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倒霉
知道楚辰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放弃的顾菲菲静等着他上门，谁想到，先来的竟然是成飞儿一直喜欢的皇二子。
“将军不必客气，敏此来是专为找飞儿的，武艺竞较那些日子不曾得空，飞儿定是恼了我，敏是专门来给飞儿赔罪的。”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二十左右的青年缝衣浅带，浅浅笑意挂在唇畔，含蓄而矜持，仿佛从诗经中走下来的君子，气度端方，温润如玉。
“飞儿，那日是我不对，你可还怪我？”
当那一双眼睛看向自己时，当那张笑脸对着自己时，顾菲菲小小地神游了一下，怪不得成飞儿对他难以割舍，果然是个男狐狸精！
记忆中看到的和现实中看到的到底不一样，花痴的心思在对上那一双即便笑着也无情的眼睛时，一激灵，迅速清醒。心底暗暗鄙视，美好的事物的确会让人多看两眼，但，以为笑一笑就会让女孩子如飞蛾扑火一般自投罗网？是他自视甚高，还是成飞儿的眼皮子浅的被个卖笑的给哄住了？
“皇二子说笑了，飞儿哪里敢怪皇二子呢？”顾菲菲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带着客套疏离的恭敬退后了一步，想要避过皇二子伸出的手，可惜这壳子的武功太差了，皇二子也不是弱鸡，鼓袖生风，紧跟一步，略一变招，看似不曾用力的手很轻巧便捉住了顾菲菲的胳膊，稳稳的抓住不放，让人挣扎不脱。
顾菲菲怒瞪，武艺竞较举办了十天啊十天，这十天中他难道天天都去卖笑了，连道歉都要赶到今天特意来？要说不是别有所图，鬼才信他，现在还敢这么放肆！
磨牙：“皇二子，还请放尊重些，松开手！”
余光偷偷瞥向一旁的将军老爹，人家当着你面儿非礼你女儿，你怎么就不吭声呢？你不是很宠爱女儿的吗？
将军老爹坐在椅子上笑得猥琐，那副看他们打情骂俏的眼神是怎么个意思啊！
求救无门，转而怒瞪这个不把成飞儿当回事却偏偏还要跟她玩暧昧的男人，姐最看不上这样的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哄得人家小姑娘真喜欢你了，你又一副弃之不及的模样厌弃，凭什么啊，长得好就有践踏别人心意的资格了吗？
虽然成飞儿也是朝秦暮楚的不定性，但你这种勾引她的男人才是祸根吧！
——偏见，不解释！
“飞儿，是我的不对，那天实在是……”道歉的话说了一半，顿住了。
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华丽匕首狠狠地割在胳膊上，顾菲菲看着自己的胳膊鲜血淋漓却毫不怜惜，痛，真痛！但痛快！
“你不放手，我就把这胳膊砍了给你！”匕首还在持续深入，鲜血涌出，湿透了粉色的衣袖。
“啊，小姐！”梅香在旁惊呼，抢过来却也不敢动小姐持着匕首的胳膊，心疼得扶着另一只胳膊，看向皇二子的眼神愤怒不已，“你还抓着我们小姐干嘛？还不松手！”
这一刻的梅香很有气势，可惜个子太矮，减了凶蛮之气，反倒更添可爱。
“皇二子，还请你赶紧放开我的女儿吧！”将军老爹也不看戏了，严肃起来，抓着皇二子的胳膊甩开，高声叫着下人去请大夫，自己则赶快撕了衣衫下摆缠住顾菲菲的上臂，想法儿止血。
“乖女儿，疼不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有事跟爹说不就好了，怎么非要扎自己一刀？”将军老爹一脸心疼。
跟你说，谁刚才看戏看得很开心来着？不这样表示一下态度，你还真当我打情骂俏呐！
装模作样地把匕首揣到怀里，顾菲菲轻声道：“爹，我不疼，若是能够这样摆脱某些麻烦，我求之不得。”说着，目光转向皇二子，冷声道，“皇二子，我成飞儿从来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喜欢一个男人便真的喜欢，不喜欢了，也请你不要纠缠！”
皇二子愣在原地，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谦和自守的脸上表情更真实了一些，若是原主，可能还会有所期待，在之前听到他来找便迫不及待地欢欣鼓舞，甚至在被他捉着手臂急切解释的时候喜不自胜，但顾菲菲可不会。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满大街都是！
君子什么的，远观即可，拥有就不必了，有些东西，看透了也就不好了，伪君子不曾被看透前同样是君子，谁知道他那整齐的衣冠下藏着怎样的禽兽？
“唉，飞儿，你这么说难道不是故意在气我？我若是知道那日你来找我，定不会……”皇二子言辞切切，流于表面的情意已经足够感人，将军老爹再次被迷惑，有些态度不坚定了。
的确，从各个方面考量，至今未曾娶妃的皇二子显然都是个比较好的对象，风度仪表什么的都不用说了，即便是顾菲菲先存了偏见，也无法从外貌上挑出什么不是来，但是……
“皇二子，你真的没有耳背吗？还是听不懂人话？”顾菲菲的嘲讽不加掩饰，冷笑着说，“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该说的都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你以后哪凉快哪待着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千万别把我逼上了绝路！我脾气不好，我爹脾气也不好，万一真的因为这样的小事跟你作对，对不起皇帝的栽培看重是小，对不起你的枉费心机为他人做嫁，可就是大了！”
“将军，这伤需要先看一看再上药！”气喘吁吁的大夫赶来，看到顾菲菲捏紧袖子，无处着手。
“皇二子，非礼勿视，还请你赶紧出去，以后不要再来！”顾菲菲说话半点儿不带客气，刚才那一番纠缠让她深感憔悴，深觉得自己的言辞应该更激烈一些，免得让苍蝇以为还有缝隙可以钻营。
将军老爹见女儿态度鲜明，马上站在了女儿这边儿，起身挡住了皇二子的视线，拱手送客：“皇二子，真是对不住了，今儿有事，无法招待你了！”
“将军客气了，飞儿现在不愿意见我……我还是先离开吧！”轻声叹气，君子皱眉似有烦忧。
没完没了了啊！顾菲菲听着这口气是改日后续，一生气嚷嚷开了：“爹，赶紧让人在门口撒盐，驱邪！明儿我就要跟皇姑父告状，看看他养的这是什么儿子，年纪不大，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我还要求他赐我一块儿牌子立在将军府门口，上书‘皇二子与狗不得入内’！”
“噗”将军老爹听到后一句绷不住笑了，已经走到门口的皇二子听到那声高喊，一张和悦的笑脸也保持不住，僵硬难看。
等大夫给顾菲菲上好了药，将军老爹赶走了下人，对顾菲菲说：“你这孩子，是真的不喜欢皇二子了？”
“爹，你烦不烦啊，还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你看看皇二子今天那个恶心样子，他以为他是情圣啊，难道我成飞儿除了喜欢他，就不能喜欢别人了？真是呕死了，我以前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他，就是棵白菜都比他好看！虚有其表，人模狗样，什么东西！”顾菲菲气急了，口不择言，若非环境不允许，非要国骂几句才过瘾。
将军老爹板了脸，低声呵斥：“那样的话咱们可不能说！”看顾菲菲不服气地撇嘴，叹口气，略显无奈，“也就是你姑姑在宫中还能够照应你一些，不然你这性子，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今儿去宫里吧，跟你姑姑告状去，把今天的事情好好说说。”
顾菲菲听得眼睛一亮，恶人先告状！她喜欢！佩服的眼神投向将军老爹，看不出来啊，这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
想到今天的事，也无奈了，成飞儿以前到底在她老爹面前说了多少皇二子的好话啊，竟然逼自己做到自残那一步还不足以证明自己对皇二子无意，非要事后再肯定地否定一遍才行。
“我这就去！早知道刚才不包扎伤口了，我就这么着让他们都看看，看看那个皇二子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顾菲菲恨声说着，若不是这壳子武功不行，她用得着自残吗？非得把那个皇二子整残了不行！
反正今天也是撕破脸皮了，就算自己想就此作罢，别人还不一定会愿意善罢甘休呐！
出门后，顾菲菲塞给梅香总数十万两的银票，低声道：“把这些交给楚辰晖，告诉他打个二十万两的借条，这次入宫我就不带你去了，你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就赶紧回府，不要在外面逗留，我怕那个皇二子会找你麻烦！”
“嗯。”梅香郑重点头，把银票揣好，问都不问小姐为何要那样做，中途下了马车，就往荣王府跑去。
一路很顺畅地进了宫，来到贤妃殿里，贤妃不愧为最受宠的妃子，皇帝正好又在，顾菲菲一进门就跪下了，泪水如雨零落，为了这个表情，她在马车上照了好久的镜子，揉了好一会儿的眼睛，此刻眼圈通红，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委屈。
“姑姑，姑父，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才在贤妃的安抚下缓解了昨日的闷气，皇帝的心情还未完全好转，就见顾菲菲如此模样，忙问：“怎么回事，这是谁欺负你了？快起来说！”
贤妃连忙离座扶着顾菲菲起来，帮腔道：“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地哭起来了，走的时候不还是高高兴兴的吗？”
一切都如计划中所料，顾菲菲作势一会儿，竹筒倒豆子把话都说了，自己那些话只说是气急了口不择言，立牌子之说也能博人一笑。皇帝对谨贵人并不是很喜欢，对这个皇二子也就一般般。
别看皇帝儿子不多，就三个，可这三个中他最看重的是皇太子，最宠爱的是小儿子，对低调谦和的皇二子很少关心，父子之间更似君臣。听得被当做女儿疼的成飞儿的状词，皇帝心一偏，本就不顺的心气随即找到了出气筒。
皇二子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对此结果，顾菲菲颇不满意，但也知道他们到底是父子，自己又没怎么样，皇帝绝不会把皇二子处罚得太重，先告状能够让皇帝对其产生坏印象就是她赢了。
“将军不必客气，敏此来是专为找飞儿的，武艺竞较那些日子不曾得空，飞儿定是恼了我，敏是专门来给飞儿赔罪的。”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二十左右的青年缝衣浅带，浅浅笑意挂在唇畔，含蓄而矜持，仿佛从诗经中走下来的君子，气度端方，温润如玉。
“飞儿，那日是我不对，你可还怪我？”
当那一双眼睛看向自己时，当那张笑脸对着自己时，顾菲菲小小地神游了一下，怪不得成飞儿对他难以割舍，果然是个男狐狸精！
记忆中看到的和现实中看到的到底不一样，花痴的心思在对上那一双即便笑着也无情的眼睛时，一激灵，迅速清醒。心底暗暗鄙视，美好的事物的确会让人多看两眼，但，以为笑一笑就会让女孩子如飞蛾扑火一般自投罗网？是他自视甚高，还是成飞儿的眼皮子浅的被个卖笑的给哄住了？
“皇二子说笑了，飞儿哪里敢怪皇二子呢？”顾菲菲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带着客套疏离的恭敬退后了一步，想要避过皇二子伸出的手，可惜这壳子的武功太差了，皇二子也不是弱鸡，鼓袖生风，紧跟一步，略一变招，看似不曾用力的手很轻巧便捉住了顾菲菲的胳膊，稳稳的抓住不放，让人挣扎不脱。
顾菲菲怒瞪，武艺竞较举办了十天啊十天，这十天中他难道天天都去卖笑了，连道歉都要赶到今天特意来？要说不是别有所图，鬼才信他，现在还敢这么放肆！
磨牙：“皇二子，还请放尊重些，松开手！”
余光偷偷瞥向一旁的将军老爹，人家当着你面儿非礼你女儿，你怎么就不吭声呢？你不是很宠爱女儿的吗？
将军老爹坐在椅子上笑得猥琐，那副看他们打情骂俏的眼神是怎么个意思啊！
求救无门，转而怒瞪这个不把成飞儿当回事却偏偏还要跟她玩暧昧的男人，姐最看不上这样的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哄得人家小姑娘真喜欢你了，你又一副弃之不及的模样厌弃，凭什么啊，长得好就有践踏别人心意的资格了吗？
虽然成飞儿也是朝秦暮楚的不定性，但你这种勾引她的男人才是祸根吧！
——偏见，不解释！
“飞儿，是我的不对，那天实在是……”道歉的话说了一半，顿住了。
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华丽匕首狠狠地割在胳膊上，顾菲菲看着自己的胳膊鲜血淋漓却毫不怜惜，痛，真痛！但痛快！
“你不放手，我就把这胳膊砍了给你！”匕首还在持续深入，鲜血涌出，湿透了粉色的衣袖。
“啊，小姐！”梅香在旁惊呼，抢过来却也不敢动小姐持着匕首的胳膊，心疼得扶着另一只胳膊，看向皇二子的眼神愤怒不已，“你还抓着我们小姐干嘛？还不松手！”
这一刻的梅香很有气势，可惜个子太矮，减了凶蛮之气，反倒更添可爱。
“皇二子，还请你赶紧放开我的女儿吧！”将军老爹也不看戏了，严肃起来，抓着皇二子的胳膊甩开，高声叫着下人去请大夫，自己则赶快撕了衣衫下摆缠住顾菲菲的上臂，想法儿止血。
“乖女儿，疼不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有事跟爹说不就好了，怎么非要扎自己一刀？”将军老爹一脸心疼。
跟你说，谁刚才看戏看得很开心来着？不这样表示一下态度，你还真当我打情骂俏呐！
装模作样地把匕首揣到怀里，顾菲菲轻声道：“爹，我不疼，若是能够这样摆脱某些麻烦，我求之不得。”说着，目光转向皇二子，冷声道，“皇二子，我成飞儿从来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喜欢一个男人便真的喜欢，不喜欢了，也请你不要纠缠！”
皇二子愣在原地，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谦和自守的脸上表情更真实了一些，若是原主，可能还会有所期待，在之前听到他来找便迫不及待地欢欣鼓舞，甚至在被他捉着手臂急切解释的时候喜不自胜，但顾菲菲可不会。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满大街都是！
君子什么的，远观即可，拥有就不必了，有些东西，看透了也就不好了，伪君子不曾被看透前同样是君子，谁知道他那整齐的衣冠下藏着怎样的禽兽？
“唉，飞儿，你这么说难道不是故意在气我？我若是知道那日你来找我，定不会……”皇二子言辞切切，流于表面的情意已经足够感人，将军老爹再次被迷惑，有些态度不坚定了。
的确，从各个方面考量，至今未曾娶妃的皇二子显然都是个比较好的对象，风度仪表什么的都不用说了，即便是顾菲菲先存了偏见，也无法从外貌上挑出什么不是来，但是……
“皇二子，你真的没有耳背吗？还是听不懂人话？”顾菲菲的嘲讽不加掩饰，冷笑着说，“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该说的都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你以后哪凉快哪待着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千万别把我逼上了绝路！我脾气不好，我爹脾气也不好，万一真的因为这样的小事跟你作对，对不起皇帝的栽培看重是小，对不起你的枉费心机为他人做嫁，可就是大了！”
“将军，这伤需要先看一看再上药！”气喘吁吁的大夫赶来，看到顾菲菲捏紧袖子，无处着手。
“皇二子，非礼勿视，还请你赶紧出去，以后不要再来！”顾菲菲说话半点儿不带客气，刚才那一番纠缠让她深感憔悴，深觉得自己的言辞应该更激烈一些，免得让苍蝇以为还有缝隙可以钻营。
将军老爹见女儿态度鲜明，马上站在了女儿这边儿，起身挡住了皇二子的视线，拱手送客：“皇二子，真是对不住了，今儿有事，无法招待你了！”
“将军客气了，飞儿现在不愿意见我……我还是先离开吧！”轻声叹气，君子皱眉似有烦忧。
没完没了了啊！顾菲菲听着这口气是改日后续，一生气嚷嚷开了：“爹，赶紧让人在门口撒盐，驱邪！明儿我就要跟皇姑父告状，看看他养的这是什么儿子，年纪不大，耳朵聋了，听不懂人话！我还要求他赐我一块儿牌子立在将军府门口，上书‘皇二子与狗不得入内’！”
“噗”将军老爹听到后一句绷不住笑了，已经走到门口的皇二子听到那声高喊，一张和悦的笑脸也保持不住，僵硬难看。
等大夫给顾菲菲上好了药，将军老爹赶走了下人，对顾菲菲说：“你这孩子，是真的不喜欢皇二子了？”
“爹，你烦不烦啊，还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你看看皇二子今天那个恶心样子，他以为他是情圣啊，难道我成飞儿除了喜欢他，就不能喜欢别人了？真是呕死了，我以前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他，就是棵白菜都比他好看！虚有其表，人模狗样，什么东西！”顾菲菲气急了，口不择言，若非环境不允许，非要国骂几句才过瘾。
将军老爹板了脸，低声呵斥：“那样的话咱们可不能说！”看顾菲菲不服气地撇嘴，叹口气，略显无奈，“也就是你姑姑在宫中还能够照应你一些，不然你这性子，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今儿去宫里吧，跟你姑姑告状去，把今天的事情好好说说。”
顾菲菲听得眼睛一亮，恶人先告状！她喜欢！佩服的眼神投向将军老爹，看不出来啊，这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
想到今天的事，也无奈了，成飞儿以前到底在她老爹面前说了多少皇二子的好话啊，竟然逼自己做到自残那一步还不足以证明自己对皇二子无意，非要事后再肯定地否定一遍才行。
“我这就去！早知道刚才不包扎伤口了，我就这么着让他们都看看，看看那个皇二子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顾菲菲恨声说着，若不是这壳子武功不行，她用得着自残吗？非得把那个皇二子整残了不行！
反正今天也是撕破脸皮了，就算自己想就此作罢，别人还不一定会愿意善罢甘休呐！
出门后，顾菲菲塞给梅香总数十万两的银票，低声道：“把这些交给楚辰晖，告诉他打个二十万两的借条，这次入宫我就不带你去了，你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就赶紧回府，不要在外面逗留，我怕那个皇二子会找你麻烦！”
“嗯。”梅香郑重点头，把银票揣好，问都不问小姐为何要那样做，中途下了马车，就往荣王府跑去。
一路很顺畅地进了宫，来到贤妃殿里，贤妃不愧为最受宠的妃子，皇帝正好又在，顾菲菲一进门就跪下了，泪水如雨零落，为了这个表情，她在马车上照了好久的镜子，揉了好一会儿的眼睛，此刻眼圈通红，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委屈。
“姑姑，姑父，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才在贤妃的安抚下缓解了昨日的闷气，皇帝的心情还未完全好转，就见顾菲菲如此模样，忙问：“怎么回事，这是谁欺负你了？快起来说！”
贤妃连忙离座扶着顾菲菲起来，帮腔道：“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地哭起来了，走的时候不还是高高兴兴的吗？”
一切都如计划中所料，顾菲菲作势一会儿，竹筒倒豆子把话都说了，自己那些话只说是气急了口不择言，立牌子之说也能博人一笑。皇帝对谨贵人并不是很喜欢，对这个皇二子也就一般般。
别看皇帝儿子不多，就三个，可这三个中他最看重的是皇太子，最宠爱的是小儿子，对低调谦和的皇二子很少关心，父子之间更似君臣。听得被当做女儿疼的成飞儿的状词，皇帝心一偏，本就不顺的心气随即找到了出气筒。
皇二子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对此结果，顾菲菲颇不满意，但也知道他们到底是父子，自己又没怎么样，皇帝绝不会把皇二子处罚得太重，先告状能够让皇帝对其产生坏印象就是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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