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关
“我们是陌生人，你拦住我们不许进就算了，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进去啊？！他们难道不算陌生人吗？”
不患寡而患不均。
纤纤细指指着不远处的一行三人，正要退走的马车停在了转弯中，被指着的三人抬起头来，两张熟悉的脸让顾菲菲愣了一下。
“他们是沧浪门的弟子，自然可以入内，你们，不行！”
边境上，一道道关卡被迅速建立起来，若说是防止奸细入境，淮南国又不跟宛国和康国勾结，怎么会有奸细，关卡建在这里，用心真有些险恶，联系到商路不畅上，楚辰晖愈发看眼前的小兵不顺眼了。
身穿布衣，头戴斗笠，握着缰绳的楚辰晖压低了帽檐，坐在车辕上，看着也像是个车夫的样子，倒是顾菲菲，蒙着面纱，打开车帘，嗓音清脆地说话，让不少人望了过来。
顾菲菲索性走出车厢，站在车辕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那个小兵，隐在面纱后的嘴角微微一翘：“这么说，沧浪门的人就可以进了？”
小兵不解其意，答道：“五大派的人就可以，其他的人，都不可以进入！”
被拦在关卡外的还有不少人，有些是等着人少的时候找兵士“通融”一下的商人，有些则是不知道消息，来了以后发现不能通过，还来不及回去的路人，有些则是仗着门派之势保驾护航，大摇大摆进入的人。
就这么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五队拿着九曜堂腰牌经过关卡的人，若不是想要隐藏行踪，顾菲菲早就耐不住性子，跟这些小兵好好“理论”一下了！
眼看那三人收回目光，准备经过关卡，顾菲菲忙喊道：“程昱，苏行之！”
名字被叫到，程昱皱眉看过来，眼中略带思索，这姑娘，认识自己吗？
苏行之听到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不等跟身边人打招呼，便搭腔道：“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
顾菲菲招招手，眼角弯弯若新月，像是带笑的样子。
苏行之挠挠头就要往过走，程昱拉了他一把，来了一句：“小心有诈。”经过顾菲菲的事情之后，程昱对任何坐着马车的姑娘都没了太多的好感，警惕性高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没事，她一个小姑娘，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苏行之拍拍胸脯，半点儿没有怯缩的样子，曾经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够为他的心灵蒙上阴霾，清澈的眼睛中光彩依旧，笑容灿烂。
看到苏行之这副样子，程昱无奈叹息：“我跟你一起过去，她也叫我的名字了。”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拱手道，“还请杨兄稍等片刻！”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过去看看好了，我看那姑娘必然极美，说不定还是你们谁的红颜知己！”杨兄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下。
“很美么？杨兄怎么看出来的？她可蒙着面纱呐！”苏行之很容易就被转移了视线，狐疑地看着杨兄。
杨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推了一把，说：“好了，赶紧去吧，人家姑娘正等着你们呐！”
苏行之望向正看着这里的白衣少女，点了点头，说：“杨兄稍等！”一拱手，跟着程昱就往马车那里走去。
“怎么这么慢啊！”撒娇一样抱怨了一声，近距离听到这样的声音，苏行之不由觉得耳热，摩挲了一下耳廓，好奇地问：“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本想问哪位师妹的，但见对方不似有武功的样子，便愈发疑惑，就算他们两人好看，但也不至于大街上便有人叫住吧，而且叫的还是他们的名字，这人必然是认识他们的吧！
程昱拱手为礼，“不知姑娘是……”
“程昱，你不认识我了吗？”有些哀怨的语调，不等程昱反应过来，少女弯下腰，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似乎有几分亲昵，在程昱，却是心头微惊。
即便他现在的内力不强，但能够这么简单地搭住他的肩膀，绝不是不会武功的人能够做到的。
心中戒备，不及动作，清香入鼻，贴在耳边的声音轻轻说：“程昱，你不记得顾菲菲了吗？”
顾菲菲，记得，怎么不记得？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失了多年苦练的内力，怎么会中了生死符，怎么会……被门中所疑？
程昱瞳孔一缩，猛地看入那清冷的眸中，若干思绪划过，思忖片刻，沉声道：“原来是你啊……”含糊不清的称呼过后，悄悄扫了一眼左右，苏行之早在看到少女找上程昱之后就自觉拉开了一些距离避嫌，暧昧地冲着程昱笑，而那个小兵一本正经地守着关卡，认真得有几分木讷……
“你怎么在这里？”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有些紧张地问，程昱的神情却是镇定的，宛若好友重逢，甚至还带了几分惊讶，演技精湛。
就势跳下车来，顾菲菲扯着程昱的衣袖，举止亲近，娇嗔道：“表哥，我要进去，他们不让我进，你带我进去！”说完这句话，好像故意跟那个小兵作对一样，扬声问，“我表哥是沧浪门的，他带我进去，总可以了吧！”
小兵没有犹豫地点头，强调：“要出示门派腰牌！”
关卡的盘查针对六大门派并不是十分严密的，九曜堂一个管事的出示腰牌，便可以带一队人经过，若不是刚好碰上程昱，顾菲菲可能会选择混入九曜堂的人马中进入，不过那样比较麻烦就是了，她这身白衣本就不是行商队伍中会有的模样。
可惜了，当初怎么就觉得九华天音那牌子累赘，没有带上一个走呢？那可比身份证好用多了！
六大派的信誉啊……
莫名有些感慨，满意地点了点头，回望程昱。
程昱无奈地摆手，说：“走吧！”
顾菲菲再次跳上马车，车子拐回来往里走去，程昱走在车旁，苏行之跳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悄声问：“师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一个表妹？你表妹怎么认识我的？”
车帘子打开，顾菲菲趴在车窗口说：“苏行之，难道表哥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吗？我认识你自然有我的法子，谁让你是表哥的师弟呢？”
一句反问含着的意思让苏行之挠头傻笑，原来是因为师兄提到过我啊，原来是因为我是师兄的师弟才认识我啊！
车子走到关卡处，杨兄也跟了过来，对着那明显是好奇探问的眼神，程昱保守地给两方介绍了一下：“这是长生教的杨鼎才杨兄，这是我的表妹。”
“原来是表妹啊！”意味深长地拖了长音，隐含着一些别的意思，杨兄一脸的了然。
程昱颇为尴尬，瞥了顾菲菲一眼，见不到她在意的模样，略松了一口气，并不接话。
顾菲菲笑着说：“自然是表妹，杨兄没有听说过吗？一个男人身边总是会有几个好妹妹的，表妹、堂妹、师妹、义妹……杨兄没有吗？”
大大方方的言词实在让人无从取笑，杨兄笑了笑，说：“这么说来，我也是有几个好妹妹的，我的师妹可是不少呐！”
苏行之也笑了：“那我不是也有好几个妹妹了？我和师兄亲如兄弟，师兄的表妹也就算是我的表妹了？”
“不行，不行。”顾菲菲摇了摇头，见苏行之一脸疑惑好奇，解释说，“指不定你比我还小呐，这个我可不能随便应了你，再说，你这样的性子，哪里像是当哥哥的人，怎么也要有表哥一半的稳重才好！”
“我的性子怎么了，怎么不像当哥哥的了，怎么不稳重了？”苏行之扁着嘴，有些小委屈的样子孩子气地可爱。
顾菲菲见了，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程昱早就暗自戒备，却只来得及拉住了苏行之的胳膊，却来不及发力，而苏行之根本没有躲闪的念头就已经被捏住了脸颊上才长出一些的肥肉，事出突然却未曾引起他丝毫的警觉，只是惊呼道：“哎呦，你干什么？”
对着程昱护犊子的目光，顾菲菲暗自勾了勾嘴角，眼中兴味满满，这两人，有奸情吗？护得那么紧！
在杨兄诧异的目光中，顾菲菲收回了手，镇定无比地说：“看，这样就炸毛，哪里有稳重的样子了？都说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我还没怎么样你呐，就轻轻捏了一下，又不疼，你就叫唤起来了，你是女孩子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喊‘非礼’？”
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被羞的，苏行之红了脸，一手揉着脸颊，有些牙疼地嗫嚅着：“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小心嫁不出去！”
“放心，我嫁不出去一定会找你娶我的，看你这样子的，估计也娶不到老婆，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把丈夫当孩子养的，所以，大不了我可怜可怜你吧！”顾菲菲大言不惭地发话。
程昱脚步踉跄一下，本是拽着苏行之不让他莽撞胡说的，结果成了扯着他才未曾歪倒，苏行之移了心思，“师兄，你没事吧？”见程昱无事，转过头来又跟顾菲菲针锋相对，“哼，还不知道谁可怜谁呐！”
“你少说两句！”程昱手上用了劲儿。
“哎，师兄你掐我干嘛？”苏行之费解地看了程昱一眼，见他脸色不好，瞅瞅顾菲菲，恍然，讨好地冲程昱笑，说，“师兄我只是跟她说着玩儿，我可没有非分之想！——明明是她先说我的，你怎么偏来掐我，这偏心可偏得太过了！我好歹还是你师弟呐，有你这么重色轻友的么？”
杨兄在一旁呵呵地笑：“行之师弟，这你就不懂了，你师兄这才是怜香惜玉的人呐！”
这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程昱瞪了两人一眼，不等他发脾气，扬鞭声响过，马车突然加速，跑了起来，坐在车辕上的车夫楚辰晖面色冷峻，冷气森森。
不患寡而患不均。
纤纤细指指着不远处的一行三人，正要退走的马车停在了转弯中，被指着的三人抬起头来，两张熟悉的脸让顾菲菲愣了一下。
“他们是沧浪门的弟子，自然可以入内，你们，不行！”
边境上，一道道关卡被迅速建立起来，若说是防止奸细入境，淮南国又不跟宛国和康国勾结，怎么会有奸细，关卡建在这里，用心真有些险恶，联系到商路不畅上，楚辰晖愈发看眼前的小兵不顺眼了。
身穿布衣，头戴斗笠，握着缰绳的楚辰晖压低了帽檐，坐在车辕上，看着也像是个车夫的样子，倒是顾菲菲，蒙着面纱，打开车帘，嗓音清脆地说话，让不少人望了过来。
顾菲菲索性走出车厢，站在车辕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那个小兵，隐在面纱后的嘴角微微一翘：“这么说，沧浪门的人就可以进了？”
小兵不解其意，答道：“五大派的人就可以，其他的人，都不可以进入！”
被拦在关卡外的还有不少人，有些是等着人少的时候找兵士“通融”一下的商人，有些则是不知道消息，来了以后发现不能通过，还来不及回去的路人，有些则是仗着门派之势保驾护航，大摇大摆进入的人。
就这么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五队拿着九曜堂腰牌经过关卡的人，若不是想要隐藏行踪，顾菲菲早就耐不住性子，跟这些小兵好好“理论”一下了！
眼看那三人收回目光，准备经过关卡，顾菲菲忙喊道：“程昱，苏行之！”
名字被叫到，程昱皱眉看过来，眼中略带思索，这姑娘，认识自己吗？
苏行之听到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不等跟身边人打招呼，便搭腔道：“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
顾菲菲招招手，眼角弯弯若新月，像是带笑的样子。
苏行之挠挠头就要往过走，程昱拉了他一把，来了一句：“小心有诈。”经过顾菲菲的事情之后，程昱对任何坐着马车的姑娘都没了太多的好感，警惕性高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没事，她一个小姑娘，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苏行之拍拍胸脯，半点儿没有怯缩的样子，曾经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够为他的心灵蒙上阴霾，清澈的眼睛中光彩依旧，笑容灿烂。
看到苏行之这副样子，程昱无奈叹息：“我跟你一起过去，她也叫我的名字了。”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拱手道，“还请杨兄稍等片刻！”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过去看看好了，我看那姑娘必然极美，说不定还是你们谁的红颜知己！”杨兄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下。
“很美么？杨兄怎么看出来的？她可蒙着面纱呐！”苏行之很容易就被转移了视线，狐疑地看着杨兄。
杨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推了一把，说：“好了，赶紧去吧，人家姑娘正等着你们呐！”
苏行之望向正看着这里的白衣少女，点了点头，说：“杨兄稍等！”一拱手，跟着程昱就往马车那里走去。
“怎么这么慢啊！”撒娇一样抱怨了一声，近距离听到这样的声音，苏行之不由觉得耳热，摩挲了一下耳廓，好奇地问：“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本想问哪位师妹的，但见对方不似有武功的样子，便愈发疑惑，就算他们两人好看，但也不至于大街上便有人叫住吧，而且叫的还是他们的名字，这人必然是认识他们的吧！
程昱拱手为礼，“不知姑娘是……”
“程昱，你不认识我了吗？”有些哀怨的语调，不等程昱反应过来，少女弯下腰，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似乎有几分亲昵，在程昱，却是心头微惊。
即便他现在的内力不强，但能够这么简单地搭住他的肩膀，绝不是不会武功的人能够做到的。
心中戒备，不及动作，清香入鼻，贴在耳边的声音轻轻说：“程昱，你不记得顾菲菲了吗？”
顾菲菲，记得，怎么不记得？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失了多年苦练的内力，怎么会中了生死符，怎么会……被门中所疑？
程昱瞳孔一缩，猛地看入那清冷的眸中，若干思绪划过，思忖片刻，沉声道：“原来是你啊……”含糊不清的称呼过后，悄悄扫了一眼左右，苏行之早在看到少女找上程昱之后就自觉拉开了一些距离避嫌，暧昧地冲着程昱笑，而那个小兵一本正经地守着关卡，认真得有几分木讷……
“你怎么在这里？”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有些紧张地问，程昱的神情却是镇定的，宛若好友重逢，甚至还带了几分惊讶，演技精湛。
就势跳下车来，顾菲菲扯着程昱的衣袖，举止亲近，娇嗔道：“表哥，我要进去，他们不让我进，你带我进去！”说完这句话，好像故意跟那个小兵作对一样，扬声问，“我表哥是沧浪门的，他带我进去，总可以了吧！”
小兵没有犹豫地点头，强调：“要出示门派腰牌！”
关卡的盘查针对六大门派并不是十分严密的，九曜堂一个管事的出示腰牌，便可以带一队人经过，若不是刚好碰上程昱，顾菲菲可能会选择混入九曜堂的人马中进入，不过那样比较麻烦就是了，她这身白衣本就不是行商队伍中会有的模样。
可惜了，当初怎么就觉得九华天音那牌子累赘，没有带上一个走呢？那可比身份证好用多了！
六大派的信誉啊……
莫名有些感慨，满意地点了点头，回望程昱。
程昱无奈地摆手，说：“走吧！”
顾菲菲再次跳上马车，车子拐回来往里走去，程昱走在车旁，苏行之跳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悄声问：“师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一个表妹？你表妹怎么认识我的？”
车帘子打开，顾菲菲趴在车窗口说：“苏行之，难道表哥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吗？我认识你自然有我的法子，谁让你是表哥的师弟呢？”
一句反问含着的意思让苏行之挠头傻笑，原来是因为师兄提到过我啊，原来是因为我是师兄的师弟才认识我啊！
车子走到关卡处，杨兄也跟了过来，对着那明显是好奇探问的眼神，程昱保守地给两方介绍了一下：“这是长生教的杨鼎才杨兄，这是我的表妹。”
“原来是表妹啊！”意味深长地拖了长音，隐含着一些别的意思，杨兄一脸的了然。
程昱颇为尴尬，瞥了顾菲菲一眼，见不到她在意的模样，略松了一口气，并不接话。
顾菲菲笑着说：“自然是表妹，杨兄没有听说过吗？一个男人身边总是会有几个好妹妹的，表妹、堂妹、师妹、义妹……杨兄没有吗？”
大大方方的言词实在让人无从取笑，杨兄笑了笑，说：“这么说来，我也是有几个好妹妹的，我的师妹可是不少呐！”
苏行之也笑了：“那我不是也有好几个妹妹了？我和师兄亲如兄弟，师兄的表妹也就算是我的表妹了？”
“不行，不行。”顾菲菲摇了摇头，见苏行之一脸疑惑好奇，解释说，“指不定你比我还小呐，这个我可不能随便应了你，再说，你这样的性子，哪里像是当哥哥的人，怎么也要有表哥一半的稳重才好！”
“我的性子怎么了，怎么不像当哥哥的了，怎么不稳重了？”苏行之扁着嘴，有些小委屈的样子孩子气地可爱。
顾菲菲见了，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程昱早就暗自戒备，却只来得及拉住了苏行之的胳膊，却来不及发力，而苏行之根本没有躲闪的念头就已经被捏住了脸颊上才长出一些的肥肉，事出突然却未曾引起他丝毫的警觉，只是惊呼道：“哎呦，你干什么？”
对着程昱护犊子的目光，顾菲菲暗自勾了勾嘴角，眼中兴味满满，这两人，有奸情吗？护得那么紧！
在杨兄诧异的目光中，顾菲菲收回了手，镇定无比地说：“看，这样就炸毛，哪里有稳重的样子了？都说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我还没怎么样你呐，就轻轻捏了一下，又不疼，你就叫唤起来了，你是女孩子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喊‘非礼’？”
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被羞的，苏行之红了脸，一手揉着脸颊，有些牙疼地嗫嚅着：“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小心嫁不出去！”
“放心，我嫁不出去一定会找你娶我的，看你这样子的，估计也娶不到老婆，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把丈夫当孩子养的，所以，大不了我可怜可怜你吧！”顾菲菲大言不惭地发话。
程昱脚步踉跄一下，本是拽着苏行之不让他莽撞胡说的，结果成了扯着他才未曾歪倒，苏行之移了心思，“师兄，你没事吧？”见程昱无事，转过头来又跟顾菲菲针锋相对，“哼，还不知道谁可怜谁呐！”
“你少说两句！”程昱手上用了劲儿。
“哎，师兄你掐我干嘛？”苏行之费解地看了程昱一眼，见他脸色不好，瞅瞅顾菲菲，恍然，讨好地冲程昱笑，说，“师兄我只是跟她说着玩儿，我可没有非分之想！——明明是她先说我的，你怎么偏来掐我，这偏心可偏得太过了！我好歹还是你师弟呐，有你这么重色轻友的么？”
杨兄在一旁呵呵地笑：“行之师弟，这你就不懂了，你师兄这才是怜香惜玉的人呐！”
这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程昱瞪了两人一眼，不等他发脾气，扬鞭声响过，马车突然加速，跑了起来，坐在车辕上的车夫楚辰晖面色冷峻，冷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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