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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移动金库

    薛老爷咳嗽了几声,站起身来带头感谢临渡:“多谢天师。”

    民众附和薛老爷,“多谢天师。”

    临渡继续说:“吾刚刚入河,同河神聊到此次择妻之事,河神说今日所选的女子年纪太小,恐他们离开思念父母,令吾为他另择良人。”

    薛老爷双手叠放在一起,跪在地上对着河面行了一礼:“多谢河神体恤,薛某代沭河百姓感谢河神。”

    围观群众跟着薛老爷散去,九方站在河边,等着元野上岸。

    元野被临渡卷入河中,短暂昏迷,醒来后发现被一股暗流卷着往下,暗流涌动的方向,站着一个黑影。

    元野心道:“真的有河神?”

    越往下越看的真切,元野看见一人穿着底裤站在河底。

    金乌!!!

    原来他就是河神。

    元野闭着眼睛等着暗流把他带到那人的身边。

    金乌站在河底望着逐渐接近的身影。

    这人的衣服华贵,生前应该是个富贵公子。

    金乌把人卷到自己身边,抬手去扒元野的衣服。元野睁眼,掐住金乌的脖子。

    这双眼睛给金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金乌舌头打结,“是……是你。”

    元野站在河底,手指用力,“我是该称你为河神还是该称你为金乌?”

    金乌捂着脖子,一脸茫然,“什么河神?”

    元野以为金乌在装傻,点燃金乌的头发。

    金乌后背被火焰炙烤,慌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次你和阎王在奈河打架,连通了鬼界和人界,我被暗流卷到这里,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我看见你掉进河里,我以为你死了,我只是想要你的衣服而已。”

    金乌全身都在发抖,元野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松开手灭了火。

    金乌拔腿要跑,元野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去哪里?”

    “我……我…”金乌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元野见过金乌吞金子,他就是个移动的金库,元野正好缺钱,他不能走。

    “你在奈河撑了多久的船?”

    金乌不敢撒谎,“三百七十一年。”

    三百多年,得有多少金子……元野抑制住自己的喜悦,板着脸,“除了金子,你在奈河还捡过其他的东西?”

    金乌吓得吞口水,手指伸进口中,掏出剑柄,再是剑身。

    金乌双手捧着剑,“这是我在河底捡的。我把它还给你,我真的不是你说的河神,你放我走吧。”

    元野认得这把剑,这是他从薄恩手里抢来的。

    没想到真可以诈出东西来。

    元野拿过剑,神情冷酷,“你知道怎样才能容颜永驻,长生不老吗?”

    金乌老老实实回答,“我听其他水鬼说人间有道士,设阵换取别人的寿命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元野擦去剑柄上的口水,“被换取寿命的人会怎样?”

    金乌:“若他们尸身不毁,杀了换寿者,他们可以复活,若是尸身毁了,他们的寿命未尽,只能成为活魂,成为万鬼的食物。”

    元野盯着金乌:“你吃过活魂?”

    “没有。”金乌连连摇头,“鬼界所有的活魂都在孟婆府里养着,万鬼不敢招惹孟婆。”

    金乌小心翼翼,“我可以走了吗?”

    “我听说有的道士还会拿小鬼炼药,你这种长命的小鬼最合适炼成丹药。”元野边说边看金乌的表情,“道士抓到你们后,会把你们先用符咒捆起来捣碎,再扔进炉子里混着其他药物熬成丹药。”

    金乌仿佛联想到自己被抓后的命运,通道关闭,他不能回鬼界,又无处可去,万一真的被抓住了……金乌不敢往下想。

    金乌眼巴巴地盯着元野,“我可不可以跟在你身边?”

    元野与阎王一战,金乌知道他的本事,若是能得到他的护佑,至少可以活得久一点。

    元野有些为难,“你是鬼,一上岸就能被认出来,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你身边,你又不能保护自己,我带你出去恐怕只会害了你,不如你就呆着这河底,等到通道再次打开,你再回去。”

    通道下次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金乌可不想继续光着身体呆在河里。

    金乌指着元野腰间的酒壶,“我可以呆在壶里。”

    “你这么大,酒壶这么小……”元野拿起巴掌大的酒壶,怀疑金乌在骗他。

    金乌害怕元野不带着他,连忙解释:“我在奈河呆了百年,身体早就泡得和水草一样软,这只酒壶完全足够。”

    元野将信将疑,打开塞子,金乌果真像水草一样,钻进了酒壶。

    元野凑近壶口,果真看见金乌泡在酒里。

    移动金库到手,元野没必要在河底继续呆下去,塞上壶塞往上游去。

    九方久等不到元野上来,捡起一枚落叶抛进河中。

    河面出现一张巨大的白色网,顷刻间,网纹把树叶绞成碎渣。

    九方一掌打向河面,河面波澜不惊。

    片刻后,符文卷起河水凝成万根冰针,刺向九方。

    九方抬起右手,念了句佛经,冰针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徒弟,佛不要你,不如改行入我门下?”清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九方看着河面问:“怎样才能破阵?”

    清水叉着腰在九方面前走来走去,“做和尚还要剃度,委屈了你这么漂亮的头发,你跟着我,三顿有肉吃,还有酒喝,还不用剃度,多好啊。”

    九方见得不到消息,旋即转身离开。

    “哎呀,我听说河神这次选择的新娘是个男娃娃,怎么会选一个男娃娃做为新娘呐?”山鬼自言自语从九方面前走过。

    “听说这男娃娃生的娇俏,手指跟女娃娃一般,叫什么来着……”

    清水一拍大腿:“陆川。”

    陆川正在乐坊听曲吃茶,突然,薛管家带着一行人来到乐坊。

    乐坊的主人宁娘子将人引到房间,站在门口敲门,“陆公子,薛管家带人造访。”

    “进来。”里面传出陆川的声音。

    门开,陆川坐在榻上,一手拿着撸串,一手端着茶,靠在柱子上,毫无形象地坐着。

    陆川嘴里包着肉,声音模糊不清:“薛管家,你找我有什么事?”

    昨日受伤,薛管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在脸色还是灰青色,可老祖宗有吩咐,他不得不来,“恭喜姑娘,贺喜陆姑娘……”

    “呸。”陆川喷了薛管家一脸,“胡说八道,老子明明是爷们儿。”

    薛管家抬袖擦去脸上的碎肉,“陆川,你被河神选中做他的新娘,服饰已备好,换好衣服跟我们走吧。”

    宁娘子小心翼翼:“薛管家,陆川明明是男子,河神娶妻不是要求女子嘛,河神什么时候改了嗜好?”

    “休要胡说。”薛管家瞪了宁娘子一眼,“陆川女扮男装二十载,连你也蒙骗过去,今日天师请河神,才知道陆川是女扮男装。”

    “能成为河神的妻子是莫大的福分。陆姑娘,我在各处都安排了人,逃了二十载这次就不要逃了。”

    陆川把竹签丢在桌上,站起身来:“婚服呢?”

    媒婆端着一盘红色婚服走进来。

    薛管家掩住受伤的手,“令尊听闻陆姑娘被选中,高兴得要大摆宴席,招待宾客。”

    “滚。”陆川抓起桌子上的竹签扔过去。

    薛管家侧身躲开竹签,退出房间,“我在楼下等你。”

    门关上,宁娘子走到橱柜前打开橱柜,拿出里面的银钱,“我这里攒了些钱,你拿着这些钱逃吧。”

    陆川无力地坐在榻上,“逃?往哪里逃?”

    “当年阿彷也逃了,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

    想起阿彷,宁娘子神情哀伤,“等会我扮成你,你穿上我的衣服,找机会逃出沭河。”

    陆川摘下自己的帽子,长发飘在肩上:“我逃了,还会有其他女子遭殃。替我上妆吧。”

    窗户突然传来敲击声,陆川和宁娘子对视一眼,陆川抓起桌上的竹签,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

    白色身影跳入窗内,陆川看着来人,“是你?”

    “你真的是女人!!”九方看向陆川肩上的头发。

    陆川拿竹签指着九方:“我是不是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九方拿起婚服走到帘子后面,脱下衣服。

    宁娘子看着掉在地上的衣服,“你……你在做什么?”

    九方边换衣服边说:“我扮成陆川替她出嫁,你们在屋内等着我。”

    “你为什么要帮我?”陆川记得她和眼前的男子只见过一次,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九方:“为报送水之恩。”

    陆川疑惑,“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水。”

    九方换好衣服走出来,对宁娘子说:“劳烦你替我梳妆。”

    九方比宁娘子高了足足一个头,宁娘子仰着他:“你太高了,一眼便能认出来。”

    “我有办法。”九方摸出一枚折成三角形的红色符包,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九方把符包握在手心,“像吗?”

    宁娘子瞪大眼睛,“像,实在是太像了。”

    陆川走到九方面前:“不行,你虽然和我一模一样,但是你去了还是送死,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我不会死。”九方走向梳妆台坐下,为自己戴上头冠,盖头,“带我下去吧。”

    “我的衣服保管好,如果她们来了,你可以像昨晚一样罩在她们头上,这样,薛冗就没办法唤他们离开。”九方把手放在宁娘子手中,“我们走吧。”

    “长吉!”陆川方才努力回想,才想起自己只给过元长吉送过水,现在元长吉被恶鬼附身,陌生男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她,陆川猜测眼前的陌生男子才是真正的元长吉。

    “还有何事?”九方停住脚步,背对着陆川。

    “对不起,昨晚……我不该射伤你。”陆川低着头,为昨晚的事道歉。

    九方没有回头:“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无需介怀。”

    宁娘子牵着九方下楼,薛管家给身侧的媒婆使了个眼色,媒婆揭开盖头确认是陆川后带着人去河边。

    河边围满了观众,河边拴着一条小船,船上摆满了鲜花。

    媒婆高呼:“送新妇。”

    媒婆把红绸花的一端放进九方手中,自己拿着另一端牵着九方往前走。

    “到了。”媒婆带着九方往前走了十几米后停下。

    九方抬脚走上船。

    上船后,九方坐在船上,媒婆解开绳索,蹬了船一脚,船向河中心飘去。

    船行了数米后,九方发现脚底湿润,垂眸一看,船底进了水。

    难怪船会沉入河中。

    既来之则安之。

    九方掀开盖头,随手拿起一束鲜花,“符纸?”

    放鲜花的位置露出半张符纸。九方拿开其他鲜花,发现整艘船上都贴着黄符。

    与此同时,薛府大堂。地上的符纸围成一个八卦阵,头发花白的薛冗坐在阵中间,临渡悬在空中默念经文。

    卦阵上的符文闪着黄色光芒,船上的符文也闪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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