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眼睛
“嗯？”
林白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她。
林桐嘴角弯弯翘起，解释道：“肾脏移植手术过程中无死亡案例，不代表手术后无死亡案例。肾脏移植手术需要有捐赠者和被捐赠者，人体正常需要两颗肾才能维持运转，如果少一颗的话，不仅体能下降，寿命缩短，也会增加死亡的风险。”
林白眼神一动，“你是说……”
林桐满意地看向他，似乎很喜欢他的一点就透。
“肾脏移植手术中产生的灵体，不一定是在手术过程中死亡的，也可能是在手术后，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去世的。而那个家伙去世的时间，正好是半年之前。”林桐说道。
“所以……”林白瞬间领会到了。
“所以，我们需要调查的，是曾在医院做过肾脏移植手术，并且在半年前去世的患者。”
……
云台市，老城区。
北街胡同。
这是一片拥挤而破败的住宅区，好处是这里小商小贩聚集成堆，从家里出来一百米内就可以买菜买饭，坏处是足够脏乱差，估计创城都不带合格的。
这里的楼房低矮破旧，最高的楼层也就只有五层高，由于年久失修，楼体表面坑坑洼洼的，估计这地方也没有物业管理，垃圾堆在楼下的绿色垃圾桶附近，不晓得多久才有人收。
住在这片区域的，几乎都是云台市老城区的本地人。
他们当年都是城里第一批住上楼房的人，可惜，时过境迁，当年的小洋房已经成了等待拆迁的筒子楼。
能搬走的，都已经搬走了。还留在这里的，是不想搬或没条件搬走的。
“就是这儿了吗？”
林白从出租车上下来，问道。
“嗯。”
说话间，林桐也走到了林白的身边，她拨了拨自己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一边看，一边说道：“就是这里。死亡的人叫丁慧茹，于三年前在港城私立医院做过肾脏移植手术，在半年前由于车祸去世。”
“我查过了，近五年内在港城私立医院做过肾脏移植手术的人中，只有丁慧茹是在半年前的时间点去世的。”林桐又补充了一句。
林白表情复杂地看了林桐一眼，他对她既有微微的感激，又有些自愧不如。
明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任务，可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孩子来得机灵。
不过，在这些复杂情绪中，林白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对，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隐隐觉得似乎林桐在哪里有一点不对劲儿。
因为她有些太专业了了吧，哪怕是神秘事物爱好者，也不应该像她这样专业吧。
“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林白随口问道。
“是那天晚上干掉异种之后，我又潜入了医院的资料室，拷贝了他们的患者信息。”林桐波澜不惊地说道。
“呃……”林白迟疑了一下，“这样会不会违法？毕竟患者信息是医院的内部资料，我们随意窃取的话……”
“……”林桐给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以后违法的事情还多着呢，慢慢适应就好了。”
“……”林白。
没怎么磨蹭，说话间，两人按照手中资料上的患者地址，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是一个老旧居民楼的三楼东户，单元门早就烂掉了，一摸一手铁锈，楼道里贴满了疏通马桶之类的小广告，空气中是灰尘的沉闷气味。
这家的门口是那种老式的，用铁框焊起来的防盗门，防盗门里面是一面刷着黄色油漆的残破木门。
林白和林桐在门口停下。
林白有些紧张，有了昨晚面对异种护士的经历，他更发怵面对这些超自然生物了。
他就是个普通人，还想多活两年。要不是没钱，他只想过混吃等死的躺平人生。
才不想探索未知，更讨厌拯救世界。
他走到这一步真是被逼的。
林白咽了口唾沫，心想，拼一把吧，把这个任务完成了，从费云英嘴里套出来父母失踪的事情，立马跑路走人。
什么超自然生物，什么灵体异种，再与我没关系了。
“要敲门吗？”
林白看向林桐，有些忐忑地征求她的意见。
林桐没理林白，而是蹲下来，目光与防盗门上的门把手平行，观察了两三秒后，说道：
“这屋子里面没有人，你看，门把手上都是灰，这说明这屋子已经空置很久了。”
林白听到她这样说，也蹲了下来，一看，门把手上果然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呼。
线索停滞了，林白竟然有些轻松，不管以后怎么着，今天是先不用面对可怕的超自然生物了。
“哎，那个死掉的丁慧茹有没有家人啊，既然这里没有人住，他们会不会搬家了？”
林白语气轻松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打量着房门。
正巧，他看到防盗门里面的那扇油漆木门上，裂了不大不小的一条缝隙。
他没多想，下意识地就顺着那条缝隙，往里面瞅了一眼。
好家伙，这一瞅不要紧，差点把他送走。
只见缝隙那头，有一只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球，也在往外看。
林白这一瞧，门里门外正好对上眼了。
死黑死黑的黑眼珠子，直直地怼在他眼前。
林白瞳孔陡然放大，浑身汗毛耸立，“啊——”地尖叫一声，一屁股蹾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林桐见状，连忙去扶他。
“他他他他……有东西在里面……”林白指着那条缝隙，叫道。
林桐眉毛一拧，瞬间正色起来。她站定正对着门口，刚要掏出逆轮枪。
就在这时候，哐当一声，身后的那家开门了。
“你俩干啥的啊？”
开门的是个穿着灰色布马甲，头发灰白，面容敦实的大妈。
她狐疑地看着两人，问道。
林白下意识地看向林桐。
而林桐面不改色，微笑着转过头，和声细语地回答道：
“阿姨，您好。请问这是丁慧茹家吗？”
大妈没接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两人，开口问道：
“你们是丁大姐的什么人？”
“丁慧茹是我表姨，我们很多年没走动了，去年我考上了云台大学，我妈才跟我说在云台市，我有个叫丁慧茹的表姨…对了，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今天是特地来看看表姨的。”
林桐全程面不改色，说得像真事儿一样。
而当她说到男朋友的时候，林白没来由的，脸色一红。
林白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她。
林桐嘴角弯弯翘起，解释道：“肾脏移植手术过程中无死亡案例，不代表手术后无死亡案例。肾脏移植手术需要有捐赠者和被捐赠者，人体正常需要两颗肾才能维持运转，如果少一颗的话，不仅体能下降，寿命缩短，也会增加死亡的风险。”
林白眼神一动，“你是说……”
林桐满意地看向他，似乎很喜欢他的一点就透。
“肾脏移植手术中产生的灵体，不一定是在手术过程中死亡的，也可能是在手术后，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去世的。而那个家伙去世的时间，正好是半年之前。”林桐说道。
“所以……”林白瞬间领会到了。
“所以，我们需要调查的，是曾在医院做过肾脏移植手术，并且在半年前去世的患者。”
……
云台市，老城区。
北街胡同。
这是一片拥挤而破败的住宅区，好处是这里小商小贩聚集成堆，从家里出来一百米内就可以买菜买饭，坏处是足够脏乱差，估计创城都不带合格的。
这里的楼房低矮破旧，最高的楼层也就只有五层高，由于年久失修，楼体表面坑坑洼洼的，估计这地方也没有物业管理，垃圾堆在楼下的绿色垃圾桶附近，不晓得多久才有人收。
住在这片区域的，几乎都是云台市老城区的本地人。
他们当年都是城里第一批住上楼房的人，可惜，时过境迁，当年的小洋房已经成了等待拆迁的筒子楼。
能搬走的，都已经搬走了。还留在这里的，是不想搬或没条件搬走的。
“就是这儿了吗？”
林白从出租车上下来，问道。
“嗯。”
说话间，林桐也走到了林白的身边，她拨了拨自己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一边看，一边说道：“就是这里。死亡的人叫丁慧茹，于三年前在港城私立医院做过肾脏移植手术，在半年前由于车祸去世。”
“我查过了，近五年内在港城私立医院做过肾脏移植手术的人中，只有丁慧茹是在半年前的时间点去世的。”林桐又补充了一句。
林白表情复杂地看了林桐一眼，他对她既有微微的感激，又有些自愧不如。
明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做任务，可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孩子来得机灵。
不过，在这些复杂情绪中，林白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对，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隐隐觉得似乎林桐在哪里有一点不对劲儿。
因为她有些太专业了了吧，哪怕是神秘事物爱好者，也不应该像她这样专业吧。
“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拿到这些资料的？”林白随口问道。
“是那天晚上干掉异种之后，我又潜入了医院的资料室，拷贝了他们的患者信息。”林桐波澜不惊地说道。
“呃……”林白迟疑了一下，“这样会不会违法？毕竟患者信息是医院的内部资料，我们随意窃取的话……”
“……”林桐给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以后违法的事情还多着呢，慢慢适应就好了。”
“……”林白。
没怎么磨蹭，说话间，两人按照手中资料上的患者地址，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是一个老旧居民楼的三楼东户，单元门早就烂掉了，一摸一手铁锈，楼道里贴满了疏通马桶之类的小广告，空气中是灰尘的沉闷气味。
这家的门口是那种老式的，用铁框焊起来的防盗门，防盗门里面是一面刷着黄色油漆的残破木门。
林白和林桐在门口停下。
林白有些紧张，有了昨晚面对异种护士的经历，他更发怵面对这些超自然生物了。
他就是个普通人，还想多活两年。要不是没钱，他只想过混吃等死的躺平人生。
才不想探索未知，更讨厌拯救世界。
他走到这一步真是被逼的。
林白咽了口唾沫，心想，拼一把吧，把这个任务完成了，从费云英嘴里套出来父母失踪的事情，立马跑路走人。
什么超自然生物，什么灵体异种，再与我没关系了。
“要敲门吗？”
林白看向林桐，有些忐忑地征求她的意见。
林桐没理林白，而是蹲下来，目光与防盗门上的门把手平行，观察了两三秒后，说道：
“这屋子里面没有人，你看，门把手上都是灰，这说明这屋子已经空置很久了。”
林白听到她这样说，也蹲了下来，一看，门把手上果然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呼。
线索停滞了，林白竟然有些轻松，不管以后怎么着，今天是先不用面对可怕的超自然生物了。
“哎，那个死掉的丁慧茹有没有家人啊，既然这里没有人住，他们会不会搬家了？”
林白语气轻松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打量着房门。
正巧，他看到防盗门里面的那扇油漆木门上，裂了不大不小的一条缝隙。
他没多想，下意识地就顺着那条缝隙，往里面瞅了一眼。
好家伙，这一瞅不要紧，差点把他送走。
只见缝隙那头，有一只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球，也在往外看。
林白这一瞧，门里门外正好对上眼了。
死黑死黑的黑眼珠子，直直地怼在他眼前。
林白瞳孔陡然放大，浑身汗毛耸立，“啊——”地尖叫一声，一屁股蹾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林桐见状，连忙去扶他。
“他他他他……有东西在里面……”林白指着那条缝隙，叫道。
林桐眉毛一拧，瞬间正色起来。她站定正对着门口，刚要掏出逆轮枪。
就在这时候，哐当一声，身后的那家开门了。
“你俩干啥的啊？”
开门的是个穿着灰色布马甲，头发灰白，面容敦实的大妈。
她狐疑地看着两人，问道。
林白下意识地看向林桐。
而林桐面不改色，微笑着转过头，和声细语地回答道：
“阿姨，您好。请问这是丁慧茹家吗？”
大妈没接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两人，开口问道：
“你们是丁大姐的什么人？”
“丁慧茹是我表姨，我们很多年没走动了，去年我考上了云台大学，我妈才跟我说在云台市，我有个叫丁慧茹的表姨…对了，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今天是特地来看看表姨的。”
林桐全程面不改色，说得像真事儿一样。
而当她说到男朋友的时候，林白没来由的，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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