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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风起云涌(各位把手中的票票支持一下,就快冲击100大关了!)

    1992年

    日本公海上。

    黑云压得很低,海面不安地起伏。黑色的船切开黑色的海水,留下白色的水迹。

    “你们这么谨慎的么?把它伪装成了一条渔船”君少泷大声说话以压过燃气轮机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们至少在这方面是有些特权的。”

    “不,是科学考察船!”犬山贺大声说,“我们是一艘从事研究珍贵海鱼汇流路线的科考船!我们现在已经在公海的海面上了,但这里是日本的专属经济区,我们申请了12个小时的航道管制,12个小时内不会有船从那片海面经过!也就是说,你们只有12个小时可以探索,过了12个小时后,我们就要面临日本海警方面的压力,请您尽快完成。”

    探照灯打向天空中,黑云翻滚远处隐隐有雷声,看起来今晚不仅有大风还有暴雨。酒德麻衣觉得阵阵寒意袭来。

    “前方就要抵达须弥座了,”犬山贺向君少泷他们介绍,“现在容我邀请诸位欣赏岩流研究所和丸山建造所合作的项目,‘不沉之须弥座’。”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隐没在黑云中的海平面忽然如燃烧般亮了起来,天海交接处的一线尤其明亮,简直像是阳光投射在海面上。接着就像是海中的宫殿浮起,玲珑楼阁灯火通明,比任何海市蜃楼都辉煌,天海之间被那些宫殿般的建筑照成耀眼的白色。

    “浮动平台?”君少泷看着前方的建筑,在昂热的资料上有提起过的建筑,看来日本这里对葬神所的研究比他想象还要深,不知道那群家伙是否已经在这里达成了他们的目标……

    “是的,那是总局的项目。这些海上浮动平台适合长期在海上作业,比如勘探石油或者海底矿脉,虽然移动速度缓慢但因为自重极大的缘故,它们能够抵抗海上的12级大风甚至海啸。在佛教中‘须弥座’是指安置佛像或者佛塔、宝殿的台座,我们称它们为须弥座是因为它们是当之无愧的不沉之座。家族把全部的6座‘须弥座’浮动平台集中在这里,作为这次深海勘察的基地,所以请诸位不必担心暴风雨的问题。”犬山贺介绍到。

    进入到这些浮动平台,船闸关闭,船坞两侧的灯光依次亮起,浑身黑衣的男人们并排站在船坞两侧,深鞠躬:“欢迎本部光临须弥座视察!”他们的声音在巨大的封闭空间中回荡,震得人头皮发麻。

    满耳的电机运转声,空气中充斥着咸咸的海风,浮动平台随着浪潮起伏,强烈的白光照亮了昏暗的黑夜。

    君少泷让酒德麻衣在上面等待并且随时支援,他并不相信日本分部的人,比起他们,他更相信他的家人以及手中的刀,“是吧,鸿鸣,”手中的刀轻轻的振了一下。

    换上潜水装备,进入潜水器,一切准备就绪,等待着下潜。

    一个黑影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忙碌的众人,笑了笑“希望你能没事。”说完一转身跳下浮动平台,下面的小船接住男人,悄悄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不远处的气泡不停的冒出,显然有什么东西在之前被扔了下去,但上方的人员以为是海洋中的生物,并未有过多关注。

    当潜水器完全沉入水中,黑暗逐渐吞没了一切,极渊是个非常特别的地方,8公里厚的海水把那里和世界隔绝开来,最底部距离地幔层不到1公里,地幔层中液态的岩石像火红的大河一样奔流,几乎没有生命能在那里存活,那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孵化场。但只有跟着深潜器下沉,感觉着上方须弥座的灯光越来越暗,最后黑暗把一切吞噬,才能真正感悟到远离世界的孤单。他们的旅程只走了1/30的长度。

    “见鬼,你们就不能给这该死的潜水器装个灯?”君少泷通过通讯装置吐槽到。

    “因为你即将前往的是人类未曾探索过的深海,在高强度的水压下,我们也不清楚灯光是否会惊动这些水中生物。”

    深度表停在7900米,迪里雅斯特号艰难地悬浮在深海中,微微侧倾。驾驶舱中一片漆黑,君少泷满耳耳鸣声,高速气流和液压油在管道中流动。潜水器就像一个老人,密集的管道是他的血管。这个老人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血压都快能爆血管了,但它毕竟还是撑下来了。

    君少泷很快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目光,这片海居然是生机盎然的,水的颜色像是朝霞,成千上万条鱼组成的大鱼群浮游在霞光般的水中,有些走出螺旋形的上升弧线,有些则如漩涡扎入海底,这些鱼有的灿白如银,有的身躯近乎透明,还有的则发出淡淡的蓝色荧光,偶尔有巨大的魔鬼鱼扇动它们羽翼一般的肉质鳍穿破这些鱼群,鱼群裂开一道缝隙随即恢复原状,巨大的海龟则跟鱼群一起游动,笨拙地挥舞着翼状鳍。这些鱼中的绝大多数他们从未见过,即便跟某些鱼类相似却又有很大的区别,比如魔鬼鱼的头部长有黑白花纹的外骨骼,这让它看起来像是奇幻小说中那些戴上了头盔的飞龙;海龟的背甲不是硬质的而是肉质的,像是裂开的红色玄武岩。

    眼前的景象有种梦幻般的美,超越了想象的极限,让人误以为舷窗外晚霞色的海水是落日前的天空,鱼群们邀游于天空中。

    “很显然有什么东西重新沟建了此处的生态系统”君少泷自言自语到“地壳在这里裂开,地幔层直接暴露出来,极渊下方是储藏了几万亿吨岩浆的仓库。就因为这道伤口,日本成了世界上地震最多的国家,有可能某一天它会像亚特兰蒂斯那样沉入大海。这就是白王选择出来不可思议的地方么。”

    在深水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哪怕是世界上最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在这种环境下也会被逼疯的吧。

    君少泷沿着前方的道路潜行,他在出来潜水器的一瞬间,体内的龙血瞬间将他的身体恢复到足以对抗深海高压的形态,他缓慢的沿着被扫清的道路前行,脸色越来越凝重,一路上的龙类的城市逐渐频繁出现,毫无疑问,这是座龙类的遗迹,昂热的猜测是正确的,葬神所本身就是一个龙类的遗迹。

    只是此刻这所本该沉寂的城市并在未来十多年后在次打开的遗迹,此刻却再度被打扰,周围的生物开始沉寂下去,君少泷意识到了不对劲,“该死……”

    在远离日本的中国与莫斯科的边境,一群黑衣人悄悄的在坐着准备,就像……就像在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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