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飞车
东方欲晓。
周天来到了停靠飞车的站台。
一颗三丈长、青玉色的巨木平躺在地上，从中间掏出一个半圆柱型的空间，这样的巨木一共有九个，它们之间用黑色的铁链连接，一根根小孩手臂粗的麻绳穿过巨木顶部，拴在两边的石柱上。
“这就是浮空木，”周天有些好奇，“这种木头砍伐下来以后，如果没有经过特殊的手法炼制就会笔直地飘向天空，而且材质坚硬，连天雷都打不碎。是修士炼制飞剑的材料之一，价格高昂至极。大商竟然用这种材料打造飞车，实在是财大气粗。”
大商刚刚立国的时候，交通极其不便，远离京城的地方常常有前朝余孽、妖怪和土匪为祸一方，等京城得到消息，这些人精和妖精早就望风而逃了，对大商的统治来说是非常不稳定的因素。于是，大商召集炼器师，经过几年的研究，打造出飞车这种法器。
飞车一节车厢可以坐上百人，而且车厢可以根据当地人口和货物进行加装和拆卸，据说一些通往京城的飞车加装了上百节车厢，像巨蛇一样，十分壮观。
有了飞车以后，京城的命令能够及时到达郡县，调动军队绞杀叛逆、妖怪和土匪，大商国内从此平安无事，剩下的余孽逃进深山中，也难以再成气候。
不经如此，有了飞车，各地的物资往来更加便利，比如有的地方矿产丰富，有的地方炼器发达，有的地方商贸繁荣，通过飞车将矿产运送到炼器师手中，再将练好的法器运送到商贸城市，这样下来三个地方都富裕起来。
没有飞车前的大商，像是一个筋脉全断、武功全废的人，虽然有聪明的大脑但是做什么都没有力气。有了飞车以后，大商就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气血流通，神功大成，国力蒸蒸日上。
本来黎州的几位家主坚决反对在黎州设立飞车的站点，认为大商亡我黎州之心不死，想将军队运输到黎州来。
但他们外出观察了一阵子后，发现了飞车带来的巨大好处，大商内部已经通过飞车形成了巨大的商业网络，要是黎州不加入，不仅妖兽毛皮的生意会被其他人抢占，而且各方面的发展都将落后几十年的时间。
几位家主回来以后绝口不提之前的事，主动出动人力物力帮助大商建立飞车的站点。
以前黎州的毛皮售卖都是零零散散的，即使有飞行神通的修行者一次也带不动太多毛皮，往往等销售的旺季过去，还有大量的妖兽毛皮囤积在手里。
自从飞车建好以后，黎州的妖兽毛皮成吨成吨的运往云城和其他城市销售，再将售卖所得的布泉换成法器运回黎州，将各家族在大荒中狩猎的队伍武装起来，大大地减少了人员伤亡。
周天绕到飞车的车头，看见两只神俊的天马正在吃着灵草。
天马长着一对洁白的羽翼，脖颈上有类似龙鳞的鳞片，背后是布满黑色斑纹的黄色尾巴，应该是天马、蛟龙和其他妖兽的混血。
越是强大的妖兽生育越是困难，像纯血的天马百年一胎，远远满足不了数量日益增长的飞车的需要。大商的上林苑和山海宗合作培养出这种异种，虽然力量和耐力远不如纯血的天马，但是繁衍速度极快，足以胜任拉车的任务。
逛了一圈以后，周天从藏在内甲里的兽皮口袋掏出一串布泉，数了数，向售卖车票的地方走去。
这个兽皮口袋是魔神祭典猎妖大赛第一名的奖励，拿到手的时候连周天都吓了一跳，视如珍宝，将妖兽毛皮、钱币、举荐信统统装进去带在身上。
售卖车票的地方只有一张黄花梨木做的大桌子，一只黄鼬蹲在上面，用自己的尾巴从桌上的砚台中沾了墨汁，对着一本比他还大的书勾画着什么。
周天凑近一瞧，竟然是一本关于算术的书，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
黄鼬见有人来了，慢条斯理地将尾巴上的墨汁拧干，在一块毛巾上擦了擦爪子，然后将书合上，说道：“客官要买几张车票。”
“一张就够了，这里是一百枚布泉。”周天将布泉放在桌子上，随后问道，“道兄刚刚看的可是五经算术。”
黄鼬一惊，倒是热情起来：“道兄也有所涉猎，实不相瞒，有一道问题已经困扰我许久了，不知道可否请教。”
周天耐心地和他交流起来，这只黄鼬身上没有臭气，反而带着墨香，说话之间更是引经据典，很有读书人的气质。
后来，陆续有人来到飞车的车站，黄鼬只好暂停了与周天的对话，用爪子将桌上的一百布泉推向他，说道：“道兄解答我的疑惑，我也当投桃报李。这车票的钱就由我出吧。”
周天也不惺惺作态，向黄鼬道谢。
黄鼬从砚台下的格子中取出一片巴掌大小、薄如蝉翼的叶片，用尾巴在上面写了周天的名字和下车的地点，然后递给他。
周天接过叶片，只见上面的文字遒劲奔放，颇有大家的风范，和黄鼬道别后就进入飞车的车厢中。
一入车厢，便闻见清雅的木香，抬头看，是一颗颗硕大的明珠有序地镶嵌在车顶上，充做照明的灯。左右靠窗各有两个座位，彼此分开较远。座位和车厢连在一起，颜色一致，应该是一体雕成的，上面还铺着白色的兽皮。
周天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忍不住伸手去摸窗户上镶嵌的琉璃，哪知道手竟然一下子穿过去去了，手腕周围出现一圈圈波纹。
这竟然是一面水做的镜子。
周天啧啧称奇，还没到云城他就见到了种种新奇的事物，这场旅行肯定大有收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同乡的人坐在一起聊些家长里短。
他们大多数都是脱胎境的散修，带着从大荒收获的珍贵毛皮和灵药，希望能在云城卖出好价格，换取修行的资源。
虽然黎州也有商铺，但总是把价格压的极低。一张稍有瑕疵的云豹皮，他们就能贬得一文不值，不少黎州的修行者都吃过这方面的亏。
周天听他们谈论妖兽毛皮在云城的行情，心中一动，想起放在储物法器中的妖兽材料。
那些他在大荒中捕获的妖兽，一部分制成了肉干在路上吃，而妖兽的骨骼、皮毛、犄角都还没有处理。
若是能在云城卖出好价格，那也算是一笔小财。
于是，他主动加入到车上乘客的讨论中，重点打探了云豹、咸羊、熊罴等的市场行情。
周围的人没想到这个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知道这么多的妖兽，一时来了兴趣，相谈甚欢。
不多久，一位胸部饱满、体态丰腴的少女上了车，她手持一支桃花枝，花瓣娇嫩，犹带露水，像是刚刚折下来的。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饱满的耳垂上挂着的仿佛纯金而打造的蛇形耳坠，又给她增添了几分贵气。
她上车扫视了一圈，琼鼻微动，看见周天以后若有所思，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
看这位明**人的少女上了车，车厢中的谈话声慢慢小了起来，担心谈论这等市井之事会给少女留下粗俗的印象。
还有几位武者偷偷把裤脚上沾的尘土拍掉，坐直了腰身。
周天嗅见缕缕淡淡的清雅的香气，舌尖仿佛也有一分甜味，不知道是少女手上的桃花散发出来的，还是少女的体香。
想到这里，周天心里升起几分微妙的感觉，但很快就平息了。
少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桃花，平添了几分温婉的感觉。
闲静似娇花照水。
周天暗赞，随即被少女双耳挂着的黄金耳坠吸引，那是两条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蛇，鳞片凹凸有致，蛇眼凶芒毕露，像是活得一样，实在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好像盯得的太久了，周天错觉蛇形耳坠好像瞪了他一眼。
不久，一个两人高的壮汉上了车，他嗓门极大，和旁边的人攀谈言辞粗鄙，惹人不快。
车夫算好时间，将捆住飞车的绳索解开，回到车头鞭打两头天马。
天马用力煽动羽翼，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好像被什么妖魔抓住了一样。
车夫额头冒汗，他负责飞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天马气喘吁吁地蹲到地上，身上渗出像血一样的汗。
左边的天马说道：“可能是哪位高人修炼了肉身神通，比山脉还沉重，我们根本拉不动。”
右边的天马接着说：“修炼肉身神通的人体型异于常人，你去车厢里找一下，请他下车。”
车夫一节一节车厢寻找，很快来到周天所在的车厢，看到那个两人高的壮汉，眼睛一亮，施礼说道：“这位前辈修炼的可是肉身神通。”
壮汉哈哈大笑：“不错，洒家已经将门派的五岳决修炼大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车夫恭敬地与壮汉商讨了一阵，说明了原委，愿意返还三倍的车费。壮汉虽然粗鲁，但是一个爽快的人，没有为难他，转身下了马车。
这时，周天发觉身边的少女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给人的感觉似乎变得轻盈了许多。
下车的壮汉看着飞车车轮转动，行驶了一段时间后飞到空中，捏了捏钱袋，又捏了捏了胳膊上的肌肉，喃喃道：“洒家已经修炼得那么强大了吗？”
周天来到了停靠飞车的站台。
一颗三丈长、青玉色的巨木平躺在地上，从中间掏出一个半圆柱型的空间，这样的巨木一共有九个，它们之间用黑色的铁链连接，一根根小孩手臂粗的麻绳穿过巨木顶部，拴在两边的石柱上。
“这就是浮空木，”周天有些好奇，“这种木头砍伐下来以后，如果没有经过特殊的手法炼制就会笔直地飘向天空，而且材质坚硬，连天雷都打不碎。是修士炼制飞剑的材料之一，价格高昂至极。大商竟然用这种材料打造飞车，实在是财大气粗。”
大商刚刚立国的时候，交通极其不便，远离京城的地方常常有前朝余孽、妖怪和土匪为祸一方，等京城得到消息，这些人精和妖精早就望风而逃了，对大商的统治来说是非常不稳定的因素。于是，大商召集炼器师，经过几年的研究，打造出飞车这种法器。
飞车一节车厢可以坐上百人，而且车厢可以根据当地人口和货物进行加装和拆卸，据说一些通往京城的飞车加装了上百节车厢，像巨蛇一样，十分壮观。
有了飞车以后，京城的命令能够及时到达郡县，调动军队绞杀叛逆、妖怪和土匪，大商国内从此平安无事，剩下的余孽逃进深山中，也难以再成气候。
不经如此，有了飞车，各地的物资往来更加便利，比如有的地方矿产丰富，有的地方炼器发达，有的地方商贸繁荣，通过飞车将矿产运送到炼器师手中，再将练好的法器运送到商贸城市，这样下来三个地方都富裕起来。
没有飞车前的大商，像是一个筋脉全断、武功全废的人，虽然有聪明的大脑但是做什么都没有力气。有了飞车以后，大商就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气血流通，神功大成，国力蒸蒸日上。
本来黎州的几位家主坚决反对在黎州设立飞车的站点，认为大商亡我黎州之心不死，想将军队运输到黎州来。
但他们外出观察了一阵子后，发现了飞车带来的巨大好处，大商内部已经通过飞车形成了巨大的商业网络，要是黎州不加入，不仅妖兽毛皮的生意会被其他人抢占，而且各方面的发展都将落后几十年的时间。
几位家主回来以后绝口不提之前的事，主动出动人力物力帮助大商建立飞车的站点。
以前黎州的毛皮售卖都是零零散散的，即使有飞行神通的修行者一次也带不动太多毛皮，往往等销售的旺季过去，还有大量的妖兽毛皮囤积在手里。
自从飞车建好以后，黎州的妖兽毛皮成吨成吨的运往云城和其他城市销售，再将售卖所得的布泉换成法器运回黎州，将各家族在大荒中狩猎的队伍武装起来，大大地减少了人员伤亡。
周天绕到飞车的车头，看见两只神俊的天马正在吃着灵草。
天马长着一对洁白的羽翼，脖颈上有类似龙鳞的鳞片，背后是布满黑色斑纹的黄色尾巴，应该是天马、蛟龙和其他妖兽的混血。
越是强大的妖兽生育越是困难，像纯血的天马百年一胎，远远满足不了数量日益增长的飞车的需要。大商的上林苑和山海宗合作培养出这种异种，虽然力量和耐力远不如纯血的天马，但是繁衍速度极快，足以胜任拉车的任务。
逛了一圈以后，周天从藏在内甲里的兽皮口袋掏出一串布泉，数了数，向售卖车票的地方走去。
这个兽皮口袋是魔神祭典猎妖大赛第一名的奖励，拿到手的时候连周天都吓了一跳，视如珍宝，将妖兽毛皮、钱币、举荐信统统装进去带在身上。
售卖车票的地方只有一张黄花梨木做的大桌子，一只黄鼬蹲在上面，用自己的尾巴从桌上的砚台中沾了墨汁，对着一本比他还大的书勾画着什么。
周天凑近一瞧，竟然是一本关于算术的书，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
黄鼬见有人来了，慢条斯理地将尾巴上的墨汁拧干，在一块毛巾上擦了擦爪子，然后将书合上，说道：“客官要买几张车票。”
“一张就够了，这里是一百枚布泉。”周天将布泉放在桌子上，随后问道，“道兄刚刚看的可是五经算术。”
黄鼬一惊，倒是热情起来：“道兄也有所涉猎，实不相瞒，有一道问题已经困扰我许久了，不知道可否请教。”
周天耐心地和他交流起来，这只黄鼬身上没有臭气，反而带着墨香，说话之间更是引经据典，很有读书人的气质。
后来，陆续有人来到飞车的车站，黄鼬只好暂停了与周天的对话，用爪子将桌上的一百布泉推向他，说道：“道兄解答我的疑惑，我也当投桃报李。这车票的钱就由我出吧。”
周天也不惺惺作态，向黄鼬道谢。
黄鼬从砚台下的格子中取出一片巴掌大小、薄如蝉翼的叶片，用尾巴在上面写了周天的名字和下车的地点，然后递给他。
周天接过叶片，只见上面的文字遒劲奔放，颇有大家的风范，和黄鼬道别后就进入飞车的车厢中。
一入车厢，便闻见清雅的木香，抬头看，是一颗颗硕大的明珠有序地镶嵌在车顶上，充做照明的灯。左右靠窗各有两个座位，彼此分开较远。座位和车厢连在一起，颜色一致，应该是一体雕成的，上面还铺着白色的兽皮。
周天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忍不住伸手去摸窗户上镶嵌的琉璃，哪知道手竟然一下子穿过去去了，手腕周围出现一圈圈波纹。
这竟然是一面水做的镜子。
周天啧啧称奇，还没到云城他就见到了种种新奇的事物，这场旅行肯定大有收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同乡的人坐在一起聊些家长里短。
他们大多数都是脱胎境的散修，带着从大荒收获的珍贵毛皮和灵药，希望能在云城卖出好价格，换取修行的资源。
虽然黎州也有商铺，但总是把价格压的极低。一张稍有瑕疵的云豹皮，他们就能贬得一文不值，不少黎州的修行者都吃过这方面的亏。
周天听他们谈论妖兽毛皮在云城的行情，心中一动，想起放在储物法器中的妖兽材料。
那些他在大荒中捕获的妖兽，一部分制成了肉干在路上吃，而妖兽的骨骼、皮毛、犄角都还没有处理。
若是能在云城卖出好价格，那也算是一笔小财。
于是，他主动加入到车上乘客的讨论中，重点打探了云豹、咸羊、熊罴等的市场行情。
周围的人没想到这个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知道这么多的妖兽，一时来了兴趣，相谈甚欢。
不多久，一位胸部饱满、体态丰腴的少女上了车，她手持一支桃花枝，花瓣娇嫩，犹带露水，像是刚刚折下来的。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饱满的耳垂上挂着的仿佛纯金而打造的蛇形耳坠，又给她增添了几分贵气。
她上车扫视了一圈，琼鼻微动，看见周天以后若有所思，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
看这位明**人的少女上了车，车厢中的谈话声慢慢小了起来，担心谈论这等市井之事会给少女留下粗俗的印象。
还有几位武者偷偷把裤脚上沾的尘土拍掉，坐直了腰身。
周天嗅见缕缕淡淡的清雅的香气，舌尖仿佛也有一分甜味，不知道是少女手上的桃花散发出来的，还是少女的体香。
想到这里，周天心里升起几分微妙的感觉，但很快就平息了。
少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桃花，平添了几分温婉的感觉。
闲静似娇花照水。
周天暗赞，随即被少女双耳挂着的黄金耳坠吸引，那是两条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蛇，鳞片凹凸有致，蛇眼凶芒毕露，像是活得一样，实在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好像盯得的太久了，周天错觉蛇形耳坠好像瞪了他一眼。
不久，一个两人高的壮汉上了车，他嗓门极大，和旁边的人攀谈言辞粗鄙，惹人不快。
车夫算好时间，将捆住飞车的绳索解开，回到车头鞭打两头天马。
天马用力煽动羽翼，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好像被什么妖魔抓住了一样。
车夫额头冒汗，他负责飞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天马气喘吁吁地蹲到地上，身上渗出像血一样的汗。
左边的天马说道：“可能是哪位高人修炼了肉身神通，比山脉还沉重，我们根本拉不动。”
右边的天马接着说：“修炼肉身神通的人体型异于常人，你去车厢里找一下，请他下车。”
车夫一节一节车厢寻找，很快来到周天所在的车厢，看到那个两人高的壮汉，眼睛一亮，施礼说道：“这位前辈修炼的可是肉身神通。”
壮汉哈哈大笑：“不错，洒家已经将门派的五岳决修炼大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车夫恭敬地与壮汉商讨了一阵，说明了原委，愿意返还三倍的车费。壮汉虽然粗鲁，但是一个爽快的人，没有为难他，转身下了马车。
这时，周天发觉身边的少女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给人的感觉似乎变得轻盈了许多。
下车的壮汉看着飞车车轮转动，行驶了一段时间后飞到空中，捏了捏钱袋，又捏了捏了胳膊上的肌肉，喃喃道：“洒家已经修炼得那么强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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