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以淮河为界
吕胜男这才问吕向远道：“父亲，今天张公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吕诗语和吕诗淇也跟着叽叽喳喳的说：“就是呀！为什么要对他道歉？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吕向远看过去，说道：“我知道你们俩受罚不服。现在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咱们到底是深宅大院里，为父我自诩精明，还是缺少见识。幸亏吕福年轻的时候出去跑的多，不然咱们全家都要出丑了！
有一种橘子，咱们这里的就很甜很好吃。可是在北边，就是过了淮河，同样的橘子，种在那里长出来的就是枳。比起橘，枳很小，很涩，没有多少汁液。”
说到这里，吕胜男已经变了脸色，吕诗语和吕诗淇却依然疑惑。
怕父亲迁怒两个妹妹，吕胜男连忙接话，实际上是为了解释，说道：“同样的种子，种在不同的地方差距这么大。种子是一样的，任谁都会认为是水土的问题。好比今天的窃贼，在邻山县就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来到了咱们乐平就偷鸡摸狗。”
吕诗语和吕诗淇这下脸色也变了。
然后，吕胜男留下说话，两个妹妹主动告辞出去了。
刚回自己的跨院，吕兴邦就过来喊道：“二妹妹，三妹妹，你们回来了。二伯为什么那会儿突然给姓张的小白脸道歉？”
吕兴昌、吕广、吕绍也在。
吕兴昌说：“你们知道了吧。刚才多好的机会，下下小白脸的面子！”
想起这件事一旦传过去，若是传开以后再被懂的人揭晓了张东信那句话的意思。吕诗语和吕诗淇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伸出左手看了一眼。
然后，吊了一会儿胃口，吕诗语和吕诗淇才一起解释了内情。
说完以后，吕家姐妹走了，留下吕兴邦几人在风中颤栗。
书房里，吕胜男问道：“父亲，你说张公子怎么懂这些的？他好像也没有去过淮北。”
吕向远最喜欢这种教育吕胜男的机会，呵呵一笑，说道：“女儿呀！人家自己没出去，可以问去过的人呀！处处留心是对的，科举考试的那些东西只是哄着那些寒门子弟不要想着造反的牢笼。
你这个生意伙伴选的好。有他这个助力，你的生意打理好，给家族多赚了钱，为父我接任族长就更加板上钉钉了。到时候，咱们就能动用更多的资源给你找个好夫婿了。八大世家是不敢想的，最起码找个有真实力的老牌士族。”
次日上午，张东信再次登门拜访。赵嫣然和金柳、金冰雁则是去逛街败家了。
这次还是邀月迎接，顺顺利利的带到了吕胜男会客的房间。
然后，邀月又来到了后跨院，找到吕胜男说：“小姐，他今天一个人来的，随从护卫都在外跨院。”
吕胜男想了想，说道：“你过去把他带到我的书房，就说他那些玩意儿都在那里呢！”
这属于接待规格升级，书房是关系很近亲或身份高的人才可以进的。
等到了书房，吕胜男先开口说道：“谢谢张公子昨日口下留情。”
张东信说：“不是谢过了嘛。”
吕胜男这次没刻意保持大家闺秀的风范，有点朋友间聊天的口吻，说道：“你知道的。”
张东信本来是为了生意硬着头皮来的，却因为刚才这句话在心理上拉近了距离，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橘和枳。有句话叫‘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秀才是读书人或者文化人的意思，就是说：我自己没去过，我可以问去过的人呀！别说橘和枳了，木瓜应该知道，火龙果、西柚、奇异果，我都听过。”
这些都是丰胸水果，张东信是下意识举的例子。
吕胜男觉得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没想到对方说着说着怎么盯着自己的胸前看，说的话也越听越像卖弄。转念一想，说道：“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有意思！张公子说话果然有趣。昨天你还给邀月讲故事了。名字不对吧，不是叫《有心机的仙杜丽娜》吧？”
语言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一句话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一句话也能坏事。
拿这次来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颜值身材的附加作用，吕胜男两三句话引起了张东信的卖弄心思。
张东信回答说:“吕小姐果然聪明。没错，这个故事原来叫《掉毛的凤凰》，又叫《娶了后娘爹就成了后爹》。”
吕胜男：“……”
顿了顿，吕胜男才说道：“这名字倒贴切。”
接着，吕胜男拿出一本笔记，问道：“这又是你说的故事，你夫人抄的？”
张东信回答说：“一点小心意。咱们是合作伙伴，我总得关心一下。你心情好，间接的我也增加收入。”
吕胜男听了这话有一丝失望，又觉得不该失望。说道：“青蛙王子、白雪公主、小红帽、没有手的姑娘、六个仆人...挺有趣的。居然我一个都没有听过。”
张东信说：“看书，再结合别人讲的，还有我的加工创作，没听过正常。这才五十个，我努力在创造五十个，到时候给你。”
吕胜男突然觉得有趣，这才反应过来，张东信好像一直很风趣的。微笑着说道：“所以我要盼着你活的好好的，还要心情好。所以我应该好好照顾咱们的生意。是吧？”
高傲冷美人的笑总是能打动人心的，张东信这回的体验很不同，心里一甜，也还了一个微笑过去，说道：“我哪有这么深的心机。实在是认识的人里，有这个能力，人品又信得过的实在只有吕小姐你。
不过，万一力所不及，生意财货都是小事，请小姐一定尽力照顾好我的人。至于因此产生的财货方面的损失，我一定事后补给你。
不是吹牛，我没有发狠赚钱。真有事了，我能快速弄来钱补偿给你的。”
说到后面，张东信表情庄重，眼神真诚。
“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连续刷屏，这个人又长得英俊，还让自己打赌输了挨过揍，还砸过自家的店。这两天又发现，这个人笑得真阳光，还显得那么干净。”这就是吕胜男潜意识里的感受。
此刻，吕胜男又脸红心跳了，刚暗骂自己没出息，对方又收起笑容严肃起来了。
等张东信说完，吕胜男就盯着看，仿佛想看懂看透眼前这个人。
良久，吕胜男说道：“我知道了，就按你的意思来。生意上的事情都有账目，有什么事也好查。还有别的事情没？”
最后这句话一出口，吕胜男就后悔了，因为这是送客的话。一想到张东信可能因为这话提前走了，心里忍不住的失落。
张东信却没皮没脸的笑道：“这么急赶我走呀！还有事的，鳖丞相口服液的事情还没谈呢！”
吕胜男心里一喜，脸上却不肯表露出来，但一听到鳖丞相口服液就立刻想到了老王八标识等恶搞行为，还是没忍住笑了。
更尴尬的是，吕胜男这两天感冒，鼻涕多，一不小心鼻孔吹了个泡泡。
吕胜男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糗过，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东信心里想笑，却很明智的选择捂着嘴低头咳嗽，连咳了好半天。
等吕胜男拿手巾擦好了，张东信还咳着呢。
吕胜男突然对门外喊道：“邀月，你进来。让丫鬟们都离远点，告诉她们，咱俩要和张公子谈机密生意，谁敢偷听就送到嬷嬷那里打一百杖。”
然后，吕胜男又觉得损害自己形象了，很想解释说：“我平时不是这样子的，我从没打死过丫鬟婢女，打都很少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问自己道：“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
张东信此时在看吕胜男的感觉又不一样了，因为糗事反而在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然后，张东信笑着说：“人呀，本能的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外人面前，不管外人是谁，没人愿意把伤疤揭开展示。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的伪君子背后捅人。吕小姐性情中人，不避讳。做你的生意伙伴，我很安心。”
吕胜男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觉着听了这话心里就那么舒服。看张东信也顺眼多了。
这时，邀月敲门了。
接下来就是鳖丞相口服液的推广与合作。
张东信说道：“我先不讲具体操作，还是说人的心理。也来个故事吧。
有个人很爱占便宜，有一天，他路过一家人门前，发现门前挂着一个铃铛。他很想要，却担心直接拿走时铃铛会发出声音，会被发现。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耳朵塞住，就听不到铃铛响了。
后来，他真的这么做了，结果当然被抓住了。”
考虑到不是一个世界，印象中这里没有这个故事。所以，张东信就讲了。
等吕胜男和邀月回味了一下，张东信接着说道：“贪心加愚昧。人就是这样。你信不信，就算把这个故事告诉全天下所有人，以后依然会有很多人做出类似的事情。”
吕诗语和吕诗淇也跟着叽叽喳喳的说：“就是呀！为什么要对他道歉？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吕向远看过去，说道：“我知道你们俩受罚不服。现在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咱们到底是深宅大院里，为父我自诩精明，还是缺少见识。幸亏吕福年轻的时候出去跑的多，不然咱们全家都要出丑了！
有一种橘子，咱们这里的就很甜很好吃。可是在北边，就是过了淮河，同样的橘子，种在那里长出来的就是枳。比起橘，枳很小，很涩，没有多少汁液。”
说到这里，吕胜男已经变了脸色，吕诗语和吕诗淇却依然疑惑。
怕父亲迁怒两个妹妹，吕胜男连忙接话，实际上是为了解释，说道：“同样的种子，种在不同的地方差距这么大。种子是一样的，任谁都会认为是水土的问题。好比今天的窃贼，在邻山县就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来到了咱们乐平就偷鸡摸狗。”
吕诗语和吕诗淇这下脸色也变了。
然后，吕胜男留下说话，两个妹妹主动告辞出去了。
刚回自己的跨院，吕兴邦就过来喊道：“二妹妹，三妹妹，你们回来了。二伯为什么那会儿突然给姓张的小白脸道歉？”
吕兴昌、吕广、吕绍也在。
吕兴昌说：“你们知道了吧。刚才多好的机会，下下小白脸的面子！”
想起这件事一旦传过去，若是传开以后再被懂的人揭晓了张东信那句话的意思。吕诗语和吕诗淇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伸出左手看了一眼。
然后，吊了一会儿胃口，吕诗语和吕诗淇才一起解释了内情。
说完以后，吕家姐妹走了，留下吕兴邦几人在风中颤栗。
书房里，吕胜男问道：“父亲，你说张公子怎么懂这些的？他好像也没有去过淮北。”
吕向远最喜欢这种教育吕胜男的机会，呵呵一笑，说道：“女儿呀！人家自己没出去，可以问去过的人呀！处处留心是对的，科举考试的那些东西只是哄着那些寒门子弟不要想着造反的牢笼。
你这个生意伙伴选的好。有他这个助力，你的生意打理好，给家族多赚了钱，为父我接任族长就更加板上钉钉了。到时候，咱们就能动用更多的资源给你找个好夫婿了。八大世家是不敢想的，最起码找个有真实力的老牌士族。”
次日上午，张东信再次登门拜访。赵嫣然和金柳、金冰雁则是去逛街败家了。
这次还是邀月迎接，顺顺利利的带到了吕胜男会客的房间。
然后，邀月又来到了后跨院，找到吕胜男说：“小姐，他今天一个人来的，随从护卫都在外跨院。”
吕胜男想了想，说道：“你过去把他带到我的书房，就说他那些玩意儿都在那里呢！”
这属于接待规格升级，书房是关系很近亲或身份高的人才可以进的。
等到了书房，吕胜男先开口说道：“谢谢张公子昨日口下留情。”
张东信说：“不是谢过了嘛。”
吕胜男这次没刻意保持大家闺秀的风范，有点朋友间聊天的口吻，说道：“你知道的。”
张东信本来是为了生意硬着头皮来的，却因为刚才这句话在心理上拉近了距离，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橘和枳。有句话叫‘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秀才是读书人或者文化人的意思，就是说：我自己没去过，我可以问去过的人呀！别说橘和枳了，木瓜应该知道，火龙果、西柚、奇异果，我都听过。”
这些都是丰胸水果，张东信是下意识举的例子。
吕胜男觉得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没想到对方说着说着怎么盯着自己的胸前看，说的话也越听越像卖弄。转念一想，说道：“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有意思！张公子说话果然有趣。昨天你还给邀月讲故事了。名字不对吧，不是叫《有心机的仙杜丽娜》吧？”
语言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一句话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一句话也能坏事。
拿这次来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颜值身材的附加作用，吕胜男两三句话引起了张东信的卖弄心思。
张东信回答说:“吕小姐果然聪明。没错，这个故事原来叫《掉毛的凤凰》，又叫《娶了后娘爹就成了后爹》。”
吕胜男：“……”
顿了顿，吕胜男才说道：“这名字倒贴切。”
接着，吕胜男拿出一本笔记，问道：“这又是你说的故事，你夫人抄的？”
张东信回答说：“一点小心意。咱们是合作伙伴，我总得关心一下。你心情好，间接的我也增加收入。”
吕胜男听了这话有一丝失望，又觉得不该失望。说道：“青蛙王子、白雪公主、小红帽、没有手的姑娘、六个仆人...挺有趣的。居然我一个都没有听过。”
张东信说：“看书，再结合别人讲的，还有我的加工创作，没听过正常。这才五十个，我努力在创造五十个，到时候给你。”
吕胜男突然觉得有趣，这才反应过来，张东信好像一直很风趣的。微笑着说道：“所以我要盼着你活的好好的，还要心情好。所以我应该好好照顾咱们的生意。是吧？”
高傲冷美人的笑总是能打动人心的，张东信这回的体验很不同，心里一甜，也还了一个微笑过去，说道：“我哪有这么深的心机。实在是认识的人里，有这个能力，人品又信得过的实在只有吕小姐你。
不过，万一力所不及，生意财货都是小事，请小姐一定尽力照顾好我的人。至于因此产生的财货方面的损失，我一定事后补给你。
不是吹牛，我没有发狠赚钱。真有事了，我能快速弄来钱补偿给你的。”
说到后面，张东信表情庄重，眼神真诚。
“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连续刷屏，这个人又长得英俊，还让自己打赌输了挨过揍，还砸过自家的店。这两天又发现，这个人笑得真阳光，还显得那么干净。”这就是吕胜男潜意识里的感受。
此刻，吕胜男又脸红心跳了，刚暗骂自己没出息，对方又收起笑容严肃起来了。
等张东信说完，吕胜男就盯着看，仿佛想看懂看透眼前这个人。
良久，吕胜男说道：“我知道了，就按你的意思来。生意上的事情都有账目，有什么事也好查。还有别的事情没？”
最后这句话一出口，吕胜男就后悔了，因为这是送客的话。一想到张东信可能因为这话提前走了，心里忍不住的失落。
张东信却没皮没脸的笑道：“这么急赶我走呀！还有事的，鳖丞相口服液的事情还没谈呢！”
吕胜男心里一喜，脸上却不肯表露出来，但一听到鳖丞相口服液就立刻想到了老王八标识等恶搞行为，还是没忍住笑了。
更尴尬的是，吕胜男这两天感冒，鼻涕多，一不小心鼻孔吹了个泡泡。
吕胜男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糗过，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东信心里想笑，却很明智的选择捂着嘴低头咳嗽，连咳了好半天。
等吕胜男拿手巾擦好了，张东信还咳着呢。
吕胜男突然对门外喊道：“邀月，你进来。让丫鬟们都离远点，告诉她们，咱俩要和张公子谈机密生意，谁敢偷听就送到嬷嬷那里打一百杖。”
然后，吕胜男又觉得损害自己形象了，很想解释说：“我平时不是这样子的，我从没打死过丫鬟婢女，打都很少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问自己道：“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
张东信此时在看吕胜男的感觉又不一样了，因为糗事反而在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然后，张东信笑着说：“人呀，本能的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外人面前，不管外人是谁，没人愿意把伤疤揭开展示。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的伪君子背后捅人。吕小姐性情中人，不避讳。做你的生意伙伴，我很安心。”
吕胜男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觉着听了这话心里就那么舒服。看张东信也顺眼多了。
这时，邀月敲门了。
接下来就是鳖丞相口服液的推广与合作。
张东信说道：“我先不讲具体操作，还是说人的心理。也来个故事吧。
有个人很爱占便宜，有一天，他路过一家人门前，发现门前挂着一个铃铛。他很想要，却担心直接拿走时铃铛会发出声音，会被发现。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耳朵塞住，就听不到铃铛响了。
后来，他真的这么做了，结果当然被抓住了。”
考虑到不是一个世界，印象中这里没有这个故事。所以，张东信就讲了。
等吕胜男和邀月回味了一下，张东信接着说道：“贪心加愚昧。人就是这样。你信不信，就算把这个故事告诉全天下所有人，以后依然会有很多人做出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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