诡境中，尸体可能都没有寻回。想到这里，张木吉心里非常不好受，人命到底算什么，只值270万吗？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辈子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这这样的伦理悖论让他一时无法得出答案，只好暂且放下思考，打车离开这里。
张木吉直接来到市中心一家正规医院，他此时最困惑的无疑就是这右手，刚才那诡异的变化让他深深怀疑右手已经出现巨大问题，不排除是骨瘤病变导致的。
经过等待，X光片和CT结果都出来了，资深骨科医生反复看着片子，很快作出结论：
“小伙子，你很正常啊，骨骼密度也很好，完全没有做检查的必要嘛。”
张木吉有些不可思议，他坚持向医生解释道：“医生请你再认真看看，我之前右臂这里，可是长了个骨瘤，虽然上家医院说是良性的，但是已经非常明显了啊。”
说着张木吉抚摸着右臂靠近肘关节处的骨头，这一摸他突然也感觉到异常，之前明明可以触摸得到的增生凸起物，不见了。医生摸了摸也表示很平滑，没有任何问题。张木吉想起自己留有之前X光片的照片，翻出来给医生看，医生看了又对比好几回，咧开嘴笑道：
“小兄弟，骨癌这种东西哪有说自愈消失的，你是不是被骗了嘛。”
张木吉知道肯定不是，毕竟被病痛困扰了多年，自己还能不清楚吗？只是他没有再追问这医生，毕竟只要看到手臂完好无损就够了。
夜幕降临，张木吉在市区的饭店吃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以往他消费起来可没有这么大方，不经历生死的洗礼后，他对人生价值有了更深的理解——健康、生存与享受美食，能够品味这样的平凡生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这次的遭遇让他的观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开始懂得珍惜和享受生活中的点滴美好。
夜深人静，他选择在市区的一家宾馆住宿，此时已经深夜，他不愿意回到那个凌乱狭小的出租屋，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混沌生活，似乎一直以来都在碌碌无为中度过，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值得留恋的痕迹。他暗自决定，从明天开始，他要重新振作，踏上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他躺在宾馆的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木吉突然一个激灵被惊醒，他坐起来，四周一片黑暗，恍惚之间又忘记自己身处何方，同样的情景前些天才遭遇过，让他心头一紧，忍不住咒骂起来：
“靠，这不是又把我扔到哪个鬼地方了吧？”
他发现这块晶石内部仿若拥有生命般涌动起来，依然是纯净的白色。突然，突然间，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出现在了晶石内部，就就像是在一碗牛奶里滴进了一滴墨水，但这黑色转瞬即逝，晶石又恢复成了流动的纯白色状态。张木吉此时站在台上，身体遮住晶石的位置，那一抹黑色应该只有自己看到。
过了好一阵，晶石不再有任何变化，张木吉指着晶石展示给李经理：
“这样可以了吗？”
李经理看到那纯白荧光的晶石和之前完全一致，点头示意张木吉：
“好的，请您下来吧，张先生。”
张木吉走到工作人员身边，右手依旧紧张的插在口袋里，脸上故作轻松的问道：
“结果如何？没问题的话我就走了。”
李经理拿出一块平板电脑，在上面记录着什么，回答道：
“根据晶石检测结果，没有任何问题，你可以离开了。”
终于等到这句话，张木吉快步就准备开溜，突然，一只小巧精致却有力的手，抓住了张木吉的右胳膊，是李经理，此刻的她收敛起一贯的职业微笑，目光变得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张木吉藏于裤袋中的右手，语调虽然平稳但却蕴含着毋庸置疑的力量：
“张先生，在此之前，我注意到您似乎是打算使用右手，但临时改为了左手。能否请您解释一下，并且将右手拿出来让我看看呢？”
这句话虽然音量不大，但其中的严肃和坚决不容忽视。张木吉连忙给出解释：
“我…我的右手之前有些问题，抬起来会很痛，所以才换手，有问题吗？”
这倒不算撒谎，如果一帝企业有做好背景调查的话，便会得知张木吉正是因为右臂骨瘤的治疗，才向一帝企业申请了巨额的医疗贷款。
但是李经理职业素养极高，她对任何细节都保持着高度警觉，她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抽出张木吉的右手，动作果断且力度十足，显然是经过一番锻炼的。这一拉，使得张木吉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呼喊：
“轻点儿，我手真的有伤！”
好在张木吉发现这时的右手并没有任何异常，那腐烂一般的黑色已经消失，他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下，赶紧把手抽回来。李经理见状，也连忙赔礼道歉：
“抱歉张先生，我必须为我的岗位负责，希望您能见谅。”
李经理这尴尬紧张道歉的模样倒不像是装的，看来这女人除了有点工作狂，也不是个机器人，张木吉也没心思和她计较，只问她：
“人事部在哪？我要走了。”
李经理一听，立刻抬起手臂礼貌地做出指引的动作：
“往这边走，我带您过去吧。”
半小时后，张木吉走出一帝企业科研大楼，站在阳光下，他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虚幻感。
“这就…结束了？”
他摸着口袋里厚厚的信封，里面是1万多现金，没想到周队长申请的那5万特别奖金，是可以提取使用的，不过扣除住院检查的3万多费用后，剩余的就只有这些了。以往发工资消费付房租都是手机支付，这么厚实的现金，张木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放在口袋里异常沉甸甸。
并且整个离职解约的过程也非常顺利流畅，张木吉这次还留了个心眼，特意把解约合同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以他的阅读理解能力，反正没有发现任何坑，自己一共欠下25万，这次任务酬劳已经偿还了10万，只是剩下的15万，因为解约后又会开始产生利息，不过张木吉此时已经不操心这些琐碎的烦恼。
手机已经被归还给他，不过在失踪了四天的时间里，除了几条无关紧要的广告推送，手机里并未收到任何留言或信息。他抬头望向窗外明媚的蓝天白云，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内心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站立在一帝企业的门口，张木吉心头涌动着想要大声呼喊的冲动。
“啊——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而这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并非出自张木吉刚张开的嘴巴，此时，他注意到公司大门外聚集了一小撮人群，两位老人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地高举着一幅标语，上面赫然写着“一帝黑心公司，还我儿子命”的字样，边上还贴着一张年轻男子的黑白照片，看上去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周围围着数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一帝企业员工，其中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正弯腰耐心地向老人们解释着什么，引来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张木吉怀着好奇心走近，只听见那名女职员温文尔雅的说着：
“……对于这样的悲剧，公司同样深感痛心，我们非常惋惜失去了一名优秀的员工。目前，公司所能提供的最大诚意，就是将您儿子生前未还清的270万元贷款予以免除。如果您二位对此无法接受，那么唯一的解决方案便是通过法律程序来解决。当然，如果您选择起诉我们，那270万的贷款依然有效，将由他最亲近的亲属继续承担偿还责任。”
这几句话柔声细语，但是效果如雷霆震慑般，瞬间两位老人就不再哭喊，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牌子，陷入了沉寂。而那名女职员仍持续安慰劝导，但此刻的张木吉已经无心再听下去，快步离开。
显而易见，那黑白相片中的男子，也是因为欠款来一帝公司做临时劳务派遣的，就像自己一样，然后就像那些死亡的队友，永远留在了诡境中，尸体可能都没有寻回。想到这里，张木吉心里非常不好受，人命到底算什么，只值270万吗？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辈子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这这样的伦理悖论让他一时无法得出答案，只好暂且放下思考，打车离开这里。
张木吉直接来到市中心一家正规医院，他此时最困惑的无疑就是这右手，刚才那诡异的变化让他深深怀疑右手已经出现巨大问题，不排除是骨瘤病变导致的。
经过等待，X光片和CT结果都出来了，资深骨科医生反复看着片子，很快作出结论：
“小伙子，你很正常啊，骨骼密度也很好，完全没有做检查的必要嘛。”
张木吉有些不可思议，他坚持向医生解释道：“医生请你再认真看看，我之前右臂这里，可是长了个骨瘤，虽然上家医院说是良性的，但是已经非常明显了啊。”
说着张木吉抚摸着右臂靠近肘关节处的骨头，这一摸他突然也感觉到异常，之前明明可以触摸得到的增生凸起物，不见了。医生摸了摸也表示很平滑，没有任何问题。张木吉想起自己留有之前X光片的照片，翻出来给医生看，医生看了又对比好几回，咧开嘴笑道：
“小兄弟，骨癌这种东西哪有说自愈消失的，你是不是被骗了嘛。”
张木吉知道肯定不是，毕竟被病痛困扰了多年，自己还能不清楚吗？只是他没有再追问这医生，毕竟只要看到手臂完好无损就够了。
夜幕降临，张木吉在市区的饭店吃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以往他消费起来可没有这么大方，不经历生死的洗礼后，他对人生价值有了更深的理解——健康、生存与享受美食，能够品味这样的平凡生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这次的遭遇让他的观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开始懂得珍惜和享受生活中的点滴美好。
夜深人静，他选择在市区的一家宾馆住宿，此时已经深夜，他不愿意回到那个凌乱狭小的出租屋，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混沌生活，似乎一直以来都在碌碌无为中度过，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值得留恋的痕迹。他暗自决定，从明天开始，他要重新振作，踏上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他躺在宾馆的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木吉突然一个激灵被惊醒，他坐起来，四周一片黑暗，恍惚之间又忘记自己身处何方，同样的情景前些天才遭遇过，让他心头一紧，忍不住咒骂起来：
“靠，这不是又把我扔到哪个鬼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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