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离开
莫斯科火车站。
检票口前挤满了人，乘客们坐在大包小包的行李上，等候着开往远东的无限列车号，零号看后吐槽到“这乱入了吧。”“怎么了？”蕾娜塔听后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想起某位大哥而已。”
“大哥？”蕾娜塔奇怪的看了零号一眼，他还有位大哥？见零号没有解释的意思，蕾娜塔也不再过问。
这辆跨国列车要在莽莽冰原上行驶一周，最后到达中国的首都北京。对如今的莫斯科人来说那是个好地方，有充足的食品和24小时暖气。但K4车票一票难求，能够拿到票的人都有门路。
即便拿到车票也未必就能按时登车，因为沿途的铁道缺乏维护，这段时间列车经常是几天几天地延误。可没有乘客回家等消息，所有人都攥着车票等在检票口前，夜里席地而睡，眼巴巴地盯着检票口。
蕾娜塔在这群人里显得很突兀。她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女孩，可是盯着她冰雪般的小脸细看，却有种被“惊艳”的感觉，成年男人都会下意识地盯着她的美。她穿着件考究的灰色羊绒大衣，裹着暖色BURBERRY的格子围巾，淡金色长发瀑布般下垂，长及腰部。候车的人都是拖家带口，而她是和孤零零的一个人，双手拎着黑色的硬皮旅行包，把半个身体藏在柱子后面。
她一个人去中国？
蕾娜塔对于列车并没有概念，她和零号过来只不过来了解下列车的行程，再来决定下一步计划。
“再长大几岁肯定是个美人！”
“可惜个子矮了一点。”
“可你看她的脸蛋，是绝对的美人坯子。”
闲极无聊的女人们悄声议论着，她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低声了，可没料到这些话完全没有遗漏地流入了雷娜塔的耳朵。整个候车大厅里每个人的说话声她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超越常人十倍百倍的超级听觉。
蕾娜塔低着头聆听着世界的喧闹。
这就是血脉觉醒。每天夜里她都听见新生的血液如激流般冲刷着自己的血管，那属于龙族的血液渗透到全身的每个细胞中，每个细胞仿佛都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大口地呼吸着。
变化的不仅仅是内在，还有外表。一个月前她还是那个脸上有雀斑的瘦小姑娘，像只发育不足的小奶猫，如今她所到之处，惊叹声不绝于耳。她曾经暗地里羡慕霍尔金娜，现在她的美比霍尔金娜还要夺目。
她身体愈合之后布满了丑陋的疤痕，这让她难过了好些天。但某个早晨她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开始蜕皮了。撕掉死皮之后新生的肌肤暴露出来，如玉石般完美无瑕，连脸上的小雀斑都不见了。
“新生的皮肤太柔软了，在寒风里很容易皴裂的。”君少泷早就料到地说。拿出了准备好的婴儿护肤霜给蕾娜塔。
君少泷对这种变化表现得很开心，带着雷娜塔去黑市上买衣服。雷娜塔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漂亮衣服一件挨一件挂在一起，在黑天鹅港的时候，孩子们只有圣诞节才会得到一身新衣服。她待在更衣室里，零号会从衣架上摘下一件又一件扔进来，她一一穿上走出去让他看。君少泷只看一眼，就不得不感叹到蕾娜塔的基因强大，她就像个完美的衣架子，不论什么样的衣服在她身上都能完美的表现出来，除了……君少泷看了看蕾娜塔前面的对A，遗憾的摇了摇头。
钱绝不是问题，君少泷总是能随手摸出一叠叠美钞付账，雷娜塔不知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钱，她也不问。君少泷在路费上从未少过，从西伯利亚回莫斯科的一路上，他总能搞来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安排他们入住全天有热水最舒服的酒店。
铜铃声响起，候车的人们霍地站了起来，像是听见希望的钟声。
零号回来了，“情况和我料到的一样，”压低了声音：“黑天鹅港的消息已经传到莫斯科了。”
蕾娜塔警觉的望着四周。
“不必怀疑，他们已经意识到有人逃出了黑天鹅港。如果是我，我也会立刻封锁交通要道。”零号招呼着雷娜塔往外走，“火车站最先被封锁，然后他们会在公路哨卡和机场加强检查。”
回到酒店，和君少泷与苏恩曦说明了情况，“列车是指望不了了，在这样呆下去我们离暴露不远了”零号总结到
“去日本”君少泷沉思了一下后说到，“我联系了一家船队，他们将载我们前往日本，当然，是在黑市上面找的”
还有些原因他没有说出来，日本不久后将会经历经济泡沫危机，相信以苏恩曦的能力，可以在里面好好操作一把。那次赌场回来后君少泷也确定了她就是未来路明泽手下的薯片妞，言灵是‘天演’难怪她能在赌场叱诧风云。而恰好因为太过嚣张而翻车，要不是碰上君少泷，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安眠着呢。而且，冥冥之中，君少泷感觉有什么在呼唤这他前往，他有预感，此次日本之旅他将有所收获。
只是，看着明显宿醉的苏恩曦，君少泷的头又在痛，‘看来要给她制定下戒酒的计划了’君少泷暗暗想到。
睡梦中的苏恩曦狠狠打了个寒颤，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她不知道在日本等候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地狱。
君少泷看着蕾娜塔流露出欲言又止：“我去查你父母的消息了。但很抱歉，是坏消息，你的父母都死了，他们在有生之年里一直等待着你回家，可惜他们没能挺过这个燃油缺乏的寒冬。”君少泷小心翼翼地说着，他不想让女孩知道她的父母只是给靠着抛弃女孩而得到地位的人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雷娜塔，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问：“听到这个坏消息要不要我拥抱你一下以示安慰？”
出乎君少泷的预料，雷娜塔点了点头，既不惊讶，也不悲伤。
这让君少泷有些捉摸不透，零号识趣的在他们讨论起这个话题是偷偷溜了出去，并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你的父亲是一位科学院教授，基因生物学教授。他有点秃顶……这是从照片上看来的……不过还算英俊，他的研究成果说实话不怎么样，前些年因为评审的原因被拿掉了教授头衔，后来一直在图书馆工作。是他最先注意到你的不同寻常，他可是位敏锐的科学家。他喜欢喝酒，酒量很不错。”
“是么。”雷娜塔轻声说。
“你妈妈可是一个美人！我觉得你那些漂亮的基因都是从她那里遗传的。她已经40多岁了吧……我是说在她过世之前……可还是动人的少妇，听说莫斯科很多有身份的男人都倾慕她，不过你父母的婚姻没什么问题。哦对了，你妈妈喜欢跳舞，每个周末她都去莫斯科大剧院后面的舞场里跳舞。我们到了中国你可以试着学学跳舞，大概你也会是舞场上的焦点。”君少泷尽可能地赞美。
“可惜他们没能撑到见到你”君少泷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有句老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
“他们怎么死的？”雷娜塔问。
“因为受寒引发了流感，你父亲先病倒了，你母亲照顾他，不幸也感染上了。流感转为肺炎，他们差不多时间先后去世。”君少泷抹了一把汗，此刻的他有点狼狈，他身上的羊毛外套被雪打湿还未来得及换，前襟上挂满了雪，皮鞋上沾满泥浆，君少泷发现，在蕾娜塔面前撒谎是件痛苦的事，冷汗不自觉的流出打湿了衣服，他从来都不擅长撒谎，至少面对好看的女孩子。
“你杀了他们。”雷娜塔说。
这句话说得那么平静冷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这个事实跟她毫无关系。
君少泷愣了一下，苦笑到：“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蕾娜塔静静的说到“而且你撒谎的时候会不有自主的找水喝，我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撒谎”
“这么明显的嘛？”君少泷有些尴尬。叹了口气到“这就是‘镜瞳’吗？你真正的天赋是分析和复制，所以你越是靠近我，复制的能力就越强。看来以后不能跟你当面撒谎了。你父亲那个蠢货，他还以为你是拥有魔鬼般的智力，是魔女的转生，其实你只是分析出了收音机的结构。”
“为什么？”雷娜塔问。
君少泷自暴自弃般的说：“好吧好吧我说谎了。你父亲在学术上是个废物，他酗酒无能，靠着把你献给国家才获得了科学院教授的头衔，那个头衔很快就被拿掉了，因为他在学术会议上胡言乱语。你母亲的美貌是事实，但她很放荡，这个词还是程度比较轻的，我甚至可以称她为淫荡。她确实是个不错的舞娘，所以混迹舞场的花花公子都愿意送她些小礼物，趁着跟她跳舞在她的身体上摸摸捏捏。她有几个有点门路的‘男朋友’，看来不久就会跟你父亲离婚。总之你的家庭糟糕透了，你不会想回那里去的，那儿比黑天鹅港还不如，你回去也许还会被逼卖淫。”
“他们是这样的人么？”雷娜塔低下头，他看不到她的脸。他犹豫着这是否会太过残忍……
检票口前挤满了人，乘客们坐在大包小包的行李上，等候着开往远东的无限列车号，零号看后吐槽到“这乱入了吧。”“怎么了？”蕾娜塔听后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想起某位大哥而已。”
“大哥？”蕾娜塔奇怪的看了零号一眼，他还有位大哥？见零号没有解释的意思，蕾娜塔也不再过问。
这辆跨国列车要在莽莽冰原上行驶一周，最后到达中国的首都北京。对如今的莫斯科人来说那是个好地方，有充足的食品和24小时暖气。但K4车票一票难求，能够拿到票的人都有门路。
即便拿到车票也未必就能按时登车，因为沿途的铁道缺乏维护，这段时间列车经常是几天几天地延误。可没有乘客回家等消息，所有人都攥着车票等在检票口前，夜里席地而睡，眼巴巴地盯着检票口。
蕾娜塔在这群人里显得很突兀。她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女孩，可是盯着她冰雪般的小脸细看，却有种被“惊艳”的感觉，成年男人都会下意识地盯着她的美。她穿着件考究的灰色羊绒大衣，裹着暖色BURBERRY的格子围巾，淡金色长发瀑布般下垂，长及腰部。候车的人都是拖家带口，而她是和孤零零的一个人，双手拎着黑色的硬皮旅行包，把半个身体藏在柱子后面。
她一个人去中国？
蕾娜塔对于列车并没有概念，她和零号过来只不过来了解下列车的行程，再来决定下一步计划。
“再长大几岁肯定是个美人！”
“可惜个子矮了一点。”
“可你看她的脸蛋，是绝对的美人坯子。”
闲极无聊的女人们悄声议论着，她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低声了，可没料到这些话完全没有遗漏地流入了雷娜塔的耳朵。整个候车大厅里每个人的说话声她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超越常人十倍百倍的超级听觉。
蕾娜塔低着头聆听着世界的喧闹。
这就是血脉觉醒。每天夜里她都听见新生的血液如激流般冲刷着自己的血管，那属于龙族的血液渗透到全身的每个细胞中，每个细胞仿佛都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大口地呼吸着。
变化的不仅仅是内在，还有外表。一个月前她还是那个脸上有雀斑的瘦小姑娘，像只发育不足的小奶猫，如今她所到之处，惊叹声不绝于耳。她曾经暗地里羡慕霍尔金娜，现在她的美比霍尔金娜还要夺目。
她身体愈合之后布满了丑陋的疤痕，这让她难过了好些天。但某个早晨她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开始蜕皮了。撕掉死皮之后新生的肌肤暴露出来，如玉石般完美无瑕，连脸上的小雀斑都不见了。
“新生的皮肤太柔软了，在寒风里很容易皴裂的。”君少泷早就料到地说。拿出了准备好的婴儿护肤霜给蕾娜塔。
君少泷对这种变化表现得很开心，带着雷娜塔去黑市上买衣服。雷娜塔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漂亮衣服一件挨一件挂在一起，在黑天鹅港的时候，孩子们只有圣诞节才会得到一身新衣服。她待在更衣室里，零号会从衣架上摘下一件又一件扔进来，她一一穿上走出去让他看。君少泷只看一眼，就不得不感叹到蕾娜塔的基因强大，她就像个完美的衣架子，不论什么样的衣服在她身上都能完美的表现出来，除了……君少泷看了看蕾娜塔前面的对A，遗憾的摇了摇头。
钱绝不是问题，君少泷总是能随手摸出一叠叠美钞付账，雷娜塔不知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钱，她也不问。君少泷在路费上从未少过，从西伯利亚回莫斯科的一路上，他总能搞来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安排他们入住全天有热水最舒服的酒店。
铜铃声响起，候车的人们霍地站了起来，像是听见希望的钟声。
零号回来了，“情况和我料到的一样，”压低了声音：“黑天鹅港的消息已经传到莫斯科了。”
蕾娜塔警觉的望着四周。
“不必怀疑，他们已经意识到有人逃出了黑天鹅港。如果是我，我也会立刻封锁交通要道。”零号招呼着雷娜塔往外走，“火车站最先被封锁，然后他们会在公路哨卡和机场加强检查。”
回到酒店，和君少泷与苏恩曦说明了情况，“列车是指望不了了，在这样呆下去我们离暴露不远了”零号总结到
“去日本”君少泷沉思了一下后说到，“我联系了一家船队，他们将载我们前往日本，当然，是在黑市上面找的”
还有些原因他没有说出来，日本不久后将会经历经济泡沫危机，相信以苏恩曦的能力，可以在里面好好操作一把。那次赌场回来后君少泷也确定了她就是未来路明泽手下的薯片妞，言灵是‘天演’难怪她能在赌场叱诧风云。而恰好因为太过嚣张而翻车，要不是碰上君少泷，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安眠着呢。而且，冥冥之中，君少泷感觉有什么在呼唤这他前往，他有预感，此次日本之旅他将有所收获。
只是，看着明显宿醉的苏恩曦，君少泷的头又在痛，‘看来要给她制定下戒酒的计划了’君少泷暗暗想到。
睡梦中的苏恩曦狠狠打了个寒颤，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她不知道在日本等候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地狱。
君少泷看着蕾娜塔流露出欲言又止：“我去查你父母的消息了。但很抱歉，是坏消息，你的父母都死了，他们在有生之年里一直等待着你回家，可惜他们没能挺过这个燃油缺乏的寒冬。”君少泷小心翼翼地说着，他不想让女孩知道她的父母只是给靠着抛弃女孩而得到地位的人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雷娜塔，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问：“听到这个坏消息要不要我拥抱你一下以示安慰？”
出乎君少泷的预料，雷娜塔点了点头，既不惊讶，也不悲伤。
这让君少泷有些捉摸不透，零号识趣的在他们讨论起这个话题是偷偷溜了出去，并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你的父亲是一位科学院教授，基因生物学教授。他有点秃顶……这是从照片上看来的……不过还算英俊，他的研究成果说实话不怎么样，前些年因为评审的原因被拿掉了教授头衔，后来一直在图书馆工作。是他最先注意到你的不同寻常，他可是位敏锐的科学家。他喜欢喝酒，酒量很不错。”
“是么。”雷娜塔轻声说。
“你妈妈可是一个美人！我觉得你那些漂亮的基因都是从她那里遗传的。她已经40多岁了吧……我是说在她过世之前……可还是动人的少妇，听说莫斯科很多有身份的男人都倾慕她，不过你父母的婚姻没什么问题。哦对了，你妈妈喜欢跳舞，每个周末她都去莫斯科大剧院后面的舞场里跳舞。我们到了中国你可以试着学学跳舞，大概你也会是舞场上的焦点。”君少泷尽可能地赞美。
“可惜他们没能撑到见到你”君少泷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有句老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
“他们怎么死的？”雷娜塔问。
“因为受寒引发了流感，你父亲先病倒了，你母亲照顾他，不幸也感染上了。流感转为肺炎，他们差不多时间先后去世。”君少泷抹了一把汗，此刻的他有点狼狈，他身上的羊毛外套被雪打湿还未来得及换，前襟上挂满了雪，皮鞋上沾满泥浆，君少泷发现，在蕾娜塔面前撒谎是件痛苦的事，冷汗不自觉的流出打湿了衣服，他从来都不擅长撒谎，至少面对好看的女孩子。
“你杀了他们。”雷娜塔说。
这句话说得那么平静冷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这个事实跟她毫无关系。
君少泷愣了一下，苦笑到：“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蕾娜塔静静的说到“而且你撒谎的时候会不有自主的找水喝，我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撒谎”
“这么明显的嘛？”君少泷有些尴尬。叹了口气到“这就是‘镜瞳’吗？你真正的天赋是分析和复制，所以你越是靠近我，复制的能力就越强。看来以后不能跟你当面撒谎了。你父亲那个蠢货，他还以为你是拥有魔鬼般的智力，是魔女的转生，其实你只是分析出了收音机的结构。”
“为什么？”雷娜塔问。
君少泷自暴自弃般的说：“好吧好吧我说谎了。你父亲在学术上是个废物，他酗酒无能，靠着把你献给国家才获得了科学院教授的头衔，那个头衔很快就被拿掉了，因为他在学术会议上胡言乱语。你母亲的美貌是事实，但她很放荡，这个词还是程度比较轻的，我甚至可以称她为淫荡。她确实是个不错的舞娘，所以混迹舞场的花花公子都愿意送她些小礼物，趁着跟她跳舞在她的身体上摸摸捏捏。她有几个有点门路的‘男朋友’，看来不久就会跟你父亲离婚。总之你的家庭糟糕透了，你不会想回那里去的，那儿比黑天鹅港还不如，你回去也许还会被逼卖淫。”
“他们是这样的人么？”雷娜塔低下头，他看不到她的脸。他犹豫着这是否会太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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