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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故事开始了

    金丝黑袍下,锦帛染有殷红,青铜重剑竖立在身前,横眉倒竖,剑风冲起天庭川字眉头。

    “报!大王,妖龙兴风作浪,吾等疏忽,现妖龙已逃至氏、羌两地。尔等已受将令,不日再伐北川诸夷!”

    灰黄色的帝王气息存环绕其四周肥厚的五指间,一尺长的分叉龙角,灵韵且光滑。眉宇间一股戾气陡然而生,手中龙角如粉末般落下,“少昊氏——帝挚,尔三伐幽州剿灭有洛,千古战王,当之无愧。吾本不当道说一二,只是,单一个高阳氏——颛顼,也能在战王的围剿下逃走吗?”

    “大王息怒,少昊氏——帝挚不敢!”昆吾枯槁般的指缝隙里,青铜剑颤抖不止,额头间汗水滴滴落下,“还请大王责罚。”

    “罚?如何罚?蛮荒、幽州战乱不止,玄邑、落水野心不断,高阳氏颛顼领兵造反,这一切,当是吾——帝葵一手而成的吗?”七尺身躯站在青铜大殿之上,喘息声从宽厚的鼻翼间流出,“宣召天老、费伯昷、汝方、汝鸠前来议事。”……

    滚滚硝烟,铁马之上,男人看朝远方的百万军士,眼神中战意浓重,“容成,此时当如何进攻?”

    “当下形势,蛮荒、幽州相辅相成,兵力已过百万。而我等,不过区区十万大军,当退。”半袖儒装,白衣之下,名叫容成的男人手托青铜八卦仪,“将军,此出战,你本是待罪立功,发兵过于仓促,并不适合决战啊。只要蛮族控制在此处,你已算立功。”

    帝挚冷声,“闭嘴!两军交战,汝等乱吾军心,当斩!!”

    容成皱眉,“若不退,必亡。”

    帝挚举起手中的战戟,“吾乃少昊氏——帝挚,天下之战王,纵有百万将兵,吾当灭其万族,以正吾人族之王命。杀!”

    怒吼声响彻天际,金戈铁马相融交错,战甲被血色包裹。天空狂风乱做,暴雨倾盆而下,“帝挚,老夫给过你机会,受死吧。”

    “共工老匹夫,吾与尔不共戴天。”

    “啊啊……图口舌之快,小儿受死吧。”闪电如同飞剑一般爆射而下,惨叫声不绝于耳,数以万计的人倒在暴雨之下,“尝尝老夫的天水灭世。”

    一柄长枪迎击闪电逆雷而上,火红的披风飘荡而起,“共工老贼,拿命来!星火燎原。”

    “帝挚,与老子一战,可敢?”

    “啊……呀呀……蛮荒古体。”

    帝挚被横扫落地,大吼道,“蛮王!你找死。”

    “不知战王叫的是我们哪个蛮王?”

    “啥?你们?”

    “哈哈哈哈!我们九蛮王到齐,受——死——吧!”

    黄昏的余晖落在男人的脸上,战戟之下,男人半跪不起、对着甲胄,“颛顼,你该走了。这一遭,我将死。”

    “帝挚,你想死呀?我可不让你死。”甲胄幻化成妙玲女子,女子轻解罗衣服,伶笑道,“真没想到呀,你竟然能同时顶住九位蛮王的进攻,还将共工打成重伤。啧啧~~”

    女人褪去罗衣,扑倒在男人的怀里,“吾将护心龙鳞赠于你,它会护住你的心脏,不再惧怕共工老头的天水。就是不让你死,嘿嘿~~”

    帝挚捂住胸口,“颛….顼,住手!!你会死的。”

    “帝挚,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必须要死在我手里!你杀我父母,灭我万族,终有一天,我要亲手取你性命。这一辈子不行,那就下一辈子,下一辈子不行,那就下下辈子,我一定会杀了你!!”女人泛着血光的瞳孔逐渐消失在帝挚的视线中。

    帝挚慢站起身子,握紧战戟,“再战。”

    血光不曾有半分的消散,战戟所过之处,只有猛烈的撞击声与金属的交错声。战火浓郁,直接盖过清明的夜色,略过的一道道黑影,不知是否是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太阳缓缓升起,一抹余晖躺在战戟之上。

    “恭迎将军,贺喜将军成功御敌。”容成甩起衣袖,大笑,“将军此壮举,足以傲世天地,撼动星辰。”

    帝挚叹息坐在地上,抬手拂拭着嘴角的血渍,“统计我军存留人数,上报王上。”

    容成回头看了一眼,瞳孔收缩,“启禀将军,我等十万军士,眼下只剩将军一人。敌方百万,损失数十万军士,幽州之主共工重伤,九位蛮王退兵南夷。”

    帝挚抬起头,看朝容成、猛然起身,战戟直冲云霄,战意猛然扩散于天地间,“传信于大王,吾将继续追击,势必拿下幽州。”

    “将军,还请三思。如今帝葵无道跋扈,有落、玄邑、落水三州本是夏王朝的中流砥柱,现如今有落被灭,逼迫幽州共工造反。王族高阳氏被灭族,蛮族虎视眈眈,天下已经不在是那个天下。将军,你应当为自己思虑才是。”

    帝挚,“容成,你身为伏羲后人、二等勋贵,你可知晓不可直呼王上名讳?幽州联合有落与蛮族有染,当灭。高阳氏庇护有落公然对抗王上,理应灭族。吾见你战事有功,全当没听见,此言不可再提。”

    容成叹气,“谢将军。”转身离去。

    帝挚独自走向通红的太阳,伸手抚摸着冑甲,眼角流露出一丝忧伤,“颛顼,你当真如此恨我吗?”

    长白山间古树昂扬,小河清澈见底,游鱼成群出游。

    “师父,河里有个人。”小男孩指着水里,“光着身子,不是小鱼儿。”

    白胡子老人连忙蒙上男孩的双眼,“鲧,食色不可现,闭塞五识,听见了吗?”

    “是,师父。”男孩闭上眼睛,摸索着跳入河水中。一步一跌,摸索着朝河中央走去。将河中之人扶起,把手放在他的鼻翼间,“师父,她有呼吸。”

    白胡子老人满意点头,“好~好,把她带上来,为师瞧一瞧。”

    男孩将人拖扶上岸,开心跳起来,“师父,你能不能收她为徒啊?我一个人好无聊啊,师父……师父。”

    老人干枯的手拉起女孩娇嫩的手,那睁开一半的眼睛猛然放大,满布皱褶脸,猛然惊恐起来,火速将手放在女孩的鼻翼间,“怪哉、奇也,没有脉搏,竟有呼吸。”

    男孩,“师父,怎么样嘛?你收她为徒嘛。”

    老人琢磨起来,看朝天空的七彩云彩,俯身一拜,“命有此劫,当须应劫。鲧,带她上山。”

    云雾之下,毛草屋在风声中摇曳,看似那样摇摇欲坠。却是在袅袅炊烟中传出男孩的惊呼声,“师父,师妹她的脸肿了。”

    “好,为师正在煎药。”

    “师父,师妹她脚流水了。”

    “啊……流水了?等等,不能放甘草了,得用黄芪、人参。”

    “师父,师妹她长疹子了。”

    “啊……得换白面根了。”

    忙碌一天的白胡子老人坐在院子中长叹气,坐在晃悠的木椅上,闭上双眼,享受着微弱的暮色。

    “师父……”一声惊叫,老人一个惊颤,抬起头,俯身而起,问道,“怎么回事?”

    男孩挠着头,“师妹好了。”

    白胡子老头抚摸着额头,吐出一口浊气,再度平躺在木椅上,“哎呦,我的老腰啊。鲧啊,你去采些知母、肉苁蓉、仙灵脾、仙茅,先准备着,万一她又出点事,才有得用。”

    “好!”男孩背上竹篮,带上工具跑远。

    三个月后,男孩看着白胡子老人,“师父,你说师妹咋整天都在病啊?”

    三年后,男孩双手托腮,看着白胡子老人,“师父,你说我们的药园子咋就那么荒凉呢?”

    十年后,男孩叹了一口气,看朝白胡子老人,“师父,你说,师妹咋就长成了这样呢?”白胡子老人眨巴着眼睛,“她怎么样了?”

    男孩别过头,“丑!”

    白胡子老人怒声,“去挖药田去,小小年纪不学好,所谓容颜,不过是飘渺虚幻的东西,不足道尔。”

    男孩离开后,白胡子老人叹气,“看来我的医术还需要改善啊,怎么就能把人给医成这样啊。”看向女孩,“颛顼,你过来。”

    “师父,怎么啦?”颛顼跑到老人身边。

    白胡子老人掐着指头,沉思道,“今天是为师的一百岁生日,特别想吃山下河中的鱼,就是馋啊。”

    颛顼眼珠子转悠起来,瞬间明白了老人的心思,当即撸着衣服袖子,“师父,你放心,我这就去抓鱼。”

    白胡子老人捋着长胡须笑起来,“慢点儿跑啊。”

    “知道啦,知道!”颛顼哼着小曲下山,怡然舒畅的感觉,甚是美好。河边,颛顼撸起衣袖,露出凶狠的虎牙。

    呆头呆脑的鲤鱼被一双大手拽住尾巴,颛顼大笑起来,“哈哈……小小鲤鱼,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捏住鲤鱼的头颅,颛顼将其举到头顶,紧盯鲤鱼的大眼珠子,“哇,好呆的鱼呀,肯定很好吃。”

    “你个蛮人,粗鲁,放开本队长。”鲤鱼开口说人话。

    颛顼瞪大眼睛,“咻”一下手指插进鱼嘴,“你?会说话?”

    “咕噜、咕噜,放开我。”鲤鱼一边吐泡泡,一边说着话。颛顼皱起眉头,寻觅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不远处的赤发男人正朝自己而来。

    男人赤发、赤眉,**上身,手提狼牙棒,“尔等何人?”琅琊棒落在颛顼的头顶停顿下来,“你是蛮族人?”

    颛顼的天灵盖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愣神一瞬后,脑海飞快运转起来:冷静,一定要冷静。

    以前师父交代过:长相酷似自己的,是蛮族人。长相清秀如师兄的,是夏王朝的人。就这男人,长的五大三粗的,牙齿还露在外面,定然不是夏王朝的人。

    鲤鱼趁此机会逃离颛顼的手,掉落在地,变化成孩童模样,有模有样地拜道,“,鲤鱼队小鲤鱼队长见过赤蛮王!此人、此人确实是我蛮族人。”

    环视一周后,“回禀赤蛮王,夏王朝的人多数腰细肤白、长相柔弱、眉眼恍惚,肯定不会是她这样五大三粗。”

    赤蛮王收回颛顼头顶的狼牙棒,虽有疑虑,但在看了看山顶后,冷冷说道,“随吾上山。”

    显然,他不愿意再做过多逗留。

    鲤鱼凑近颛顼,“本队长就是赤蛮王麾下的第一小队,队长——小鲤鱼,以后跟着我,保管你吃香、喝辣。”

    嘚瑟许久后,“看你这长相,以后,就叫你小丑好了。”

    颛顼愣愣神,实属不想理会他。哼!老娘堂堂七尺女儿,两百余斤的虎躯体,就他这二两肉,把他烤了,还不够老娘塞牙缝的,单单是倒下,都能将他给压死。

    论长相,比起鸟兽虫鱼来,老娘有棱有角,有鼻子有耳朵,也算是长白山的半朵鲜花。一条小鱼竟然还敢如此戏耍老娘,若非老娘斗不过那个狼牙棒的什么赤蛮王,今个非得将他烤了。

    不过师父也曾交代过,言之行,乃为人之根本。言之道,乃乱世之命也。少言、不言,乃处事之上策也。

    小鲤鱼自然看不穿颛顼的心思,“小丑,你不会说话吗?”

    颛顼内心崩溃,狠狠瞪着小鲤鱼,又谨慎打量着赤蛮王,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山里十几年没有来过外人了,至少从自己记事开始除了师父、师兄,就没有见过外面的人。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来山里干什么?

    不过……

    哎!

    算了!总之也没什么事情,就跟着他们好了,看看他们几斤几两。

    小鲤鱼毫无停歇的问,“小丑,你是蛮族哪个部落的人?怎么不会说话啊?长的到也是新奇无比,堂堂九个部落,就没有一个部落的人长的有你丑。”

    “聒噪!”赤蛮王冷哼,“若再胡言,滚下山。”

    小鲤鱼抖动身子,愣是退后数步,不敢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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