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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将军急喝刺 校尉假矫令

    再说这桥蕤,乃是本地人士,其家历代混迹于扬州军中,并非陈瑀新来所立。

    陈瑀看桥蕤平日对自己颇为恭敬,更是个有真本事的,相对于打打杀杀,自己更偏爱于诗赋文章。

    因此到任以来,也没有像改迁其它军将那样,变动桥蕤的位置,只是差遣几个亲信旧人,进入桥蕤军中,简单监视,也向寿春的大族表面这些队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以大家做事不要太过,不要觉得我是外人,掂量掂量兵权嘛。

    然而,陈瑀这么想,安插的几个亲信却就不一样了,他们有的是陈使君的故吏同乡,有的是下邳陈氏的家仆,自觉如今主君执掌一方,自己也总算是熬出来了。

    所以行事颇为骄狂,动辄于陈瑀亲使自居,认为陈使君派自己下来就是逐步掌握军队的,只是咱家主君是名士,哪能把这种话宣之于口,那不是有失风度嘛。

    于是在军中拉拢了一些摄于陈瑀权威,想要一跃升至堂上的落魄将校。

    这早已引起了桥蕤的不满,只是当今行事以忠义为先,自己如若因此叛主,恐怕为天下英雄所耻笑,再难行走于世间,才只得对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求能保得淮南一方百姓。

    及陈瑀拒纳袁术,而后又无决策,蕤始生了变换门庭之意,恰逢旧交梁纲派人前来说降,二人一拍即合,遂有了今日之事。

    下午时分,桥蕤亲自爬上寿春南城楼,在上面焦急的张望,心思道:“我与梁纲相约,打纪字将旗的便是其部,怎的南门来人却张数杆“陈”字大旗,这是为何?难道袁公对其另有安排,这不应该啊?”

    这时,一个满脸胡须的黑脸大汉向桥蕤走来,大声说道:“桥将军,汝这南门箭矢备的怎么这般少,莫不是汝贪墨了不成?”

    说话间,其身后几人也随声附和道:“就是,桥将军贪墨了军资,咱们扬州弟兄可不答应。”

    “谁家没有老小要养,将军还是拿出来吧。”

    “将军平时颇为豪绰,难道发送的俺们这些穷苦人的钱饷。”

    一旁的桥蕤亲信忍不住斥责开口道:“汝等这是何意?我家将军家里自有产业,岂会在乎你们的钱饷。”

    对面一人反驳道:“谁知这些产业怎么得来的,被使君查处的扬州旧将的例子还少吗?”

    那亲信也恼了,骂骂咧咧的抽出腰间宝剑,说道:“奶奶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紧随着,原本在城墙上紧盯袁军的守卫也转头将矛头直指黑脸大汉一行人。

    那黑脸大汉本想煽动士卒,先拿下桥蕤,趁机取了这兵权,方不负陈公信重。

    却没有想到桥蕤在军中威信如此之高,而己方人少,此番只带了十余人上来,桥蕤光此近处,怕不是有数百人,打起来自己捞不着便宜。

    乃看向正冷眼旁观的桥蕤,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桥将军,你看,真是的,这些小卒怎的因一点小事,便同袍之间刀枪相向,真是群不懂规矩的莽夫。”

    紧接着摆手说道:“尔等还不赶紧放下。”

    黑脸大汉身后所属兵校纷纷收回武器,然而桥部将士却不为所动。

    其看了眼桥蕤,发现其眼中竟有一不做二不休之意,心中更是慌乱,想要赶紧下去招来自己的兵卒才好,说了一句:“我们走。”

    便欲离开。

    “走,你们走的了吗?”

    桥蕤一声大喝,随手夺过守卫的长矛,朝黑脸大汉刺来,大汉啊了一声,便寻伯真公去了。

    周围士卒也杀向那十余兵校,平日早就受了他们欺负,此时也不管求不求饶,一顿乱捅,瞬间便将这些墙头草围杀。

    到了这时桥蕤才阵阵后怕,说其贪墨钱饷定是假的,但寿春的军备倒是倒卖了不少给淮南的山贼。

    幸好此前将城门附近的军士全都换成了信得过的兄弟,这才没有被那人蛊惑,拿下来自己。

    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一石二鸟,顺手杀了陈瑀在军中安插的亲信,要不然就算没有袁术来攻,陈瑀也可能会拿下自己了。

    正在恍惚思间,周遭的军士开口问道:“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桥蕤见都是自家兄弟,也不欺瞒,说道:“不瞒诸位,陈瑀不仁不义,外拒恩主袁公,内欲除我等旧将而后快。”

    “为淮南百姓计,我前日已联结袁公,驱杀陈瑀,以成就我等富贵,公等意欲何为啊?”

    众人虽为军士,但实似桥蕤的喽啰一般,皆说:“我们听桥将军的。”

    “桥大哥跟谁干,我们就跟谁干。”

    桥蕤见此大喜,呼道:“那便大开城门,以迎袁公。”

    又指了刚才那位拔剑的亲信,说道:“侯续,汝领一队人马,前往刺史府捉拿陈瑀。”

    侯续笑着脸,随手指了几队士卒,领着跑去刺史府拿人,此事暂且不提。

    再说这城南的袁军,打着“陈”字将旗,可不就是陈纪所部吗?

    真是冤家路窄,这大功又让他给碰上了,陈纪在城外,布好了士卒,摆好了攻城的梯车,只等袁术军令。

    却见城楼上似乎乱糟糟的,好像要火并了一般,内心大喜,回头对周围的部将笑骂道:“这陈瑀御下真是无能,怎的自己人还打起来了,枉与我同姓。”

    周围将士哈哈大笑,有胆子大的,对陈纪开玩笑道:“这是上天想要让将军随袁公建立功业呀。”

    陈纪对待士卒爱之如子,要不然也不会再那日校阅之时,能使兵拼死护将。

    遂有些含蓄害羞地笑言道:“你们也听说了。”

    周围的兵士都说:“谁不知袁公赐将军胶东侯宝剑之事,不知可是将军腰间这把,将军何不让属下们看看。”

    “将军,让我们看看吧。咱们还没见过云台二十八将的宝剑长啥样呢。”

    “是啊,将军。”

    陈纪此时更是高兴,说道:“莫急莫急,我这就让尔等一观。”

    说着便从腰间拔出,只见这剑寒光闪闪,锋利可见,虽然已逾百年,却丝毫没有半点斑锈,剑身之上有着古朴花纹,煞是好看。

    其中一卒疑问道:“奇哉,这上面怎么没有刻胶东侯剑诸字。”

    陈纪温声解释道:“此剑因随胶东侯征战而显赫,非以胶东侯贵之哉,且本非贵人堂上玩物,安能刻字破刃邪?”

    “我等也当谨记,当因功而贵物,非借物以显人。我当随袁公建立大业,方不埋没此英雄剑,胶东侯位,岂只贾氏乎。”

    就在这时,纪良率了一队兵马从西北方赶来,还没有到阵前,其便大呼:“陈将军,陈将军,袁公有密令予我,请驻步,袁公有密令在此,还请驻步。”

    陈纪纳闷道:“那不是纪良吗?明公怎么会让他来传信。”

    见此招呼部属不要轻动,只等来人观察了再说。

    这纪良走到阵前,下了马,拱手一礼,说道:“将军,袁公已有破敌之计,特令我前来告诉将军不要轻动。”

    陈纪奇问道:“哦,这破城妙计不正在眼前吗?”

    纪良闻言一愣,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陈纪指向城楼,说道:“你看。”

    纪良顺着陈纪的手指往城楼上一瞅,不禁惊叫出来:“哎呀,怎么这般早便杀了起来。”

    陈纪听此笑问道:“纪校尉知道城中会火并?”

    纪良想糊弄一番,又怕不能阻止陈纪趁机攻城,况且自己还是假命前来,怕到时还会罪加一等,只得苦笑道:“不敢欺瞒将军,这南门守将已降了袁公,只等他现在杀了陈瑀亲信,便可为我等打开城门,此为袁公机密,还请将军不要坏了大事。”

    陈纪听此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派纪良前来。

    结合前因后果,于是开口问道:“梁纲在哪里?”

    纪良含糊其辞道:“其在西门,自有安排。”

    陈纪听此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西北方向又来了数骑,其中骑白马的众人都识得,乃是因救袁术之命,而被升为卫士长的薄宪,其余诸骑中,梁纲也好像在其中,他们都大声的呼着:“袁公急令,袁公急令。”

    众将士有些纳闷,怎么又来了一队,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寿春的南门此时竟离奇的打开,其中一身穿红里甲衣的将领竟空着手,率众拱手迎了出来。

    陈纪见此也不多话,说道:“进城。”

    便跨上马,漫步领着士卒朝来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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