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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展堂飞实施计谋

    翌日,“贵人栈”的门窗被江湖海打开,田艳芳与阮瑞也早早起来,准备今日的一切……

    而展堂飞三人已到月影神教,骆欣雪在庭院见到展堂飞回来,喜悦之色涌上心头,挺着腹部朝着展堂飞而来,展堂飞扶着小心翼翼的骆欣雪,这时杭雯月与蓝衫二人走到门口,前者见到二人如此幸福,双眸盯着站在身边的蓝衫。

    蓝衫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杭雯月如此,因为他心里知道此时非彼时,他走到展堂飞面前,与骆欣雪打了招呼后,展堂飞扶着她坐下来,杭雯月走到三人面前,看着骆欣雪,道:“骆姐,腹中的孩子何时出生呀!我这干娘想抱抱了。”

    “大概还有四五日吧!”骆欣雪说道。

    杭雯月露出甜美的微笑,四人坐在那里,展堂飞四周而望,道:“主人是金国人,我想好了,不会为她们卖命的。”

    说完看着三人,蓝衫说道:“堂飞如何打算,我蓝衫听你的。”

    “算我一个。”杭雯月说道。

    此时,不知完颜影魅何时出现在四人后面,骆欣雪正好看到她,便说道:“那我孩子出生后,你们可要做干爹干娘哟!”

    完颜影魅说道:“你们这是说甚呢?展堂飞有何打算呢?”

    展堂飞想了片刻,转身说道:“主人,我们商议月影神教的事,毕竟双狐应彩蝶归顺,我们打算,这神教如此壮大,当然要打算了。”

    “展堂飞,有心了。我们神教有你在,我还是宽心的。”完颜影魅瞧着他说着。

    展堂飞瞧着她一眼的说道:“展堂飞跟随主人身后,属下就是要分忧解难的。”

    “好,好个分忧解难的,不过你们三人回来,是否有要事呢?”她问道。

    蓝衫说道:“在常州听说展昭回开封,对神教不利,我们三人先回来打头阵!大队人马随后就赶回开封。”

    她怔了一怔,道:“展昭回开封了,那南北二侠岂不是要合力,你们可有把握抗衡?”

    “这…这……”蓝衫吱唔说着。

    完颜影魅瞧着四人一眼,微微一笑的说道:“他们回来时,我与你们一起商议大事!”

    “恭送主人!”四人同时说道。

    瞧着完颜影魅离去,四人都呼出一口气,杭雯月再次瞧了一次,坐下说道:“不会听到我们一起商议此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展堂飞说道。

    蓝衫说道:“堂飞兄,你计划是何?可否告之我们。”

    展堂飞瞧着三人一眼,抬手在三人眼前招着的手势,三人将头凑在一起,展堂飞悄悄的说着,三人点头。当展堂飞将心中的计划说出来后,杭雯月怔了一怔!蓝衫那惊讶的表情显了出来。而骆欣雪笑了起来……

    “你为何如此大笑呢?”蓝衫与杭雯月二人同时问道。

    骆欣雪从身上掏出东西放在手心,在二人眼前摊开手,东西在手掌心,说道:“怕什么,我们不是还有这个吗?”

    “此‘失心散’无色无味,放于饭菜中便可!”展堂飞说道。

    蓝衫思索后,道:“既然如此,蓝某听从堂飞兄一切安排。”

    展堂飞看着杭雯月一眼,后者瞧着三人,道:“蓝衫如何?我就如何。”

    “你又何必呢?”蓝衫问道。

    杭雯月说道:“我高兴,我就是要和你一起,无论如何都不离你而去。”

    骆欣雪瞧着二人,微微一笑的说道:“蓝衫心里有她,为何不承认呢?再者说了,杭姑娘可不嫌弃你,一心对你如此!”

    “我扶你进屋吧!让他们二人叙叙!”展堂飞说道。

    说完的展堂飞扶起骆欣雪走到屋里,可蓝衫与她坐在庭院中。杭雯月一直盯着他看,蓝衫有些坐立不安。当然蓝衫未被展昭砍一手臂,心里确实有杭雯月,可自从被展昭砍下一臂后,就有心无心躲避着她,这些杭雯月心中都明白。

    开封‘如风客栈’里,北侠欧阳春与仇万里童红玉三人坐在那里喝着茶,陷空岛五鼠来到开封城也有时日了。可这三人与五鼠并未住在同一客栈,他们相见也是甚少的。这段时间却不见展堂飞有何动静,双方都不知晓展堂飞刚从常州归来。

    仇万里瞧着欧阳春一眼,突然的问道:“欧阳兄,也不知晓展兄在常州如何?”

    “放心吧!展兄一人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岂会他在常州失足呢?安心喝茶吧!”欧阳春笑了笑的说道。

    “是呀!你那么担心干嘛!如是我,不知你会不会如此担心!”一边的童红玉说道。

    说完红着脸低着头喝茶,仇万里瞧着她一眼,道:“这不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呢?”童红玉问道。

    仇万里说道:“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岂会担心呢?”

    童红玉笑了笑,欧阳春坐在那里,摇头说道:“你们二人如此下去,我欧阳春可要离开了呀!”

    “好,好,此事不谈也罢,我们喝茶!”仇万里说道。

    童红玉一个侧身的转了过去,不再看着仇万里。当童红玉这一侧身后片刻,客栈门口进来一熟识之人,一身白色衣裳,手持一把刀的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白玉堂,看到三人坐在那里喝着茶,前者说道:“欧阳兄,如此闲情逸致呢?坐在那里喝茶。”

    欧阳春一瞧,原来是白玉堂,此时已到欧阳春面前,后者笑了笑的说道:“白大侠,今日有空来此,与我们一聚!”

    白玉堂坐下后,道:“三位也在等展昭吗?”

    “也可是,也可不是!”欧阳春说道。

    白玉堂笑了笑,端起仇万里倒的茶,提起大碗就了喝一口,道:“欧阳兄,还是这么有趣呢?不过那展昭何时回开封呢?”

    二人摇了摇对,白玉堂说道:“怪哉!展堂飞这段时间,为何也没有动静了呢?是害怕我们了吧!”

    “这倒希望是展堂飞怕了我们,我们就省劲不少呀!”仇万里说道。

    黑夜,西北风吼刮着,可是此时已是春季了,这风刮得有些邪乎!可是任何人还是感觉很冷。

    那鲸鲨帮分舵里,数个房间掌着灯,外面看去,那灯光一闪一闪的,似有人动烛蜡一般,展堂飞四人坐在厅堂里吃着食物。完颜影魅瞧着四人,道:“这一日都过去了,那南宫宇他们为何还没有到开封呢?不是路途上……”

    展堂飞说道:“主人,不必多虑!应是还未动身吧!毕竟他们都是高手如云,我们还是安心吃吧!”

    完颜影魅点了点头,再无多想,与四人吃着。

    突然完颜影魅手捂腹中,瞧着四人,展堂飞问道:“主人,这是为何?”

    “你们给我下了甚?”说完便全身乏力坐在那里不动着,骆欣雪说道:“吃下我的失心散,谁再大的内力也不是这药的对手。”

    展堂飞说道:“蓝兄,此计如何?”

    “妙哉妙哉!不愧是堂飞兄,有勇有谋,蓝某佩服!”蓝衫说道。

    展堂飞走到她面前,道:“万万未曾想到,我展堂飞为金国卖命!今日就是你死期!”

    “展堂飞,你是何时发现我是金国人。”完颜影魅瞧着他问道。

    展堂飞说道:“就是在蝴蝶山庄时,你们姐妹二人所谈吐时,被我在门外听闻,七杀同样知晓你们是何人?”

    “卑鄙!”

    “我们卑鄙也不及你们姐妹二人吧!”

    杭雯月走了过来,道:“跟她说那么多做甚呢?这月影神教由我们来吧!我这身材不知能否穿你这身夜行衣呢?”

    “你想做甚!”

    “当然由我来做主人了。”杭雯月说道。

    此时,完颜影魅算天算地就是没有算到展堂飞知晓她们是何人,更算不到自己在今夜被四人算计着。她全身乏力,站也站不起来,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展堂飞走到她身后,一不做二不休的,拔出手中的剑,从背部刺入,剑尖从前胸出来一截。蓝衫更是使出自己的那套拳成爪将拧断了完颜影魅的脖颈。蓝衫与展堂飞将尸首拖到房间里。

    离开后,杭雯月在屋里将衣裳解开脱下,她每次夜里出现在分舵里。蓝衫三人看着杭雯月站在那里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蓝衫问道:“他们回来,我们如何交待!”

    “不如将她尸首处理了,到时就由杭雯月来顶替吧!”骆欣雪说道。

    杭雯月说道:“不行,我声音与她不一样,再说了,孪生姐妹岂可不会被发现呢?”

    “有道理!”骆欣雪说道。

    展堂飞坐在那里思索着,突然说道:“此事简单!我们嫁祸于陷空岛五鼠。”

    三人瞧着展堂飞,后者心中已有一计,对三人点了点头,道:“有法子了,这按这计划进行着。”

    “贵人栈”已打烊……

    阮瑞与她躺在那里,可前者就是翻来覆去无困意,说道:“你想好那么做了吗?”

    田艳芳笑道:“那你放心好了,他万一不是,我会让他“做鬼也风流”,决不会留着他让你“然酸”的!”

    阮瑞想了想,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要我避开吗?”

    田艳芳道:“这种事情你当然得避开,不过……”

    忽然格格轻声荡笑地道:“你如果想看看我对付他的劲儿,而不怕难受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阮瑞摇头道:“算了,我还是识相避开好了!”

    田艳芳眨眨媚眼道:“那你明儿个下午就说进城去买东西,晚上不回来了,关照他多照顾店里的事情,好使他心里上没有顾虑!”

    “你倒是想得很周到嘛!”

    阮瑞心里很不是味道,醋意地说。

    “当然了,这种事儿不想得周到怎么行?他心理上如果有着顾虑,不能尽兴,那有多乏味!”

    阮瑞心里虽然很不是味道,但因为关系他们生死性命,有点无可奈何地干笑了笑,道:“我一晚上不回来你放心?”

    田艳芳倏然轻声一笑道:“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爱找肥的爱找瘦的随你,只是……”

    语声—顿又起,说道:“不过,我可要先警告你,千万替我当心点,否则拿刀子割掉你……”

    以下的话没有说下去,却以动作代替了言语。

    阮瑞紧接着突然发出了一声疼呼。

    这一边,田芳娘和阮瑞一双狗男女定下了猥亵无耻的美人计,另一边,江湖海的房间外面,突然的来了四位“不速之客”。

    这四位“不速之客”竟是那井归言,展昭和上官寒与独孤灵儿。

    四个人,身形有如片叶似的飘落在后院之中了。

    井归言不禁深望了展昭一眼,道:“展兄弟好高明的轻功!”

    展昭微微一笑,道:“比起井兄来,小弟可就差得远了!”

    语声微一顿,凝目问道:“井兄,他真是么?”

    井归言点头道:“我有把握他是,不过,他要是矢口否认,我就没有办法了!”

    话落,他举步轻轻地朝江湖海房间门前走了过去,展昭与二女子跟随其后。

    走到门前,井归言侧耳凝听了听,房内传出了一阵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话声,道:“你……真不该……来,你……你这是何苦呢……”

    井归言不禁一怔!

    而他明白了,房里的人在做梦,说的是梦话!梦话停止了,房里,又恢复了那轻微的鼾声。

    井归言按在门上的一只手轻轻一推,房门竟然没有上栓,一推就开了。门推开了,木板床上躺着那个店伙计的江湖海,好梦正酣。

    井归言回首朝展昭打了个手势,示意二人守在门外,他和展昭,轻手轻脚的走入房内,走近床边,说道:“阁下我们来了!”

    床上的江阿湖海了个身,脸转向床里。井归言皱皱眉,伸手在江湖海的胳膊上拍了两下,“阁下……”

    江湖海抬起胳膊挥了挥,突然惊醒地一翻身坐了起来,睁大着两双惺忪的睡眼,满脸神情惊愕地道:“啊!是你……”

    井归言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不错,是我。”

    他眨眨眼睛道:“你们不是已经走了的吗?”

    井归言道:“我们是已经走了,但是现在却又回来了。”

    他说道:“你们回来做什么?要住店么?那我替你们去……”

    他嘴里说着,身子一动,就要下床。

    井归言抬手一拦,摇头道:“不必了,我们不是回来住店的!”

    “那么你们回来是……”

    “特地回来找你!”

    “找我?”江湖海神情一怔,不解地道:“找我干什么?”

    井归言说道:“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双目睁睁地道:“想和我交个朋友?你这话……”

    井归言含笑接口道:“阁下,别再装下去了!”

    “装?装什么?”

    井归言道:“够了,阁下,玩笑要适可而止!”

    “是,是,是。”

    他连连点头,说道:“我并未和你开玩笑呀!”

    井归言双目微皱了皱,道:“阁下,你好意思么?”

    江湖海满脸迷惑之色地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目光倏然一凝,道:“我请问,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江湖海点头道:“当然,当然,只要你不嫌弃,我当然愿意!”

    “你这是真心话?”

    “绝对真心!”

    “如此甚好。”

    井归言点了点头,道:“我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他说道:“江湖海,长江的江,五湖的湖,四海的海。”

    “这是阁下的真姓名?”

    “绝对千真万确。”

    井归言默然沉思了刹那,抬手指着展昭说道:“这位名叫展昭,相信江兄已经知道,用不着兄弟唠叨介绍了!”

    他惊讶的说道:“南侠展昭!”

    定神后,说道:“房间里连把椅子都没有,展公子和项兄如不嫌弃,就请在床上坐谈,如何?”

    展昭拱手道:“请别客气,小弟就这样站着好了!”

    井归言轻咳了一声,道:“江兄,中午在饭堂里展公子谈话,江兄都所见了吧?”

    江湖海瞧着二人一眼,说道:“听见了一些。”

    他目光凝注地问道:“那么江兄怎么说?”

    他说道:“什么怎么说?”

    井归言道:“江兄肯帮忙么?”

    江湖海怔了一怔,说道“帮忙,我能帮什么忙呢?”

    他说完想了一想,继续说道:“井兄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个替人帮工的店伙计,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这么说,江兄是不肯承认了?”

    “井兄,那你要我承认什么呢?”

    “江兄何必还装糊涂!”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未装甚么湖涂,也是实在不明白井兄的意思。”

    他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不明白?”

    江湖海说道:“一点不假,否则,岂不是我真是装糊涂了!”

    他忽然一笑道:“阁下,你已经露出了马脚了。”

    江湖海怔了一怔,说道:“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

    他淡淡地道:“我倒是很愿意相信你的话,可惜你阁下的口才谈吐,却让我不敢相信。”

    江湖海眨眨眼睛,脸上仍是那一副迷惑不解之色,道:“我的口才谈吐怎么样?”

    他说道:“以你的口才谈吐,根本不是个替人帮工,做人伙计的料。”

    “哦。”

    江湖海恍然明白了,他点头一笑,说道:“你这话我并不否认,事实上我本来也的确不是个替人帮工做伙计的人,只是……唉……”

    攸然“唉”的一声轻叹,摇摇头,住口不言。

    这意思很明显,他在这里做伙计是迫不得已,他有苦衷。

    既然是有苦衷迫不得已,照理,井归言应该就此作罢,不问了才是。

    可是,理虽如此,事却不然!

    井归言竟然紧接着问道:“只是甚么?为何不接着说下去?”

    江湖海的目光,深望了他一眼,默然未语。

    井归言眼珠一转,道:“阁下,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两句俗话,你不会不明白吧?”

    他眉头微蹙了蹙,苦笑的说道:“我在这里病了一个多月,欠下了一笔房饭钱,店掌柜的还替我垫付了一笔医药费,因此,我病好了以后就留了下来,替店里帮工做伙计,偿还所欠。”

    井归言说道:“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点点头,说道:“事实本来就是这么简单。”

    井归言目光忽地一凝,“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生意。”

    “什么生意?”

    “小买卖。”

    他竟然步步紧迫,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够让人心里起反感,不耐烦的,然而,江湖海真是好涵养,竟是没有丝毫不耐烦神色,淡淡地说道:“贩马。”

    井归言与展昭互视一眼后,同时说道:“大概也贩刀吧!”

    “贩刀?”江湖海重复说道。

    随后江湖海的眉头一皱,说道道,“井兄,你可真会开玩笑,会如此说笑话!”

    井归言淡淡笑了笑,旋忽双眉倏地一扬,道:“刀风斩。”

    他心头不由暗暗一震!可站在一边的展昭心中此时有所猜疑,感觉自己上了井归言的当,展昭如此一想,便心中确认了谁才是真正的刀风斩了,他此时并未识破二人之间的双簧!在展昭目前的猜测中,二人也许有所熟识!

    江湖海脸色神情依旧一副茫然的样子,诧异地道:“刀风斩?谁是刀风斩?”

    井归言看着他,说道:“是你!”

    他瞪目愕然,说道:“我?……”

    “对!”井归言如铁板钉钉的说道。

    展昭此时瞧着二人,说道:“江兄还不承认么?”

    江湖海说道:“你们二人,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我怎会是那……”

    井归言倏然冷声截口道:“江兄,兄弟只问你究竟承不承认?”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实在不是,要我怎么承认!”

    井归言一声冷笑道:“好,江兄既然坚不承认就算了,展兄弟,我们走!”

    话落,身子一转,大步就往门外走去。他刚跨前了一步,竟突然一回身,刀光闪电地直朝江湖海斜角削下!

    好快的刀法!

    放眼当今武林,除了北侠欧阳春与南侠展昭能够接得下他这一刀的人,只怕没有几个!也许白玉堂未必能接住这一刀。他似乎已经铁定了心,这一刀不但奇快,而且凌厉绝伦!

    当然!这是因为他认定了江湖海就是“刀风斩”,“刀风斩”名列当今江湖,且又是用刀的大行家,是以他心中十分有数,尽管他这一刀奇快凌厉绝伦;但绝对伤不了“刀风斩”!

    如果江湖海真不是“刀风斩”呢?

    那岂不是糟了么?

    那当然不会,井归言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自信自己的刀法精纯,火候造诣已练达收发由心之境,江湖海要真不是“刀风斩”顶多也只受点皮肉之伤而已!

    这一刀出人意外而突然,江湖海心头不禁陡然一警!身形一侧,探掌就朝井归言持刀的右腕脉门抓去!井归言的刀虽然奇快绝伦,但是江湖海的身手却比他更快!

    快得井归言连看也没有看清江湖海使用的是什么身法手法,只觉得右腕脉门一紧,已被江湖海的一只手掌抓住,一条胳膊立刻发了麻。

    他的这一抓,只是一种练武之人潜意识的自卫本能,自然反应。他一把抓住了井归言的手腕时,心中也蓦然明白上当了,连忙手一松,说道:“井兄好高明的心智!”

    井归言收刀入鞘,轻声一笑道:“江兄原谅兄弟的冒失,不过要不这样,又怎能使江兄显露本来面目!”

    展昭双目异采飞闪地说道:“江大哥好高绝的身手!”

    江湖海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南侠展昭的夸奖。”

    三人谈吐到此时,展昭也未知谁是此人,不过心中的猜测令他一时也不知晓是身边的井归言还是江湖海。他与井归言二人出来时,独孤灵儿与上官寒站在门口,四人离开这“贵人栈”!

    江湖海见二人离去,坐在那里呼着一口气。而路上的展昭时不时注视井归言,趁着月色,展昭突然拔出剑来与井归言斗了起来。

    独孤灵儿与上官寒二人怔了怔,互视一眼后,同时看着二人相斗,在展昭的剑法中,井归言无法阻挡之下,让他自己使出“刀风斩”,几十招后,展昭又突然收剑入鞘。

    不仅独孤灵儿与上官寒惊讶着,连井归言都惊讶着。

    后者瞧着展昭,道:“南侠展昭,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不觉得骗我好苦吗?你就是刀风斩吧!”展昭说道。

    井归言见展昭的剑法超群,苦笑的说道:“南侠就是南侠,还是被你发现了,不知你是如何发现的呢?”

    展昭说道:“就是刚才你与江湖海谈吐时,我就有所发觉,只是不能断定你就是刀风斩,所以……”

    “所以你此时拔剑一试!”井归言抢话说道。

    展昭点了点头,这时二女子才知展昭那突然拔剑相向。井归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南侠展昭,岂会找人帮忙,也是你的说辞吧!”

    “当然,因为第一次见你,看到你的佩刀,不过不确定你就是,所以才说出那话一试!”展昭说道。

    井归言说道:“展昭,你这是去哪呢?”

    “回开封城去!”

    “不是你离开公职了吗?还在开封城……”井归言瞧着他问道。

    展昭说道:“对,不过此次去往开封城,一来有事处理,二来去见见好朋友。”

    “好朋友,不知是……”

    “你肯定想不到,好友便是北侠欧阳春,及陷空岛五鼠。”

    “五鼠也在开封城!”

    “你知晓陷空岛五鼠!”

    “当然!如雷贯耳!可否一道同去。”

    “好,求之不得!”展昭说道。

    井归言想了片刻后,道:“对了,不行呀!你们先去,三日后,我井某去开封城与南侠一醉方休,如何?”

    “好,展某在开封城恭候大驾!”展昭说完就一跃上到马鞍,与二女子朝着开封城而去。井归言瞧着三人身影越行越远,直到身影消失,井归言再次回到“贵人栈”。

    翌日,阮瑞进城去了,而在“贵人栈”里,这间荒野独家店里只剩下了田艳芳和江湖海两个人。

    夕阳刚落,天还未黑,坐在柜台里的田艳芳,一双水汪汪的妙目望了望闲在店堂里的江湖海,娇声说道:“江湖海,今儿个早点儿关门休息吧!”

    江湖海抬眼朝店外望了望,说道:“天还没黑呢,老板娘。”

    田艳芳嫣然媚笑地道:“今儿个提早休息,不做生意了。”

    “为什么?”

    “掌柜的不在,早点儿休息,落得清闲清闲。”

    “等会儿有客人来呢?”

    “就说已经客满好了。”

    “这……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不大好的?”

    田艳芳站起娇躯,走出柜台,说道:“你关门吧,难得掌柜的不在,我到厨房里做菜去,今儿晚上我陪你喝两杯!”

    说完的田艳芳那水汪汪的媚眼儿望着江湖海风骚荡人地一笑,扭动着娇躯,婀娜地朝后面走了进去!

    江湖海皱皱浓眉,心中不由怦然一动,暗忖道:“这只妖狐想动什么脑筋,难道,她想迷惑我?……我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些什么花样来?……”

    他心里暗怔着,身子也就站了起来,走过去关上窗户、店门。

    一间陈设华丽色彩调和迷人的房间内,田艳芳和江湖海面对而坐,桌上,燃烧着蜡烛,摆着几样精致可口的小菜,一壶酒,两副筷。

    这种情景,似有点‘洞房花烛’之夜一般!

    田艳芳抬起一双羊脂玉般的纤纤玉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媚笑迷人意荡地柔声说道:“阿湖海,这是上好的陈年‘女儿红’,来!我敬你一杯!”

    江湖海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神态,讷讷地说道:“多谢老板娘,我…我…实在不敢当。”

    田艳芳道:“别说什么不敢当的废话了,来!先干了这一杯再说!”

    朝江湖海举了举杯,她先干了。他犹豫着没有动。

    田艳芳眼儿斜睨,勾人魂魄地说道:“喝呀!江湖海,男子汉大丈夫,大方一点,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家么?”

    他似是受不得刺激,扬了扬两道浓眉,忽然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一杯。

    她娇笑的说道:“这才象个男子汉,怎么样?这酒还不错吧?”

    江湖海舔了一下嘴唇,点头说道:“嗯,好酒!”

    “那就多喝几杯吧?”

    说着伸玉手拿起酒壶,先替他的酒杯斟满,又替自己斟满了一杯。放下酒壶,端起酒杯,一举说道:“来,干!”

    “好!干!”

    大概是一杯酒下肚,他竟然立刻拿起酒杯一举,豪爽的喝干了。也许是由于已经两杯酒下了肚,也许是由于田艳芳不断地邀饮的原故吧!

    于是,酒是越喝越多,渐渐的江湖海的神情象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改先前那种手足无措之态,不再忸怩了。

    于是,话匣儿打开了。

    田艳芳做出一副开心的神情询问起他的身世。他是有问必答,田艳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答得合情顺理毫不牵强。这都是他早就想好了一番毫无破绽的身世谱,全是鬼话。

    酒,燃烧着田艳芳体内的血液,她心底升起了一团火。那芙蓉般的娇面儿被那团火烧得红艳欲滴,妙目流转,檀口微张,吐气如兰。

    “啊!好热……”

    他心里在暗笑,但表面神情却佯装不胜酒力,醉眼模糊地说道:“老板娘,我不能再喝了,我要回房去睡了!”

    “怎么?你要回房去睡了!”田艳芳说完,那媚眼儿望着他。

    “是的,老板娘,我想睡了!”他点点头的说着。

    他扶着桌子,摇晃着身躯站了起来。田艳芳皎腕一伸,抓着他的一只手臂,人也跟着走了过去,娇声说道:“那怎么行!我还没有过瘾呢!”

    媚眼儿水汪汪的望着他。他摇了摇头的说道:“我已经不能再喝了!”

    “我不管,难得今儿个店掌柜的不在,你非陪我喝个过瘾不可!”田艳芳撒娇地说。

    他也看着她一眼,说道:“可是我已经实在不能再喝了,再喝便要……”

    她眨着水汪汪的媚眼儿,含笑问道:“再喝便要怎样?”

    江湖海说道:“再喝我就要醉倒了!”

    田艳芳嫣然媚笑道:“醉倒了有什么关系,啊!好热……”

    抬起一双玉手,解除了领钮,并且还往下拉了拉,他心里虽然在暗暗冷笑,但一双眼睛却似情不自禁地望了一眼。

    她两只眸珠子勾魂摄魄般冶荡地一笑,说道:“你坐下来陪我再喝几杯吧!”

    说完用另一只玉手按着他的肩胛轻轻往下一按。他似是经不住她那一按,身子立刻无力地坐下去,而她却娇躯一歪,乘机扑进了他的怀内。口中‘嘤嘤’一声:“你好坏,原来你也不老实啊!”

    这种阵仗,他虽然从未经验过,只觉得心头‘怦怦’,一颗心跳得很历害很想立刻一把推开她的娇躯,但是,他为了屈身伙计三个多月的目的,心里实在不甘因此而功亏一篑。

    因此,他暗暗咬了咬牙,抱着下地狱的危险,忍耐住田艳芳这种无耻的挑逗,胳膊一环,用力紧搂着她那丰满的娇躯,笑说道:“老板娘,我坏在那里,又什么地方不老实?”

    他扑挤在他的怀里,当然听得到他的心跳。她知晓要上钩了,此时的她心中还不认定他是‘刀风斩’。

    因此,这时她心里已改变了原先的计划,眼前的他如果是‘刀风斩’她要使他成为裙下之人,倘若不是‘刀风斩’的话,就把他留在身边!

    当然,她也想到了阮瑞的问题,阮瑞一定会极力反对她留下不是‘刀风斩’的江湖海。可是她知晓阮瑞爱幕她入骨。

    此时的他紧搂着她的娇躯,搂得她虽然腰肢生疼,有着窒息的感觉,但她并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十分有劲儿,浑身舒畅的感觉。

    她丰满的娇躯,用力地往他怀里挤了挤,说道:“你和其他女子有好过没有?”

    他摇了摇头的说道:“我从未有过。”

    倏地,她腰筋一麻,娇靥上的荡笑消失了,一双勾魂般水汪汪的媚眼里充满惊骇之色地道:“你……”

    他冷冷一笑,把她扶正坐好,长身坐起。淡淡说道:“我怎么样,你以为我已经被你迷住了,是不是?”

    她的穴道虽然被制,身不能动,但眼睛却能看,口也能言,她脸上忽然又现媚笑,说道:“你先别神气,我已经在酒里下了毒药,等会你非得求我不可!”

    这一切都被外面的井归言看在眼里,他一人在门外偷偷乐着,而里面的二人却不知晓外面有人一直注视着里面二人。此时的展昭三人骑着马匹一直在路上奔跑着…

    他瞧着田艳芳一眼,淡淡笑道:“我问你,你那毒药应该多久发作?”

    她冷声道:“快了,该是发作的时候了!”

    他说道:“那么你看看清楚,我像是中了你那毒药的样子吗?”

    女子一怔,目光一凝,道:“怎么?难道。你……”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毕,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到如今仍然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别说是发作了,便是一点异样也没有,要不是你那毒药失了效,那就是它根本莫奈我何!”

    她心中当然不会相信她那“和合散”真会失了灵,失了效!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可是已将毒运功逼出来了呀!?”

    他走到她身边,摇了摇头的说道:“已经运功将它逼出来了!”

    “这是真的吗?”她双眸中闪烁着怀疑不信之色的问道。

    她可谓是千算万算未曾算到自己却栽在他手上,更未算到在此待上三月有余的江湖海会有一身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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