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骨丝
阎音和黑白无常越走越近，元野心跳不断加速。
要是黑白无常认出他……
元野骂道：“怂货。”
九方一脸茫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骂了？
元野也很无奈，鬼火总是不打招呼出现，“我去看看疯道士。”
以防万一，还是找个理由躲起来。
“鬼界第一怂……”货字还没出口，元野急忙捂住嘴。
九方望着元野的背影腹诽，看他唤的不止是饿鬼，还是病鬼。
清水和金丝蛇斗了许久，清水画了符阵将它困在其中，清水则满脸青肿的坐在地上，低声呻吟。
“啧～～道士这是刚大战了一场。”元野拿剑鞘打破符阵，金丝蛇缠着剑鞘往上爬。
“给窝解药。”清水的嘴唇肿成香肠，口齿不清。
元野抽出剑柄，让金丝蛇归位，“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就给你解药。”
清水仰躺在地，摆烂道：“我还是等死吧。”
元野坐在凳子上，一边斟茶一边胡说八道：“被它咬伤，伤口先是肿痛，半个时辰内不服解药，伤口由内而外慢慢腐烂，三个时辰后伤口溃烂，口吐白沫，即便再服下解药，也会四肢残废，头脑疯癫。”
清水翻身打滚儿，滚到元野脚边，“我已经疯了，再疯一点也没关系。”
“那你就慢慢等死，等你死了我再折磨你的小徒弟。”元野转动手中的杯子，“是扒皮抽筋慢慢折磨好呢？还是直接锤成肉泥包饺子好呢？”
“先扒皮抽筋，再锤成肉泥。”清水爬起来，跪在地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清水像饮酒一样喝茶，一口气灌进嘴里，喝完后转过身体，背靠着凳子。
“这小子的师父死了，还被拿走了寿命，等他醒来估计也就废了，我带着他也是个累赘，丢了他我于心不忍，你帮我处置了正好，谢谢啊。要是饺子煮好了记得给我的坟头放一碗。”
“口是心非，我就不信你不心疼这位小徒弟。”
元野起身装模作样走到榻前，边走边说：“真可怜，师傅死了，师叔不要，活着还有什意思，不如我一刀了结了你。。。。。。”
元野目光停在育阳怀里的拂尘上。
元野见过临渡使用扶尘，当时他还想着要把这件宝贝据为己有。现在临渡死了，这件东西落在育阳手里，终于有机会可以近距离看这件宝贝。
这把拂尘和清水的拂尘很不一样，拂尘手柄上镶着一排红色的宝石，光看这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
“蠢货，这是血菩提，不是宝石。”元野冷笑一声，嘲讽道。
背后的清水四处张望，房间内，除了他和元野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育阳，没有别人啊。他在和谁说话？
血菩提！一听上去就感觉是很了不起的宝贝，元野伸手。
谁知手还未碰到拂尘，拂尘的长须齐刷刷地卷起，拦腰捆住元野后，上下快速展开，把元野缠成蚕蛹。
白烟从蚕蛹里缝隙里冒出。
清水走到蚕蛹身边，抽出育阳手中的拂尘手柄，踢了蚕蛹一脚，得意哼道：“小子，这是临渡用人骨炼成的骨丝，火烧不断，刀砍不断，别挣扎了。”
手柄只有手臂长短，上面镶嵌着几颗血菩提，清水上下翻转手柄，“好东西是好东西，当棍子又太短，磨成剑又不够……”
“……有人上船！”清水听见脚步声，把手柄插在腰带上，跑出船舱。
元野试了几次后，均以失败告终，反正要躲黑白无常，元野索性放弃，不再挣扎。
舱外，范无赦一手扶着谢必安，一手握紧锁魂链，提防的盯着九方。
“鬼差黑白无常！”清水一眼认出两鬼后围着阎音打转，“这位是……”
阎音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道：“白色寡淡，红色张扬，很适合你。”
“徒弟，她是你的相好？”清水踮脚小跑到九方跟前，一脸八卦。
九方皱眉：“你不要坏我名声，我不认识她。”
“男孩子要什么名声？”清水已经脑补出了一部戏文，又走到阎音面前，“女娃娃，我是他的师父，他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九方一把拉开清水，清水不满道：“……小徒弟，我话还没说完，你拉我干啥。”
九方双手合十给阎音道歉：“施主，道士癫狂，勿怪。”
阎音直来直去：“你为何教恶鬼佛手？”
甲板上的冰往九方腿上聚集，冻住九方的下半身，冰晶还在不断往上攀爬。
清水在一旁捂嘴笑，“现在这小年轻，玩得真花。”
九方垂眸看了一眼脚上的冰块，不慌不忙，“你认识我？”
“红佛九方，南山唯一一位没有剃度的神佛。”阎音不喜欢九方的回答，冰晶随着她的心情快速蔓延至九方的锁骨处。
冰晶生出的冰锥比刀还锋利，冰锥戳着九方的下巴，只要他稍稍移动，冰锥就可以穿透他的头颅。
九方伤势未愈，对方实力不明，不敢轻易和对方动手，老实回答：“施主误会了，我未曾见过恶鬼，也未曾教过他佛手。”
阎音拉开谢必安的衣衫，露出胸口的佛手印。
冰锥往上一分，戳进九方的下巴，血将冰锥染红。
“女娃娃，他好歹是你亲亲郎君，你下手怎么狠毒？”清水在一旁道。
阎音扬手，清水变成了一座冰雕。
九方不急不缓道：“薛冗设阵，夺我寿命，想必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佛手的缘故。”
九方刚刚看见薛冗给谢必安那一掌，猜到其中缘由。
阎音：“说来说去，都和你有关。四舍五入，人还是你伤的，既然是你伤的人，那你就要救他。”
冰锥继续往上生长，九方神态自若，“佛有慈悲之心，可救世间万物，可惜我不是佛。”
“你还未剔骨，你便是佛。”阎音与九方背对背侧身站立，用商量的口气说：“未剔骨的堕神会遭到追杀，南山一派下界时，我不会插手。”
九方微微一笑。
阎音斜眼看过去，眼神冷冽，“你笑什么？”
九方：“佛只教我杀人，没教我如何救人。”
阎音感觉被耍了，眼神犀利，冰锥继续往上生长，顶着九方的舌头。
“我知道……我知道…”清水大声嘶吼。
阎音冷眼扫过去，清水呲牙咧嘴，眼珠下转，示意解开冰封。
要是谢必安死了，她这个代阎王势必要受到牵连，阎音扬手解开冰封，“说。”
清水张嘴活动冻僵的下巴，“女娃娃这么凶干什么？”
阎音抬手又要冰封清水，清水跳到九方身后，探出脑袋，“我说我说，我说了你可要放了他。”
阎音眼神凌厉：“如果你说的方式行不通，我把你们一起封在这里。”
话音刚落，清水的小腿就被冰封住了。
“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清水当众解开裤子，抽出腿。
阎音见状，立即转身，“疯道士！！把裤子穿上。”
“你把我裤子冻住了我怎么穿？”清水站在原地踢腿活动筋骨。
阎音闭眼转身，抬手解开冰封，冰块碎成数块掉在地上，九方连同清水的裤子同时解脱出来。
清水捡起裤子，边穿边说：“要救他，也简单。把佛珠碾成粉，涂在伤口处，每日正午、子时为他诵经即可。如此反复十天，也就好了。”
阎音睁眼，向九方伸手，“佛珠拿来。”
九方从袖带里拿出方巾按在伤口上，“我未成佛，南山佛并未赐我佛珠。”
阎音不信，扒开九方的衣服，的确没看到佛珠。
九方脸唰地一下红了，拽紧领口，“施主，请你自重。”
“佛珠是菩提子做成的，找到菩提树也行。”清水摘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顺势撤下衣服掩盖腰间的拂尘手柄。
“哪里才有菩提树？”范无赦向四周眺望，除了看不见边际的河水，没看到一棵树，更别说菩提子了。
“菩提树可以找，只不过嘛……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撑到哪个时候？”清水塞上酒塞，小心翼翼擦嘴。
谢必安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水，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
“我去找菩提树，请天司代我照顾好他。”范无赦和谢必安一同长大，同一天做鬼，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要是黑白无常认出他……
元野骂道：“怂货。”
九方一脸茫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骂了？
元野也很无奈，鬼火总是不打招呼出现，“我去看看疯道士。”
以防万一，还是找个理由躲起来。
“鬼界第一怂……”货字还没出口，元野急忙捂住嘴。
九方望着元野的背影腹诽，看他唤的不止是饿鬼，还是病鬼。
清水和金丝蛇斗了许久，清水画了符阵将它困在其中，清水则满脸青肿的坐在地上，低声呻吟。
“啧～～道士这是刚大战了一场。”元野拿剑鞘打破符阵，金丝蛇缠着剑鞘往上爬。
“给窝解药。”清水的嘴唇肿成香肠，口齿不清。
元野抽出剑柄，让金丝蛇归位，“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就给你解药。”
清水仰躺在地，摆烂道：“我还是等死吧。”
元野坐在凳子上，一边斟茶一边胡说八道：“被它咬伤，伤口先是肿痛，半个时辰内不服解药，伤口由内而外慢慢腐烂，三个时辰后伤口溃烂，口吐白沫，即便再服下解药，也会四肢残废，头脑疯癫。”
清水翻身打滚儿，滚到元野脚边，“我已经疯了，再疯一点也没关系。”
“那你就慢慢等死，等你死了我再折磨你的小徒弟。”元野转动手中的杯子，“是扒皮抽筋慢慢折磨好呢？还是直接锤成肉泥包饺子好呢？”
“先扒皮抽筋，再锤成肉泥。”清水爬起来，跪在地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清水像饮酒一样喝茶，一口气灌进嘴里，喝完后转过身体，背靠着凳子。
“这小子的师父死了，还被拿走了寿命，等他醒来估计也就废了，我带着他也是个累赘，丢了他我于心不忍，你帮我处置了正好，谢谢啊。要是饺子煮好了记得给我的坟头放一碗。”
“口是心非，我就不信你不心疼这位小徒弟。”
元野起身装模作样走到榻前，边走边说：“真可怜，师傅死了，师叔不要，活着还有什意思，不如我一刀了结了你。。。。。。”
元野目光停在育阳怀里的拂尘上。
元野见过临渡使用扶尘，当时他还想着要把这件宝贝据为己有。现在临渡死了，这件东西落在育阳手里，终于有机会可以近距离看这件宝贝。
这把拂尘和清水的拂尘很不一样，拂尘手柄上镶着一排红色的宝石，光看这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
“蠢货，这是血菩提，不是宝石。”元野冷笑一声，嘲讽道。
背后的清水四处张望，房间内，除了他和元野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育阳，没有别人啊。他在和谁说话？
血菩提！一听上去就感觉是很了不起的宝贝，元野伸手。
谁知手还未碰到拂尘，拂尘的长须齐刷刷地卷起，拦腰捆住元野后，上下快速展开，把元野缠成蚕蛹。
白烟从蚕蛹里缝隙里冒出。
清水走到蚕蛹身边，抽出育阳手中的拂尘手柄，踢了蚕蛹一脚，得意哼道：“小子，这是临渡用人骨炼成的骨丝，火烧不断，刀砍不断，别挣扎了。”
手柄只有手臂长短，上面镶嵌着几颗血菩提，清水上下翻转手柄，“好东西是好东西，当棍子又太短，磨成剑又不够……”
“……有人上船！”清水听见脚步声，把手柄插在腰带上，跑出船舱。
元野试了几次后，均以失败告终，反正要躲黑白无常，元野索性放弃，不再挣扎。
舱外，范无赦一手扶着谢必安，一手握紧锁魂链，提防的盯着九方。
“鬼差黑白无常！”清水一眼认出两鬼后围着阎音打转，“这位是……”
阎音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道：“白色寡淡，红色张扬，很适合你。”
“徒弟，她是你的相好？”清水踮脚小跑到九方跟前，一脸八卦。
九方皱眉：“你不要坏我名声，我不认识她。”
“男孩子要什么名声？”清水已经脑补出了一部戏文，又走到阎音面前，“女娃娃，我是他的师父，他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九方一把拉开清水，清水不满道：“……小徒弟，我话还没说完，你拉我干啥。”
九方双手合十给阎音道歉：“施主，道士癫狂，勿怪。”
阎音直来直去：“你为何教恶鬼佛手？”
甲板上的冰往九方腿上聚集，冻住九方的下半身，冰晶还在不断往上攀爬。
清水在一旁捂嘴笑，“现在这小年轻，玩得真花。”
九方垂眸看了一眼脚上的冰块，不慌不忙，“你认识我？”
“红佛九方，南山唯一一位没有剃度的神佛。”阎音不喜欢九方的回答，冰晶随着她的心情快速蔓延至九方的锁骨处。
冰晶生出的冰锥比刀还锋利，冰锥戳着九方的下巴，只要他稍稍移动，冰锥就可以穿透他的头颅。
九方伤势未愈，对方实力不明，不敢轻易和对方动手，老实回答：“施主误会了，我未曾见过恶鬼，也未曾教过他佛手。”
阎音拉开谢必安的衣衫，露出胸口的佛手印。
冰锥往上一分，戳进九方的下巴，血将冰锥染红。
“女娃娃，他好歹是你亲亲郎君，你下手怎么狠毒？”清水在一旁道。
阎音扬手，清水变成了一座冰雕。
九方不急不缓道：“薛冗设阵，夺我寿命，想必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佛手的缘故。”
九方刚刚看见薛冗给谢必安那一掌，猜到其中缘由。
阎音：“说来说去，都和你有关。四舍五入，人还是你伤的，既然是你伤的人，那你就要救他。”
冰锥继续往上生长，九方神态自若，“佛有慈悲之心，可救世间万物，可惜我不是佛。”
“你还未剔骨，你便是佛。”阎音与九方背对背侧身站立，用商量的口气说：“未剔骨的堕神会遭到追杀，南山一派下界时，我不会插手。”
九方微微一笑。
阎音斜眼看过去，眼神冷冽，“你笑什么？”
九方：“佛只教我杀人，没教我如何救人。”
阎音感觉被耍了，眼神犀利，冰锥继续往上生长，顶着九方的舌头。
“我知道……我知道…”清水大声嘶吼。
阎音冷眼扫过去，清水呲牙咧嘴，眼珠下转，示意解开冰封。
要是谢必安死了，她这个代阎王势必要受到牵连，阎音扬手解开冰封，“说。”
清水张嘴活动冻僵的下巴，“女娃娃这么凶干什么？”
阎音抬手又要冰封清水，清水跳到九方身后，探出脑袋，“我说我说，我说了你可要放了他。”
阎音眼神凌厉：“如果你说的方式行不通，我把你们一起封在这里。”
话音刚落，清水的小腿就被冰封住了。
“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清水当众解开裤子，抽出腿。
阎音见状，立即转身，“疯道士！！把裤子穿上。”
“你把我裤子冻住了我怎么穿？”清水站在原地踢腿活动筋骨。
阎音闭眼转身，抬手解开冰封，冰块碎成数块掉在地上，九方连同清水的裤子同时解脱出来。
清水捡起裤子，边穿边说：“要救他，也简单。把佛珠碾成粉，涂在伤口处，每日正午、子时为他诵经即可。如此反复十天，也就好了。”
阎音睁眼，向九方伸手，“佛珠拿来。”
九方从袖带里拿出方巾按在伤口上，“我未成佛，南山佛并未赐我佛珠。”
阎音不信，扒开九方的衣服，的确没看到佛珠。
九方脸唰地一下红了，拽紧领口，“施主，请你自重。”
“佛珠是菩提子做成的，找到菩提树也行。”清水摘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顺势撤下衣服掩盖腰间的拂尘手柄。
“哪里才有菩提树？”范无赦向四周眺望，除了看不见边际的河水，没看到一棵树，更别说菩提子了。
“菩提树可以找，只不过嘛……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撑到哪个时候？”清水塞上酒塞，小心翼翼擦嘴。
谢必安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水，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
“我去找菩提树，请天司代我照顾好他。”范无赦和谢必安一同长大，同一天做鬼，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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