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菲菲
“是啊，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可我的家丑都被你听了去，可怎么办好呢？”
仿佛是自问，这一句话和着寒风拂面，轻轻的，微微有些痒，顾菲菲挠了挠脸，笑颜微敛，直觉认为这家伙要下什么套子，准备讨什么好处，很警醒地说：“我的家丑不也被你听了去吗？这种事情有什么关系，你听了我的，我听了你的，多公平？何况，我可半点儿没有听出家丑来，怎么就‘丑’了呢？”
“我什么时候听了你的家丑了？”楚辰晖反问。
“怎么没听，你当初不是问过我的来历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难道不算是家丑？总比你这云山雾罩让人听不懂的家丑好得多吧！我那个可是一听就明白了。”
顾菲菲洋洋得意，能够在短时间内相处一出恩怨情仇也不容易啊，可惜当时没用上，不过也正因为没用上，所以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创作出来的，总是记忆深刻一些。
“那真的是你的家丑吗？”
楚辰晖并没有多少疑问的口气，四平八稳的问话连声调都没有上扬，却把顾菲菲听得冒了冷汗，他知道我撒谎了？不能啊，我那谎话可都只说了一半呐！
仔细回想初见面的场景，可不是说了一半么？她才说到被仇家所害，这小屁孩儿便饶有兴趣地让“说来听听”，那种满不在乎且毫无同情的表现让她怒了，后来还没骨气地被火给逼出来了，最后还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
多亏哭了那么一场，发泄了一下情绪，她到现在也没见再有什么心理障碍。
其实，穿越小说看多的人，哪一天真的穿越，高兴都来不及了，想要有什么不适应感，那实在是太难了啊！能够思乡思父母就算是有良心的了，千方百计历尽千难万险，抛弃美男放弃财富丢下权势想要回家的，那基本是没有啊！
估计也都是因为家是牵挂吧！有了牵挂，就好像是风筝有了线，无论多远都想要回返，无论多远都割舍不断。
看似无形的亲情说不清最初来自血脉还是来自温情，时间久了，她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模样，记忆中也不全是好的一面，但想起来的时候，那种发自心底的暖意和思念却总是无法磨灭。
直到自己穿越之后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穿越小说中的主角多半都是孤儿或者父母双亡的心无挂碍人士了，实在是因为有了父母有了家有了牵挂，对于穿越，未必会是欢欣鼓舞，又或者，一时的欢欣之后总是伴随着长久的忧虑。
不同于在外地工作的离家，偶尔还可以去个电话，公司放假还可以回去看看父母，过年的时候即便是看着无聊的春晚，吃着百年不变的瓜子花生，听着老生常谈的唠叨，依然会笑出来。
这样的离家……淡淡的思念化作忧愁拢上眉梢，清澈的眼睛中起了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那一双眼中的情绪。
静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的楚辰晖回头，抬起了顾菲菲的下巴，一个调戏的标准姿势被他瘫着一张脸做出来，没有一丝绮念，正经到两张脸即使贴近也不会让人产生暧昧的联想。
白嚓嚓的月光照在那如同美玉的肌肤上，这张没有瑕疵的脸有着绝好的容貌，眼下年纪小，还看不分明，若是长大了……想象总是无力。
“顾菲菲，出来让我看看你灵魂的模样。”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心神迷茫间，来不及细想便已经照着他的话做了，这是主从契约在无意识起作用的结果，可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契约的作用。
小姑娘的身体少了骨架一般软倒在地，楚辰晖放下手，看着面前出现的少女模样，空灵绝美的容颜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
第一次见到那幅画，第一次见到那画中的少女对自己眨眼，便被吸引走了全部的心神，以至于……
少女的下半身飘渺如烟，完全看不清楚，上半身也只是朦胧的轮廓，长发如烟，唯独那一张美人脸眉目清楚，弯弯的眉，水水的眼，琼鼻小巧，樱唇嫩粉，半圆不圆的月亮在她的身后，如水的月华铺洒在她身上，浓重的夜色漆黑如墨，她就仿佛那唯一鲜活的色彩，在一片黑白中生动诱人。
“顾菲菲……”
专注的目光盯着那张脸，轻轻抬手抚上，他是摸不到实处的，只是停留在那如烟如雾的边缘上，仿佛自己摸到了一样，呼唤在唇齿间留下淡淡的芳香，空气中流动着一种迷离的气氛。
“顾菲菲……”
是仙，她生的美若天仙，那份美丽断断不属于人间，飘渺梦幻，便是梦中也绝不会见过这般的美，让人词穷，无可形容的美丽只一眼便铭记终生。
是妖，她或嗔或喜，百般颜色，皆入人心，嬉笑怒骂，一言一语，动人心弦，为其喜而喜，为其忧而忧，让人神魂颠倒而不知悔改。
“顾菲菲……”
贴近了那张脸，轻轻地轻轻地在唇上一点，唇瓣相贴，冰冰凉凉的软嫩嫩滑滑，呼吸间的馨香诱惑心神，贴近些，还想更贴近些，心跳仿佛都紧张得停了，耳边寂然无声，浅浅的呼吸声如水乳交融，分不清你我。
“你……”
从思父母情绪中回转的顾菲菲看到近在咫尺，那仿若朝圣一般虔诚的脸时，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嘴上一暖，舌尖轻触的感觉是那么清晰，仿佛被放大了十倍百倍，脸色骤红，飘忽后退，迅之不及，一退竟然退过了劲儿，退到了花丛中。
地上显露的尸体横在两人中间，楚辰晖还保持着轻吻的姿势，长长的睫羽旋开，深邃的眸中是无尽的黑，在那一片黑暗的尽头仿佛有微弱的萤火之光闪耀，一点点逼近显露，忽而，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仿佛深夜中昙花绚开的美丽，幽静奇逸，皎兮皓兮。
花丛掩去了少女的半身，恣意妖娆的花枝映衬下，少女的美愈发脱俗无尘，纤纤若素，没有了高傲，没有了冰冷，那微微一抹红润娇羞不胜，眼波中似要滴出水来了，盈盈的光芒令人心神一动。
“听了我的家丑，可就是我的人了！”
宣告一样说出这句话，楚辰晖的好心情让他的笑容愈发真实动人，难得生动的表情让呆板面瘫的脸愈发英俊秀美，少年的面容上还有两分稚气，却流露出三分得意，狡猾得并不惹人讨厌，那种自在掌握的自信气势并不压人，却犹若黑洞，很是吸引人。
“什、什么跟什么啊！”顾菲菲捂着心口，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样的楚辰晖竟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捂着脸颊，刺溜一下，人回到了画中，还不忘留下一句话：“记得把壳子带回去！”
“真会指使人！”楚辰晖嘟囔了一声，不耐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却没有伸手，回眸看向花丛深处，“出来！”
闻声，窸窣声响起，阿飞稍显狼狈地钻出，身上不知夹带了哪里的一枝花，脸上，脖颈上，细小的划痕流露出丝丝血色。
“少爷，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我起夜，我……”
谁知道起夜会看到这一幕，那个美丽得不像人的少女，是妖精吗？少爷竟然和她……那个少女，那个少女也是叫“顾菲菲”吗？
作为乞丐，时常因为自身太容易被忽略，听到一些别人的秘密，那样的经验多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声，什么时候该敛气屏声假装自己不存在，踩到枯枝发出声音那种事情只要稍有点儿经验就不会犯，阿飞自以为藏得很好，连小姐都没有发现呐，却不想……
被发现了，怎么办？会杀人灭口吗？曾经参与亲手杀掉听闻秘密的乞丐的阿飞可不会认为少爷有什么善心，额上冷汗直冒，脊背愈发直不起来了。
阿飞只是个名字，它可以给任何一个人，他并不是特殊的，特殊的是这个名字，是小姐喜欢的。
“把它抱回去。”
下巴一抬，楚辰晖示意阿飞抱起地上的尸体，是的，尸体，无论多么好看，离开了顾菲菲的灵魂，它也只是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更何况，它还没有顾菲菲好看。
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阿飞还有些哆嗦，腿抖，但是第二步迈出，就平稳了许多，甚至能够深出一口气了，第三步，脸色已经正常，呼吸也平稳了，来到尸体前，抱起尸体，十岁的小姑娘并不重，只是很冷。
阿飞的身体僵了一下，并不是因为重量，已经习武的他能够提起一个大汉扔到楼下，怎么会没有抱起小姑娘的力气，他的僵硬是因为明白这真的是一具尸体，呼吸全无冷冰冰的尸体。
脑中有一条线将一切串了起来，自言死了的“小姐”，去仁安坊买下的小姑娘成了“小姐”，现在，小姑娘是“尸体”，而刚才所见那个飞出来的魂魄，才是小姐……
“不是亲眼见到，听说了也不会信吧！”楚辰晖的声音让阿飞寒毛直竖，生硬地答了一声“是”。
这一句话后没有了下文，直到阿飞把“小姐”抱回去放到床上，退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再想的时候才明白少爷最后的那句话是告诫他不要到处乱说的意思。
苦笑，说了有谁会信呢？这么……神奇的事情。
仿佛是自问，这一句话和着寒风拂面，轻轻的，微微有些痒，顾菲菲挠了挠脸，笑颜微敛，直觉认为这家伙要下什么套子，准备讨什么好处，很警醒地说：“我的家丑不也被你听了去吗？这种事情有什么关系，你听了我的，我听了你的，多公平？何况，我可半点儿没有听出家丑来，怎么就‘丑’了呢？”
“我什么时候听了你的家丑了？”楚辰晖反问。
“怎么没听，你当初不是问过我的来历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难道不算是家丑？总比你这云山雾罩让人听不懂的家丑好得多吧！我那个可是一听就明白了。”
顾菲菲洋洋得意，能够在短时间内相处一出恩怨情仇也不容易啊，可惜当时没用上，不过也正因为没用上，所以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创作出来的，总是记忆深刻一些。
“那真的是你的家丑吗？”
楚辰晖并没有多少疑问的口气，四平八稳的问话连声调都没有上扬，却把顾菲菲听得冒了冷汗，他知道我撒谎了？不能啊，我那谎话可都只说了一半呐！
仔细回想初见面的场景，可不是说了一半么？她才说到被仇家所害，这小屁孩儿便饶有兴趣地让“说来听听”，那种满不在乎且毫无同情的表现让她怒了，后来还没骨气地被火给逼出来了，最后还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
多亏哭了那么一场，发泄了一下情绪，她到现在也没见再有什么心理障碍。
其实，穿越小说看多的人，哪一天真的穿越，高兴都来不及了，想要有什么不适应感，那实在是太难了啊！能够思乡思父母就算是有良心的了，千方百计历尽千难万险，抛弃美男放弃财富丢下权势想要回家的，那基本是没有啊！
估计也都是因为家是牵挂吧！有了牵挂，就好像是风筝有了线，无论多远都想要回返，无论多远都割舍不断。
看似无形的亲情说不清最初来自血脉还是来自温情，时间久了，她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模样，记忆中也不全是好的一面，但想起来的时候，那种发自心底的暖意和思念却总是无法磨灭。
直到自己穿越之后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穿越小说中的主角多半都是孤儿或者父母双亡的心无挂碍人士了，实在是因为有了父母有了家有了牵挂，对于穿越，未必会是欢欣鼓舞，又或者，一时的欢欣之后总是伴随着长久的忧虑。
不同于在外地工作的离家，偶尔还可以去个电话，公司放假还可以回去看看父母，过年的时候即便是看着无聊的春晚，吃着百年不变的瓜子花生，听着老生常谈的唠叨，依然会笑出来。
这样的离家……淡淡的思念化作忧愁拢上眉梢，清澈的眼睛中起了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那一双眼中的情绪。
静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的楚辰晖回头，抬起了顾菲菲的下巴，一个调戏的标准姿势被他瘫着一张脸做出来，没有一丝绮念，正经到两张脸即使贴近也不会让人产生暧昧的联想。
白嚓嚓的月光照在那如同美玉的肌肤上，这张没有瑕疵的脸有着绝好的容貌，眼下年纪小，还看不分明，若是长大了……想象总是无力。
“顾菲菲，出来让我看看你灵魂的模样。”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心神迷茫间，来不及细想便已经照着他的话做了，这是主从契约在无意识起作用的结果，可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契约的作用。
小姑娘的身体少了骨架一般软倒在地，楚辰晖放下手，看着面前出现的少女模样，空灵绝美的容颜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
第一次见到那幅画，第一次见到那画中的少女对自己眨眼，便被吸引走了全部的心神，以至于……
少女的下半身飘渺如烟，完全看不清楚，上半身也只是朦胧的轮廓，长发如烟，唯独那一张美人脸眉目清楚，弯弯的眉，水水的眼，琼鼻小巧，樱唇嫩粉，半圆不圆的月亮在她的身后，如水的月华铺洒在她身上，浓重的夜色漆黑如墨，她就仿佛那唯一鲜活的色彩，在一片黑白中生动诱人。
“顾菲菲……”
专注的目光盯着那张脸，轻轻抬手抚上，他是摸不到实处的，只是停留在那如烟如雾的边缘上，仿佛自己摸到了一样，呼唤在唇齿间留下淡淡的芳香，空气中流动着一种迷离的气氛。
“顾菲菲……”
是仙，她生的美若天仙，那份美丽断断不属于人间，飘渺梦幻，便是梦中也绝不会见过这般的美，让人词穷，无可形容的美丽只一眼便铭记终生。
是妖，她或嗔或喜，百般颜色，皆入人心，嬉笑怒骂，一言一语，动人心弦，为其喜而喜，为其忧而忧，让人神魂颠倒而不知悔改。
“顾菲菲……”
贴近了那张脸，轻轻地轻轻地在唇上一点，唇瓣相贴，冰冰凉凉的软嫩嫩滑滑，呼吸间的馨香诱惑心神，贴近些，还想更贴近些，心跳仿佛都紧张得停了，耳边寂然无声，浅浅的呼吸声如水乳交融，分不清你我。
“你……”
从思父母情绪中回转的顾菲菲看到近在咫尺，那仿若朝圣一般虔诚的脸时，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嘴上一暖，舌尖轻触的感觉是那么清晰，仿佛被放大了十倍百倍，脸色骤红，飘忽后退，迅之不及，一退竟然退过了劲儿，退到了花丛中。
地上显露的尸体横在两人中间，楚辰晖还保持着轻吻的姿势，长长的睫羽旋开，深邃的眸中是无尽的黑，在那一片黑暗的尽头仿佛有微弱的萤火之光闪耀，一点点逼近显露，忽而，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仿佛深夜中昙花绚开的美丽，幽静奇逸，皎兮皓兮。
花丛掩去了少女的半身，恣意妖娆的花枝映衬下，少女的美愈发脱俗无尘，纤纤若素，没有了高傲，没有了冰冷，那微微一抹红润娇羞不胜，眼波中似要滴出水来了，盈盈的光芒令人心神一动。
“听了我的家丑，可就是我的人了！”
宣告一样说出这句话，楚辰晖的好心情让他的笑容愈发真实动人，难得生动的表情让呆板面瘫的脸愈发英俊秀美，少年的面容上还有两分稚气，却流露出三分得意，狡猾得并不惹人讨厌，那种自在掌握的自信气势并不压人，却犹若黑洞，很是吸引人。
“什、什么跟什么啊！”顾菲菲捂着心口，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样的楚辰晖竟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捂着脸颊，刺溜一下，人回到了画中，还不忘留下一句话：“记得把壳子带回去！”
“真会指使人！”楚辰晖嘟囔了一声，不耐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却没有伸手，回眸看向花丛深处，“出来！”
闻声，窸窣声响起，阿飞稍显狼狈地钻出，身上不知夹带了哪里的一枝花，脸上，脖颈上，细小的划痕流露出丝丝血色。
“少爷，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我起夜，我……”
谁知道起夜会看到这一幕，那个美丽得不像人的少女，是妖精吗？少爷竟然和她……那个少女，那个少女也是叫“顾菲菲”吗？
作为乞丐，时常因为自身太容易被忽略，听到一些别人的秘密，那样的经验多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声，什么时候该敛气屏声假装自己不存在，踩到枯枝发出声音那种事情只要稍有点儿经验就不会犯，阿飞自以为藏得很好，连小姐都没有发现呐，却不想……
被发现了，怎么办？会杀人灭口吗？曾经参与亲手杀掉听闻秘密的乞丐的阿飞可不会认为少爷有什么善心，额上冷汗直冒，脊背愈发直不起来了。
阿飞只是个名字，它可以给任何一个人，他并不是特殊的，特殊的是这个名字，是小姐喜欢的。
“把它抱回去。”
下巴一抬，楚辰晖示意阿飞抱起地上的尸体，是的，尸体，无论多么好看，离开了顾菲菲的灵魂，它也只是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更何况，它还没有顾菲菲好看。
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阿飞还有些哆嗦，腿抖，但是第二步迈出，就平稳了许多，甚至能够深出一口气了，第三步，脸色已经正常，呼吸也平稳了，来到尸体前，抱起尸体，十岁的小姑娘并不重，只是很冷。
阿飞的身体僵了一下，并不是因为重量，已经习武的他能够提起一个大汉扔到楼下，怎么会没有抱起小姑娘的力气，他的僵硬是因为明白这真的是一具尸体，呼吸全无冷冰冰的尸体。
脑中有一条线将一切串了起来，自言死了的“小姐”，去仁安坊买下的小姑娘成了“小姐”，现在，小姑娘是“尸体”，而刚才所见那个飞出来的魂魄，才是小姐……
“不是亲眼见到，听说了也不会信吧！”楚辰晖的声音让阿飞寒毛直竖，生硬地答了一声“是”。
这一句话后没有了下文，直到阿飞把“小姐”抱回去放到床上，退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再想的时候才明白少爷最后的那句话是告诫他不要到处乱说的意思。
苦笑，说了有谁会信呢？这么……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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