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顿悟

    王凡的元灵虽说是石头形态，却呈现无属性，千年未曾出现过，实属罕见。且在妖兽大战的时代，未有血脉之人几乎无生存之力，尽被时代磨轮所淘汰，凡人界繁衍至今，几乎没有了无血脉之人。王凡坐拥极其罕见的双废天赋，胜似上天遗弃之人。

    这对王凡打击极大。这还怎么成为第一？怎么实现对孟哥的诺言？白白辜负了孟哥对自己的期待！

    王凡脸色渐渐苍白，眼前慢慢模糊起来，周遭慢慢没了声音，仿佛自己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瘫倒的瞬间，隐约看见赵灵月面露焦急之色，朝高台踏空而来，尔后再也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王凡慢慢苏醒，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黑暗之地，没有一点声音，不知任何方向，仿佛一片静止的空间，任由王凡往哪走都是一片漆黑。王凡大喊了一声，却发现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顿觉有些害怕，尽管如此，王凡还是继续声嘶力竭边跑边喊着，似是有股执念在他心中支撑。

    忽地，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随即暗淡了一下，之后猛然亮起夺目金光，一股狂暴、怨恨的情绪随之充斥着整个空间，冲击得王凡身形摇摇欲坠。金光盛芒处，隐约是一双火焰金瞳，紫金烈火熊熊燃烧，如当空烈日般灼烧四面。

    火焰金瞳注视着渺小的王凡，似有不屑之意，漫天紫金烈火喷薄而出，尽数往王凡笼罩而去。王凡转身狂奔，却怎么也逃脱不了，很快被烈火追上，身形被淹没消失不见。

    “不...不要过来...”王凡大声呼喊着，猛然坐起，喘着粗气，额头、全身是汗全然不觉。

    突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只芊芊玉手轻捏毛巾，轻轻擦拭着王凡额头的汗，一个温柔绵细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带着些许担忧：“小凡，你醒啦。”

    王凡定睛看去，正是赵灵月。王凡有点结巴地说道：“赵、赵导师，我、我没事。”

    赵灵月微微一笑，说道：“你昨天晕倒后，之后一直发烧，刚刚才退烧。”

    王凡这才反应过来，想必是赵灵月照顾了自己一夜，顿觉不好意思，感谢道：“谢谢赵导师......”，忽又想起了什么，朝四周看去，只见屋内淡蓝色轻纱飘动，除却一个桃木衣柜和地上的两个蒲团外，再无他物，颇为简陋。而自己正坐在一张温软而又温馨的床上，身上盖着轻柔软细的蚕丝被，上面还散发着淡淡清香。

    王凡像被夹了尾巴的猫般，一下子弹到了地上，心里局促不安，立马躬身道：“对不起，赵导师。”

    赵灵月似是猜出了王凡的不安，莞尔而笑道：“乖孩子，没关系。”王凡看着赵灵月的笑容，不觉间心安了下来。

    赵灵月盘膝而坐，示意王凡也在蒲团上坐下。

    “小凡，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进行测试，测出了废天赋，可能心里过急，晕了过去。”

    “因为害怕自己不能修炼，不如别人了吗？”

    “我很迷茫，我害怕不能实现对哥哥的承诺，学无所成！导师，请您帮帮我！”

    赵灵月微微一怔，似是答非所问道：“小凡，若是为了你哥哥，基本你不会成功；若是为了你自己，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王凡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赵灵月目光穿过屋内，越过远山，心绪有些波动，叹声道：“小凡，成为你自己，而不是别人想要的你，你就有无限可能!”

    仿佛一面平静的湖水，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重浪，王凡内心里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一下，阴郁一扫而光。

    成为自己，而不是别人想要的自己，也不是别人的影子。此刻，王凡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双生废天赋，是这个世界强加给我的废物标签，如若上天让我无路可走，就让我用这双拳头，打通另一条路！

    看着王凡渐渐明亮的双眼，赵灵月心中不免感慨，如果我也能......

    “赵导师，我会找到我的方向，不断变强，不断向前进的！等那时候，孟哥需要我的时候！”王凡的话打断了赵灵月的思绪。

    “嗯，小凡，勇敢去尝试吧，找到适合你的路。”

    赵灵月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一番感慨，成就了未来站在世界之巅的元灵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