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波未平
车辆停住，楚余和苏恩下车。
连一刻都没有为陈泰哀悼，接下来赶往战场的是已经准备好嘎嘎乱杀的程橙。
甚至都不敢挥手告别，噤若寒蝉的苏恩总算喘了一口气。
转过头对上若有所思的楚余，苏恩咳嗽一声：“你现在应该问我，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楚余端详着苏恩：“陈泰的事情，真不是你做的？”
苏恩惊得合不拢嘴：“怎么你也跟着凑热闹？我做了什么你们不都看在眼里吗？没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哦！会死人的！”
楚余半信半疑：“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确实没证据。但是我的直觉探测器在爆鸣，要我离你远远的。”
扯出一个配合的笑，苏恩体贴入微：“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可能，你的直觉探测器要你远离的不是我，而是这座城市？”
楚余环顾四周：“感情这里是浣熊市？”
苏恩抚掌而笑：“你看看，你好幽默哦。”
相信苏恩可能有钱拿，相信直觉可以有命花。放弃了追问，楚余决定速战速决。
他用手抚着肚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去找你的朋友们打听消息，我也帮不上忙。”
苏恩思索了一下，再看看楚余的状态，勉为其难点头：“那行吧，养好伤，咱们还有活没干呢。记得吧？”
楚余点头，微笑不语。
苏恩诧异看看楚余，再看看自己。试探道：“要不，我给你打个车？你到地方再给，算了都是哥们，我给你付钱！”
楚余保持着微笑点头：“你给我钱是对的，但不是车钱，而是这次的钱。”
苏恩茫然看着楚余，猛地反应过来后退一步捂着口袋：“甲方爸爸车还没有远呢！钱哪儿有这么快就给我啊！不是，不拖个一年半载，谁好意思当甲方啊？”
楚余看着苏恩，连连点头。
苏恩愣住：“你看我干嘛？”随即反应过来：“我不是甲方啊？咱不都一样？行吧，就算我是甲方。咱们什么关系？我拖别人我还能拖你呀？”
楚余欣慰点着头，继续聆听。
苏恩笑不下去了：“你不是现在就要吧？我今天出门走得急，你看真没钱嘛。”
楚余感同身受：“了解，了解。那我们各退一步，你先付一半，我先收一半？”
苏恩瞠目结舌，半晌掏出手机：“一半？那剩下的呢？”
楚余确认到账，善解人意：“剩下的你今天晚上再给我吧。我不急这一个白天的。”
苏恩愣住，欲言又止。
楚余装起手机：“那就这样？刚刚看了下，前面不远就是机场。我约了车，你是一起还是？”
苏恩肉疼看着自己手机，不耐烦挥手：“我的债主遍天下，一个电话说还钱，就能摇来一车面包人！你走你的！”
楚余摇头失笑，也不劝他。自顾自走了。
朝阳渐暖，风淡云闲。苏恩干脆席地而坐，随手掏出烟来，也不抽，就在手里捻着。
就在苏恩熏熏然快要睡过去时。车子声由远及近，江白板停车下来，也不说话，掏出一个奇怪的家伙对着苏恩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苏恩见怪不怪，懒洋洋等待着。
江白板嫌弃看了苏恩一眼：“起来吧，大爷？没问题，准备回去了。”
苏恩站起来，回过头看着草地阳光满脸不舍：“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个啥呢？还没晒太阳的傻子快活。”
江白板很喜欢苏恩新的自称：“你现在但凡整个金盆洗手，天天搁这儿晒太阳也没人管你。”
苏恩连连点头：“那是，前脚洗完手，后脚被火化。耽误一分钟都是我的仇人们对我的不尊重。”
江白板一愣，笑得更开心了。
苏恩也笑：“你把这儿做个定位呗？哪天要是我噶了，你有机会的话，就给我埋这儿？放心，钱我回去就转你！预付全款！”
江白板笑，笑着笑着却笑不下去了。这货看起来是认真的。
苏恩伸了个懒腰：“那就这么说定了啊？走着走着！今儿得请程墨喝酒！”
江白板装起手机，轻笑着跟上。
点火开车，一骑绝尘。
风轻轻吹过草地，被压弯的草丛也终将逐渐挺立。一切，如常。
-----------------
程齐最近很忙。本以为随着程橙逐渐坐稳大局，自己可以轻松一点了。谁知道上赶着一样，陈泰那边眼看着滚蛋了，人没了。
他姐回来的时候，整个程家连鸡都不敢叫一嗓子。
然后，他就忙炸了。
程宽他们帮他盯着下一家，他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去吃个饭。
程齐在犹豫，是去吃饭，还是去洗脚。
这个问题在看到赵小钰的一瞬间得到了解决。
吃什么饭？洗什么脚？听不懂！
赵小钰也在犹豫，她不确定自己是左转还是直行能更快躲过这个熟人。
这个问题在看到程齐对着自己开心挥手的时候得到了解决。
向左转？向前走？哦豁，完蛋！
“小钰姐？哎呀，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们搬家离开这个城市了呢！”程齐是真的惊喜，他甚至高兴得感觉天地都在和自己一起起舞！
然后，程齐就倒在了地上。
赵小钰捂着脸，她很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报警？在看到程齐鼓鼓囊囊的腰部时，她只能无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打算。
程齐再度醒来的时候，他的姐姐程橙正在门外拨打着手机遥控指挥。看到他醒了，示意程宽帮着喊医生。
等挂了电话，抬脚踩了烟，程橙这才走进来：“现在感觉怎么样？你什么时候有高血压了？吃药了吗？”
程齐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姐，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的。。。。。。”
程橙眯着眼盯着程齐：“那个叫赵小钰的？你知道她有老公吗？”
程齐手足无措：“她老公跑路了，现在估计都到火星了！姐，她人呢？”
程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她什么三教九流都认识吧？”
程齐赶忙辩解：“姐，我找人帮我查过她！她不是那种乱搞的人！”
程橙还要说，医生来了。她一挥手：“等你检查完了，没问题你就给我吃药、吃饭、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聊！”
程齐扒开医生：“姐，你不能这样！我有自由。。。。。。”
程橙脸黑了下来：“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听懂了吗？！”
程齐顿时缩了回去，老老实实接受检查。嘴里进行着最后的挣扎：“你别动她，不然我跟你急！”
程橙脸更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嘎嘎乱杀的人？！”
程齐哑口无言，程宽他们就当没听见。
连一刻都没有为陈泰哀悼，接下来赶往战场的是已经准备好嘎嘎乱杀的程橙。
甚至都不敢挥手告别，噤若寒蝉的苏恩总算喘了一口气。
转过头对上若有所思的楚余，苏恩咳嗽一声：“你现在应该问我，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楚余端详着苏恩：“陈泰的事情，真不是你做的？”
苏恩惊得合不拢嘴：“怎么你也跟着凑热闹？我做了什么你们不都看在眼里吗？没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哦！会死人的！”
楚余半信半疑：“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确实没证据。但是我的直觉探测器在爆鸣，要我离你远远的。”
扯出一个配合的笑，苏恩体贴入微：“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可能，你的直觉探测器要你远离的不是我，而是这座城市？”
楚余环顾四周：“感情这里是浣熊市？”
苏恩抚掌而笑：“你看看，你好幽默哦。”
相信苏恩可能有钱拿，相信直觉可以有命花。放弃了追问，楚余决定速战速决。
他用手抚着肚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去找你的朋友们打听消息，我也帮不上忙。”
苏恩思索了一下，再看看楚余的状态，勉为其难点头：“那行吧，养好伤，咱们还有活没干呢。记得吧？”
楚余点头，微笑不语。
苏恩诧异看看楚余，再看看自己。试探道：“要不，我给你打个车？你到地方再给，算了都是哥们，我给你付钱！”
楚余保持着微笑点头：“你给我钱是对的，但不是车钱，而是这次的钱。”
苏恩茫然看着楚余，猛地反应过来后退一步捂着口袋：“甲方爸爸车还没有远呢！钱哪儿有这么快就给我啊！不是，不拖个一年半载，谁好意思当甲方啊？”
楚余看着苏恩，连连点头。
苏恩愣住：“你看我干嘛？”随即反应过来：“我不是甲方啊？咱不都一样？行吧，就算我是甲方。咱们什么关系？我拖别人我还能拖你呀？”
楚余欣慰点着头，继续聆听。
苏恩笑不下去了：“你不是现在就要吧？我今天出门走得急，你看真没钱嘛。”
楚余感同身受：“了解，了解。那我们各退一步，你先付一半，我先收一半？”
苏恩瞠目结舌，半晌掏出手机：“一半？那剩下的呢？”
楚余确认到账，善解人意：“剩下的你今天晚上再给我吧。我不急这一个白天的。”
苏恩愣住，欲言又止。
楚余装起手机：“那就这样？刚刚看了下，前面不远就是机场。我约了车，你是一起还是？”
苏恩肉疼看着自己手机，不耐烦挥手：“我的债主遍天下，一个电话说还钱，就能摇来一车面包人！你走你的！”
楚余摇头失笑，也不劝他。自顾自走了。
朝阳渐暖，风淡云闲。苏恩干脆席地而坐，随手掏出烟来，也不抽，就在手里捻着。
就在苏恩熏熏然快要睡过去时。车子声由远及近，江白板停车下来，也不说话，掏出一个奇怪的家伙对着苏恩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苏恩见怪不怪，懒洋洋等待着。
江白板嫌弃看了苏恩一眼：“起来吧，大爷？没问题，准备回去了。”
苏恩站起来，回过头看着草地阳光满脸不舍：“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个啥呢？还没晒太阳的傻子快活。”
江白板很喜欢苏恩新的自称：“你现在但凡整个金盆洗手，天天搁这儿晒太阳也没人管你。”
苏恩连连点头：“那是，前脚洗完手，后脚被火化。耽误一分钟都是我的仇人们对我的不尊重。”
江白板一愣，笑得更开心了。
苏恩也笑：“你把这儿做个定位呗？哪天要是我噶了，你有机会的话，就给我埋这儿？放心，钱我回去就转你！预付全款！”
江白板笑，笑着笑着却笑不下去了。这货看起来是认真的。
苏恩伸了个懒腰：“那就这么说定了啊？走着走着！今儿得请程墨喝酒！”
江白板装起手机，轻笑着跟上。
点火开车，一骑绝尘。
风轻轻吹过草地，被压弯的草丛也终将逐渐挺立。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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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齐最近很忙。本以为随着程橙逐渐坐稳大局，自己可以轻松一点了。谁知道上赶着一样，陈泰那边眼看着滚蛋了，人没了。
他姐回来的时候，整个程家连鸡都不敢叫一嗓子。
然后，他就忙炸了。
程宽他们帮他盯着下一家，他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去吃个饭。
程齐在犹豫，是去吃饭，还是去洗脚。
这个问题在看到赵小钰的一瞬间得到了解决。
吃什么饭？洗什么脚？听不懂！
赵小钰也在犹豫，她不确定自己是左转还是直行能更快躲过这个熟人。
这个问题在看到程齐对着自己开心挥手的时候得到了解决。
向左转？向前走？哦豁，完蛋！
“小钰姐？哎呀，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们搬家离开这个城市了呢！”程齐是真的惊喜，他甚至高兴得感觉天地都在和自己一起起舞！
然后，程齐就倒在了地上。
赵小钰捂着脸，她很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报警？在看到程齐鼓鼓囊囊的腰部时，她只能无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打算。
程齐再度醒来的时候，他的姐姐程橙正在门外拨打着手机遥控指挥。看到他醒了，示意程宽帮着喊医生。
等挂了电话，抬脚踩了烟，程橙这才走进来：“现在感觉怎么样？你什么时候有高血压了？吃药了吗？”
程齐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姐，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的。。。。。。”
程橙眯着眼盯着程齐：“那个叫赵小钰的？你知道她有老公吗？”
程齐手足无措：“她老公跑路了，现在估计都到火星了！姐，她人呢？”
程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她什么三教九流都认识吧？”
程齐赶忙辩解：“姐，我找人帮我查过她！她不是那种乱搞的人！”
程橙还要说，医生来了。她一挥手：“等你检查完了，没问题你就给我吃药、吃饭、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聊！”
程齐扒开医生：“姐，你不能这样！我有自由。。。。。。”
程橙脸黑了下来：“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听懂了吗？！”
程齐顿时缩了回去，老老实实接受检查。嘴里进行着最后的挣扎：“你别动她，不然我跟你急！”
程橙脸更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嘎嘎乱杀的人？！”
程齐哑口无言，程宽他们就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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